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爸中邪了


    此刻我憤怒歸憤怒,卻不能立刻對邢獸醫點破這事,一是他的嘴巴不嚴實,怕是啥子他都要到處說,二來這風水的事情,越少人曉得越好,不管偷和被偷都不是件好事。我迅速冷靜了下來,對邢獸醫說:“原來是這麽迴事,我說屋裏哪門這麽不順。你趕忙把蛋吃了,不然都冷了。”


    本來想立刻打發走邢獸醫,我好馬上去二公的墳山看究竟是被那姓金的做了什麽手腳,不過,我還有些事不明白,得問問他:“老邢,那個姓金的屋裏,你去過沒?”邢獸醫想了想說:“去過,他屋裏也是一年到頭的不順得很,養豬豬害病,養雞發雞瘟。”是了,這是事情的症結所在了,我繼續問他:“那他屋裏的人,有沒得什麽奇怪的?”“就是都是身體不怎麽好,不過姓金的那個陰陽身體還不錯,一家都全靠他。他老婆婆害病害了很多年,要人服侍,他婆娘身體差,病倒沒得什麽,就是不能做活路。一做活路就要害病。”“那他的子女怎麽樣?”“哎喲,他的子女那些好可憐哦,一個大點的兒子吧,現在二十幾歲了,不曉得為啥子,幾歲的時候突然成了啞巴,哪門看都看不好,也不曉得是怎麽迴事。接著後來生了女兒,哪個曉得又是個莽子,天生的,一生下來就是,聽說生下來的時候哭都不曉得哭,接生婆打了好幾巴掌才曉得哭。不過我昨天倒沒有看見他屋裏那個莽子女子。”


    我聽到這裏,立刻全然明白了。大爺的,感情這姓金的就因為如此才偷二公墳山的風水,那麽兵馬也肯定他的了,他派兵馬在大爸家幹壞事也是想拖住我,以免我發現我二公的墳山出了問題。隻需要拖上我七天,那風水被他占盡,我再有本事也無力迴天。媽的,沒有見過這麽惡毒的陰陽。姓金的,看大爺怎麽來收拾你。


    話雖如此說,我卻一時發起愁來,這姓金的兵馬如此厲害,他本人肯定非同凡響,而且他能夠如此迅速的盜走二公墳山的風水,這點我是怎麽也想不通的。一般偷風水都不會來得這麽快這麽立竿見影的猛。除非……想到這,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虎毒不食子,這姓金的不可能如此狠心,可是如果不如此,那麽二公的墳山是不可能出現這麽大問題的,大爸家更不可能死豬!不行,我得去二公墳山看看才能明白。


    主意打定,我把大爸拉到一邊,喊他找個借口趕緊打發走邢獸醫。大爸現在完全依賴我做主張,於是送走了邢獸醫。我喊他帶上鋤頭跟我到二公的墳地去一趟。大媽也想一起去,這些事,大媽這樣的女人可不能去,我說:“你還是在屋裏把豬啊牛什麽的看好,今天哪裏也莫去。”大媽十分不滿的轉身去收拾碗筷。


    我又將兵馬仔細的在布置了一遍,不過我多了個心眼,在各門上多加了幾道符,得以留了一匹兵馬在身邊保護自己,今天這事極為兇險,二公的墳地,舊鬼新魂我都不好擺平。這屋裏又有那姓金是兵馬隨時可能搗『亂』牽製我,米,雞血,朱砂還有為了防備二公發生異變而準備的黃紙……帶上這些,我發現自己已經手忙腳『亂』的。


    和大爸到了二公墳山以後,我帶著他看了我發現的那個鋤頭印,我問是不是他新培了土在這裏,大爸蹲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沒有培土。這個我敢肯定。”我隻覺腦門一熱,頭嗡的一聲熱血上湧:“草,這姓金的居然敢動手挖墳盜風水!”


    大爸聽我說風水被盜,隻嚇得麵『色』如土,一把抓住我說:“老大,老大,真的風水被盜?”他聲音直發抖,我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用很平靜的聲音說:“是的,姓金的盜了二公的風水,而且手段十分毒辣……”說到這,大爸抓住我胳膊的那隻手突然變得冰涼,我大驚,隻見他臉『色』發白嘴唇青紫,眼看就要倒地,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大爸已經一句話也說不來,我大驚失『色』,這邪氣來得好狠好快!大爸中邪了,我趕忙將他順勢靠在二公墳頭,抓起一把米和上雞血,口中念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同時將雞血米撒將出去。霎時陰風陣陣,旋子風橫衝直撞。我穩穩扶住大爸,靠在二公的墳頭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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