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車間還睡意朦朧,站長走來笑說;方強,你頭睡大了。方強笑了笑,走到車跟前去幹活。趙亮在給車匹配遙控器,他一邊看著他幹完了,便在耳邊悄悄說;我到你宿舍睡一會去,有事了找我。來到宿舍一頭栽倒就睡著了,直到吃午飯時趙亮來唿叫,他搖搖頭又接著睡。下午來維修空調的人,趙亮檢查完空調係統有製冷劑,但就是空調壓縮機不工作,聽師傅說過再就看壓力開關是不是有問題,用表測量開關通斷也好著,站在車跟前摸著頭皮不知道該如何判斷,隻好上樓去找師傅,走著右腳下一滑爬到在樓梯上,站起來腳卻疼,顛簸著來到師傅麵前,輕聲唿叫他醒來,就把剛才維修空調事情說了,聽他指教;你測量壓力開關工作電壓了嗎,要是沒有電壓你就去更換電子溫控器?趙亮高興地轉身走。真還讓師傅說準了,不過要拆工作台才能安裝上去。他去給站長說明工作量的大小,要到下班時候才能完工。站長又去跟客戶溝通。


    他也睡不住了,測想可能要拆工作台,便早早下來,看見趙亮在拆工作台上體,自己也坐在一邊當下手。外麵陽光照在車裏很熱,移動車輛在牆角下麵。司機也出來了,站在一邊看著,趙亮眼睛暗暗瞪著,心想你快走吧,礙手礙腳的。趙亮用一字螺絲刀敲右邊出風口,還沒撬動倒給留下痕跡,司機目光聚焦風口,瞪大了眼睛。方強覺察到了司機難看表情,便說;你從裏麵撬啊。趙亮手從儀表後麵伸進去,從風口後邊往出摟,用力再用力,風口像出槍子彈,從司機肩頭過去落到後座椅上去。司機往一邊抑讓。方強從裏麵抬出來凳子,移到車跟前,道;師傅,站累了。司機微笑坐下。


    太陽影子越來越長,頭頂雲朵移動,姿態各異。天空吹著涼嗖嗖風,真叫人舒服。分解開暖風裝置取下蒸發箱,安裝上電子溫控器,來恢複原樣。司機掏出香煙來發,方強接住了放在耳朵上,趙亮搖頭著不要,司機微笑勸說;年輕人都抽,學學啊。趙亮笑而不語。站長不知道啥時候從車間出來了,站在司機跟前。站長看見方強耳朵上插著紙煙,取下來,說;我給你保管著,下班了抽。方強一時意識到自己的樣子違反規定了,忙說;我怕折斷師傅的紙煙,就給藏起來了,還是讓你沒收了。


    房屋框架起來了,人字形鋼梁上鋪蓋房頂,留做著玻璃窗戶。陽光斜照下來落在沙土地上,工人們忙碌構造大屋之下兩棟小屋。前麵一棟售前辦公,樓前要擺放新車,後麵用來售後辦公,樓前當做修理車間。機器運轉,嘈雜刺耳,劉總抬頭仰望四周。中秋就能搬進來,規模是增加了,但這房租將會增加,銷售售後業績都得更上一層樓。


    下班了離開嘈雜的車間,越過馬路來到河邊慢慢往迴走。微微涼風吹拂,歎叫一聲;啊,真夠涼快。河邊散步的人很多,他走著便想起來李麗來,不知道她迴去了嗎。選擇別人結婚了還來打擾別人剛剛安靜下來的生活,這人真夠費解。他迴到自己房間,向床上看去,床被折疊整齊,床上放著一張白紙,上麵就一漢字;恨。他擰做一團扔到地上,顫抖雙手罵;別來煩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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