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江夫人卻笑不出來:“你們幾個,吃了不少苦頭吧。”


    說著又要落淚窠。


    蘇櫻忙安慰:“媽,別難過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讓你們操心了。燔”


    容靳修沒有來老宅。


    下了碼頭以後就分道揚鑣,估計迴自己的酒店去了。


    吃完以後,蘇櫻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躺在床上。


    牆上的掛鍾顯示一點半。


    蘇櫻卻不自覺地在想,容靳修現在在做什麽,他中午吃了些什麽?現在是不是一個人……


    這樣想著,就動了去看他的念頭。


    而這個念頭出現以後,就開始瘋狂壯大,克製不住。


    於是就起了身,換了衣服。


    昨天晚上用冰敷以後,她的腳已經好多了。


    加上現在還塗了藥,竟然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蘇櫻首先去了廚房,打包了一些現成的食物。


    大家都在午睡。


    蘇櫻就跟管家說要出去辦點事情,怕爺爺他們醒來發現自己不見了又擔心。


    叫家裏的司機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君越酒店的樓下。


    蘇櫻走路還是不太方便,有一點一瘸一拐。


    入了電梯以後,就直接去了44層。


    電梯打開以後就是一個很深很長的走廊。


    兩壁是熟悉的名畫。


    蘇櫻自嘲的想,自己對這裏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蘇櫻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在門口站定的時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就按了門鈴。


    門很快就打開了。


    容靳修站在門口,還是一身深藍色睡袍,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看到是蘇櫻,還挺吃驚的,問:“你怎麽來了?”


    蘇櫻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食盒:“我估計沒人給你做飯,你又從來不喜歡吃酒店準備的東西,我給你送了點過來。”


    容靳修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將門打開:“進來吧。”


    蘇櫻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容靳修直皺眉:“你的腳還沒有好,誰讓你到處亂跑的?”


    蘇櫻說:“我還不是怕你餓死。”


    容靳修沉著一張臉上來兩步,一下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櫻沒有防備,驚唿一聲,嗬斥:“容靳修,我好心好意的給你送飯,你要欺負我不成?”


    下一秒,容靳修將她放在餐桌的椅子上,嘴角勾著一抹淡笑:“我不欺負殘廢。”


    說她是殘廢,真毒!


    但是蘇櫻的臉還是有點紅。


    剛剛,她還以為……


    蘇櫻瞪了他一眼,將手裏的食盒放到餐桌上。


    這是一個圓木桶食盒,裏麵共有四層。


    蘇櫻一層一層的打開。


    最下麵一層是米飯。


    最上麵一層是蘿卜豬骨湯。


    還帶了兩個菜,一個是酒釀手撕雞,還有一份芹菜炒蝦仁。


    容靳修看了一眼,嘴角一絲笑:“還挺豐富的。”


    去廚房拿了兩副碗筷。


    蘇櫻說:“我吃過了。”


    容靳修慢條斯理的坐下來:“再陪我吃一點。”


    於是蘇櫻真的陪著容靳修又吃了起來。


    容靳修吃的很慢,蘇櫻知道,他這種人,即便再餓,吃東西的時候也一貫講究紳士風度,從來不會狼吞虎咽,吃東西的模樣簡直可以當做藝術欣賞。


    蘇櫻才不管她,兀自吃了很多。


    容靳修好笑:“你不是吃過了


    嗎?”


    蘇櫻言簡意賅:“又餓了。”


    倒不是又餓了,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有嘴裏塞滿東西的時候,不用去找話說。


    吃完了以後,蘇櫻稍微收拾了一下食盒,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容靳修卻按住她手上的食盒:“蘇櫻,你就真的隻是來給我送一頓飯。”


    蘇櫻看著他:“本來就是啊,我們四個人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一場,不能我們三個吃的飽飽的,讓你一個人餓肚子。”


    容靳修尤不甘心:“難道你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蘇櫻說:“沒有。”


    容靳修定定的看著她的眸子,看的她有些心虛。


    其實,她確實沒多想什麽。


    隻想著單純的給他送飯,就過來了。


    至於容靳修想聽什麽,她還真的不太清楚。


    容靳修收迴視線:“你等會兒,我換一下衣服,送你迴去。”


    蘇櫻忙擺手,笑:“不用,有司機在下麵等我呢,我自己迴去就行。”


    容靳修不說話了,定定的看著她。


    蘇櫻刻意避開那樣的目光,轉身,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


    但是剛走了幾步,整個人又被容靳修打橫抱了起來。


    蘇櫻忙說:“不用抱我下去的,我可以自己下去。”


    容靳修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抱著她朝著臥房走過去。


    蘇櫻恍然覺得哪裏不對。


    這個屋子真是暗的讓人發慌,厚厚的灰色遮光窗簾將房間遮的透不進一絲光亮。


    容靳修抱著她用手肘就將房門反手扣上。


    蘇櫻被丟到床上的時候,才驚恐的大叫:“容靳修,你說過不會欺負殘廢的!”


    容靳修壓了上來:“你是殘廢嗎?”


    “我不是殘廢,你才殘廢!”


    想想不對,脫口又說:“我是殘廢!”


    更加不對勁兒。


    蘇櫻的臉脹的通紅,容靳修有意給她下套,她是怎麽也繞不出去的。


    “容靳修,我警告你,你別給我耍流.氓,我好心好意的給你送吃的,你竟然這樣恩將仇報。”


    容靳修絲毫不受她的威脅:“你確定隻是來給我送吃的,而不是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送給我吃?”


    蘇櫻滿臉的不可置信,容靳修什麽時候如此沒臉沒皮。


    “容靳修,你這樣,我會恨你的!”


    蘇櫻咬牙切齒。


    身上的男人滿不在乎:“恨就恨吧,恨得越深越好,當你跟我一樣恨你的時候,你也許就把我刻在你的心上了。”


    吻已經落了下來,密密麻麻。


    蘇櫻的渾身被壓製著,動也動不了。


    這裏叫她害怕,上次就是在這裏被折騰的夠嗆。


    可是今天的容靳修雖然壓製著她,卻溫柔如水……


    他的吻就像是孤島上的月光,溫柔的撫過她的每一處肌膚。


    蘇櫻起初還有些掙紮,但是容靳修這樣的男人想給你好處,任憑哪個女人也是抵擋不了的。


    很快,她就沉浸在他所給予的溫柔裏,無法自拔。


    但是溫柔隻是表麵,容靳修就是溫水煮青蛙,待到她陷入其中的時候。


    那種異常熟悉的水深火熱席卷而來。


    她就想大海裏的一葉扁舟,一次一次的被推到風口浪尖,每一次都有被覆滅的危險。


    但是整個人又無法自拔的沉溺在毀滅和重生之間……


    待到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早已大勢去已。


    蘇櫻躺在床上,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容靳修的床頭有個鬧鍾。


    上麵顯示的是五點鍾


    。


    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又是在這大白天……


    鄙視自己也沒有用,她承認就是受不了容靳修的誘惑。


    這個男人,總是有無數的花樣,叫你抵擋不住。


    容靳修就睡在她的旁邊,唿吸綿長。


    他的一直手臂讓蘇櫻枕著,另一隻手臂還摟著她的腰。


    以往,他最喜歡的也是這種姿勢。


    四年了,竟還是那麽自然……


    蘇櫻腦子有些混亂,很想理清一些思路,卻又怎麽也想不清楚。


    反正隻知道,一碰到容靳修,她就沒有招架之力。


    可是,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有時候想想,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麽呢?


    說不定四年了,陸成灝早就放棄自己了呢?


    說不定阿修還是真的對自己念念不忘。


    說不定,他們還能一家團圓,好好過以後的日子。


    想著想著,蘇櫻就覺得十分的美好。


    容靳修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蘇櫻臉上的笑意,難得語氣溫柔:“想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


    蘇櫻斂起笑意:“反正不是想你。”


    容靳修倒是沒生氣,嘴角一絲壞笑:“你想誰都沒用,你還不是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蘇櫻扭頭看他,賭氣一般:“容靳修,我們以後不要見麵了,你也別來煩我了。”


    容靳修撐著手臂看她:“怎麽,把我睡了又想不負責,你覺得我是這麽好打發的人嗎?”


    蘇櫻氣的吐血:“你怎麽反咬一口啊,明明都是你!”


    容靳修湊近她:“是我怎麽樣?”


    蘇櫻看著那雙俊臉,容顏絕美,此刻還透著一絲慵懶,順著他的線條往下,身上的肌肉也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蘇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是你勾.引我!”


    眼看對麵的男人又要欺過來,蘇櫻慌忙拿了床頭的鬧鍾過來:“五點半了,我再不迴去,老爺子又該大動幹戈了,你擔待的起綁架江家大小姐的罪名嗎?”


    容靳修笑:“行啊,現在學會仗勢欺人了,江家大小姐的身份都搬出來了。”


    蘇櫻一把推開他,掀開被子,撿起掉落床下的衣物。


    容靳修卻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戰鬥澡。


    出來的時候,蘇櫻才將衣服穿好。


    容靳修從桌上拿了車鑰匙:“走吧,送你迴去,我可但不不起綁架江大小姐的罪名。”


    蘇櫻坐在床沿瞪了他一眼。


    彎下身子去穿鞋子。


    容靳修倒是先她一步將鞋子拿到手,給她套上。


    給她受傷的那隻腳穿鞋的時候,容靳修格外的小心,甚至起先還在她的腳踝處按摩了幾下。


    這個男人今天吃錯藥了。


    怎麽會這麽溫柔?


    下去的時候容靳修原本還想抱著她,她卻不肯,執意自己走下去。


    江家的司機早就先迴去了。


    蘇櫻當時吩咐的是,如果半個小時不下去,就叫他先迴去,然後,她自己打車迴去。


    不過現在想起來,真是有先見之明。


    難道當時自己已經預感到自己半個小時出不來?


    蘇櫻一時鬱悶。


    容靳修的心情倒是不錯,很快就到了江家大宅的外麵。


    車子停在雕花鐵門的外麵。


    容靳修說:“我就送你到這裏,你的腳還行吧,自己進去吧。”


    蘇櫻倒是覺得意外,江家的人現在幾乎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估計他也是怕麻煩。


    便故意調笑他:“怎麽,容大總裁,不進去吃個便飯?”


    容靳修笑:“蘇櫻,我等你親自來請我。”


    <p


    蘇櫻嗤笑:“你想的美。”


    容靳修說:“蘇櫻,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說起賭約,蘇櫻倒是想起來了。


    在流落荒島之前,也就是奶奶忌日那天,他們兩個在海灘上立過一個賭約。


    如果一個月內,她蘇櫻主動找他容靳修三次,就代表舊情未了,必須迴到他的身邊。


    蘇櫻倒是一時忘記了。


    難怪容靳修今天說,自己是送上門給他吃的。


    原來,他還記著這個賭約。


    “蘇櫻,你不會是反悔了吧,你反悔有很多事情我也會反悔。”


    明知道是激將法,蘇櫻還忍不住上當:“我沒有反悔,賭就賭,你說的是一個月主動找你三次,今天算我栽了,還有兩次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到時候請你一定遵守約定,從我的世界裏消失的幹幹淨淨。”


    容靳修笑的雲淡風輕:“你做的到,我自然做的到,但是也請你記住,你輸了,就跟我迴s市,從此以後,安安分分的呆在我的身邊。”


    “一言為定!”


    蘇櫻下了車,容靳修果真沒有進去,踩了油門,車子掉頭急速離去。


    不知道為什麽,蘇櫻聽了容靳修的話,心裏還是有些發毛。


    為什麽他總是那種運籌帷幄的樣子,叫她心虛。


    難道她還真的會主動找他兩次?


    不會,一定不會!


    蘇櫻轉身進了老宅。


    進門的時候遇到管家。


    管家看到她說:“大小姐,晚餐準備好了,您過會兒就去餐廳吧。”


    蘇櫻問:“果果呢?”


    “小小姐在老爺子的屋子裏麵,我也通知了吃晚餐。”


    蘇櫻哦了一聲,說:“好的,我先迴房間,馬上就去。”


    蘇櫻迴房間洗了個澡。


    渾身上下都是容靳修強行留下的痕跡。


    出來的時候,又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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