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卡西一番折騰。


    蘇櫻暫時忘記了容靳修那邊的事情。


    現時,所有的心緒又漫上心頭窠。


    四年來,她從沒有打聽過容靳修的私人生活燔。


    甚至說是刻意迴避的。


    所以,她不知道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


    小元寶也接受那個女人了嗎?


    她覺得自己進退兩難,既不能往前走一步,到他的身邊,又沒有辦法退一步,迴到原點。


    終究還是下了決心,過了明天,她就再迴一趟江宅。


    她要見小元寶,哪怕偷偷的看一眼也行。


    之所以要過了明天,是他們一條街的幾個老板已經約好,第二天要一起去錢老板家說理去。


    翌日。


    厲先生正好沒事,也不用出去。


    蘇櫻就沒有帶果果和小哈去店裏。


    上午的時候,一條街商鋪的二十多個老板已經聚集在老趙裁縫鋪的門口。


    有的手裏麵還拿著抗議的條幅,上麵寫著“拒絕賣街,誓死維護”的字樣。


    一夥人浩浩蕩蕩就去了錢大軍的家裏。


    錢大軍住在富人區的獨棟別墅裏麵。


    楚老板正好也住在這裏,說是今天宴請朋友騙過了保安和門衛。


    一夥人直直的就衝到錢大軍的門外。


    紅木大門被敲的震天響。


    保姆開了門,大家魚貫而入。


    錢大軍和錢大軍的老婆正在客廳練習打高爾夫。


    看到家裏一下子湧進這麽多人,也不禁嚇了一跳。


    “喂,你們這是幹什麽,擅闖民宅嗎?”


    錢大軍的老婆一眼就認出來都是鋪子裏麵的那些店主,不禁扯著嗓子就喊起來。


    楚老板扭著腰肢走到最前麵:“錢老板,錢太太,我們有事情誠心誠意想跟你們商量一下,總不會一來就趕人吧。”


    錢太太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哪裏是來商量事情,分明是來示威的,識相的都趕快出去,否則,我馬上報警。”


    馬老板開始打圓場:“錢老板,錢太太,我們合作已經這麽多年了,不能這麽絕情吧,你們說不續約就不續約,我們的鋪子怎麽辦?”


    錢大軍說:“關於這件事情,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楚老板說:“逼不得已,我看你們是巴不得吧,聽說這次錢老板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吧。”


    蘇櫻拉住楚老板,對錢大軍說:“錢老板,錢太太,關於這件事情,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


    錢老板和錢太太顧及蘇櫻以往的恩情,到底不會駁了她的麵子。


    但也是沒好氣的說:“這麽多人,我們小廟擠不下,你們選幾個代表,留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最後就蘇櫻,和裁縫鋪的老趙,楚老板,還有馬老板幾個留了下來。


    楚老板往沙發上一坐,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頭發:“錢老板,錢太太,做人不能隻顧著自己,斷別人後路如殺人父母,會遭到報應的。”


    錢太太氣憤的指著她:“你這個婆娘,說什麽呢……”


    老趙說:“錢太太莫生氣,你也知道楚老板說話一向這樣,我們就想討個公道,你們這樣無緣無故不跟我們續約,我們真是無路可走。”


    這時候錢大軍站出來說:“這事兒,還真不能怪我們,這條街是我們錢家幾輩人的心血,就是錢再多,我也是舍不得賣的。”


    說罷歎了一口氣:“但是,這次這個買主我實在得罪不起,隻好得罪各位了,到時候,我錢大軍拿到的錢會有一部分用來彌補大家的損失,還請各位另尋旺鋪,就別惦念我這個小街了。”


    楚老板一聽就火了:“錢大軍,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得罪不起,就不管我們死活?”


    錢太太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我們自己的產業賣了,天經地義,你這婆娘憑什麽在這裏撒潑,不服氣的話去告我們啊?”


    火藥味越來越濃。


    蘇櫻隻要又站了出來:“錢老板,錢太太,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太突然了,我們開的都是小店,有的這幾年都是在培養客源,這好不容易剛有成效,這一賣掉,不就前功盡棄了嘛?何況,當年,你們口頭承諾過,十年之內,這條街是不會賣的。”


    蘇櫻的話一說出來,錢大軍和錢太太一時啞然。


    過了好一會兒,錢太太也歎了一口氣:“小蘇,其實這件事情真的非我們所願,我們也知道對不住你們,但是我們真的是有我們的難處,何況我們已經簽約賣掉了,如果毀約可是天價,我們也賠不起,總不至於為了這件事情叫我們坐牢吧。”


    原來已經賣掉了。


    一群人垂頭喪氣,看來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


    老趙不死心:“你們到底賣給誰了,新老板是不是打算拆了這裏,重建遊樂場還是私家莊園?”


    錢大軍說:“這個我不太清楚,新老板挺神秘的,我們都沒有見過他,簽約也是她的秘書代勞的,我跟他的秘書打聽過,說是他們老板還沒有想好究竟要怎麽處置這條街,說不定並不打算將這條街拆掉。”


    一群人忽然又燃起了希望。


    馬老板說:“錢老板,你能不能幫我們打聽打聽。”


    錢老板心裏多多少少也覺得對不住大家,畢竟有的合作也幾十年了。


    於是說:“那我給大老板的秘書再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錢大軍用客廳的座機播出了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錢大軍交談了一會兒,多數都是嗯嗯啊啊的應聲詞。


    也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麽。


    掛掉電話以後,一夥人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急切的問:“錢老板,那邊怎麽說?”


    錢老板說:“那邊的大老板最近很忙,人也不在我們小鎮,不過馬上他要來勘察一下所有的店麵,說是叫我找個代表幫他介紹一下。”


    “代表?”


    錢大軍說:“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了,我們選個代表,借著帶他熟悉環境的同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大老板會放大家一條生路。”


    眾人沉默。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於是大家開始商量,誰來當這個代表?


    大家麵麵相覷,楚老板在沙發上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我去怎麽樣,說不定關鍵的時候還能使個美人計?”


    所有人的眉頭全部皺了起來。


    老馬毫不客氣的說:“誰都可以當這個代表,就是你不行,你那火爆脾氣哪個吃得消,不過你說的美人計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一時間,大家忽然很有默契的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蘇櫻。


    蘇櫻有些莫名其妙,大家都看她做什麽?


    不過說句實話,蘇老板是大家公認的美人胚子。


    她剛來開店那會兒,整條街沒成婚的小夥子都有意追求她。


    隻是後來知道她已經是個單身媽媽。


    但是有不少人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因為蘇小姐這張臉,實在是美得叫人砰然心動。


    倒不是多少傾國傾城,隻是無可挑剔,叫人一眼一看就舒服。


    如果派蘇老板做代表,勝算應該會多一些吧。


    於是馬老板開口:“我推薦蘇老板做代表,大家覺得怎麽樣?”


    老趙和錢老板都舉手讚成:“我看行,蘇老板待人也好,和每家店主的關係都出不錯,我看她當這個代表靠譜。”


    隻有楚老板翻了一個白眼:“你們覺得她比我有魅力?”


    老趙索性說:“大家散了吧,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還麻煩錢老板預約了時間告訴蘇老板一下,我們今天就先走了。”


    ————————————


    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什麽民.意代表。


    蘇櫻迴江宅的計劃也不得


    不延後了。


    六點鍾的時候關了店門,蘇櫻就迴了小區。


    因為她要迴去做飯。


    蘇櫻還在找鑰匙掏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開門的是果果,還有小哈,在旁邊歡樂的吐著舌頭。


    果果看到是蘇櫻非常的開心,撲過來抱住蘇櫻的一隻腿,


    小哈也撲過來立起來抱住另外一隻腿,


    蘇櫻將果果抱起來,對小哈說:“小哈,去拿拖鞋。”


    小哈屁顛顛的就從玄關的鞋櫃上準確無誤的找到蘇櫻的拖鞋,然後叼了過來,


    “果果,你幹爹呢?”蘇櫻張嘴問。


    “幹爹在做飯飯。”果果說。


    蘇櫻驚奇了一下:“做飯?”


    趕忙換好了鞋子進屋。


    厲先生可不就在做飯。


    餐廳的桌上,已經滿滿一桌子的菜。


    黃燜雞,麵筋炒肉,涼拌豆腐,竟還蒸了果果最愛的奶黃包……竟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蘇櫻瞠目結舌,看向廚房。


    果然有一個男人拿著鍋鏟在忙活。


    蘇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厲先生竟然係著平日裏她炒菜的粉色蕾.絲圍裙。


    厲先生那種冰山臉配上這種圍裙……


    蘇櫻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一種天打雷劈的感覺。


    蘇櫻趕忙放下果果進了廚房。


    一下子想從厲先生的手上奪過鍋鏟:“厲先生,你怎麽能進廚房呢,你肩膀上還有傷,還是我來吧。”


    厲先生微微一側身子,蘇櫻撲了個空。


    厲先生說:“你出去,我馬上就好。”


    他的語氣雖然清寒,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氣。


    蘇櫻隻好服從:“那我幫你吧.”


    蘇櫻拿了碗,從電飯鍋裏麵盛了三碗米飯,搬到桌子上。


    厲先生最後一道魚丸豆腐湯也已經出鍋。


    蘇櫻趕忙搶著端到了餐桌上。


    都坐下來的時候,蘇櫻看著一桌的食物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厲先生這樣的冷麵神竟然會做菜?


    不過蘇櫻還是有點驚喜的。


    伸了筷子嚐了一口。


    媽呀!


    也太好吃了吧,簡直就是專業大師的水平!


    蘇櫻忍不住誇讚:“厲大哥,太好吃了,你怎麽會做這麽好吃的菜?”


    厲先生正好給果果拿了一個奶黃包。


    聽到蘇櫻這樣一說,臉上竟有很淡的笑意。


    他說:“小時候家裏窮,家裏有三個弟弟妹妹都是吃我做的飯菜長大的。”


    第一次聽厲先生提到關於自己私人的事情。


    蘇櫻了然的說了一下:“原來是這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說罷自己卻笑了起來:“厲大哥,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可是我從小到大就是不會做菜,進廚房就是一場災難,做出的東西人家吃了都覺得是世界末日的味道,後來有了果果以後,我才狠下了功夫,學會了做菜,自以為還不錯,但是跟你做的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厲先生說:“你做的也不錯。”


    被廚藝這麽高超的人誇獎,蘇櫻心裏還挺開心的。


    以前一直覺得厲先生是個無法靠近的怪人,冷的像個冰人。


    今天竟然在他的嘴角看到了一絲笑意,蘇櫻覺得像是奇跡。


    但是,這嘴角的弧度……


    蘇櫻怎麽覺得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樣。


    就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可能因為今


    天的厲先生太過於家居,蘇櫻一下子竟然也沒有了那麽多拘束。


    忍不住就問:“厲大哥,你這麽會下廚,一定會是個好老公,可是,你為什麽不結婚呢。”


    厲先生抬起頭來。


    蘇櫻恰好與他對視。


    他的眸子深沉如海,神秘而充滿了危險,叫蘇櫻心裏又生了幾分懼怕。


    蘇櫻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太過於私人。


    於是趕忙給自己找台階下:“我就隨便問問,你可以不必迴答。”


    厲先生卻已經沉沉的開口:“我想你多多少少應該清楚我的身份,如果是你,你願意嫁給我這種人嗎?”


    這個問題著實將蘇櫻問倒了。


    蘇櫻雖然不是非常清楚厲先生的身份。


    但是也知道,他一定不是正道上的人。


    厲先生問了一個難題,如果是她,願意嫁給他這種身份背景的人嗎?


    蘇櫻要是迴答願意,顯得有點假,正常的女生知道他的背景隻會退避三舍吧。


    如果迴答不願意,豈不是太傷人。


    蘇櫻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一種折中的辦法。


    蘇櫻說:“如果真心相愛,是不會受到其他外界各種因素的影響,我想厲大哥一定會找到兩情相悅的人。”


    厲先生一雙黑眸直直的注視著蘇櫻,看的蘇櫻有些發毛。


    最後,他才將目光移開:“她心裏有人,不會願意。”


    一句話又叫蘇櫻吃了一驚:“厲大哥,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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