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龔立柏成功應聘了陳友峰的司機職位,憑借他的老實可靠。


    下一步,他需要做的,就是取得陳友峰的絕對信任,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接近陳友峰,完成自己的複仇。


    陳友峰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崔雨萌,但龔立柏忍辱負重,每天給仇人當司機,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低三下四。


    他看見了陳友峰的車上,時不時地出現年輕漂亮的女人,那些女兒和自己的女兒一般大小。


    他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什麽會出賣自己的身體,用不勞而獲來換取地位和財富。


    也許這個世界,早就不是龔立柏印象中的那個世界了。


    即便這是他印象中的世界,從他女兒出事的那天,全世界就已經拋棄他。


    現在,全世界都與他為敵。


    陳友峰比龔立柏年輕將近二十歲,正值壯年,自己如果和他搏鬥的話,顯然不是對手。


    所以,龔立柏需要智取。


    直到那一天,龔立柏聽說了陳友峰有一種藥物,可以讓人保持意識清醒的同時,失去行動能力和抵抗能力。


    龔立柏接近了陳友峰,並且拿到了藥物。


    現在,他需要一個殺人的契機。


    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


    那天龔立柏照常開車送陳友峰迴家,不知道為什麽,那天陳友峰的心情很好,嘴上一直哼著小曲。


    龔立柏把車開到樓下,陳友峰對他說下午給他放假,讓他明天再來開車接他。


    龔立柏已經從陳友峰和對方公司的通話內容得知,今天晚上,會有一個叫江欣蕊的女孩來這裏找他簽合同。


    想到這裏,龔立柏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不允許這個叫江欣蕊的女孩受到傷害,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


    下午時分,龔立柏購買了手套和鞋套,並且通過網絡查詢,對於清理案發現場的相關內容。


    晚上十點鍾,龔立柏敲響了陳友峰的家門,陳友峰很是詫異,龔立柏為什麽會來?


    龔立柏遞上一顆藍色的小藥丸,陳友峰會心一笑,誇龔立柏很懂事。


    龔立柏去廚房給陳友峰倒了一杯水,並且把自己準備好的藥物溶入水中。


    陳友峰吃下藥物之後,果然不到五分鍾,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和抵抗能力。


    龔立柏在手上纏上了毛巾,防止自己受傷留下線索被警方懷疑。


    接下來,他對陳友峰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毆打。


    原本強壯的陳友峰,現在隻有挨打的份。


    一個小時的不間斷毆打之後,陳友峰已經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龔立柏仔細清理的案發現場,又對那個裝水的玻璃杯仔細清洗,確保裏麵沒有藥物殘留被警方發現。


    龔立柏把陳友峰裝進了汽車後備箱,駕車駛向了人工湖。


    人工湖的岸邊時,陳友峰身上的藥效已經過了,但是奄奄一息的他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他拚命的哀求龔立柏不要殺他,但龔立柏迴應他的,隻有冷笑。


    陳友峰說可以把自己所有的財富都給他,但龔立柏迴應他的,隻有手裏冰冷鋒利的魚鉤。


    在這樣危險的時刻,龔立柏問陳友峰關於崔雨萌的事情。


    陳友峰把所有的罪過都歸結給了駱筱縈和司機閆瑞剛身上。


    龔立柏冷哼一聲,喃喃了一句:像你這種人該如何改變呢?隻有死!


    這是他從電視劇裏學到的話,也是他非常認同的一句話。


    他用冰冷鋒利的魚鉤掛上了陳友峰的嘴唇,將他扔進了河裏。


    最後,他用陳友峰的手機給你發了一個消息,當作不在場證明,和洗車的正當理由。


    而後,警方找上了門。


    他知道,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同時,他又通過陳曦和彭小萍的對話內容中得知,警方已經在調查崔雨萌的事情了。


    於是他加快了腳步,搶先在警方調查之前,找到了陳友峰的前一任司機閆瑞剛。


    他的理由是,要起訴陳友峰,希望閆瑞剛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作為起訴的證據。


    此時的閆瑞剛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於是他拿出了自己早就寫好的證詞。


    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能逃過龔立柏的毒手。


    這一次,他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場,因為警察隨時會上門調查。


    他殺人之後,立刻就準備對他的最後一個目標——駱筱縈下手。


    於是,就出現了我們抓捕的一幕。


    駱筱縈被送到了寧州市人民醫院,她全身被百分之百的燙傷,雙目失明,雙耳失聰,奄奄一息。


    現在在icu裏接受治療,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即便她能活下去,現在的這個狀態,也沒辦法接受吧。


    陳友峰和駱筱縈侵犯崔雨萌一事,已經鐵證如山,警方已經對駱筱縈提起公訴,等她生命體征穩定之後,就可以進行審判。


    但她的這個樣子,也隻能保外就醫吧。


    刑警隊審訊室裏,龔立柏哈哈大笑,他已經陷入了癲狂。


    他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同時對他親手殺害了三個仇人的舉動感到十分的激動,他幾乎是大笑著完成整個審訊過程的。


    以暴製暴,他現在已經滿足了。


    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執行死刑,也許從崔雨萌自殺的那天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就在審訊結束的時候,龔立柏突然停止了笑聲,十分誠懇地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想再見女兒一麵。”


    龔立柏此時,已經從殺人犯的身份變成了一個父親,他的眼中飽含淚水。


    “崔雨萌沒死?”我很是詫異的問道。


    龔立柏搖搖頭,對我們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見了她的遺書。”


    “她自殺的地點在哪?”我追問了一句。


    龔立柏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


    審訊室裏一片寂靜,有的隻是龔立柏溢出眼角的淚水。


    崔雨萌已經自殺大半年的時間了,在這期間,警方沒有接到任何發現屍體的報案。


    崔雨萌現在在哪?是死是活?我們都無從得知了。


    有的,隻是對惡逆變的以暴製暴情況,無盡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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