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遠往前站了幾步，仰了仰脖子，看清了那幾條鬣狗的模樣。它們長著一身黃褐色的毛，一雙灰色的眼珠，還有一個黑裏透白的鼻子。從它們的脖子往下，每隔三指寬就長著一圈的黑色斑紋，一直長到尾巴，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身囚衣一樣。它們的耳朵不算很長，剛好垂到接近唇邊的位置，一邊一個碩大的黑斑，像是被燙出來的傷疤。在它們的四隻腳趾上，長著像貓一樣長的爪子，跟成年人的小拇指一樣粗。
“這是黑斑黃鬣狗，”薑燕說，“一種比較少見的中下等級別的食肉類靈獸。性格比較兇猛，有時會襲擊人類。主要以小動物為食。”
最左邊那隻最大的鬣狗突然抬起了頭，張開嘴，伸出了血紅色的舌頭，衝著學員們“汪汪”地叫了兩聲。它的叫聲有氣無力，而且很低沉，應該是餓了一段時間了。
“黑斑黃鬣狗屬於土屬性的靈獸，主要生活在蒼靈國的中部，很少在其他各國出現。它們一般生活在草地或沙地裏，主要利用清晨和傍晚的時間捕獵，獵殺比它們弱小的動物。更多的時間會跟隨在獅、虎、豹等大型食肉動物之後，以它們所剩的食物殘渣為食。排除所有變異因素，它們當中的最強大者大約可以達到五階四級的程度。”
一個胸前繡著水屬性圖案的女學員突然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靠近一點。那隻最大的鬣狗又叫了一聲，聲音比剛才大了幾分。膽小的女學員被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旁邊的兩個女生的後麵。
薑燕微微一笑，輕輕地一抬手，釋放出了一股淡青色的靈力威壓，籠罩在那隻大鬣狗身上。大鬣狗立刻安分了下來，低下頭，不再出半點聲音。隨後，她用右手雙指凝聚起一點靈力，以兩塊牌子為兩點，在草地上畫了兩道弧線。
“我給大家五分鍾的觀察時間。請大家自由觀察它們的特征。可以上前，但不要越過這兩塊牌子。”
學員們紛紛上前，圍在兩道弧線之後，伸著腦袋觀察著這五隻鬣狗。葉恆遠也擠了上去，站到了一個矮個子學員的後麵。
這五隻鬣狗最顯著的區別，就是體格的區別。最右邊的那隻小鬣狗，體長大概隻有一米左右，高度也隻有半米。而最左邊的那隻大鬣狗，體長將近一米五，高度也將近一米，尾巴的長度也有二十厘米左右。
葉恆遠低了低頭，看向這幾隻鬣狗的腳掌。他發現，左邊三隻鬣狗的兩隻前腳背上，都有一顆跟耳朵上一模一樣的黑斑，幾乎占滿了整個腳背。而右邊兩隻較小的鬣狗則是沒有這樣的黑斑的。而且，這五隻鬣狗的爪子也是不一樣的。不隻是大小的區別，更是顏色上的區別。最右邊的小鬣狗的爪子是乳白色的，跟剛出生的人類嬰兒的膚色差不多。從右到左，它們的爪子漸漸變深，由白色變成淡黃色，再漸漸變成暗黃色。最左邊的那隻大鬣狗的爪子，已經接近褐色了。
“好啦，”薑燕拍了拍手，“哪位學員能告訴我，你們看出了什麽？”
“我看出來了！”薛夢怡從女生堆中躥了出來，高高舉著手，不停地晃著胳膊。包括葉恆遠在內，幾乎所有的男學員都把目光轉向了她。有幾個長相比較猥瑣的學員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哦，”薑燕笑了笑，“你說來聽聽。”
“它們腳掌上的爪子的大小和顏色不一樣，”薛夢怡說，“隨著階級的增長而增大，顏色也變深了。與此同時，它們的腳背上也開始長出黑斑。”
“嗯，”薑燕微笑著點頭，“還有呢？”
“嗯……”薛夢怡伸出手指，輕輕地點著自己的唇邊，“好像沒有了……”
“老師，那道痕跡算嗎？”葉恆遠突然伸出手，指向最左邊的那條大鬣狗的脖子下方。在它的脖子下方，靠近那道最*的黑色條紋處，有一塊小拇指長度的白色疤痕。這條疤痕雖然是白色的，但卻不是很明顯，隱藏在它厚厚的脖頸毛之間。如果不仔細去看，是看不清的。
“哦？”薑燕眉毛一揚，把目光轉向了葉恆遠。好幾個學員也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啊？”葉恆遠以為自己說了一句傻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這位學員的觀察力不錯啊，”薑燕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如寧靜夜空中的月牙一般，“竟然還能看到這塊疤。不過，這塊疤可不是什麽特征或者性征哦。這是它自己受過的傷。”
隊伍後麵的幾個女學員捂著嘴笑了起來，幾個男學員更是笑得跟老鼠叫一樣。
“不過，”薑燕話鋒一轉，“能有這麽強的觀察力，也是很棒的哦。對於一個合格的靈師來說，觀察力也是很重要的。對於將來要成為專業的靈獸獵手的靈師，這尤為重要。隻有具有強大的觀察力，才能正確區分出靈獸的階級和實力，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決斷，到底是該打，還是該逃。要不然，很有可能會送命的。”
後排的學員們全都不出聲了，也收起了笑臉。
“區分靈獸的階級和實力的標準，有很多。蒼靈大陸上的靈獸有數萬種，很難給所有的靈獸都定一個統一的標準。但是，大多數的靈獸的成長還是有跡可循的。而判斷靈獸的階級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下三點：體積、膚色、標記。”
“一般而言，靈獸的體積，都會隨著階級的提升而增大，因為它們跟我們人不一樣，它們的修煉方式比我們要困難得多，而且隻能用*來容納體內的靈力。隻有極少數特殊的靈獸會越變越小，或者一直不變。”
“膚色，是第二點。根據目前蒼靈國的研究，在整個蒼靈大陸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靈獸會在生長和進化過程中出現變色現象。有的是全身都發生變化，而有的是隻有全身某個或幾個部位發生變化。眼前這幾隻黑斑黃鬣狗，就屬於後一種情況。一般而言，大部分善良的靈獸的膚色會隨著成長而逐步變淺、變亮，而惡獸則會變深、變暗。當然，具有變色或隱形之類偽裝能力的靈獸不在此列。”
“最後一點，標記。這一點隻適用於少部分靈獸。某些靈獸會有一種或幾種特別顯著的特征，能讓我們很容易地把它和與它類似的種群區分開來。這種特征，就叫標記。截止到目前，最臭名昭著的標記類靈獸，就是曾經掀起過一場大災難的，煉獄血魔。它們的額頭上，有著一個特別醒目的血紅色爪形標記。如果沒有這一點，很難區分它和巨型變異蝙蝠龍的區別。當然，變異靈獸也是另當別論。”
葉恆遠想起了那本故事書。書上有一幅插圖，其中就畫著一個煉獄血魔的腦袋。那道血紅色的爪形標記，足足占滿了它的額頭。他看了那條最大的黑斑黃鬣狗一眼。
“汪……”它又叫了一聲。聲音重新低沉了下來。
午飯後。葉恆遠來到了第二教學樓旁邊的*練場。這裏是上武器使用課的地方，是擁有武器類武靈的學員的專修課。
*練場跟*場不一樣，不是露天的，而是一個類似於堡壘的建築，四麵密封，隻有東側的大門和西側的小門可供進出。室內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有的擺滿了擂台，有的擺放著裝滿各種兵器的武器架，還有的擺著跑道和靶子。
葉恆遠一路小跑，來到了中央的那一邊開闊場地。不一會兒，所有的學員都到齊了。這次的人數很明顯要少得多，隻有前兩堂課的人數的一半。每一個學員都是肩寬背闊，身材高大而挺拔，大部分人胸前的標誌都是風屬性或火屬性，隻有幾個人是地屬性。全都是男學員，一個女生都沒有。
“吱嘎——”兩個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推來了一個大號的武器架。這個武器架上麵放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戟類武器，方天戟、月牙戟、三叉戟之類。每一柄戟的戟杆上麵全都刻著編號。
難不成他們擁有的都是戟類武靈嗎？葉恆遠的心裏暗暗想著。
“嘀！”西側的小門後方傳來了一聲哨聲。學員們迅速地在擂台上方的線後列隊站好。葉恆遠站到了隊伍中間。
“鏗，鏗，鏗……”一種很奇怪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像是金屬與石頭的摩擦聲。
“吱嘎——”小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青灰色鎧甲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年齡和體形都跟邱柏差不多，雙瞳呈藏青色，淺灰色的頭發梳成了類似於一團火球的形狀。他腳上穿著一雙厚重的靴子，上麵鑲著銅片，靴底還襯著一層鐵片。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發出一陣摩擦聲。他徑直走進了場地中間，走到了學員們的麵前。
“教員好！”“教官好！”學員們稀稀拉拉地問著好。
“嗯。”教官點了點頭，抬了一下手，算是迴禮了。葉恆遠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戴著一副厚重的手套，手套上麵也鑲嵌著金屬片。
“我姓袁，叫袁國斌。是你們的武器使用課的教官。你們大家的武靈全都是戟類武器，對吧？”
“對！”“是！”學員們一一答道。
一股青灰色的氣流圍繞著袁國斌的身體盤旋而上。緊接著，一柄灰色的戰戟出現在他的右手中。厚重的靈力威壓壓得最靠前的幾個學員紛紛後退。那是一柄類似於月牙戟的戰戟，雖然主刃跟月牙戟一樣，但偏刃卻不是月牙的形狀，而是一把類似於雙刃刺的東西。
葉恆遠感到有些不對。這位袁教官的武靈似乎不隻是風屬性。這種沉悶的感覺，不像是風元素能夠帶來的。難道，是黑暗屬性嗎？
“唰！”袁國斌雙手握住戟杆，往天空用力一揮。一道青灰色的氣刃從戟尖上劃出，直衝天花板，卻又剛好在天花板之前自然潰散。
好強。葉恆遠在心中暗暗念道。單從控製力來看，這位袁教官的實力肯定也很強。如果不是師父擁有靈核的話，他的實力或許能跟師父並駕齊驅吧？
“戟，是一種長兵器。有的靈巧，以速度和巧勁製敵，比如月牙戟；有的厚重，靠力量和衝勁刺殺對手，比如方天戟。想要掌握它，必須要有足夠強健的體魄，以及精準的判斷力和反應力。”
“唰！唰！”又是兩道青灰色氣刃，在空中劃出了半月形，直衝*練場右側的兩顆大石球而去。下一秒，兩顆大石球同時發出“噗”的一聲，從內部開裂，化為了一堆粉末。
“咻！”袁國斌一抬手，把武靈收迴到自己體內，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柄普通的戰戟。那柄戰戟還不算太舊，但戟杆上已經是鏽跡斑斑，很明顯是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你們，也都上來，拿一把跟自己的武靈一樣的戟。”
“袁教官，為什麽不讓我們直接用武靈練習呢？”一個火屬性的學員問。
“對於初學者來說，重要的是掌握，是找到感覺，其次才是運用，”袁國斌說，“你們想一想，如果你們連這種最普通的訓練用武器都能使得無比熟練，豈不是能夠更好地駕馭自己的武靈了嗎？”
學員們沒吭聲，依次上前去挑了一把適合自己的戟。葉恆遠拿了一把青色的方天戟。這把方天戟上麵也有鏽跡，其中有一塊還比較大，大概有兩根手指那麽大一塊。
學員們紛紛各歸原位，用雙手握住了各自手中的戟。
“釋放靈力。包裹住手中的戟。”袁國斌說。
唰拉聲、刺啦聲此起彼伏。一團又一團的火焰、風球從學員們手上升起，包裹住了他們手中的戰戟。
葉恆遠也釋放出了一股靈力。但就在這一刻，無數風元素突然向他的右手掌心匯聚而來，瞬間把手中的戰戟染成了跟靈力完全一樣的綠色。
“嗯？”袁國斌突然眯起了眼，注視著葉恆遠。
啊？我沒用很大力啊？葉恆遠也嚇了一跳，連忙放鬆了手上的力量。綠色開始慢慢從戰戟上褪去。
“咳咳，”袁國斌清了清嗓子，“不用出這麽大力。來吧。雙手握戟。”
...
...
“這是黑斑黃鬣狗，”薑燕說，“一種比較少見的中下等級別的食肉類靈獸。性格比較兇猛，有時會襲擊人類。主要以小動物為食。”
最左邊那隻最大的鬣狗突然抬起了頭，張開嘴，伸出了血紅色的舌頭，衝著學員們“汪汪”地叫了兩聲。它的叫聲有氣無力，而且很低沉，應該是餓了一段時間了。
“黑斑黃鬣狗屬於土屬性的靈獸，主要生活在蒼靈國的中部，很少在其他各國出現。它們一般生活在草地或沙地裏，主要利用清晨和傍晚的時間捕獵，獵殺比它們弱小的動物。更多的時間會跟隨在獅、虎、豹等大型食肉動物之後，以它們所剩的食物殘渣為食。排除所有變異因素，它們當中的最強大者大約可以達到五階四級的程度。”
一個胸前繡著水屬性圖案的女學員突然往前走了兩步，想要靠近一點。那隻最大的鬣狗又叫了一聲，聲音比剛才大了幾分。膽小的女學員被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兩步，退到了旁邊的兩個女生的後麵。
薑燕微微一笑，輕輕地一抬手，釋放出了一股淡青色的靈力威壓，籠罩在那隻大鬣狗身上。大鬣狗立刻安分了下來，低下頭，不再出半點聲音。隨後，她用右手雙指凝聚起一點靈力，以兩塊牌子為兩點，在草地上畫了兩道弧線。
“我給大家五分鍾的觀察時間。請大家自由觀察它們的特征。可以上前，但不要越過這兩塊牌子。”
學員們紛紛上前，圍在兩道弧線之後，伸著腦袋觀察著這五隻鬣狗。葉恆遠也擠了上去，站到了一個矮個子學員的後麵。
這五隻鬣狗最顯著的區別，就是體格的區別。最右邊的那隻小鬣狗，體長大概隻有一米左右，高度也隻有半米。而最左邊的那隻大鬣狗，體長將近一米五，高度也將近一米，尾巴的長度也有二十厘米左右。
葉恆遠低了低頭，看向這幾隻鬣狗的腳掌。他發現，左邊三隻鬣狗的兩隻前腳背上，都有一顆跟耳朵上一模一樣的黑斑，幾乎占滿了整個腳背。而右邊兩隻較小的鬣狗則是沒有這樣的黑斑的。而且，這五隻鬣狗的爪子也是不一樣的。不隻是大小的區別，更是顏色上的區別。最右邊的小鬣狗的爪子是乳白色的，跟剛出生的人類嬰兒的膚色差不多。從右到左，它們的爪子漸漸變深，由白色變成淡黃色，再漸漸變成暗黃色。最左邊的那隻大鬣狗的爪子，已經接近褐色了。
“好啦，”薑燕拍了拍手，“哪位學員能告訴我，你們看出了什麽？”
“我看出來了！”薛夢怡從女生堆中躥了出來，高高舉著手，不停地晃著胳膊。包括葉恆遠在內，幾乎所有的男學員都把目光轉向了她。有幾個長相比較猥瑣的學員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哦，”薑燕笑了笑，“你說來聽聽。”
“它們腳掌上的爪子的大小和顏色不一樣，”薛夢怡說，“隨著階級的增長而增大，顏色也變深了。與此同時，它們的腳背上也開始長出黑斑。”
“嗯，”薑燕微笑著點頭，“還有呢？”
“嗯……”薛夢怡伸出手指，輕輕地點著自己的唇邊，“好像沒有了……”
“老師，那道痕跡算嗎？”葉恆遠突然伸出手，指向最左邊的那條大鬣狗的脖子下方。在它的脖子下方，靠近那道最*的黑色條紋處，有一塊小拇指長度的白色疤痕。這條疤痕雖然是白色的，但卻不是很明顯，隱藏在它厚厚的脖頸毛之間。如果不仔細去看，是看不清的。
“哦？”薑燕眉毛一揚，把目光轉向了葉恆遠。好幾個學員也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啊？”葉恆遠以為自己說了一句傻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這位學員的觀察力不錯啊，”薑燕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如寧靜夜空中的月牙一般，“竟然還能看到這塊疤。不過，這塊疤可不是什麽特征或者性征哦。這是它自己受過的傷。”
隊伍後麵的幾個女學員捂著嘴笑了起來，幾個男學員更是笑得跟老鼠叫一樣。
“不過，”薑燕話鋒一轉，“能有這麽強的觀察力，也是很棒的哦。對於一個合格的靈師來說，觀察力也是很重要的。對於將來要成為專業的靈獸獵手的靈師，這尤為重要。隻有具有強大的觀察力，才能正確區分出靈獸的階級和實力，才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決斷，到底是該打，還是該逃。要不然，很有可能會送命的。”
後排的學員們全都不出聲了，也收起了笑臉。
“區分靈獸的階級和實力的標準，有很多。蒼靈大陸上的靈獸有數萬種，很難給所有的靈獸都定一個統一的標準。但是，大多數的靈獸的成長還是有跡可循的。而判斷靈獸的階級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以下三點：體積、膚色、標記。”
“一般而言，靈獸的體積，都會隨著階級的提升而增大，因為它們跟我們人不一樣，它們的修煉方式比我們要困難得多，而且隻能用*來容納體內的靈力。隻有極少數特殊的靈獸會越變越小，或者一直不變。”
“膚色，是第二點。根據目前蒼靈國的研究，在整個蒼靈大陸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靈獸會在生長和進化過程中出現變色現象。有的是全身都發生變化，而有的是隻有全身某個或幾個部位發生變化。眼前這幾隻黑斑黃鬣狗，就屬於後一種情況。一般而言，大部分善良的靈獸的膚色會隨著成長而逐步變淺、變亮，而惡獸則會變深、變暗。當然，具有變色或隱形之類偽裝能力的靈獸不在此列。”
“最後一點，標記。這一點隻適用於少部分靈獸。某些靈獸會有一種或幾種特別顯著的特征，能讓我們很容易地把它和與它類似的種群區分開來。這種特征，就叫標記。截止到目前，最臭名昭著的標記類靈獸，就是曾經掀起過一場大災難的，煉獄血魔。它們的額頭上，有著一個特別醒目的血紅色爪形標記。如果沒有這一點，很難區分它和巨型變異蝙蝠龍的區別。當然，變異靈獸也是另當別論。”
葉恆遠想起了那本故事書。書上有一幅插圖，其中就畫著一個煉獄血魔的腦袋。那道血紅色的爪形標記，足足占滿了它的額頭。他看了那條最大的黑斑黃鬣狗一眼。
“汪……”它又叫了一聲。聲音重新低沉了下來。
午飯後。葉恆遠來到了第二教學樓旁邊的*練場。這裏是上武器使用課的地方，是擁有武器類武靈的學員的專修課。
*練場跟*場不一樣，不是露天的，而是一個類似於堡壘的建築，四麵密封，隻有東側的大門和西側的小門可供進出。室內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有的擺滿了擂台，有的擺放著裝滿各種兵器的武器架，還有的擺著跑道和靶子。
葉恆遠一路小跑，來到了中央的那一邊開闊場地。不一會兒，所有的學員都到齊了。這次的人數很明顯要少得多，隻有前兩堂課的人數的一半。每一個學員都是肩寬背闊，身材高大而挺拔，大部分人胸前的標誌都是風屬性或火屬性，隻有幾個人是地屬性。全都是男學員，一個女生都沒有。
“吱嘎——”兩個身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推來了一個大號的武器架。這個武器架上麵放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戟類武器，方天戟、月牙戟、三叉戟之類。每一柄戟的戟杆上麵全都刻著編號。
難不成他們擁有的都是戟類武靈嗎？葉恆遠的心裏暗暗想著。
“嘀！”西側的小門後方傳來了一聲哨聲。學員們迅速地在擂台上方的線後列隊站好。葉恆遠站到了隊伍中間。
“鏗，鏗，鏗……”一種很奇怪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像是金屬與石頭的摩擦聲。
“吱嘎——”小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青灰色鎧甲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年齡和體形都跟邱柏差不多，雙瞳呈藏青色，淺灰色的頭發梳成了類似於一團火球的形狀。他腳上穿著一雙厚重的靴子，上麵鑲著銅片，靴底還襯著一層鐵片。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發出一陣摩擦聲。他徑直走進了場地中間，走到了學員們的麵前。
“教員好！”“教官好！”學員們稀稀拉拉地問著好。
“嗯。”教官點了點頭，抬了一下手，算是迴禮了。葉恆遠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戴著一副厚重的手套，手套上麵也鑲嵌著金屬片。
“我姓袁，叫袁國斌。是你們的武器使用課的教官。你們大家的武靈全都是戟類武器，對吧？”
“對！”“是！”學員們一一答道。
一股青灰色的氣流圍繞著袁國斌的身體盤旋而上。緊接著，一柄灰色的戰戟出現在他的右手中。厚重的靈力威壓壓得最靠前的幾個學員紛紛後退。那是一柄類似於月牙戟的戰戟，雖然主刃跟月牙戟一樣，但偏刃卻不是月牙的形狀，而是一把類似於雙刃刺的東西。
葉恆遠感到有些不對。這位袁教官的武靈似乎不隻是風屬性。這種沉悶的感覺，不像是風元素能夠帶來的。難道，是黑暗屬性嗎？
“唰！”袁國斌雙手握住戟杆，往天空用力一揮。一道青灰色的氣刃從戟尖上劃出，直衝天花板，卻又剛好在天花板之前自然潰散。
好強。葉恆遠在心中暗暗念道。單從控製力來看，這位袁教官的實力肯定也很強。如果不是師父擁有靈核的話，他的實力或許能跟師父並駕齊驅吧？
“戟，是一種長兵器。有的靈巧，以速度和巧勁製敵，比如月牙戟；有的厚重，靠力量和衝勁刺殺對手，比如方天戟。想要掌握它，必須要有足夠強健的體魄，以及精準的判斷力和反應力。”
“唰！唰！”又是兩道青灰色氣刃，在空中劃出了半月形，直衝*練場右側的兩顆大石球而去。下一秒，兩顆大石球同時發出“噗”的一聲，從內部開裂，化為了一堆粉末。
“咻！”袁國斌一抬手，把武靈收迴到自己體內，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拿起了一柄普通的戰戟。那柄戰戟還不算太舊，但戟杆上已經是鏽跡斑斑，很明顯是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你們，也都上來，拿一把跟自己的武靈一樣的戟。”
“袁教官，為什麽不讓我們直接用武靈練習呢？”一個火屬性的學員問。
“對於初學者來說，重要的是掌握，是找到感覺，其次才是運用，”袁國斌說，“你們想一想，如果你們連這種最普通的訓練用武器都能使得無比熟練，豈不是能夠更好地駕馭自己的武靈了嗎？”
學員們沒吭聲，依次上前去挑了一把適合自己的戟。葉恆遠拿了一把青色的方天戟。這把方天戟上麵也有鏽跡，其中有一塊還比較大，大概有兩根手指那麽大一塊。
學員們紛紛各歸原位，用雙手握住了各自手中的戟。
“釋放靈力。包裹住手中的戟。”袁國斌說。
唰拉聲、刺啦聲此起彼伏。一團又一團的火焰、風球從學員們手上升起，包裹住了他們手中的戰戟。
葉恆遠也釋放出了一股靈力。但就在這一刻，無數風元素突然向他的右手掌心匯聚而來，瞬間把手中的戰戟染成了跟靈力完全一樣的綠色。
“嗯？”袁國斌突然眯起了眼，注視著葉恆遠。
啊？我沒用很大力啊？葉恆遠也嚇了一跳，連忙放鬆了手上的力量。綠色開始慢慢從戰戟上褪去。
“咳咳，”袁國斌清了清嗓子，“不用出這麽大力。來吧。雙手握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