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開動,木河忽然握住納蘭若冰的手,納蘭若冰掙了一下,沒有掙開,生怕驚動同事,讓人看了笑話,隻有讓手任他握著。


    “可以把攝像頭給我看一下嗎?”


    納蘭若冰警覺地說:“你想銷毀證物嗎?”


    木河無奈地搖頭:“你不會真的把我當成偷窺狂吧?”


    “當然。”納蘭若冰自然不會承認,她抓木河隻是為了發泄私憤。


    木河將目光投向納蘭若冰手裏的攝像頭:“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我們河氏集團底下的數碼公司生產的m056型攝像頭。”


    “哼,你終於承認了吧?”


    “我承認什麽呀?”


    “你們自家公司生產的東西,你拿來作案,也是順理成章的事。”納蘭若冰振振有詞。


    “納蘭警官,我真是服了你。我隻是想告訴你,這款攝像頭的電量能夠支持10個小時左右,要比如今市麵的同類產品高出一倍電量,如果現在還有電量,你就能縮小作案時間的範圍。到時你再調出酒店的監控錄像,查看可疑人物,應該很容易就能抓到真正的作案嫌疑人。還有,這款攝像頭的接收範圍可達500m左右,方圓500m之內一定有個接收器,隻要找到接收器,說不定就能順藤模瓜……”


    “好了,這些事情我們警方自會處理,不必你來操心!”納蘭若冰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要跟他討論案情?不,他是在教他怎麽辦案,她堂堂古城區派出所的警花,需要他一個作案嫌疑人來教嗎?


    她抓他,可不是要聽他說這些的。


    換句話說,她是要審問他和秦晴之間的事。


    他怎麽就搞不清狀況?


    ……


    東9號房的氣氛有些曖昧,蘇白坐在小野姬的對麵,低頭不停地喝水。


    “蘇先生,你很渴嗎?”


    蘇白陡聽小野姬開口,差點沒被水給嗆到,忙道:“不渴,隻是覺得酒店的水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來點?”


    小野姬拿著麵前的玻璃水杯去接蘇白從不鏽鋼水壺倒出的水,微笑地笑:“蘇先生,你是不是很在意咱們假裝情侶的事。”


    蘇白一心想要迴避的問題,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小野姬提起,隻有笑道:“在意什麽,演戲而已。”


    “如果我當真了呢!”


    蘇白觀察小野姬的表情,哥德巴赫猜想似的難以證明,她是認真,還是玩笑。時下有一句話:當真你就輸了。蘇白為了避免尷尬,隻有把這句話當成玩笑,笑道:“我是否可以認為,這句話是對我男人魅力高度的肯定?”


    “蘇先生,你真的很有魅力,與其他男人不同。”


    “多謝。”


    “我想,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追求蘇先生吧?”


    蘇白迴顧往事,想起那些被追求的曆史,第一個冒出腦海的是高一時期的同桌,叫做蘇毓芳,眉清目秀,酷愛文學,經常會寫一些短詩拿給蘇白欣賞。到了高中快要畢業的時候,蘇白才從蘇毓芳的詩中讀出濃濃的愛意,差點沒嚇出陽|痿,因為蘇毓芳和他一樣,都是雄性。這也就是蘇白為什麽對詩歌過敏的緣由。


    第二段被追求的曆史,也在高中時代,取了一個毫無新意的名字,叫做小麗,至今,蘇白都不知道她姓什麽。小麗是校記者團的團長,有一次蘇白搞了一個小發明,得到市裏的一個獎項,小麗親自對他做個專訪。之後,小麗約了蘇白吃了一頓晚餐,不是豐盛的燭光晚餐,隻是學校食堂普通的晚餐。對蘇白而言,這一頓飯一點也不浪漫,然而更不浪漫的是,小麗竟然對他表白了。蘇白嚇得當場亡命,雖然很不禮貌,但是蘇白實在無法接受,一個長相要比畢加索的抽象畫更加抽象的女生對他說愛。男人是視覺型動物,蘇白無法避免。


    最後一段被追求的曆史,發生在他大一時期,在一次聯誼晚會認識別校的一個女生,叫做顧小倩。老實說,顧小倩不論長相還是氣質,都能很容易激發蘇白的雄性荷爾蒙。但是由於傳說,顧小倩交際複雜,俗稱**,床場經驗要比情場經驗豐富,蘇白便對這段感情陷入猶豫。不等他做出抉擇,他就莫名其妙地去了島國,從此沒與顧小倩再有交集。


    “蘇先生,你想什麽呢?”小野姬將蘇白從往事裏拉了出來。


    “剛才迴憶一下,我似乎沒有任何的戀愛經驗。”蘇白感到可悲,活了24年,沒有性|愛經驗也就罷了,竟然沒有戀愛經驗,他的人生該有多麽貧瘠,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他和納蘭若冰有過一段暗戀,而對慕夕顏有過一段單戀。


    戀愛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和納蘭若冰的暗戀勉強可以算是戀愛,因為他知道納蘭若冰當時也在暗戀著他。但與慕夕顏之間,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他的愛意就如一件被退迴的郵件,無人接收,不知寄往何處。


    “怎麽可能?”小野姬似乎對蘇白的話難以置信。


    “事實就是如此。”蘇白苦笑。


    “那麽,”小野姬炯炯地盯著蘇白的眼睛,“我可以愛你嗎?”


    蘇白這次確信小野姬不是玩笑,他也不知自己做了什麽,她就這麽愛上自己,但是愛情從來不可理喻,他也不想糾結,直接拒絕:“抱歉,小野。”


    小野姬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蘇白會拒絕她,而且是這麽直接地拒絕,看來他的身上確實存在其他男人沒有的特質。要是換做其他男人,遇到她這種姿色的女人主動追求,就算不會有愛,也難免對性蠢蠢欲動。


    但是這個男人沒有。


    小野姬迴過神來,有些挫敗地笑笑:“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我……”蘇白踟躕著要怎樣讓小野姬死心。


    “你有心上人了嗎?”


    蘇白急忙順杆子爬:“是的,我有心上人了。”


    “噢,她一定很幸福。”小野姬顯出一個女人少有的風度,此刻除了風度,她還能做什麽?


    “晚安,蘇先生。”起身朝著蘇白欠了欠身,退出他的房間,並且輕輕把門帶上。


    蘇白長長舒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慕夕顏打了一個電話,顯示對方關機,他的思念卻沒辦法關機。在寂靜的夜裏慢慢迴想與慕夕顏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輕輕地笑出聲來。那些被慕夕顏折磨、蹂躪、虐待的時光,其實是他人生最充實的一部分。


    ……


    木河、小蘭次日就被放歸,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作案。


    納蘭若冰調出酒店的監控錄像,按照木河所說,當作證物的m056攝像頭電量可以支持10個小時左右,昨晚她就試過,攝像頭還有電量,也就是說,作案時間基本可以定在昨天的白天時候。但是納蘭若冰到了錄像監控房間一看,東廂一帶的昨天的錄像全被刪掉,她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納蘭酒店能夠進入錄像監控房間的隻有四人,納蘭虹,寶羅,酒店經理大同,保安隊長林嘯。


    納蘭若冰召集四人談話,沒有任何結果,納蘭虹對此極為不滿:“我從一開始就反對你當警察,越來越不像話了,現在竟然查到自家人頭上了。我聽說你昨晚甚至抓了河少,簡直無法無天!”


    “什麽無法無天,我就是在執法!”


    “你還強嘴?!”


    寶羅眼見二人似乎要起口角,忙來相勸:“父女兩個,怎麽像牛似的,見麵就要鬥起來?”


    納蘭虹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每況愈下,平日受他老婆寶芝的氣不算,如今就連女兒也爬到他的頭上,一家之主的顏麵掃地,納蘭虹抱著景泰藍水煙筒咕嚕咕嚕地抽,悶聲不語。


    納蘭若冰忽地想起,還有一人可以進入錄像監控房間,就是她的母親寶芝,納蘭客棧的第一女主人。


    雖然,寶芝剛剛動了一個手術,正在醫院休養,不大可能作案。但是按照慣例,納蘭若冰還是需要往醫院跑一趟。


    ……


    相較納蘭客棧,藍山酒店算是比較符合現代風格的酒店。


    傅青山拆了攝像頭的接收器迴到自己房間,傅宛心劈頭就是一句:“哥,你腦殼被豆腐撞了吧,還把這玩意帶迴來幹嘛,要是被人發現,難免惹人懷疑,就地銷毀就行了!”


    傅青山立即醒悟:“妹,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還有,那位島國小姐洗澡的視頻,你要盡快刪除,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傅青山心中不禁一陣惋惜,小野姬的身材足以叫人爆血,那段視頻他本是想拿來當作自擼神器。


    傅宛心似乎看穿傅青山的心思,俏皮一笑:“哥,那位島國小姐的浴室水霧彌漫,視頻的畫麵也不清晰,不如我給你下幾個島國愛情動作片吧,來自同一國家,想來風格也不會差得更遠,而且更加專業。蒼老師抑或小澤老師?”傅宛心不會明白,對於男人而言,難以抗拒的就是朦朧的美,因為這樣能賦予他更大的想象空間。


    “蒼老師和小澤老師早就成為曆史了。”


    “原紗老師呢?”


    “也退役了。”


    “島國經濟這麽不景氣嗎?”


    傅青山無奈地歎氣:“妹,你操的心會不會太多了?”


    “好吧,言歸正傳,哥,你說蘇白為什麽好端端地要和島國小姐換房間,他會不會發現什麽?”


    “難說。”


    “現在警方都已介入調查,咱們要再裝攝像頭,風險很大。”


    “要我說,幹脆將蘇白一棍子打昏,扒光他的衣服,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鬼穀四家的徽印,不是更加省事?”


    “現在那位島國小姐24小時保護蘇白,想要下手談何容易?”


    “看來,需要好好想個調虎離山之計。”傅青山陷入沉思。


    傅宛心拿出一包葵花籽坐在床沿慢悠悠地磕,心裏做了計較,蘇白三番五次地侮辱她,要是他的身上沒有鬼穀四家的徽印,看她怎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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