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草原很大,無邊無際,廣闊平坦,像一個碩大無比的墨綠色的翡翠圓盤,蒼茫浩渺。79免費閱這裏被稱作天日草原,除了偶爾的獵人、傭兵們,少有人涉足。


    蔚藍的天際,朵朵白雲點綴,雲層很低,似伸手可及。


    藍天之下,碧草綿百裏,卻並不茫茫。那線條柔美的小丘,低矮的灌木叢,以及那低頭食草的斑馬、羚羊、角鹿、野牛交織成了一幅不用墨線勾勒的山水畫,頗為壯麗。又像一首充滿韻調可讓人慢慢品味的小詩。


    而那一條細細的河流,袒露在陽光下,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發光的銀項鏈。


    微風徐徐,裹帶著泥土散發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草吹的漣波蕩漾。


    一處小丘之上的灌木叢陰涼處,或躺或窩著幾隻野狗,這是一個蒼狗家庭,蒼狗是僅存在於這片草原的一個古老族群,與草原上常見的鬣狗群不同,蒼狗一般三五成群的以家庭為單位群居生活,頭大,毛長,吊眼,背闊,脖頸之處長有比身體其他部位稍長的鬃毛。


    此時,一隻母蒼狗側身而臥,在它的月複下,四隻剛出生月餘的小蒼狗正啪嗒啪嗒的吸吮著乳汁,四隻小狗,兩隻純黑,一公一母,母的先出生,是姐姐剛果,公的是老二黑格,另一隻全身金黃,胸前一抹火紅,是弟弟老三那森,最後一隻渾身潔白如雪,沒有一絲雜毛,雖是老幺,卻是個頭最大的一隻,被母親起名叫白鳳。除了四隻剛出生的小狗,這個家庭還有幼崽們的父親迦馬、兩個叔叔迦葉和迦迪,以及母親瑪莎、兩個阿姨娜麗和那日。


    作為這片草原上幾乎是最古老的族群,蒼狗們雖然不是這裏最強悍的,卻是最能融入這片草原生存規則的。


    天日草原全年天氣燥熱,每年的三月到9月是雨季,雨水充足,水草茂盛,滋養萬物,十月到次年二月是旱季,天氣幹旱,很多河流都會幹涸,依循著祖輩們代代遺傳的記憶,動物們會在族中頭領的帶領下尋找水源,每年的雨季旱季交替時節,這片草原上的食草動物們都會進行一次大遷移,而老虎、鬣狗、獵豹這些食肉動物們也會離開自己的領地,跟隨者遷徙者們進行轉移。


    此時是六月,是雨水最為充足的月份,也是草原上各種動物最理想的產崽季節,這個時節是食草動物們養膘的好時候,也是食肉動物們最不用為食物費心的季節,老虎、鬣狗、獵豹們相安無事,很少為食物而起爭鬥。


    圓盤似的太陽大半個身子探出了東方的地平線,預示著草原上新的一天開始了,野牛、斑馬們又開始了一天的進食,動物們成群結隊的到河邊飲水。白鳳從草叢中爬了起來,邁開尚顯柔弱的四肢,一溜小跑到母親身邊,含住ru房,咕咕的吮吸著,待肚子吃飽,白鳳用小嘴舌忝了舌忝母親瑪莎的鼻子上方,央求著母親陪它玩耍,似乎被自家這個好動的小不點折騰的怕了,瑪莎硬是閉著眼睛裝著沉睡,小家夥看母親不陪它玩,就奔向姐姐哥哥們,然而它們更願意享受這早晨難得的清涼,一個個意興闌珊。白鳳卻精力充沛,四周大大小小的鳥兒唧唧喳喳的翠鳴聲,以及那聲音低沉卻穿透力極強的吼聲,還有那奔來跳去的野兔子,都時時刻刻挑逗著它的好奇心。


    一隻半個巴掌大蝴蝶,環繞著白鳳飛了一圈,然後落在不遠處的一朵牽牛花上,白鳳笨拙的撲向蝴蝶,卻撲了個空,蝴蝶好似嘲弄般的撲扇著翅膀又在它眼前晃悠了一圈,緩緩的飛向遠處,白鳳追逐著蝴蝶,邊撲邊跑,漸行漸遠,遠到它自己都沒有發現已經遠離了母親休息的灌木叢,最後蝴蝶停在了一處小丘的半腰處,白鳳本能的慢慢靠近,猛的竄出,戲耍了它一路的蝴蝶猝不及防,被咬進嘴裏,蝴蝶被逮到了,然而來不及高興,白鳳發現自己四肢並沒有著地,而是跌落進了一個洞穴中,洞穴很隱蔽,洞口處有一根根茂密的雜草掩蓋著,用來遮蔽洞口的存在。如果不是偶然踩上去,絕不會有人發現綠草下麵會有這麽一個隱秘的所在,幼小的的白鳳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驚恐的閉上了眼睛。好在洞穴內不是很陡,待其滾落到洞底,緩緩睜開雙眼,發現洞內空空,僅有一石桌、一石凳、一石床,石桌很矮,其上放有一本書和一個鈴鐺,書上之字,白鳳自然不認識,也看不出是何種材質,白鳳對書沒有感覺,卻對那鈴鐺好奇心十足,鈴鐺顏色微黃,好似黃銅,呈鍾形,外表斑駁,一看就知道存放了很久。按壓下剛進來時的驚恐,白鳳想去用前爪撥拉一下,然而就在它接觸到鈴鐺的瞬間,異變突起,那本書迅速變小,化作一道光影沒入銅鈴內,銅鈴淩空飛起,憑空生鏈,自行係於白鳳脖頸上,這一變化,著實嚇壞了小家夥。它使勁的用前爪去扣拽,折騰了老半天就是無法取下項鏈,知道事不可為,小家夥最後不得不認命。


    今天經曆了這麽一場自己無法明白的變故,白鳳在也無心呆在洞內,迫切的想離開這裏趕快迴到母親的身邊,它沿著斜坡向上爬去,雖然坡度不陡,但對於幼小的白鳳來說也是件天大的難事,爬到半腰,爪子一下沒抓緊地麵,骨輪輪的又滑落了下來,一次,兩次,不知道多少次之後,小家夥終於爬出了洞口,疲累的白鳳順著自己來時留下的氣味,花了半個小時,才重新迴到灌木叢下,白鳳一**臥倒在地,把頭擱在兩隻前爪上,舌頭半伸,唿哧唿哧的喘著氣。家人們起初對於小家夥脖子上的銅鈴很好奇,時間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天地盡頭就像起了大火,燒的雲朵一片火紅,也宣布了草原的一天結束了。


    夜幕漸漸的籠罩了草原,一盤圓月從雲層中閃出,草原上彌漫起朦朧的月光,就像是升騰起來了一片淡淡的銀霧。


    饒是好動的白鳳,不知不覺中,白天瘋狂了一天的疲憊也湧上了心頭,上下眼皮就像一對熱戀中的少男少女,緩緩滴,慢慢滴吻到了一起。


    白鳳和它的家人們全都進入了夢鄉,四個小家夥緊緊的簇擁在一起,偶爾顫抖的身體和伸向空中的小爪子似乎在向老天訴說著夢中所遇到的驚恐。


    這時,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就會看到一幅奇異的畫麵,月光如乳白色的水霧,溫柔的灑落在白鳳的身軀上,確切的說是大部分的光華融入了銅鈴之中。銅鈴散發出微弱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光芒,包覆著白鳳的全身,一唿一吸之間,灑落在白鳳身體周圍的月光,就會從白鳳全身的毛孔進入到它的體內,融入到血肉之中。


    一個修妖者的奇跡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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