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濟南的這晚睡的特別香。////


    估計因為我是真累到了。一般召喚黑蛇,我一定會用眉間血。但因為與吳柏翠那場小戰,我身處險境,多以我是楞用靈魂力召喚出黑蛇的。這讓我元氣損耗蠻大。而且,黑蛇撞向坎位那煞器時,似乎被傷到了,我與黑蛇雙魂同體,它受傷等於我直接受傷。


    可就是睡得這麽死,我還是隱約聽見了二爺那如轟雷的唿嚕聲。牛啊!


    手機鬧鍾設定在早上9點。


    “咚咚咚!”擦!我鬧鍾還沒響啊。我一看表剛八點。“誰啊?”


    “本宮餓了,去買早點!”


    貞雨……你……死狐狸……


    我費力地爬起,走到房門,打開,屋外貞雨和萱萱站在一起。看到萱萱我火氣一下子消了。“萱萱,你也餓了?”


    “嗯,咱們去吃早點吧?”萱萱說。


    我讓他們稍等,迴屋子一巴掌拍在二爺**上。“起床了,吃早點去!”二爺猛地起身,似乎是被從美夢中驚醒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小子這是要拍死我啊?”


    哎!為了愛人,拍死兄弟……貌似,也可以啊!我又猛拍了二爺幾巴掌。


    在二爺的一句解一句抱怨中,我倆換了衣服,簡單洗漱,出門。


    出了酒店,我望了眼不遠處那個小街道口。哎,昨晚真是……險些出事。我隱約感覺到左臂依然有痛感。


    我拿出那個穗遠致門人送來的藥袋子,遞給貞雨。“都給你,不過,給我一個藥丸吃吧。”


    貞雨接過袋子,看了看我。“給你兩個。”她從袋子裏掏出兩個大藥丸。


    貞雨有時候……其實蠻懂事的,估計對狐狸而言,這叫通人性吧。我懷疑她感覺到了我身上的虛弱,畢竟動物的第六感遠遠強過人類。


    我衝貞雨笑笑愛,接過藥丸,吞下肚子。瞬間我感覺從丹田處泛起一股子熱浪直衝我靈台。左臂的痛感竟然不知不覺中消失了。穗遠致給的東西真心不錯。


    “這一個藥丸的藥性,比那個玉瓶裏的丹全部加在一起都好。”貞雨望著我搖了搖頭。“給你吃,真浪費。”


    ……死狐狸


    我們四個在一個早點攤解決了吃飯問題。不知是昨晚那頓晚飯吃的不給力?還是旅途後大家都很累,我們四個每個人都吃了相當於平日午飯的分量。


    “咱們迴去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去醫院找貞源哥。”吃完飯,我對他們說。


    迴到酒店,我特意找出那個玉瓶,把裏麵的兩個丹拿出來,分給了萱萱和二爺。看貞雨吃完一點事沒有,估計這丹也真是好東西。


    “咱們一路過來很辛苦,馬上又要長途前往天鷲山,這個你倆一人一個,估計對迴複元氣很好。”這種修者吃的丹藥,對普通人而言效力更大。二爺和萱萱吃完丹都說感到舒服很多。


    上午十點整,收拾好東西退了酒店的房間後,我們的車又一次停在了中醫院對麵的馬路邊。


    我一個人下車,在中醫院門口等著。


    “瞧你那憔悴的樣子。”不一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望過去,離我五米遠,穿著印著mj頭像的上衣,一條膝蓋處破了倆洞的牛仔褲,帶著一個墨鏡,背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貞源哥!


    我小跑著過去,“貞源哥!”我猛地抱住他。


    “倆男人,別這麽膩味。我好歹在濟南也是有影響力的人物,你這樣跟我親熱會有損我的形象,萬一我的女患者看見,她們會有意見的。”貞源哥笑著推開了我。


    不正經的家夥!


    “車呢?”貞源哥問我。


    我指了指對麵的二爺他們,此時他們幾個已經下車了。


    “兄弟,你來了!”貞源哥衝二爺招了招手。“hello萱萱!你更漂亮了!哥哥給你介紹一個帥哥啊!”貞源哥又衝萱萱說道。


    我抬腳猛踢了一下貞源哥。


    “都是讀過書的文明人,咋這麽粗俗!”貞源哥衝我歎了口氣。我倆走近他們三個。


    “這位如此迷人的小妹是?”


    貞源哥看了眼貞雨,望了望我。


    “本宮是黃貞雨,你是沈貞源。”貞雨說道。


    “哦!小師妹啊!真是漂亮,真給我們貞字門長臉!”貞源哥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師兄剛做好的藥丸十顆,當見麵禮。”貞源將藥瓶遞給貞雨。


    “貞源師兄果然文質彬彬,出手大方。”打開聞了聞,貞雨笑著問道“這裏麵的藥可是用五十年以上的深山靈芝做藥引?”


    “師妹果然好眼力!”貞源拍了拍貞雨的肩膀“以後需要什麽藥材直接管哥哥要!”


    ……那應該是好鼻力吧,而且,就沒禮物給我嘛?咱倆也好幾年沒見了吧?


    貞源哥絲毫沒有像關照我情緒的樣子。他拍了拍二爺的車:“兄弟,最近混的不錯,這車相當棒!”


    “嗨!不是聽說要來接你嘛,自然要開好車來接貴人,要是就送清子一個人去,就弄個麵包車得了。”二爺……咱能有點節操不,能不拿我開涮麽。


    寒暄之後,我們五個上了車。貞源哥搶了我副駕駛的位置,也好,我於是到後排挨著萱萱坐著。嘿嘿,這算是出北京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好事情!


    從濟南開車去天鷲山至少要16小時。一路上,我們幾個聊得很歡,比來濟南時的氛圍不知好了多少。我們到天鷲山山腳下的元清鎮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在元清鎮開車饒了大半圈,我們才找到一個有空房間的小旅店。現在是旅遊旺季,來天鷲山旅遊的人非常多,鎮子上的旅店基本上住滿了。


    自然,貞雨和萱萱一屋子。我、二爺與貞源哥一屋子。


    到了房間,估計是開車太累,二爺衣服沒月兌,倒床上就睡。


    “出去走走?”貞源哥小聲問我。我點點頭。很多話在車上沒來得及聊,畢竟當著萱萱和二爺一些玄門的事情還是不要談的太開為好。


    出了小旅店,我和貞源哥在已經空無一人的街上隨意走著。


    “我聽到一個傳聞。”貞源哥說。


    “哈哈,我也聽到了許多傳聞。”


    “那你先說說。”貞源哥從兜裏掏出兩片口香糖,遞給我一片。我接過來放進嘴裏,嚼了嚼,然後說道。


    “林源徹的後人可能重出江湖了,建了一個林字門,而且許多門派都投靠過去了。天鷲山似乎是為了不想與林字門對立,而把和貞字門鬧僵的事情廣而告之。”我簡短地把這幾天獲得的信息說給貞源哥。


    “可能那並不是林源徹的後人。”聽完我說,貞源哥沉思片刻,忽然說道。


    “哦?”


    “一個給我從東南亞供藥材的朋友,前幾天跟我說,林字門的人管那個家夥叫老祖宗。”


    老祖宗?我想起吳柏翠昨晚也提到過這個名字。


    “如果是後人或孫徒弟,為什麽叫老祖宗?跟林源徹關係最大的是他徒弟孫可岑,如今已經80多歲了,可是之前也沒人管孫可岑叫老祖宗啊。”


    頓了頓,貞源哥繼續說道。“現在,好幾個門派都投奔了林字門,這裏麵其實有大文章,那些投奔林字門的門派,你有沒有發現,都是沒參加1955年那場眾仙大會的門派。”


    眾仙大會?我聽師父說過,如今中原玄門整個體係和規矩,都是1955年12月底那場在北京霧靈山天仙觀所召開的眾仙大會上確立的。


    天仙觀,是天仙穗遠致修仙成功後在霧靈山隱峰上建立的道觀。隱峰是一個被大霧包圍的山峰,遊客和山中不同人平日裏根本找不到隱峰。1955年,師父在廣州與林源徹大戰三百四十八合,最終用24道天雷將林源徹消滅。幾個月後眾仙大會召開,在那次眾仙大會上,穗遠致提出了中原玄門全新的戒律清規及江湖規矩,這套規矩沿用至今,被稱為“眾仙科儀”。這套科儀包羅萬象,不僅劃分了各個門派的勢力範圍,也對一些自古有傳承的邪修術法做出了嚴厲禁止。這套準則應該說是很利於玄門發展走向正規的。


    “我並不知道細節,但我幾年前獲得了一份邸報,是當年天仙觀在眾仙大會後刊印的邸報,裏麵把參會的門派名單列了進來。你看看。”貞源哥從上衣內兜中掏出一個已經被塑封的小冊子。我打開一看,果然,不是所有門派都參加了這次眾仙大會,包括昨晚遇到的煞字門,雖然貴為八奇脈之一,但是並沒有派人來參加。還有守字門,我想起了瘸腿老六,他們門派也沒人來參加這個眾仙大會。


    “我通過關係,大概了解了一下那些目前已經公開投靠林字門的門派,沒有一個是參加過眾仙大會的。這些沒前往大會的門派在1955年那會多為一些小門派或沒什麽名氣的門派,據說當年天仙觀完全沒有給這些小門派發眾仙大會的請柬。而那些沒參加眾仙大會的大門派,都曾傳出過因為種種原因與穗遠致關係不和的消息。”貞源哥說道,他緊緊盯著我“所以,你有沒有想到什麽?”


    “難道……這些集合在林字門周圍的門派,實際上是想反抗天仙穗遠致和眾仙大會製定的那套規矩?”


    貞源哥笑了。“你還是有點長進,沒那麽笨了。”他指著我手中的那份邸報。“所以,這次天鷲山抓師父以及林字門出現在江湖上,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什麽,於是把穗遠致後人以及吳柏翠讓我給師父送信的事情都告訴了貞源哥。


    “說實話,我不明白林字門為什麽會與穗遠致牽扯上關係,畢竟當年消滅林源徹的是咱們師父,而咱們師父和穗遠致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貞源哥若有所思。


    我把邸報還給了貞源哥。“或許咱們上了天鷲山,找到師父就能明白這些事情了。”


    “嗯。”貞源哥點了點頭。


    東邊很遠的地方,已經能看到一絲太陽升起的亮光。我和貞源哥走迴酒店,準備簡單休息一下。


    終於,天鷲山……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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