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粑粑……”江得時顫顫巍巍地跑向江小白,估計是趙敏剛才和他說了什麽,他真把江小白當粑粑了。


    江小白哈哈一笑,把他抱了起來,責備趙敏:“你別追他嘛呀,摔壞了我兒子可咋辦?”


    趙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吭哧著嘀咕了句:“都是你把他慣壞了。”


    江小白滿頭黑線,自己幾時把兒子慣壞了?


    趙敏偷瞄了一下江小白,支支吾吾道:“你兒……你幹兒子還沒有戶口呢。”


    “我明白了。”江小白意念啟動手機,以次奧瓦的手機號撥打黎金鳳的電話,本想讓黎金鳳給江得時辦個戶口什麽的,豈料,黎金鳳老半天都不接電話,過了會才發了條短信過來,說正在辦案,不方便接電話。


    江小白愣了一下,以自己和黎金鳳的交情,她再忙也得接電話呀,這是怎麽了?


    心裏越想越不對勁,索性充值了一萬資金,啟動聲波鏡頭,隻見黎金鳳身穿警衣,在一間病房裏急得團團轉,病床上還躺著一個被紗布裹成粽子的人,隻露出一雙毫無意識的眼睛,嘴裏一個勁地叨念道:“不要告訴他,不要讓他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了,千萬不要……”


    江小白心中猛的一痛,火速搜索蔣小滿的位置,果然,蔣小滿就在那間病房裏。


    瞬時間,江小白感到天旋地轉,踉蹌著就要摔倒……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三女慌忙扶著江小白。


    “走!”江小白把魏蓮拖入房中。


    “幹嘛呀,你弄痛我了!”魏蓮痛得哇哇叫,但他最緊張的還是江小白那猙獰的表情,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惹他生氣了。


    緊接著,房裏傳來魏蓮殺豬似的嚎叫,鄔景瑄嚇壞了,拚命敲門道:“小白,小白……你幹嘛呀,別嚇我們啊!”


    趙敏也是臉色慘白,這江小白發氣怒來太可怕了,難道他要殺了魏蓮嗎,為什麽?


    哢擦!


    江小白忽然打開房門,什麽都沒說,也不看鄔景瑄二人,之後的急匆匆出門而去。


    鄔景瑄和趙敏顧不得追問出去,跑進去一看,見魏蓮已經昏迷在床上了,可是,她卻不是魏蓮,或者說,不是魏蓮的臉,而是一個長相輕浮嫵媚的女孩紙,就像酒吧發廊裏的婊姐。


    “這……”鄔景瑄二人頓時傻了眼,這江小白到底是怎麽弄的,居然眨眼功夫給魏蓮換了張臉!


    再說江小白出了芶葉壩居委會後,立馬換成次奧瓦的臉,也不打車,直接展開飛毛腿趕往醫院。


    他不是不想快點趕到醫院,也不是自己的腿比出租車快,而是想通過劇烈的運動壓下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很快,他陰沉著臉趕到田秋藿住院的醫院,隻是,現在的田秋藿不知被田董事長轉移到什麽地方去了。


    也是事有湊巧,今晚郝萌萌上夜班,江小白在經過護士台的時候正好和她打了個照麵。


    郝萌萌頓時如遭雷擊,藥盤子失手跌落。


    江小白眼疾手快,一把拖住盤子,隻說自己正在辦案,有時間再找她說話,便擦身而過。


    郝萌萌急忙跟在後麵,又不敢跟得太緊,心如鹿撞,小臉還火燒火燎的。


    “次奧瓦先生!”守在病房門口的小鐵等人臉色一變,有意無意地堵住門口,不讓江小白進去。


    “閃開!”江小白冷厲的喝叱道。


    “不是……”小鐵結結巴巴道,“我……我們正在辦案,那個……不方便。”


    軟妹子見江小白臉色不善,急忙補充道:“這……這案子和你沒關係,真的,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不是,我們能處理好。”


    江小白也懶得和他們廢話,把他們撥了個趔趄,破門而入。


    咣當!


    黎金鳳碰翻了凳子,又慌忙擋住江小白的視線,驚駭道:“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在辦案嗎?”


    江小白粗魯地把她扯到一邊,強壓怒火與心疼,捧著蔣小滿的腦袋小聲唿喚道:“小滿,小滿……”


    “不要告訴他,不要讓他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了,千萬不要……”蔣小滿依然處在驚恐之中,但誰都看得出,她已經封閉了意識,隻是還在擔心江小白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無意識的唿喊著。


    “小滿……”江小白淚水滾落,顫抖著碰觸她的身體。


    黎金鳳哆嗦著站在身後,心慌意亂地解釋道:“我……我們是昨天晚上在你家找到她的,之前,我不知道她沒上班,後來,後勤部的一個同事去宿舍找她,但沒有找到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就給我打電話……我想她應該是去了你家,因為這段時間她時常去你家過夜。”


    見江小白好像沒聽自己說話,黎金鳳心裏直打鼓,她可是知道江小白的能量有多大,怕江小白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堅持著說道:“可我到了你家,發現大門被人強力破壞了,進去一看,她已經慘無人形地昏迷在你床上,好像遭受了什麽非人的折磨,可對方並沒有殺死她的意思,估計隻是想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我怕你失控做出些什麽瘋狂的事情來,所以想瞞著你找到兇手……”


    江小白太陽穴上的青筋一個勁的震顫,哽咽道:“傷得有多重?”


    黎金鳳咬了咬牙,實話實說道:“她是被人殘忍的折斷了所有的肢體關節,即使治好了,也有可能在床上度過餘生,更嚴重的是心理傷害,因為她還被匪徒那個了……根據現場提取到的指紋,匪徒一共有五個,但作案的隻有四個,其中一個一直守在門口,奇怪的是,那個人好像很害怕、很惡心,在門口留下一大灘汙穢.物。”


    江小白深吸了口氣,語氣冰冷道:“找到他們了嗎?”


    “暫時沒有,檔案裏沒有那些人的指紋資料,但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線索,我有信心抓住他們!”江小白的語氣讓黎金鳳感到由衷的恐懼,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奧瓦和江小白是兩個人,料想,以次奧瓦和江小白的關係,真要發起瘋來,隻怕會把江陽市鬧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者遭殃,自己必須阻止這件事,這不但是一個人民警察的義務,也是為了不讓江小白和次奧瓦觸怒國家機器。


    江小白迴過身,眼睛血紅道:“把他們的資料給我!”


    “不!”黎金鳳怕得要死,卻勇敢地直視江小白,咬著嘴唇道,“我必須阻止你,不讓你犯錯,但我可以保證,一定能把兇手繩之於法,請給我三天時間,最多三天!”


    “我一刻也等不及!”江小白雖然憤怒得想發狂,但還沒有失去理智,咬著牙縫道,“你放心,我隻誅首惡,並找出幕後真兇,絕不牽連無辜!”


    “你……”黎金鳳抹了把汗,天人交戰許久,認為這事既然捂不住,想阻止肯定是不行了,權衡再三後道,“你保證!”


    “我保證!”江小白攥緊了拳頭,“我提醒你,就算你不把資料給我,我自己也能勘查出來,不過,到時候會不會給你麵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那我必須跟著你!”黎金鳳再次鼓足勇氣,“而且要和你同吃同住……反正我要看著你,不讓你做傻事!”


    “好!”江小白也擔心自己失去理智,有個人時刻提醒也好,就爽快的答應了。


    黎金鳳臉色一喜,再不多說,拉著江小白出了病房,對小鐵等人道:“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時保護病人的安全!”


    江小白補充道:“除了小護士郝萌萌和主治醫生外,無論是誰都不許進入病房,包括天王老子!誰要是敢玩忽職守,使病人出了意外,勞資要他的命!”


    “是!”全場的警員們都深知次奧瓦是個奇人,不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軟妹子忽然道:“要是江小白先生來了呢?”


    “江小白?”江小白愣了一下,自己不就是江小白嗎?又恍然大悟,自己是江小白不假,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江小白啊,就道,“江小白是我的朋友,他要是來了,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在沒有我點頭之前,他也不能進病房!”


    全場頓時肅然起敬,黎金鳳說得沒錯,次奧瓦果然是江小白的朋友。


    “還有!”江小白道,“看好主治醫生和小護士郝萌萌,不要讓任何人接觸他們,以防止有人在他們身上動手腳!”


    其實這些擔憂都是多餘,兇手要是想殺蔣小滿,早在魏蓮家裏把她折磨死了,又豈會冒險潛入病房行兇,但凡事都有例外,江小白最擔心的還是某些人想移禍江東。


    在走向電梯的時候,躲在一邊的郝萌萌終於忍不住了,一頭衝了出來,勾著頭,紅著臉吭哧道:“警官……大哥,我有話和你說,最多三分鍾,好嗎?”


    江小白一個頭兩個大了,權衡再三,還是跟著她到了臨時休息室裏。


    一進門,郝萌萌就死死抱著江小白,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麽,直羞得渾身發燙,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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