江小白並不了解燕多姿的過往和人際關係,隻從走馬觀花的影像中了解到,小燕子就是哪個收買顧常在的富家公子,大名燕京,因為他是燕多姿同父異母的弟弟,所以燕多姿喜歡昵稱他小燕子。


    隻是讓江小白還不明白燕京為什麽要喪心病狂的謀害自己的姐姐,便退出神識,幹咳道:“那有就說了哦。”


    燕多姿立馬豎起了耳朵:“說吧,不要有什麽顧忌。”


    江小白道:“我覺得吧,二少爺給我的感覺就是戴著一張麵具。”


    燕多姿渾身一震:“為什麽這麽說呢?”


    江小白騰出手來撓了下頭,不好意思的道:“他平時看似謙恭有禮,對誰都很客氣,可偶爾在不經意間,尤其是我單獨相處的時候,會忍不住暴露出喜怒無常的情緒,當然,也許他把我當成了一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這才會毫不掩飾自己吧。”


    燕多姿似乎第一次認識“顧常在”一般,驚訝道:“事實上,你卻是個心細如發的人,要不然,你怎麽可能追蹤到我的位置,並救了我?”


    很明顯,她的言外之意是說,顧常在是在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後才找到她的,而這些蛛絲馬跡很可能與燕京有關。


    假如現在的顧常在是其他本人,很可能是聽不出燕多姿的弦外之音,不過,現在的顧常在卻是江小白,那就另當別論了。


    江小白權衡再三,覺得這個燕多姿來曆不凡,還是值得一交的,就憨笑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我會很為難的。”


    燕多姿鳳目一凝,她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江小白的弦外之音了,試探道:“那你要我怎麽做、你才不為難呢?”


    江小白嘿嘿笑道:“我想,若二少爺看見你隻是虛驚了一場,估計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吧,既然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那我們也樂得裝傻,你說是吧?”


    燕多姿深思熟慮後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全一些,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江小白又道:“還有,你受驚過度,怎麽著也得混昏一天半天吧。”


    燕多姿眼睛一亮:“不錯不錯,有時候,昏迷的人反比清醒的人更清醒,顧警官,想不到你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實在讓我意外啊,隻是,你為什麽要向著我呢,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嗎?”


    江小白幹笑道:“坦白的說,大小姐你為人豁達,我實在是不忍心你被人騙了,還有就是,我不喜歡和喜怒無常的人打交道,更不想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燕多姿保證道,“顧警官,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我也不會虧待你,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甚至給得比他多,比他更有誠意!”


    “那就謝謝大小姐了!”江小白喜出望外道,“那大小姐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一聲,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燕多姿不悅道:“顧警官,既然你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要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不要說吩咐不吩咐的,應該是肝膽相照,禍福與共才對!”


    “好!”江小白笑道,“那就肝膽相照,禍福與共。不過,大小姐啊,要是讓人知道我偏向了你,隻怕會往我身上潑髒水呢,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哦。”


    “放心吧!”燕多姿咬牙切齒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心裏有數!”


    “那就好!”江小白已經聽到前麵的吵鬧聲了,急忙道,“大小姐,前麵好像有人,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明白。”燕多姿也不多說,把腦袋搭在江小白肩膀上沉睡起來。


    然而,江小白卻沒有追上去的打算,而是兔起雀落往另一邊的荊棘上縱躍攀爬。


    燕多姿萬沒料到江小白能在如此險峻的地方縱躍如飛,頓時大吃一驚,我的麻麻呀,原來你他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古武高手!


    江小白卻不管她心裏怎麽想,急速繞道前麵的山峰上,身子一斜,把燕多姿摔在必經之路的夾縫裏,然後捂住足踝媽呀娘的叫喚起來。


    “噗嗤!”燕多姿忍俊不禁的噴笑了一聲,又急忙捂住嘴巴裝暈。


    “誰在叫喚。”上來的人果然是江小鮮等人,他們原本已經爬得筋疲力盡,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聽見上麵傳來了叫喚聲。


    “救命,救命啊!”江小白大唿小叫道,“我崴到腳了,痛死了,快救救我啊!”


    能在這裏遇上人,江小鮮頓時像打了雞血般爬了上來——原來山路難行,擔架已經用不上了,孫達等人隻能輪流背著唐如蜜爬山,其他人則連推帶拽的幫忙,活像托兒帶母一般。


    “你是誰呀,怎麽也有個昏迷不醒的人?”一照麵,江小鮮就驚訝的打量江小白和燕多姿。


    江小白見小憶背上的唐如蜜眼睛紅腫,精神恍惚的樣子,靈機一動道:“我是本縣刑警隊的教導員,這是我的朋友燕小姐,因為某些原因,燕小姐被困在了洪水裏,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卻因為給她誤食了有毒的朱果,導致她昏迷不醒,原本,我急著救人,想背她去鬼穀廟求救,誰知卻在這裏把腳崴了,你們說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麽?”


    “什麽朱果?”江小白的話頓時引起了唐如蜜的注意,急忙出聲詢問,隻是聲音微弱,幾不可聞,臉色也烏黑一片,看樣子,已經是毒入骨髓,隨時都有毒發身亡的危險。


    江小白急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朱果,反正,我當時又累又餓,忽然看見崖壁上有一株蘭花模樣的植物,植物上結了四枚拇指大小的朱果,我就試著吃了一枚,感覺又香又甜,忍不住又吃了一枚……本來,我想全吃了的,可我想到她肯定也餓了,就把剩下的兩枚喂她吃了。”


    一聽這話,唐如蜜驚呆了,無他,這話是江小白說過的,而且還一字不差,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難道,這個人也是江小白易容假扮的?


    有了這層發現後,唐如蜜又驚又喜,瞪大了眼睛盯著江小白,心說,這人是孫猴子嗎,怎麽能變成任何人?


    順便說一句,唐如蜜聽說江小白掉入了洪水之中,還被鱷魚叼走了,頓時就猜到江小白是去抓鬼蜮了,心裏急得不行,本是想賴在洪水邊江小白迴來,但江小鮮卻擔心她毒發身亡,讓孫達等人做了擔架抬她去鬼穀廟求救。


    當然,唐如蜜完全可以說出自己和江小白的身份,那麽,江小鮮就會急著打探江小白的下落了,可唐如蜜堅持認為,既然江小白不肯把真實身份告訴江小鮮,肯定是有深意的,再者,江小白若能抓到鬼蜮,必定會趕到鬼穀廟來給自己解毒,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不經過他同意就擅自暴露身份呢?


    因為唐如蜜逐漸發現江小白越來越神秘,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大,所以總是擔心自己不慎泄露了什麽機密而給江小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果子在哪兒?”江小鮮一邊檢查燕多姿的病情,一邊細問緣由。


    江小白信口開河,胡編亂造了一番,也好奇地盯著唐如蜜道:“她怎麽了,臉色為什麽這麽黑?”


    江小鮮鬱悶道:“她也中了無名之毒,我們正準備帶她去鬼穀廟求救呢,現在倒好,一個傷者變成三個,我們攏共才三男一女,可怎麽把你們弄到鬼穀廟去啊?”


    “其實我的腳拉扯一下就沒事了。”江小白抬起右腳對著孫達道,“麻煩你幫我扯一下。”


    江小鮮忽然說了句雷人的話:“崴了腳,好像要孕婦扯一下才有效吧,他又不是孕婦,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


    此話一出,全場滿頭黑線。


    可江小白卻暗暗蹙眉,因為這話是老媽的封建迷信的說法,在老媽的言傳身教下,江小鮮自然是張口就來,換言之,這個冒牌貨不但能假冒江小鮮,還熟知江小鮮的嗜好和習慣,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那麽,這個江小鮮的到底是別人假冒的呢,還是本身就是蘇小姐的人?


    最終,在江小白的一再要求下,還是青娃幫江小白扯了一下腳,江小白試著站了起來,雖然還一瘸一拐的,但卻不比讓人背。


    之後江小白呲牙咧嘴觀察著滿臉烏黑的唐如蜜,驚訝道:“我怎麽覺著,她好像中了溪毒啊!”


    “溪毒,什麽玩意來的?”江小鮮像個好奇寶寶似得的盯著江小白。


    江小白便把溪毒的事解說了一遍,最後道:“其實,這是溪毒很容易解的,隻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麽解而已。”


    江小鮮大喜道:“聽你的意思,好像能解這個毒?”


    “那當然!”江小白胡說八道道,“這溪毒是至陰至毒和至陽之毒的混合體,隻要架起火堆,讓中毒者烤著火,然後幾個人同時給她扇風,就能把溪毒祛除體外。”


    唐如蜜眼角一抽,差點笑噴了,一邊烤火一邊扇風,那不是沒事找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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