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接手了一個有些神奇的案件,劉傲戎的妻子張菁菡失蹤了,但是劉傲戎懷疑妻子張菁菡已經被殺了,因為他做了一個張菁菡被殺的夢。


    我和任秋石邊走邊聊,沒一會就走進了法醫科。


    “秦組長,你來啦。”


    法醫科辦公室裏,曾嵐非常自然地和我打著招唿。


    我笑著點點頭,也和曾嵐打了一個招唿。


    “夢境其實沒有辦法做明確解釋,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人在做夢的時候,腦細胞是非常活躍的,腦電波是異常的。也許正是因為腦電波異常,或許會接收到一些空間上的其他異常電波,從而形成了夢境。”任秋石緩緩說道。


    我沉思了片刻,忽然問任秋石:“你相信超自然力量?”


    任秋石忽然笑了笑,對我說道:“不要去想什麽超自然力量,現在世界各國,不都在嚐試去尋找宇宙中的強烈信號嗎?你可以理解為,在夢境中,意外接受到了別人的強烈信號,而這個信號,是來自於一個死者的。”


    “所以,你還是相信死者托夢這個道理?!”我很是疑惑地看著他。


    聽到我們在談論著什麽靈異故事,曾嵐也提起了興趣,她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們身邊,仔細聽我們講故事。


    “算了算了。”任秋石看著我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


    任秋石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吧。”


    他緩緩開口,給我們講了一個真實發生,卻又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靈異故事——


    “我在讀研究生的時候,我的導師,是一名年紀較大的法醫,退出一線工作之後,就被大學聘請去做教授了。


    他姓楊,是一個著名的法醫,經手過許多重大案件,被譽為‘人間判官’。


    他的法醫生涯一共有四十七年,解剖過的屍體超過兩萬具。


    特別是在他從事法醫行業的那個年代,法醫的專業發展並不成熟,很多專業的設備也並不齊全,這個讓他養成了一個獨特的屍檢風格。


    不論何種天候、地點、死者死亡原因,他在勘驗刑事案件現場或是解剖遺體時,幾乎從來不戴口罩。


    他甚至可以直接用食指觸摸屍水,再以中指入口試試有無中毒。


    他的特異風格,讓他成為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


    我問過他這麽做的原因,他告訴我說:他並不是比別人勇敢,到刑事案件現場不戴口罩,一方麵是尊重死者,最重要的是,能直接聞嗅到空氣中,是否有兇嫌留下的氣味,因為人體的氣味,每個人都不同,可以借此找出線索。


    我當時聽得一頭霧水,覺得玄之又玄。


    可是他給我講起了一個自己親身經曆的故事——


    那是在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末,在一處沙灘發現了一具女屍。


    死者俯趴在沙堆裏,身穿短紫色運動服,但褲子被褪到膝蓋,露出內褲。


    刑警隊和法醫一同到現場進行勘驗,發現這是一具無頭女屍,頸部的皮肉呈切割撕裂狀。


    當時的法醫科設備非常落後,而且dna技術和公安戶籍係統也並不完善,現在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顱,死者的身份就沒有辦法明確,這給案件的偵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解剖的時候,楊法醫發現,死者的氣管裏有少量積沙,判斷其生前落水,但是因為沒有在身上發現其他致命傷,所以真正的死因存疑。


    眼下,急需找到死者的頭顱。


    因為死者身份不明,加上死因存疑,屍體隻能暫時保存在當地的殯儀館。


    當天晚上,楊法醫正在家裏看電視,看著看著,他突然感到了有些疲倦,迷迷糊糊睡著了。


    在夢裏,他聽見了敲門聲,還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起身開門,發現了一個穿著紫色運動服,滿臉是血的女子,覺得有些眼熟。


    女人對他說道,請幫忙把他的頭找迴來。


    楊法醫當時感到很奇怪,尋思她的頭部就是在這裏呢麽?但接下來,他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今天發現的女屍身上的穿著一模一樣。


    楊法醫立刻開口問她:你的頭在哪?


    女人說自己的頭被綁在了一個漁船的下麵,就在案發現場不遠處。


    第二天一早,楊法醫立刻帶著刑警隊,沿著海岸尋找。


    果不其然,他們看見了一艘漁船。把漁船拉上岸之後,果然在船底發現了女屍的頭顱。


    確認了死者身份後,警方通過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很容易就找到了兇手。”


    聽完任秋石的故事,我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這並不是在講鬼故事,而是一個真正發生的故事。


    楊教授不會騙自己的學生任秋石,任秋石也不會編個故事來騙我。


    可是這個故事越真實,越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世界上真的有死者托夢這一說法?!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身邊的曾嵐忽然緩緩開口,弱弱地說了一句:“這種故事……我也經曆過……”


    我和任秋石一同把目光看向了身邊的曾嵐。


    看著曾嵐嚴肅的表情,我又一次打了一個寒顫。


    “說出你的故事。”任秋石看著曾嵐,認真地說道。


    曾嵐定了定神,又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說道:


    “我八歲那年,我奶奶忽然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已經去世九年的爺爺,在向她哭訴,說自己的房子被拆了,他現在好冷,好冷……


    奶奶起初並沒有在意,但是她連續好幾天都做了同樣的夢,她開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心想去世的爺爺哭訴房子被人拆掉,不就是代表他的墳墓出現了問題嗎?


    奶奶越想越奇怪,便帶著媽媽前往爺爺的墳墓探視。


    我當時年紀還小,哭著鬧著也要去,奶奶便同意把我也帶上,一起去祭拜一下爺爺。


    到了爺爺的墳墓前,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眼前一片廢墟,這哪裏是爺爺的墳墓?完完全全變了樣!


    爺爺原本的墳墓被人挖開,就連棺材也被人打開了,當年一起陪葬的金銀器物等貴重物品,全被人洗劫一空,而且洗劫之後,連棺材蓋也沒有蓋上,爺爺簡直就是被曝屍荒野了。


    奶奶氣急敗壞,立刻就報了警,警方根據現場的腳印和指紋,很快就將盜墓賊團夥給抓獲了。”


    曾嵐的故事並不長,但卻是她親身經曆的,是她親眼看見的,更有說服力。


    像這種死者托夢的故事,坊間多有流傳,幾乎每家每戶都能說出幾個類似的故事。


    但是我們現在是警察的身份,正在破獲一起人口失蹤案,而且有可能是兇殺案。


    劉傲戎的這個夢,能作為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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