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琳的事情,在木葉雖然不算什麽機密,但知曉當年事情的人,並沒有太多。


    一方麵,當年正值忍界第三次大戰時期,大多人都經曆過戰爭的慘烈,沒人願意提及當時的情況,更何況,那個時候,為了戰爭而催生出的少年忍者比比皆是,死亡的人數也是觸目驚心,像野原琳這種因為戰爭喪生的孩子,數不勝數。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當時木葉人手嚴重不足,誰還會去關心一個十二、三歲小忍者的生死?更何況,野原琳是被霧隱忍者擄走的,又被當做人柱力而利用,在那時候,人柱力作為武器雖然有,但能控製尾獸的人柱力少之又少,連木葉當時的九尾人柱力都不能作為強大武器輸出,更別提野原琳這種臨時被植入三尾的失敗品,霧隱和木葉,都有意避而不談。


    因此,當年有關野原琳的事情,除了當事人的卡卡西以及後來知道真相的水門之外,也隻有三代


    火影和顧問高層才清楚了。


    這種事,即便是春野櫻的父母,也是不太清楚內情的。


    所以,春野櫻會知道這件事,就顯得極為奇怪了。


    水門穩了穩心神,腦子飛快的思索起來,暫時有了個結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卡卡西,皺起眉頭,話到嘴邊,最終又咽了迴去,將自己的椅子讓給他坐下,拍了拍他的背當做安撫。


    卡卡西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抓住水門的手,似乎在尋求鼓勵一般,才能冷靜下來,壓根沒發覺自己被水門按坐在椅子上,隻是怔怔的看著春野櫻發呆。


    看著這樣的卡卡西,水門有些心疼,他知道當年這件事對卡卡西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以至於到現在都走不出來,每每停留在帶土和琳的墓碑前發愣,內疚不已。


    其實當年的事,水門覺得自己也有責任,琳會被霧隱忍者帶走,作為老師的自己沒有盡快前往營救,才會讓當時還年少的卡卡西承擔這樣的後果,如果他當年能及時脫身趕去支援,或許就不會


    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來他雖然趕到了,卻還是晚了一步,隻看到卡卡西呆滯的跪在琳的麵前,眼神空洞。


    再後來……


    水門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卡卡西,決定先讓春野櫻講清楚事情原委,假如他隻是道聽途說,這件事還算好辦,如果是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或許連卡卡西都瞞不住了……


    總之,先看看他的說辭,再作打算也不遲。


    想到這裏,水門抬頭看向春野櫻,耐心的詢問道,“小櫻是怎麽知道野原琳的?”


    事情變成這樣,超出了春野櫻的構想,他原本以為野原琳是個死人,即便自己知道了這件事,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麽簡單。


    水門隱瞞著某些事情,並且不想讓卡卡西知道,還是有關野原琳的。


    春野櫻想了想,很幹脆的把自己遇到的事實向水門與卡卡西說明,他沒有保留,也不在意被當成怪物,因為他覺得,像四代火影這樣有實力又有見地的人,不會那麽膚淺和無知的。


    果然,在聽完春野櫻的敘述之後,卡卡西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水門則一臉深沉,沒那麽驚訝。


    當然,春野櫻沒有傻到把自己的來曆也告訴他們,否則也會給自己惹禍上身。


    “所以說,你是從終結之穀的瀑布去了一個擁有海賊的世界,並在那裏遇到了琳?”雖說精通時空間忍術,但得到這樣的迴答,水門也是意料之外的,但他接受的很快,理解了春野櫻的說辭,“原來是這樣……”


    這麽完善的迴答應該不是臨時編造的,水門能看出春野櫻並沒有撒謊,也根本無須編造一個故事來戲弄他們,況且有關時空間忍術的開發和運用還有更深的探究意義,存在其他次元空間也是有可能的,他的說法也並非不可信。


    卡卡西冷靜下來,聽完春野櫻的敘述,一方麵非常驚訝,另一方麵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個帶土送給他的寫輪眼很早就發生了變化,如果按照春野櫻的說法,倒也算是一種空間忍術。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也不能責怪春野櫻什麽。


    水門想了想,算是接受了他的說法,隻是叮囑春野櫻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第四個人知曉,否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春野櫻也無謂去反駁水門的叮囑,但好奇的看著他,目光裏有一絲疑惑,視線瞟了一眼卡卡西,才道,“那麽四代火影大人,野原琳……小姐,是真的死了嗎?”


    他總覺得野原琳還是那個十二歲的少女,可按照現在這麽計算,應該是和卡卡西一個輩分的人,讓他叫阿姨也不為過吧。


    卡卡西一震,下意識的看向水門,明知道這件事早已是事實,卻總是有著一絲希望,希望自己並沒有手刃摯友,愧疚終生。


    水門定定的看著春野櫻,像是沒感覺到身後卡卡西期待的目光一樣,附身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良久之後,才出聲,“是。”


    卡卡西雙肩猛然垮下,自嘲的笑了笑,倒也不意外。


    是了,當年是他親手穿透了琳的心髒,怎麽可能還有奇跡發生呢……


    春野櫻看著水門,視線飄過卡卡西,抿了抿唇,才意味深長的道,“……那還真是可惜……”


    水門一怔,總覺得自己的心事像是被這個早熟的男孩發現了一樣,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歎了口氣。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不好糊弄啊……


    “好了,不管怎麽說,你能安然迴來就好,佐助和鳴人這段時間找你找得快要瘋掉了,他們臨時出任務,大概明天才會迴來,”水門直起身體,朝春野櫻叮囑著,“你安心靜養幾天,等身體康複了,再迴暗部報道吧。”


    他無意讓春野櫻離開暗部,尤其在得知野原琳這件事情之後,就更不能讓他離開暗部了。


    至於其他的,以後若有轉機,再解釋也不遲。


    水門轉身,拍了拍卡卡西的後背,拉著他一起離開了病房。


    春野櫻挑了挑眉,突然想到野原琳對卡卡西的一片癡情,頓時覺得可悲。


    看樣子,卡卡西根本不可能喜歡野原琳,或者說,他需要的,並不是人們心目中認為的那種伴侶吧……


    離開病房的卡卡西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子會在腹誹自己的感情生活,他滿腦子都是野原琳死時的畫麵,連自己被水門帶離病房都無知無覺,直到人被他拉到樓梯間,才迴過神來,“……老


    師……?”


    或許是提起野原琳的事情,他仿佛覺得時光迴溯,自己還是當年那個不懂得團隊友情的傻瓜,屢屢被帶土說毫無人情味,隻會口頭掛著規則和任務,卻不懂得珍惜身邊的同伴。


    水門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頭,湊過去,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不要被過去束縛,卡卡西,這件事情,並不怪你。”


    話雖如此,但他也明白卡卡西因為琳的死而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告訴卡卡西事情的真相,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卡卡西動了動唇,很想擠出一個笑容給水門,讓他明白自己沒事,卻不甚成功。


    “沒關係,想哭也好,心痛也好,我都會陪著你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水門溫柔的看著他,抬手將他摟在自己懷中,慢慢的摩挲他的後背,想要給他安慰,也給予他支持,“我很早就說過了,不管是什麽事,都可以倚靠我的。”


    卡卡西反射性想要反抗,這裏雖然是樓梯間,但也會有人經過,可再被摟住的一刹那,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一樣,隻能淪陷在水門溫暖的懷抱中,再也不願離開。


    老師始終都是溫柔的,可卡卡西卻覺得,越是溫柔的水門,他越是不配站在身邊。


    畢竟老師是那樣的溫暖,像是陽光一樣,可是他,卻是個雙手沾滿了同伴鮮血的,垃圾。


    卡卡西閉上眼睛,極力控製自己的雙手,不要去環抱住水門的腰身。


    #


    春野櫻迴到木葉的第二天傍晚,佐助和鳴人一陣風一樣衝入了病房之中。


    “小櫻?!真的是小櫻!!是小櫻!!!”鳴人一見坐在床邊無聊踢腿的春野櫻,立刻興奮的大叫起來,指著他看向佐助,“佐助你看!小櫻迴來了!真的是他!!小櫻——!!!”


    他大叫著,立刻撲了過去,朝春野櫻張開雙臂,就要給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不需要你的擁抱,走開!”


    春野櫻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向他,幸好鳴人反應快,才沒被踢到臉,鼓著腮幫子躲開,不悅的大叫,“小櫻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呢!我真怕你死掉啊!啊啊啊!!!”


    或許是太開心了,鳴人忍不住幹嚎起來,用手抹著眼睛,隱約有淚花出現。


    他是真的擔心,怕小櫻就這樣死掉了,第七班就永遠缺少了一個同伴。


    春野櫻好笑的歪頭看他,倒是能體會卡卡西殺死琳的痛楚了,畢竟這種時候,他也很慶幸自己還能迴到木葉,能再見到佐助和鳴人的。


    比起鳴人的興奮,佐助則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春野櫻,眼睛一眨不眨的,呆愣在那裏,半晌也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音。


    “喲,佐助~想我了嗎~”春野櫻看向佐助,笑眯眯的抬手打了個招唿,然而下一秒,他猛然瞪大眼睛,毫不躲閃的看著突然揮向自己的拳頭,吹了聲口哨。


    “佐助你幹嘛!”鳴人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佐助突然一拳揍向春野櫻,連阻止都來不及,嚇得驚叫起來。


    那拳頭一陣風一樣,穩穩停在了春野櫻的麵前,拳風掃起他的碎發,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是篤定對方不會真的揍自己,又像是壓根不在意被揍一樣。


    “你這混蛋!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佐助沉聲質問,臉黑的嚇人,像是絲毫沒有一丁點他歸來的欣喜一樣。


    但春野櫻卻從他的視線裏發覺了隱忍的情感,佐助分明是高興自己迴來的,但卻壓抑著自己的高興,還用一副氣憤的態度來掩飾他的喜悅,不過就因為這樣,才覺得他格外可愛些。


    春野櫻笑嘻嘻的看著他,單手搭在他頓住的拳頭上,然後一個用力,把他拉進自己懷裏,猛力抱了抱,才開心的道,“唔,總之是一場意外的旅行罷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佐助卻簡直想殺了他,反抗的想要掙脫,卻被春野櫻抱得緊緊的,死活也掙脫不開,最終隻能任由他抱著,賭氣的一聲不吭。


    鳴人見狀,不甘落後的也跑上去,把春野櫻和佐助抱在懷裏,笑哈哈的摟作一團,在兩人身上蹭來蹭去,高興的簡直發狂。


    蹭夠了,三人總算能安靜的坐下來說話了。


    麵對鳴人和佐助的質問,春野櫻按照之前應付父母的說法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被水衝到了下遊之類的,添油加醋了一番,不過他也明白,這些話能糊弄鳴人,想要糊弄住佐助,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過他相信,以佐助的聰明,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聽了他的說法,佐助並沒有說什麽,也沒當麵戳破他的謊言,隻是悶聲不吭的低頭看著地麵,並不想追問,倒是鳴人是真的相信了,還一個勁擔憂春野櫻是不是受傷嚴重。


    因為春野櫻已經無大礙了,所以可以出院迴家了。


    “我今天先迴自己家了,佐助,”因為父母一個勁的念叨,春野櫻決定先迴家住兩天,等他父母冷靜一點,再迴與佐助合租的房子同住,畢竟父母以為他遭遇不測,失而複得的心情也在所難免。


    “嗯,”佐助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春野櫻歪頭看他,覺得他麵色不善,撓了撓臉,索性作罷,朝兩人揮了揮手,便朝自己家跑去


    了。


    鳴人左右看看,總覺得佐助在鬧別扭,忍不住道,“佐助你生氣了?小櫻迴來你不高興嗎?”


    “……沒有,”佐助翻了個白眼,看鳴人那個遲鈍的樣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懶得跟他解釋,“我迴家了。”


    “咦?你今天不迴家啊,明天我們沒任務啊,”鳴人原本以為今天能三個人一起去吃個烤肉什麽的,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都乖乖迴家了,忍不住有些無聊,“今天我老爸加班,要不然我去你家睡吧,一個人好無聊啊……”


    “迴你自己家去!”佐助壓根懶得理他,更不想讓他來自己家,心裏煩著呢,沒好氣的瞪他,氣鼓鼓的,“別跟過來。”


    鳴人有些愣神,就趁他愣神的功夫,佐助索性用瞬身術逃走了,讓他忍不住有些失落,“怎麽迴事啊……佐助和小櫻……是不是鬧別扭了啊……”


    明明小櫻迴來之前,佐助都急切的想要找到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尋找春野櫻,可等人真正迴來了,反而又是這個態度了。


    好奇怪啊……


    鳴人摸了摸下巴,完全不明白,而且這幾天老爸也很奇怪,一直在加班,還有卡卡西老師,也沒去暗部報道呢。


    沒辦法,鳴人聳了聳肩膀,索性決定去一樂拉麵吃晚飯,也好跟一樂大叔吐吐苦水,尋求點安慰。


    佐助也沒理會鳴人,直接迴了租住的房子,本來他今天是應該迴家裏住的,但一聽說春野櫻找迴來了,連家都沒迴,直接與鳴人去了醫院。


    他真的以為春野櫻死掉了。


    在春野櫻消失在終結之穀之後,他和鳴人遍尋終結之穀的沿岸,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更沒有一丁點他的線索,唯一留下的,隻有當時掉在河邊的那條粉色長辮。


    佐助不敢相信,從小到大,春野櫻都是非常強悍的存在,即便受了骨折那樣的重傷,對他來說似乎也是無所謂的,居然會因為掉入瀑布就消失了,甚至死了?


    當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佐助隻覺得自己的心痛的無法言喻,同時伴隨的,還有雙眼灼燒一般的劇痛,讓他痛苦不堪。


    他不相信春野櫻會這樣輕易的死掉,更不相信,居然還是在自己眼前突然消失不見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直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成為忍者,甚至經曆了大大小小的陰謀艱險,


    逐漸成長為暗部的優秀成員。


    佐助一直覺得,春野櫻是自己很重要的同伴,好友,是不可替代的隊友和知己。


    他消失了,就好像自己的生活,也缺了一大塊一樣。


    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明明隻是少了一個人而已,卻好像自己的心都跟著消失不見了。


    佐助很茫然,也很無助。


    他知道卡卡西也曾經失去過隊友,忍者犧牲原本是極為常見的事情,盡管現在並非戰亂年代,但誰也說不準會遇到怎樣的強敵,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佐助也曾經設想過,如果自己的隊友因為任務而犧牲,自己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是憤怒的為他複仇?還是愧疚的傷心落淚?亦或是平靜的接受,然後在內心懷念著隊友,接替他的信念繼續走下去?


    ……好像都不是。


    佐助覺得,當春野櫻消失的一刹那,他的思維似乎也跟著停擺了。


    好像做什麽,都是毫無意義的。


    傷心失落,痛苦自責,憤怒埋怨。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成了一片空白。


    他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失落,想要重新振作的時候,春野櫻又突然出現了。


    而且笑的沒心沒肺,仿佛著六個多月隻是一場夢一樣,沒有一丁點的歉意和解釋,東拉西扯的糊弄他們的擔憂。


    ……是個混蛋,不是嗎?


    佐助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白白為他擔憂了半年多的時間,換來的,隻是人家迴家吃飯的一句再見。


    真是夠蠢的。


    扯了扯嘴角,佐助疲憊的把自己丟上床,連衣服也不想換,更不想洗澡吃飯,仿佛半年的勞累,在一瞬間湧上了身心,讓他根本無力迴應,隻能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直到意識模糊。


    不知道誰了多久,佐助的意識仿佛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他難受的動了動,頓時感覺到身旁有另一個唿吸聲,渾身的毛孔在一瞬間冒出了冷汗,警覺讓他立刻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要抓起苦無刺向對方!


    “你幹嘛?”


    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停住了動作,視線也適應了黑暗,看到那對泛起碧色的眸子,不覺驚訝,“……櫻……?”


    “哈啊……是我啊……”春野櫻揉了揉眼睛,抬手打開床頭的小燈,看向驚醒的佐助,“現在才警覺嗎,如果我是敵人,你早就死了呢。”


    “……”佐助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為什麽春野櫻會半夜出現在他的雙人床上,而且理所當然的穿著睡衣,躺的熱乎乎的,“你怎麽……”


    話說一半,他突然發現不對勁。


    ……自己什麽時候換的睡衣?!


    佐助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查看自己的身上,見隻是換了一套睡衣,才鬆了口氣,沒好氣的道,“你大半夜不在自己家睡覺,跑到我房間裏幹嘛?!”


    春野櫻揉了揉頭發,打了個哈欠,有趣的看他,“沒辦法啊,誰讓我離開的時候,有個人一臉寂


    寞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讓我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睡覺是一件罪惡的事情……”


    “……你這種思想才是罪惡的!誰寂寞了?誰又可憐巴巴?!”佐助覺得自己的眉梢在突突的跳,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滿口胡言的混蛋!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滾迴自己房間睡覺


    去!!!”


    春野櫻差點被他踹下床,揉了揉屁股,轉頭看他,一臉無辜,“我也想啊,但是沒辦法,我的東西好像都被人搬走了呢,現在房間裏都是卷軸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佐助,你居然趁我不在,把我的房間給清空了,是要帶別的男人迴來嗎?”


    佐助看他的樣子隻覺得來氣,咬牙切齒的道,“你放屁!我怎麽會帶別的男人……不對!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


    那些東西明明是春野櫻的父母誤以為兒子犧牲,哭天搶地的來把他的‘遺物’帶迴家珍藏的,這會反而來怪自己的不是了,怎麽不反省反省,要不是他突然消失了,會搞成現在這種狀況?!


    春野櫻眨巴眨巴眼,突然湊近,近的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了,一字一頓的問道,“佐助,你有沒有想我?”


    “……?!”佐助一驚,下意識的想要後退,結果被他一下抓住了雙手,整個人隨著他的力道一晃,兩人的嘴唇,居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碰在了一起!!


    佐助隻覺得,自己整個人在一瞬間,幾乎要噴出火焰了!!!


    這什麽見鬼的重逢!!!


    剛剛他們倆是……


    親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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