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賀向山和李雪梅的父母分別進行了調查走訪,也得知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賀向山和父親賀臻鬧得很僵,一度要斷絕父子關係。而賀向山在妻子李雪梅流產之後,兩人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男孩,起名叫賀明軒。


    雖然查清了他們的家庭情況,但是我們對於這起案件的相關線索,卻沒有任何的調查進展。


    目前已知的線索,就是一個穿著和賀明軒一模一樣的萬聖節服裝的人,使用改裝過的射釘槍,將賀向山和李雪梅射殺了。


    我們所有人都不相信會是五歲的賀明軒做的,也就直接將他排除在外了。


    但我還是準備去調查一個這個孤兒院,因為依然存在因為賀明軒孤兒的身份背景,導致的殺人案件。


    我結束了對李雪梅父母的調查詢問,讓他們兩人把賀明軒接走了。


    我相信李伍和孔桂珍夫妻二人,一定會對賀明軒視如己出,盡心盡力地把賀明軒撫養成人。


    今天是重案組立案偵查的第一天,出去調查的人員還沒有迴來,他們分別從侏儒症患者、萬聖節服裝、射釘槍等方向調查,估計晚上才會迴來。


    我和黎夢準備去調查一下這個孤兒院,可是我們正要出門,刑警隊隊長王警官突然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並且告訴了我們一個地址。


    “秦隊,又有案子了,你盡快來案發現場吧。”電話裏,傳來王警官有些激動的聲音。


    “又有案子了?!”我忽一皺眉,認真地問道。


    “對!”王警官應答了一聲,隨即說道:“估計和小賣部的案件一樣,我已經聯係法醫科的任科長了,他隨後就到,你快來吧。”


    “好的,我這就過去。”掛斷電話之後,我查看了一下王警官給我發過來的地址,立刻拉著黎夢坐上了警車。


    “兇手又殺人了?!”


    車上,黎夢有些緊張地問我。


    我點點頭,發動車子,淡淡說了一句:“目前的情況還不清楚,一切以現場勘查結果和法醫的屍檢結果為主吧。不過從現場情況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黎夢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說道:“昨晚晚上剛殺了兩個人,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又作案了……”


    王警官給我的地址,在一處集貿大廈的樓後,那裏是一處河邊的草地。


    負責勘查現場的刑警已經到達現場,進行勘查工作。


    “王警官,什麽情況?!”我把車停在路邊之後,一路小跑來到了案發現場。


    王警官正雙手叉腰,滿臉愁悶,在警戒線外踱來踱去。


    他看見我之後,立刻向我迎了上來,十分激動地對我說道:“從死者的死亡情況來看,和昨天晚上你們在步行街小賣部接手的案子一樣。”


    他邊說邊高舉起警戒線,和我們一同走進了案發現場,他邊走邊說道:“死者是一名男性,身份暫時還沒有確認,技術隊在現場發現了腳印,應該就是兇手的。畢竟這裏的河邊草坪,平時是沒有人來的。”


    穿戴好勘查現場的裝備,我走到了草坪中央的案發現場。


    這裏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仰麵後仰倒在草地上,胸前的衣服沾滿了鮮血。


    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韓式小西裝,穿著亮麵豆豆鞋,這可是近幾年精神小夥的標配。


    這樣的一個精神小夥,怎麽會來到這裏,又是怎麽被人殺死在這裏的呢?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那麽兇手一定是一名身高不足一米二的侏儒症患者。


    從目測來看,這個精神小夥應該在一米七左右,身體素質絕對不會是一個侏儒症患者可比的,他又是怎麽被殺的呢?


    “盡快查清這個死者的身份,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如果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很有可能會再次作案。”我頓了頓,認真地說道。


    “放心吧,已經在查了。”身邊的王警官淡淡說道。


    “如果是同一名兇手作案,那麽殺人動機一定是一致的。我們可以從這位精神小夥,和賀向山、李雪梅之間尋找共同點,這樣我們可以準確得知兇手的殺人計劃,從而尋找兇手。”黎夢仔細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昨晚的案發情況,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沒錯,隻要能確定是連環殺人案,就可以並案調查,發現的那個足跡在哪?”我說著說著,忽然問道。


    “跟我來吧。”王警官帶著我們繞到了死者身體的另一側,他指著一處倒伏的雜草對我們說道:“這就是發現的腳印。”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在寧州市也算得上是深秋了,河邊的綠草也有些幹枯發黃,所以兇手留下的腳印並不明顯。


    但是這一處腳印,還是相對清晰的,至少負責勘查現場的技術人員提取到了一個完整的足跡輪廓。有時候,一個簡單的鞋碼,就可以給案件的偵破工作帶來重大突破。


    “這個鞋印並不大,估計也就是37、38的鞋碼。”黎夢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忽然說道。


    “沒錯,這是一個37的腳印。”王警官淡淡地說道。


    “可以啊小夢,再過幾年,江聽白就要下崗了!”我笑著說道。


    黎夢站起身,轉頭看了我一眼,用模仿江聽白的語氣對我說道:“低調,低調!”


    這一刻,我竟然有些恍惚,以為我身邊站的人就是江聽白。


    玩歸玩,鬧歸鬧,話說法醫任秋石現在到哪了?


    好在任秋石,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他在接到刑警隊的電話之後,立刻和曾嵐來到了案發現場。


    他和曾嵐挑開警戒線,手提著法醫勘查工具箱,一絲不苟,滿臉嚴肅地向我們走來。


    每次見到他這副模樣,我總會腦補一個畫麵,那就是任秋石高聲喊一句“我要認真了”。


    任秋石走到我身邊,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副手套戴好。


    他輕輕解開死者的上衣襯衫扣子,看見了一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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