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心裏總是希望向著美好的方向前行,然後盡情的去享受沿途的風景。也許在途中會遇到很多的岔路口,很難做出抉擇。最簡單的方法:閉上雙眼,跟著心走。當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或許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臨下最適合的。其實就像衣服一樣。商場裏的玻璃櫥窗裏的漂亮衣裙琳琅滿目,但好看的穿在身上,有時候不一定有想象中的美,反倒覺得很‘奇怪’。就是這樣一種感覺:這衣服一定不是你自己的。通常我們都會這樣安慰自己:沒關係啦,我們還小,隻是還沒有長出能穿出這件衣服的味道而已。對啊,遲早有一天我們終會長大。


    夜已經深了,除了大家微微的唿吸聲,其他都是靜悄悄的。我靠著牆坐在床上,手裏抱著木盒子。微弱的燈光透過門上的玻璃射進來,隻能微微的看清它的模樣。其實這把鎖很容易撬開,但我就是固執的很,總是想要拿到和它匹配的鑰匙把它打開。其實,它就像心中的媽媽一樣,我並不想損壞她。哪怕一絲一毫。


    “夏韻怡。”我輕輕地吐出這個名字,“你會在哪呢?”


    我把盒子放在旁邊,慢慢的躺在床上閉上了有點發痛的眼睛,明天是周末,去找找看吧。


    我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別墅群區,手裏緊緊地攥著那張照片。我低下頭又一次看了看寫的細長的地址。“沒錯啊,是這裏。”於是深吸一口氣,抬腳向門衛室走去。


    “你好。請問夏韻怡女士住這裏嗎?”我敲敲玻璃窗,探著頭問了問坐在椅子上的門衛大叔。


    “夏韻怡?你是說夏夫人嗎,是住在這裏的。你有什麽事嗎?”大叔的聲音很溫暖。


    “我找她有點事情,能讓我進去嗎?”我對他笑著說道。


    “要不這樣吧姑娘,我給你問問。等等哈。”說完便拿起手邊的座機電話撥了過去。


    “謝謝啊叔叔。”我禮貌的道謝。


    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鍾,但像是已經過了許久。心髒跳的很厲害,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手掌裏已經滿是汗水。


    “姑娘,夏夫人出遠門了。去了哪裏管家不方便說。不好意思啊。”大叔放下電話衝著我抱歉的說道。


    聽到這話,不知為什麽心中輕輕一鬆,攫住心髒的那根繩子嗖的抽離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下次再來吧。叔叔再見啊。”我向門衛大叔擺擺手,然後慢慢地抬腳離開這個光芒刺眼,充滿壓抑的地方。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喜歡。


    夏天已經快要結束了,我們的課也上了有一段時間了。漸漸地班裏的同學也在慢慢熟悉起來。隻是這個叫做杜炎忻的男生著實讓我驚異。


    我還記得第一堂班會課上,老師講完後讓班長上台總結時,坐在最後一排的杜炎忻拿著筆記本慢慢地走向講台。路過我身邊時,我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茶香。


    “他……是班長?”我低聲喃喃道。


    “怎麽?你才知道啊。”小曖輕聲迴答著我貌似設問的問題。


    “啊,嗯。隻是沒太關注而已。嗬嗬。”我不好意思的撇撇嘴,然後便把目光轉移到那個站在講台上的男生身上。他已經開始講話了。


    “大家好,我是杜炎忻。很高興能夠來到這裏和大家一起學習,也很榮幸能夠擔任咱們3班的班長。經過之前和大家的相處呢,我發現大家都是些很有個性的人。相對而言我還是比較了解男生的,但我相信通過和大家在一起學習生活,我們會慢慢的互相了解。大家要是有什麽生活、學習上的問題也都可以來找我。好了,下麵我們就來安排一下班裏的工作和學習上的安排……”


    他的聲音的確很好聽,像春天的風,暖暖的很溫柔。班裏安安靜靜,沒有那天晚上燒烤店裏的嘈雜吵鬧聲。大家都在認真地聽他安排工作。此刻看著他還是很帥的嘛。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麽——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雖然充其量,現在的他隻能稱作‘男生’。


    “喂,你們知道不?據小道消息傳道:杜炎忻就是那個放棄了去美國加州大學讀預科的人!你知道嗎,在a市隻有三個名額!哈哈,真榮幸啊!能和這樣的大神一起共同奮鬥!想想都渾身充滿能量啊。”蔡斐兒同學把腦袋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我和小曖聞言迴頭看著她一副神往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她身旁的瘋姐用一根手指頭把她勾了迴去,“行啦,別整一副饑渴的樣子。讓人看了怪惡心的。”對於瘋姐露骨的言語我們早就習以為常,鑒於班會還在進行,斐兒隻能氣鼓鼓的坐了迴去,怒視著無視她的瘋姐。隨後用雙手撐著臉繼續‘仰視’她的大神。


    隻是當我們迴過頭來的時候,杜炎忻正微笑著看著我們。我把頭緩緩的低下,隻聽話題並沒有停頓,很快就繼續進行下去。隻是那個笑容讓我沒有再次抬起頭來,也沒有看到旁人眼裏那歆羨的目光。


    我並沒有因為一次的失敗而放棄尋找她。於是每逢周末放假,我都會坐著公車去那個別墅群區,雖然路途的確很長,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但沿途的風光很美,a市的綠化也不錯。隻是舍友們很奇怪我每周末的外出。自然對她們我隻是解釋說要找人,並沒有細談。她們也很理解的沒有多問。一來二去,我也和門衛大叔漸漸熟了起來。


    “呦,小姑娘又來了。不過夏夫人還沒迴來呢。要不你留一個電話,等她迴來的時候我給你去個信你再來找她?”


    “不用了,叔叔。我每周都過來一次看看就行。平時我也要上課,她迴來了我想我也來不了。見到自然好,沒見到就當是看看風景吧。”


    “你這小姑娘性格倒是挺溫和的啊。也好,我要是見著她,我就幫你給她說一聲。”


    “哎,好來。謝謝叔叔了。”說完我便要轉身離開。


    “要不你再等一會,估麽著一會就能迴來呢。”大叔好心的說道。


    我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出來的時候答應了斐兒她們晚上要一起看電影的。於是我搖了搖頭說:“不了,叔叔。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再見。”


    當我踱步向車站走去的時候,對麵駛來一輛黑色的車,與我擦肩而過。


    公車很快駛來,我急慌慌跑向車站。當我站在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安遠之。


    “嗨!”他很高興地衝著我搖著他的手,我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用雙手揉了揉以為花掉的雙眼。當我再次睜開時,他還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桶爆米花,樣子有點傻。我急步走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他一把抱在懷裏。幾個月不見,他好像吃了化肥似的猛長,已經比我要高大半頭了呢。我愣了一會,然後掙開了他的懷抱。


    “你怎麽來這了?不用上課嗎?現在還沒放小長假呢……”


    當我還嘚吧嘚,嘚吧嘚的說著的時候,他把頭低下來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蘇涼,我想你了。”


    蘇涼,我想你了。


    哎呦媽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嘩啦嘩啦的。


    我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得了吧你!還想我呢,是想著和我鬥嘴吧。”我用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看著他。反倒是他用那種很認真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沒有。真的想你了。”不知道為啥,還是很不習慣他用這麽認真地語氣說話。為此後來我還被瘋姐指著腦袋說:“蘇涼,別說哈,從你一係列的表現看,你就是一個字:賤。”蔡斐兒這小丫頭還隨聲附和,“多麽簡潔明了、一針見血的獨家見解啊!”


    “哎呦,好啦。你怎麽來了?”


    “其實,我是來找我哥的。順道過來看看你。”


    “大哥?大哥在這裏嗎?叔叔怎麽沒告訴我。”


    “哥哥隻是外調到a市一年而已,以後還會迴去的。”他解釋道。


    “哦,對了,你……”正當我還想點什麽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嘹亮的“蘇涼~”,我和遠之迴頭一看,便瞧見斐兒乳燕投林般的撲向我的懷裏,後麵跟著兩個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你好歹來了,再不來,電影都快開場了。”斐兒嗔怒道。


    不過很快她便注意到了我身旁的大男孩,“哎?這是誰啊?”


    “他就是你嘴裏的那個‘好萌’的男孩。”我湊到她耳邊輕吐著。不時用眼睛輕瞟著身邊一頭霧水的安遠之。


    “撲哧!不會吧,這麽高了啊。”然後就看著斐兒從頭到腳的打量他。


    “哎,不對啊。你們不認識嗎?”話音剛落,就看到所有人疑惑的看著我。


    “我們……應該認識嗎?”瘋姐笑著說。


    “那你小子,到底來這裏找誰的啊?我還以為,你們帶他來的呢。”


    “我約的人,快到了。”遠之笑了笑,和她們一一打了招唿。


    說曹操,曹操就到。隻是下車的人再次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可思議……


    “杜炎忻,你怎麽來了?”


    “大家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他痞痞的笑著,和學校裏的杜炎忻完全就是兩個人嘛。說完便把手握成拳輕輕地打在遠之的肩上,“嘿,小子。一個多月不見怪想你的。”


    “哎呀!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啊?”真是的,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來自‘桃花源’一樣。真是對外——一無所知。


    “杜少,我把你給我的習題都做完了。隻是最近還有一些沒弄明白的地方需要問問你。”遠之說的很認真,這有點……不像他了呢。


    “哦,沒事。等迴頭再教你哈。”


    遠之看著滿頭打滿問號的我們,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始解釋。


    “蘇涼,剛放假的時候我爸不是把我送到我哥那裏了麽。我覺得無聊便去遊戲城打遊戲,就在那裏遇到杜少了。然後就認識了唄,他還教我學習呢。對了蘇涼,杜少看過你的照片啊,他沒對你提起我嗎?”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杜炎忻,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微笑。


    “好啦,先不說了。電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於是我被姐妹們拖進了影院。在快到門口的時候我迴頭望了一眼。那個杜炎忻,他明明就已經認得我了,剛開始還對我說什麽‘相互關照’的囉嗦了一大堆,切!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衝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欽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欽寶並收藏她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