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這又是什麽情況


    蔣孝鴻也在仔細打量江小白,眼中竟然沒把江小白當成鄉巴佬,而是當成了同等級的潛在對手。


    其時,身邊那個陰冷保鏢忽然向蔣孝鴻投來一個讓人看不懂的眼神,而蔣孝鴻則微微頷首,語氣平和道:“秋香,我隻是來看熱鬧的,你隨意。”


    田秋香也點了點頭,問道:“你就是江小白吧?”


    彼此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但戲還得演下去,江小白似笑非笑道:“正是,田大小姐久仰了。”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李自紅。


    李自紅也緊盯著江小白,眼中露出深思之色——他的五官除了口官外,全都被江小白強化過了,尤其是嗅覺,雖然還不能達到狗的境界,但也相差無幾,光憑江小白身上的氣味,他就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終身跟隨的老大。


    同時,他又暗暗震驚,自己到底跟了個神馬牛人啊,一會是次奧瓦,一會是田秋藿,現在又是江小白,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身?


    田秋香剛要迴話,李軟忽然插口道:“大小姐,蔣大少,這人可是殺害……”


    “混賬,在大小姐(蔣大少)麵前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隨著喝叱聲,兩記響亮的耳光同時落在李軟左右雙頰上,而扇耳光的人居然是李自紅和蔣孝鴻身邊的陰冷保鏢。


    “哇!”李軟張嘴吐出滿嘴血牙,捂著雙頰,駭然的瞪著二人。


    “嘶!”李自紅和陰冷保鏢同時倒抽了口涼氣,這才相互打量起來。


    蔣孝鴻眼中露出訝然之色,之後漫不經意道:“秋香,你這保鏢不錯嘛!”


    田秋香眼中隱藏著警惕之色,笑了笑道:“這可不是我的保鏢,而是我爸花了些心血培養出來的人才,也就會扇耳光而已。”


    花了些心血培養出來的人才?


    這話落在蔣孝鴻耳朵裏,無異於平地起驚雷,神馬意思,難道田家還有底牌?


    田秋香與江小白會心一笑,咳嗦道:“江小白,我田秋香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之前是我弟弟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陪個不是,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耿耿於懷!”


    啥,啥啥啥?


    此言一出,別說是外人了,連蔣孝鴻都以為耳朵出了毛病,堂堂田家大小姐,居然向鄉巴佬陪不是,這不是做夢吧?


    唐如蜜更是驚訝的望著江小白,心說,這怎麽可能,難道世道變了,飛揚跋扈的富家女也知道服軟了?


    “洗白了,徹底洗白了,這會踩到狗屎了……”打掉滿嘴大牙的李軟驚駭欲死,畏畏縮縮地就想開溜。但李自紅卻冷冷的盯著他,那腳就說什麽也挪不動了。


    對眾人瞬息間的表情變化,江小白都一一看在眼裏,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譏諷道:“田大小姐,你倒說得輕巧,一句多有得罪就完了?”


    田秋香臉色漲紅道:“你還想怎的?”


    這完全就是服軟的話,甚至是害怕的表現。全場跌落了下巴。


    “我這人是很現實的!”江小白冷笑道,“你們田家追殺我十幾天,害我擔驚受怕,亡命天涯,光車旅費就花了幾大萬,還吃不著睡不香,精神恍惚,名聲掃地,這個車旅費、誤工費、療養費、精神損失費,還有青春損失費什麽的,總愛賠償一點吧?”


    倒塌,你現在像精神恍惚的樣子嗎,明明就是精神百倍,容光煥發嘛!


    誰都以為,田秋香會勃然大怒,卻不料,她忍了又忍,咬牙切齒道:“10萬夠不夠?”


    咣當!


    全場又震精了。


    “10萬。”江小白翻著白眼道,“打發叫花子呢,好歹勞資也是個鄉巴佬,比叫花子要高級一點吧?”


    噗!


    全場笑噴了。


    連田秋香都忍俊不禁的裂了下紅唇,再次咬牙道:“50萬,你別得寸進尺!”


    “50萬啊?”江小白刮著鼻子問唐如蜜,“親愛的,你說夠嗎?”


    “我……我不知道……不是,夠了,完全夠了。”唐如蜜做夢都沒想到,江小白敢當眾敲詐田秋香,而田秋香還不敢不給,這到底是腫麽了,這臭小子難道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好吧,50萬將就了!”江小白把手一伸,臉卻別過一邊,極其欠揍的讓田秋香給錢。


    田秋香慌忙從包裏掏出支票,填了張50萬的撤下來放在江小白手心裏,還再次確認道:“先說好,收了這錢,你和田家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江小白白眼道:“你當我江小白像你們那麽無恥啊?”說完,把支票塞進唐如蜜手心裏,笑嘻嘻道,“唐姐,這是阿拉欠你的房租。”


    全場滿頭黑線,神馬房租那麽貴?


    “不是……我不要……要不了那麽多。”唐如蜜鬧了個手忙腳亂,可在這種場合下,又不好和江小白拉拉扯扯。


    江小白開了句玩笑:“不要是吧,那我另外找房子。”


    “你敢!”唐如蜜慌忙把支票攥在手裏,生怕江小白搶迴去似的,嘴裏還嘀咕道,“先放我這兒,等你搬家的時候多退少補。”


    還是補的,居然還有補的!我汗,我狂汗,我成吉思汗!


    “好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其他事與我無關!”田秋香一轉身,“走吧!”


    “別急嘛!”蔣孝鴻笑嗬嗬道,“既然來了,看完熱鬧再走也不遲,其實我很好奇,這車禍怎麽扯出江先生來了,難道肇事者和江先生有什麽關係?”


    “這好像和你蔣大少無關吧?”江小白完全不把蔣孝鴻放在眼裏的架勢,但還是解釋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這位妹紙叫郝萌萌,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聽說她父親被訛詐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能袖手旁觀?”蔣孝鴻道,“那你準備怎麽解決這件事呢?”


    “當然是公事公辦!”江小白冷哼道,“先確認一下傷者是不是真的撞傷了,之後該報警報警,該抓誰就抓誰!”


    “嗯,這辦法倒是不錯。”蔣孝鴻道,“不過,我聽說傷者的女婿是交警隊副隊長,他老子更是城管局局長,你想公事公辦,怕不是那麽容易吧?”


    江小白暗暗蹙眉,這蔣孝鴻怎麽清楚車禍的事情,難道他在路上就調查清楚了?嘴裏卻反問道:“李剛牛掰吧?”


    蔣孝鴻笑道:“牛掰,絕對牛掰!”


    江小白道:“可他照樣罩不住自己的兒子,甚至還丟了烏紗帽,這就叫邪不勝正,再有錢的人,再囂張的官,一旦觸及到了某些底線,最終也難逃法律的製裁,包括你,也包括我,更包括田家!”


    蔣孝鴻眼角一抽,表麵上卻頻頻點頭道:“有理,有理極了,反正今天沒什麽事,我們就看你怎麽把囂張的人繩之於法,也好長長見識!”


    “蔣大少有此雅興,我自然求之不得!”江小白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上樓吧!”


    “不……不關我們的事的啊。”一看事情不妙,李軟的手下和民警便打起了退堂鼓,抽身就走。


    “想走,恐怕沒哪麽容易!”江小白厲聲道,“凡是今天到場的人,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誰要敢走,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信試試!”


    恐嚇,絕對是恐嚇!


    那些人才不信邪呢,心想,我們這次來了十幾個,誰能完全記住我們的麵容嗎?


    於是,一些人紛紛躲到了人群後麵,撒丫子就跑。


    江小白隻是一個勁的冷笑,當即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道:“重案組嗎,我是鄉巴佬,這裏有執法者上下勾結訛詐錢財,請馬上過來處理一下!”


    鄉巴佬?


    蔣孝鴻眼角抽搐,能承認自己是鄉巴佬的,這位爺還是第一個,關鍵是,這鄉巴佬的口氣也忒大了,居然讓重案組的人來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當自己是中.央領導啊?


    可事情就那麽奇怪,重案組的人接到江小白的電話後,立馬就帶著全體成員趕到了,甚至,還帶了刑警隊的隊員協助辦案。


    當時,那場麵之壯觀啊,光是警車就有一長串,而他們一到場,黎金鳳就命令幹警們控製了現場,追問李軟有哪些同夥,並緝拿歸案。


    遇上正兒八經的執法人員,連蔣孝鴻都不敢造次,約束保鏢們老老實實的看熱鬧——怎麽說,這也是代表正義的力量,一個人的勢力再大,都不敢挑釁這種力量,該老實的時候必須老實,否則就不是囂張了,而是找死!


    同時,黎金鳳在重案組成員的陪同下來到江小白麵前,先亮了下證件,這才語氣恭敬道:“請問哪位是鄉巴佬先生?”


    “我就是。”江小白懶洋洋道,“我不是先生,隻是個鄉巴佬而已。”


    黎金鳳緊盯著江小白,感覺語氣有些熟悉,尤其是“鄉巴佬”三個字,那可是次奧瓦口中的神秘人物。越發小心翼翼道:“鄉巴佬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黎金鳳,重案組代理組長,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說著,主動伸出玉手和江小白握手。


    這又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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