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鞋,大概是所有的女孩或者是女人的一個夢想。


    也許,第一個送給自己水晶鞋的那個人便注定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吧。


    巧合的是,蘇櫻的第一雙水晶鞋偏偏是容靳修送的。


    香檳鬥舞的酒宴上酢!


    也許,命運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延伸了一個分岔路口……


    果果對這個禮物喜歡的不得了,高興地立馬就要穿上。


    大小剛剛好,果果穿著鑲滿水晶的鞋子滿滿屋子走,開心的不禁自言自語:“昨天果果和神燈叔叔說話,果果想要一雙水晶鞋,超人爸爸就送給果果水晶鞋,超人爸爸,果果愛你。”


    說著果果跑到陸成灝的旁邊,踮著腳尖摟著陸成灝的脖子就獻上一吻。


    陸成灝顯然心情愉悅了許多。


    容靳修的臉色並不好看。


    因為容靳修送給果果的禮物也是一雙鞋子。


    一雙紅舞鞋。


    果果在皇浦幼兒園加入了拉丁舞培訓班。


    其實這個禮物容靳修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


    小舞鞋是請著名的設計師手工定製的,耗時一個月左右,也算是千金難買。


    雖不華貴,卻設計的科學舒適。


    果果今天早上收到禮物的時候也開心極了。


    但是終歸卻沒有像現在這樣。


    陸成灝同容靳修不同。


    陸成灝是個擅長造夢的人,他就像是潛伏在你心底的一根弦,稍稍一撥弄,就能顫動心扉。


    他造出來的世界往往就像是一個夢境,明知道是站在雲端上,隨時會跌落現實,卻依舊會被那一時的浪漫美麗所迷惑。


    其實知道遊樂園的名字叫櫻花城堡的時候,蘇櫻心裏的這根弦也是被撥弄了一下。


    隻是發出的聲音確實啞然的。


    並不是不感動,隻是容靳修就像是那割斷弦的利刃。


    所以,即便再美,也隻是遺憾罷了。


    但是,果果這樣喜歡陸成灝叫蘇櫻不免也有些擔心。


    更叫她不明白的是,老太太今日叫陸成灝過來,真的隻是為了感激他那時出手相助嗎?


    但是一頓飯吃完的時候,老太太也隻是單純的表示了謝意。


    她也知道蘇櫻同陸成灝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還不時的問一些他們兒時的趣事。


    最後的時候,倒是陸成灝率先按捺不住了,問:“老太太今日叫成灝過來,說是有些關於我父親的東西要給我。”


    當時晚餐正好結束,琴姨攙扶著老太太正要出去。


    蘇櫻和容靳修聽到這話心底皆是微微驚詫了一下。


    容靳修的表情未露,蘇櫻卻臉色大變。


    其實有些話,她一直沒有同容靳修和老太太講過。


    便是陸成灝同容家是有“世仇”的。


    據陸成灝當年所說,他的父親原先是香黛兒的首席調香師傅,蘭卡挖角未成便設計陷害,將他劃入了黑名單,陸成灝的父親孤高清傲,最後以死明誌。


    而她的母親在他的父親死後得了抑鬱症,最後死於車禍。


    這是一個悲劇,陸成灝的父親母親其實不過是一場商戰中的犧牲品。


    香黛兒和蘭卡的爭鬥最後還得陸成灝成了孤兒。


    蘇櫻知道陸成灝其實恨死容家了。


    從他對付香黛兒的手段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擇手段,雷厲風行,甚至利用了柯善美。


    即便現在他同柯善美複婚,那個女人依舊是個悲哀的存在。


    蘇櫻並不知道對柯家,陸成灝存的是什麽心思。


    如果說,他將許多生意都交給柯善美,是對柯家的一點愧疚的話。


    那他對容家,便隻有恨了!


    “容家害


    的我家破人亡不說,,你叫我如何放過容靳修,我也要叫他嚐一嚐一無所有,家破人亡的滋味!”


    這是陸成灝曾經對她說過的原話,一字一句,透著刻骨的恨意。


    以至於這麽些年來,蘇櫻努力忘記。


    但是,還是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想起,然後脊背發涼。


    有些事情,她沒有明說過,但是蘇櫻也曉得,容靳修該是知道的。


    隻是這些,老太太也知曉嗎?


    並且,今天,她叫陸成灝過來,便是要將上輩子的恩怨搬出台麵嗎?


    老太太迴過身子,淡然:“跟著我來罷。”


    說完又對蘇櫻和容靳修說:“你們兩個也隨我來。”


    幾個人都隨著老太太去了容家的大書房。


    這個書房是老太太的,平日裏也不用,一直鎖著門,偶爾保姆會進去打掃罷了。


    書房和整個宅子的基調不一樣,倒是真正的古色古韻,裏麵有不少藏品,但看上去卻十分陳舊,古老的書架,幾十年前大理石的書桌,白色的如玉的台麵上麵有黑色的細紋,就像是時間的裂痕。


    蘇櫻在容家帶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一進來就聞到時間陳舊的味道。


    就像是一本書,珍藏了很久,偶然打開,書麵早已被歲月蒙上了一層灰。


    門被關上,老太太說:“都坐下吧,今天讓你們過來,其實是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陸成灝和周小魚都坐在陳舊的沙發上,蘇櫻和容靳修也坐了下來。


    老太太走到書桌前,摸著陳舊卻冰涼的書桌,娓娓道來一個久遠的故事……


    “當年,也就是在這裏,我丈夫青城將那個孩子帶迴來的時候,那個孩子不過才六歲,我現在都記得他的眼睛,六歲男孩子的眼睛像是一顆珍貴的寶石一樣,怯怯的看著我,最後喊了一聲“姑母”。


    “這個孩子叫銘遠,是我哥哥的孩子,不過我哥哥在銘遠還沒有出世的時候便因為意外去世了,那時候我還小啊,十七歲,還是個偏遠村子的傻姑娘,兩個月內,嫂子帶著未出世的銘遠嫁給了一個城裏人,我原本就隻有哥哥一個親人,嫂子走了以後,家裏也便剩下我一個人了,大約是因為愧疚,半年之後,嫂子托人給我帶了一大筆錢,還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個剛出生的孩子,嫂子說他叫銘遠,我哥哥的名字叫做金遠之,銘遠,她說是銘記遠之的意思,我並不恨嫂子,哥哥死了,總不能叫她守活寡,何況還有一個孩子。後來,我便拿著嫂子給的那筆錢去了法國,也是那時候認識了青城…”


    金蘭夫人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眼角的紋路像是打開時間之門神奇的鑰匙,過去的記憶仿佛一瞬間全部湧入腦海。


    金蘭夫人閉了閉眼睛,沉靜在這一時半會兒的美好。


    誰也沒有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那時候,我嫁給了青城,便想著邀請嫂子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便托著青城去找,但是結果是在令我駭然,這些年,嫂子因為太過於思念我哥哥而思念成疾,半年前已經去世,而嫂子嫁的那戶人家也發現其實銘遠並不是他們家族的血統,異常的氣憤,青城找到銘遠的時候,那家人正打算把銘遠送到福利院去。”


    “銘遠叫我姑母,這孩子跟我哥哥長得實在太像了,看到他我便覺的那個從小疼我愛我的哥哥還在我的身邊一樣,我和青城決定收養銘遠。”


    老太太打開書桌的抽屜。


    拿出一本泛黃的相冊,緩緩的打開。


    都是一些黑白色的舊照片,看的出來好久沒有翻閱了,但是上麵的人依舊清晰。


    時間定格在幾十年前,仿佛時光倒流。


    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溫柔:“銘遠這孩子很乖,不愛說話,但是卻有一項驚人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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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兒個三更,歡迎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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