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也是措手不及,忙迴過神來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小心觀察時之餘的表情。[.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然而,讓她失望了,時之餘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孩子的哭聲,仍舊昂首看著顧以言母女離開的方向,視線都沒有偏移。


    他果然是和顧以言。沈茵茵這一件事上卻是猜對了。葉歡不甘心的握緊拳頭,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她惱怒、怨恨、委屈,不停不停積累發酵。想到如果不是這個不請自來的孩子,也許現在抱著孩子上樓,成為時之餘眼中的那個人是自己,葉歡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掐著孩子的胳膊,越來越用力。時乾令分神看到了,不禁上前,從她手裏把孩子搶了過來,直罵:“你發什麽神經?孩子被你掐得一直哭,你沒看到?”


    葉歡立馬撒手,讓他把孩子搶了過去,拳打腳踢的往他身上招唿:“我發神經?是誰三更半夜的去找女人,像個不知道滿足的求歡狗,你有沒有替女兒想過?等她長大,多少人會指著她說她爸爸就是個行走的婦女用品!你還有臉在這裏說我!”


    時乾令被她罵得一點臉麵都沒有,轉過身道:“我懶得理你!”說完,抱著女兒就往外麵走,葉歡拉住他,不依不饒的:“你把我女兒抱到哪裏去?你把孩子還給我!”


    “你是不是得了產後抑鬱症?還是吃錯藥了?胡攪蠻纏什麽?”時乾令被她又拉又拽的,在人後,他怎麽樣都不反抗,那是看在她是女人的麵子上,再一個,也是父親時仲仁的叮囑,讓他一定要順著她,至少要讓她點頭把訂婚的事情答應下來再說。[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可是現在在這麽多人麵前,她還是這樣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特別是時之餘就在對麵看著,時乾令臉上掛不住,一伸手,就把葉歡給推了出去。


    葉歡腳下沒有站穩,他手上力氣也沒有個輕重,這一下就把人給摔了出去。時知慧忙要起身來勸阻,葉歡已經摔倒在地。


    那樣不巧,她就跌在時之餘腳邊上。


    曾經,她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眾人眼裏唯一的時太太。隻差一點,隻差一點點,她就會成為時之餘的妻子,現在,她卻跌倒在他的腳邊。當著他的麵,她和時乾令的醜態暴露無遺。葉歡咬著嘴唇,連頭都不想抬起來。


    沒有比這更叫她難以忍受的了,心儀的男人,卻不是她的愛人。她還要在他麵前丟夠臉孔,葉歡心裏像是有千萬根針尖在刺著似的,讓她疼、難受、痛苦,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哪怕是喊一聲痛,她都不能。


    單手撐在地上,客廳的地板上鋪著俄羅斯手織羊絨毯,不疼,連一點痛感都沒有。但是她這心裏,卻是在下著油鍋般的煎熬,痛苦。


    她不想站起來,從出生到現在,“無地自容”這四個字沒有比現在更叫她感受深刻的了。怨恨?當然恨,最恨的卻還是自己。如果不是她一時放鬆了警惕,如果不是她給了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絕對不會是她葉歡。


    眼前一隻手伸過來,她眼眶裏的淚晃動著,滿含期望的抬頭看去。伸手的人卻不是她想著的那個人,時乾令不耐煩的臉孔映照在她含著水光的眼裏:“趕緊起來!”


    葉歡咬牙憤恨著,扭頭去看時之餘,他不知道什麽已經起身,離開了座位。


    時知慧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了然的說道:“之餘也忙得很,才剛坐了一會,公司就有事情找他。”


    時乾令沒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見葉歡不要自己扶,他抱著女兒坐到邊上,女兒這會乖了很多,不哭不鬧的瞪著大眼睛看他。這個孩子,除了眼睛像他,哪裏都和他不像。和葉歡倒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孩子抓著他新買的戒指不停往嘴裏放,時乾令逗著女兒,抬眼看了看時之餘的方向,不客氣冷哼一聲:“他現在手頭上還能有多少事情?裝腔作勢,這家裏誰的眼睛不是火眼金睛?喪家犬,披上龍袍都不成太子。”


    “乾令!”他話還沒說完,時仲仁從外麵進來,喝了一聲,把他最後一句話給壓了下去。他笑看著時知慧和曹豔,擺擺手道:“和醫生談了一談,說我這個小孫女還是嬌貴,不能吃普通的奶粉,最好還是找個奶媽來喂養。”


    曹豔和時知慧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心中都了然,微微勾著嘴角笑了一下。時知慧扶了葉歡一把,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附和著說道:“要是醫生真這樣說,那最好還是聽醫生的話。女孩子,要富養的。”


    曹豔咬著唇不說話,隻把時之橙剛做的手指甲捧在手裏顛來倒去的看,眼皮垂著,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時仲仁看在眼裏,沒有出聲,隻和時知慧搭腔道:“話是這樣說的,沒有錯處。不過生在我們時家,也談不上富養不富養,隻要不養得出去讀了一趟書,掛著一個名媛小姐的名聲,卻成了滯銷的沒用貨色就算好的了。我也不要求別的,能像侄女你一樣,我也就老懷安慰了。”


    曹豔聽著,臉孔一皺,眉頭蹙著往時仲仁的臉上看過來:“二叔這是話裏有話,我聽著怎麽那樣別扭?”


    時仲仁轉過臉來正對著她:“我這話是想要孫女學成像侄女一樣有出息,有什麽話裏藏話的?”他一本正經的,像是不知道曹豔說的是什麽意思。曹豔忍不住,捏緊了時之橙的手,看起來要發火,之橙被她握得手指骨疼,不禁悶著鼻子冒出了一聲。曹豔轉過臉來瞪了她一眼,之橙畏畏縮縮的咬著嘴唇,說:“媽,你把我的手捏疼了。”


    別人都指著鼻子說到她臉上來了,她還在這裏喊“疼”,曹豔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發作,把時之橙的手往邊上一扔,一下推開時之橙,沒好氣的喝道:“讓開!”說著就起身往外邊去。之橙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母親,戰戰兢兢的也起來,趕緊跟著一起出去。


    時之餘掛斷了電話,轉過來就見到曹豔氣匆匆的走到院子裏去,之橙在後邊小心翼翼的喊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之橙又忙把眼皮垂了下來。時之餘往後,看了看客廳裏麵,看到時仲仁坐到了剛才曹豔的位置上,欠著身體逗著小孫女玩。


    他把手機收起來,一隻手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神情若有所思。


    石階底下,一叢芭蕉樹葉掩映著,有個身影過來,躲在底下道:“少爺,您找我。”


    時之餘分神看著客廳裏,眼角餘光看了看芭蕉樹底下的影子,他低聲道:“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今天迴來,找你過來見一見。你一向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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