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人真多,一路上車輛很多。坐上了長途大巴一路北上,閉上眼睛就睡覺。今天公司都上班了,自己還在半路上。他思想著老爸的話,迴想過去的愛情,這個社會愛情都很現實,他自己也該問問周蘭了。他想起了兄弟張明,不由的自笑起來,這個世界,因為不同才更顯得豐富多彩。形式,禮儀,文明社會的產物,但阻礙人們快樂生活,超越形式得到那份屬於人的快樂,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勇氣,此刻,他不在為他的行為感到狡猾,而為他們默默祈禱,祝福。


    來到省城已經是晚上了,出了汽車站外麵很冷,街道上還有行駛的公交汽車,走往下一個公交站等候300路公交。省城天氣真比家鄉寒冷,他從背包裏取出外套棉衣穿上,公交還沒有過來。等候著不由迴想起往事來,初來這個城市,糟人欺騙,流落街頭,饑寒交迫,不堪迴首。他向四周環顧,昏暗燈光下行人很多,誰還在像當年自己一樣流落街頭呢,但願不要有。他想起來社會上有了救助機構,可能讓他們收留走了吧。他還在思想著,這時候就有一個人,站在身邊低聲說;大哥,幫幫我忙,行行善啊,給我一碗飯錢行嗎?他身上散發著一種怪味道,哆嗦著看著自己,昏暗燈光下也看不清楚他眼神,這個社會需要更多的關愛,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掏出錢來裝進兜裏去,說;晚上找個旅店住下,對麵旅店裏麵很便宜,明天再做打算,要不不到工地上找個活幹。公交汽車來了,他趕忙跳躍上去。晚上人很少,座位大多空著,坐上去感覺很冰涼。


    多天沒有住了,房間真夠寒冷,插上電暖。房間也漸漸暖和起來,吃點零食就睡覺。思想著今天算做了一件好事情,給別人一碗飯吃,這在鄉下平常不過了,也許父輩們身上善良在自己身上還沒有丟失,也許經曆不容易才知道別人也不容易,也許‥‥‥


    早上街道上人很少,路上還棄扔著煙花殘留碎片。小商鋪還關著門,也沒碰見一個熟人。他聽到身後有人喊著自己,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李麗,他轉過身去停步等候,她跑過來高興抓住了他的手,說;晚上來的嗎?瞅看著他的臉,開心的說;你迴家吃胖了;說話著手指擦去他眼角屎。他們好像又迴到了過去,被她牽拉著往公司走,突然他送開了手,變了臉色說;你別這樣好嗎,這裏熟人很多。她嘿嘿笑著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說;我才不怕別人說。他甩開了她的手說;你不怕,我怕,以後保持一定距離。他前麵走了,她在後麵跟著,失落地搓著那被甩的手,眼淚模糊了視線,低聲哭泣。


    車間裏麵停放著好多事故車,站長就給他一個一個交代。這會鈑金上真夠忙了,顯得人手不夠,為了消化事故車輛,機修工也參與進來。站長昨天就在報紙上招聘新人了,今天也沒有人來應聘。車間舉升機上停放滿了車,三輛車是更換保險杠的,他給趙亮幫忙幹活,趙亮說;昨天他更換了兩個前杠了。今天也沒有見周蘭來上班,估計昨天就沒有來。


    站長捧著手套進來,給了方強讓去散發。他接過來數了數每人五雙。這真也算是及時雨。他到鈑金工那邊去,發放手套,說;鐵匠啊,你們辛苦了。鈑金工接過去手套說;昨天你沒有來,你是不是看丈母娘去了?“那裏,才上來,打算要去,還沒見她來上班呢”他迴話著。鈑金工開玩笑說;你要是當上上門女婿可就是城了人了,你可別看不起我們鄉下人啊。他聽著不高興地在他屁股上揣了一腳,說;我可不是那樣的人,要是那樣就是你自己了。漆工一邊打磨著膩子,說;你真小看我們車間經理了,他是大人物。方強把雙手抱起來,兄弟們,別欺負我了,要不我就哭了。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索賠員來上班已經是中午了,來到前台,幾乎都來上班了,笑聲說;你們新年過得好。財務大街微笑著說;你也好。李麗半低著頭,看起來是很不高興,猜想可能是和方強鬧矛盾了,這事情也不好過多的問,難過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別人沒法分擔。他向財務大姐問;怎麽沒見周蘭來上班啊?財務大姐答應著是啊。李麗心想早點說出周蘭的背景,好讓他早點死心,但她又怕給他造成不良輿論,隻好把話藏在口裏。


    過年著,晚上做肉餃子,大盆中還涼拌著會菜,不限量地吃。方強最後上來,大家都在吃飯著,他盛了幾個熱水餃,走向餐桌。她發現王麗看了自己後,半低下了頭,想想自己早上對她也太無情了,天天在一起冷戰也不行,開開玩笑都過的輕鬆。這麽想著他便過去坐在了身邊,她仍舊半低著頭,沒有看她一眼的意思,他說;李麗,你碗裏怎麽有肉吃啊。說話著從她碗裏撈一塊,她這才抬起頭來,微笑了說;你不嫌棄我碗裏有流感嗎?他故做鬼臉說;那我就不敢吃了,說話著放到她碗裏去。她半生氣的樣子說;夾住那片肉自己吃了。趙亮一邊笑說;我師傅都舍不得吃你碗了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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