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冷哼:“四年沒見,你的臉皮漸長。”


    蘇櫻其實隻是想將他激怒,叫他放手。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不是吃醋,你為什麽要掐我的桃花,你若是心裏不在乎我,就該大大方方的放手祝福我。”


    “祝福你?”容靳修笑:“我恐怕沒這麽大肚量?窠”


    他湊近她:“從小到大,我用過的東西,別人休想撿,女人也是一樣,即便是我不要的,別人也休想染指。”


    蘇櫻心瞬間涼透。


    早該想到是這個答案。


    四年前,她也不自量力的問過一次:難道你是在吃醋?


    當時他的答案是:蘇櫻,讓我吃醋,你配嗎?


    四年後,同樣的問題,他說,即便是他不要的女人,扔掉,別人也不能碰!


    好諷刺!


    實在是容靳修的風格。


    蘇櫻不想跟容靳修多說一句話,那隻是自己找機會侮辱自己而已。


    她用力甩開容靳修的手,卻一下子被容靳修攬在懷裏。


    正當兩個人糾纏不清的時候,背後想起來陸城的聲音:“江小姐?”


    這下子,容靳修終於放開了蘇櫻,但是卻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蘇櫻整理了一下早已皺巴巴的毛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陸先生,那個……”


    陸城走過來,畢竟是律師,任何情況都是處變不驚,他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江小姐,這位是?”


    還沒等蘇櫻開口,容靳修已經自報家門,他也是從容不迫:“你好,我是江小姐的丈夫,容靳修”。


    陸城麵不改色,同他握手:“你好,陸城。”


    蘇櫻簡直想罵他不要臉,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是前夫。”


    容靳修看了蘇櫻一眼,也笑:“對,是前夫,我們已經分開四年了。”


    蘇櫻看著容靳修的樣子,覺得有點吃驚,按照容靳修的性格,沒理由急著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想方設法破壞她和陸城的關係,那才正常。


    果然,一切都被蘇櫻猜中了。


    容靳修忽然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雖然我們離婚四年,但是前幾天,他還跟我這個前夫上過床,您要是不嫌棄,就接著用。”


    蘇櫻的臉紅一陣,紫一陣,最後變成了慘白,難看到極點。


    對麵陸城顯然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容靳修的氣場一向非常強大,他冷麵的時候,能將周圍的空氣全部凍結成冰,但是他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就像是將人扔在滿是荊棘的花田裏,到處都是刺,紮的人渾身都痛。


    容靳修一下子攬住蘇櫻的肩膀:“陸先生,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你好,我這個前妻對付男人可是有通天的本領,你要是不怕以後,她給你帶綠帽子,就接著這塊燙手的山芋,我覺得兩位還是挺般配的,聽說律師這一行,賺的還挺多,她可有一口氣花掉三千萬的記錄,但是,我想,這對陸先生來說也沒什麽吧。”


    一向舌燦蓮花的陸城此刻也有些瞠目結舌,雖不至於失態,但眼中也透出一股質疑的神色。


    他轉向蘇櫻:“江小姐,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蘇櫻低著頭,根本沒有勇氣去看陸城:“對不起,陸先生。”


    陸城沉默了兩秒,沉聲:“我明白了,江小姐。”


    說罷轉身。


    蘇櫻看到那抹白色的背影,眼中蒙了一層霧氣。


    倒不是因為陸城的誤解,而是她覺得,她的生活又變得如此亂七八糟。


    容靳修一身筆挺的西裝,衣冠楚楚,英俊而風度翩翩,路過的女服務員,都不忍不住多看兩眼。


    但是,那一張嘴,真像是刀子做的,一開口就傷人。


    此刻,他惡毒的說:“怎麽,舍不得了,你現在追上去死纏爛打,憑你這張臉,說不定還有機會。”


    蘇櫻的手捏成了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裏麵。咬著唇,一言不發。


    容靳修繼續挖苦:“你對他,倒是有特別的好感,陸城,陸城,這名字可真好,你是不是還在念著陸成灝?”


    蘇櫻終於爆發了,她用盡力氣推了容靳修的胸膛。


    這一推,著實力氣不小,容靳修一下子被她推的撞在欄杆上:“容靳修,你混蛋,你口口聲聲說我欠你的,我到底欠你什麽了,你張嘴陸成灝,閉嘴陸成灝,我要是真的給你帶了綠帽子,四年前,我就跟陸成灝去美國了,可是,我沒有!你知不知道當年我離開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可是我就算再沒有心肝,我也舍不得拋下自己的親生兒子呀,你混蛋,這樣對我,你不是人!”


    蘇櫻捏著拳頭,一拳一拳捶在容靳修的胸口。


    容靳修聽了蘇櫻的話以後,心一顫,臉沉下來,抓住蘇櫻的手臂:“蘇櫻,你再說一遍,當年你為什麽離開,你說你都是為了我,你給我說清楚,你不聲不響離開四年為什麽是為了我?”


    蘇櫻此刻真是恨透了他,四年的委屈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她什麽也不說,隻管打他,眼淚巴拉巴拉的一直往下掉。


    容靳修索性也不問了,任憑她打。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強行被一股力道分開。


    “初一,別打了?”霍景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兩個人旁邊。


    蘇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幾乎要癱在地上,霍景榮一隻手架著她才叫她勉強站立。


    蘇櫻像個失去靈魂的玩偶,隻顧掉眼淚,眼睛也沒有焦距。


    容靳修的胸口一陣鈍痛,蘇櫻下手不輕,他又故意讓她發泄,靠著牆壁悶咳了幾聲。


    “容先生,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霍景榮說。


    容靳修站直身體:“她的那點力氣還不足以打倒我。”


    霍景榮說:“雖然不知道兩位起什麽分歧,但是我代表初一向容先生道歉。”


    容靳修沒說話,卻想過去扶蘇櫻。


    手指剛碰到她的時候,她卻受驚的往霍景榮懷裏躲。


    “初一現在情緒不太穩定,容先生有什麽話還是以後再說。”


    容靳修看著蘇櫻的樣子,也沒再碰她,隻說:“麻煩霍先生照顧一下她。”


    霍景榮說:“她是我妹妹,我自然責無旁貸。”


    蘇櫻跟霍景榮去了他的包間,蘇櫻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


    霍景榮對於剛剛的事情隻字不提,隻問:“你吃了嗎?要不要再點些東西給你填填肚子。”


    蘇櫻這才抬起頭來。


    此刻,她已經清醒了一些。


    剛剛,她真的是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


    這個世界上,誰看不起她,誰侮辱她,她都可以不在乎。


    偏偏那個人是容靳修,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事實上,容靳修說的每一個字都會烙在她的心頭。


    他對她笑一下,她就覺得置身天堂,而他說的那些惡毒的話,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她就是這麽在乎,沒有辦法。


    “初一,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其實,我也能夠看得出來,容先生不是真的喜歡江菲,他對江菲彬彬有禮,對你,是一個例外,你對他應該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蘇櫻苦笑:“是很特別,他就是特別的厭惡我。”


    霍景榮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初一,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個詞語,叫做因愛生恨,你們之間的誤會太深,不解開大家都不好過,你和他找個時間聊聊吧,把事情都攤開來說。”


    蘇櫻搖頭:“我不想說,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就算誤會全部解開了也不能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他們因為我鬥得你死我活,我既然已經躲了四年,我就想安安靜靜的過下去,我已經想好了,過些天,我就離開,再找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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