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可惜閻王不收!”江小白對蒙韋蓮戲謔道,“我說,你不是差點被魏建民活埋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哦……明白了,你這人心裏扭曲,很喜歡被活埋,這才迴來的對吧?”


    蒙韋蓮驚恐道:“你……你一直躲在裏麵,那魏建民……”她看向水井,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江小白氣死人不償命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還非要讓我蓋上水泥板,不然就要找人殺我,我這人膽小,哪敢不聽他的話嘛。”


    “不是……”蒙韋蓮撲通一聲跌坐在地。


    “你殺了魏建民!”魚鰍也吃了一驚,不過,印象中江小白就是個鄉巴佬,膽氣就壯了,撿起鐵鍬厲聲道,“好小子,你居然殺了魏建民,老子饒不了你!”


    “你要幹什麽?”江小白存心逗他,“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就喊人了!”


    “喊啊!”魚鰍冷笑道,“這附近可沒有住戶,看誰能救你!”


    江小白抹汗道:“別……別過來,有事好商量。”


    “商量?”魚鰍以為吃定江小白了,貓戲老鼠道,“好哇,我們就好好商量一下,這樣,你自己跳下去,免得老子動手。”


    “救我,快救我……”江小白衝蒙韋蓮叫道,“他要殺我,你快救我啊!”


    如果蒙韋蓮真幫江小白說句好話什麽的,那就算撿迴一條命了,畢竟,江小白不喜歡欺負女人,可她豬油蒙了心,居然催促道:“你還囉嗦啥呀,趕緊把他打下去!”


    “嗯!”魚鰍並不知道江小白值300萬,又猜想江小白不會自己跳下去,緊了緊鐵鍬,一步步逼了過來。


    “還是自己跳吧,這樣省事一點!”江小白冷笑道,“跳啊,跳下去我就不打你!”


    “找死!”魚鰍一心想殺江小白滅口,揮起鐵鍬砍了過來。


    嘭!


    哢擦!


    鐵鍬飛上了半空,魚鰍的手腕也徹底折斷,隻能剩下皮肉連接著,因為江小白這一腳力道太過集中,對他的身體沒有造成震蕩。那一刻,魚鰍還沒感覺到痛,隻是驚訝地看著晃蕩的手掌,大腦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嗷買嘎……”蒙韋蓮由震驚變成了驚恐,倉皇退後中跌倒在地,發瘋似的見道,“我的麻……我的麻麻呀……”


    “啊呀!”劇痛終於傳入大腦,魚鰍捂著斷掌媽呀娘的叫喚起來,同時驚慌奔跑,卻摔倒在地,拚命往後門口爬去。


    忽然,一隻腳踩在他斷掌上。


    “啊呀不要哇!”魚鰍痛瘋了,魂飛魄散道,“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可以啊!”那隻腳的主人語氣冰冷道,“那我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去井裏和魏建民作伴,剩下的那個我就不殺他!”


    “你……你說真的?”魚鰍痛得冷汗直流,但生死關頭,但凡有一丁點的活命機會他都不想放過——他算是看出來了,江小白不是一般人啊,一腳踹斷自己的手掌,那是何等的厲害,難怪能躲過邵組長的追殺。


    “我說話算數!”江小白諷刺道,“就算我說話不算數,你們還有選擇嗎?”


    “不……不可以……”蒙韋蓮嚇壞了,自己隻是個女人而已,怎麽打得過身強力壯的魚鰍——她都忽略了魚鰍受了重傷,隻想著兩個男人要殺自己,那肯定是活不成的。


    “賤人,都是你想殺魏蓮,老子都被你連累了!”魚鰍立馬爬了起來,兇神惡煞地撲向蒙韋蓮。


    “滾開!”慌亂中,蒙韋蓮一腳揣在魚鰍肚子上。


    “哎呦!”魚鰍身受重傷,能爬起來已經很不錯了,哪經得起蒙韋蓮這一踹,立馬跌倒在地,破口大罵道,“你敢踢我,老子要殺了你!”


    蒙韋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對方斷了一隻手,頓時欣喜若狂,三兩下爬過去廝打魚鰍,還尖叫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和你拚了!”


    瞬時間,二人扭打在一起。


    江小白那個汗啊,自己就是逗他們玩,想不到真讓他們自相殘殺起來了。


    事實上,鄔景瑄早就醒了,見這對不是情侶的情侶居然為活命想殺死對方,再想起江小白為了救自己自願束手就擒,心裏唏噓不止,這人和人怎麽就不一樣呢?


    那一刻,她在黑暗中癡癡地凝望著江小白,眼中淚光閃閃:這樣的好男人,就是為他去死也是甘之如飴的,可惜,他有心上人了。


    蒙韋蓮還真是狠毒,知道自己是女人有著先天的不足,愣著拽住魚鰍的斷掌生拉活拽,那種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比厲鬼還恐怖。


    而魚鰍為了活命,雙腿死死的夾住蒙韋蓮,剩下的一隻手則展開了對斷掌的爭奪。


    可想而知,那種疼痛有多強烈,一時間,隻聽見魚鰍殺豬似的嚎叫,以及蒙韋蓮惡毒的咒罵。


    結果,在翻滾扭打中,他們都想把對方推下水井,即使最後掉下去的是自己,也要拉對方陪葬。


    不難想象,一個人麵對死亡的時,爆發出來的兇殘與狠毒有多恐怖,膽小的小朋友們都不敢看了。


    撲通!


    終於,身受重傷的魚鰍失足掉了下去,不過,他一把抓住了蒙韋蓮的頭發,而蒙韋蓮四肢健全,利用雙臂和大腿死死撐住井口,總算是奪得了暫時的勝利。


    因為,魚鰍隻有一隻手,雖然抓住了蒙韋蓮的頭發,但卻要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呢,就算他最後不幸掉下去了,蒙韋蓮也會被撤掉一塊頭皮,絕對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放……放手……快放手……”蒙韋蓮被扯得脖子拉上,麵目扭曲,為了減輕痛苦,她不得不抓住魚鰍的手腕。


    “拉我上去,拉我上去我就放手……”魚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隻希望蒙韋蓮心軟一迴,拉他上去。


    “做夢!”蒙韋蓮好不容易才把他推下去,又豈肯拉他上來,咬牙切齒道,“你都是殘廢了,成全我又有何妨,大不了我多給你燒點紙,每年祭拜你一下……我是女人,你讓著女人一點不行嗎,我會感激你的。”


    估計,沒有人會喜歡這種感激。


    於是,魚鰍不敢鬆手,蒙韋蓮也不敢鬆手,二人就打起了口水仗,都想說服對方。


    這是一場精彩而又慘烈的搏鬥,自始至終江小白都冷眼旁觀。


    事實上,如果魚鰍和蒙韋蓮能在危難中團結一心,甚至犧牲自己保全對方,江小白根本就不會殺他們,因為心中有愛的人必定良性未泯,還有教化的可能。


    可是,從這場搏鬥裏,江小白徹底看透了人性的陰暗一麵,也看透了這對狗男女的自私與狠毒,這樣的人,讓他們活著簡直就是對善良和正義的一種加害!


    不過,江小白還是想給他們一次機會,冷聲對蒙韋蓮說:“如果你肯拉他上來,我就放你們走!”


    “不行!”蒙韋蓮堅定道,“他上來後非殺我不可,我可不願冒險!”


    “我保證不殺你!”魚鰍急忙道,“我們好歹好過一場,你既然放過我了,我又怎會殺你,你真把我當成了那麽狠毒的人麽?”


    “哼,你現在說得好聽,等我拉你上來後恐怕就翻臉不認人了。”蒙韋蓮毫不動搖道,“與其防著你報複,還不如現在殺了你!”


    江小白暗中一歎,又道:“你就不念一點舊情嗎?”


    “你說過誰隻有一個人可以活的!”蒙韋蓮叫道,“你難道說話不算數?”


    江小白目光一寒:“我是說過,但要是別人不肯放過你,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誰?”


    “哼!”江小白冷哼一聲,彎腰打開麻布口袋,見裏麵的人果然是魏蓮,她被繩索捆成了粽子,嘴裏還堵著抹布,不過,她似乎知道江小白會救她,眼神毫無慌亂之色。


    江小白笑了笑,一邊給她解繩子,一邊衝蒙韋蓮努嘴。


    魏蓮會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不要,千萬不要啊……”蒙韋蓮終於明白江小白要幹什麽了,臉色大變,想抽身逃走,可魚鰍卻死拽著頭發不放,想把魚鰍拉上來吧,一時間又沒有那股氣力。


    “我隻是救人而已。”江小白譏諷道,“我想救誰就救誰,你管得著嗎?”


    “謝謝你!”魏蓮揉了揉麻木的手腳,踉蹌著站了起來,怒不可遏道,“蒙韋蓮,我帶你不薄吧?”


    蒙韋蓮張口結舌道:“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這次好嗎?”


    魏蓮厲聲道:“那你為什麽不饒過我,難到我沒求你嗎?還有,你真是狼心狗肺啊,和那老東西合起夥來害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謀奪魏家的繼承權!”


    “不是啊!”蒙韋蓮爭辯道,“是你爸……”


    “臥槽尼瑪!”魏蓮羞惱地踹在她腰眼上,尖叫道,“再敢說他是我爸,老娘就殺了你!”


    “不,是……”蒙韋蓮急忙改口道,“是魏建民想打你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我哪敢不聽他的啊?”


    “說得自己好像多無辜似得!”魏蓮氣笑了,質問道:“那你想懷上死魚鰍的野種,再謀奪魏家的繼承權又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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