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姑姑家大鵬來到大同,在別人的幫助下終於知道了宏立的下落,她居然與機車廠的大賭徒古影晨同居,年齡比她大十一歲,這到底是為什麽?城市戶口?有樓房?將來要憑借賭博為生嗎?來到古家,他的父母說小立他們不在家,大鵬讓轉告,小立晚上在平房小鄧木匠家見麵。


    鄧木匠原來是與大鵬住鄰居,因迴老家幾天正好讓大鵬給看房子。晚上,宏立來了,並把比她大十一歲的古影晨也帶來見麵,他是機車廠的大賭徒。大鵬說:“小立,你姥娘想念你,我是特意來接你迴山東家的。”


    宏立說:“行,三天以後我跟你走,你先借我伍佰元錢急用,明天就還你。”古影晨說:“我朋友明天結婚,我送彩禮錢不夠,明天保證把錢給你。”


    再有氣也不是場合,能見到小立,人還活著也算是個安慰,大鵬不得不給了他們500元,真渴望能把小立帶迴家呀,哪成想他們一走幾天不見人影。


    古影晨的父親是退休工,他和老伴在市場賣水果,大鵬無奈來到水果車,*著他們把小立找來,並當著古影晨的麵大發指責。


    大鵬說:“你們把我還當個人不?吃飯都沒人管?小立,今天咱們坐車迴家。”


    小立說:“現在我已經懷孕,你先迴去吧。”


    大鵬說:“你們不登記結婚就懷孕,大人孩子的戶口怎麽辦?誰都是父母所生,從小把你養大容易不?我怎麽向你媽和你姥娘交待?”


    古影晨說:“我保證對小立好,迴去給她開當地證明,我想辦法給她落戶口。”


    大鵬說:“完了?你憑什麽養活她們娘倆,以後打算怎麽生活?靠賭博?”


    古影晨說:“不,不,我以後跟我媽做買賣,生活保證沒問題。”


    大鵬說:“你保證沒用?你父母管得了你賭博嗎?誰能保證小立的安全?你們不登記結婚,現在有了孩子,小的不懂事,大人不能不懂事吧?”


    影晨媽說:“小立是個好孩子,兄弟,我們保證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待她。”


    影晨爸說:“兄弟,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如果影晨虧待小立,我們決不答應。”


    大鵬說:“小立,你可以辜負父母的養育,但是,你可不能忘了姥爺姥娘,希望你能跟我迴家見見他們,否則他們會想瘋的。”


    小立說:“不,等你把證明寄來,我們登記了再迴家也好看。”


    古影晨也還給了借的500元,大鵬拒絕了去他們家的邀請,百無聊賴乘車返迴了山東。


    聽了大鵬的介紹,一家人都很氣憤,這不能都歸罪於老人的溺愛。如果大鵬不辦知青返城,如果在鐵路磚廠不去航校,如果在部隊磚廠不去檢舉,如果在檢舉中不去控告外國記者,被告也就不能借用口實四次調查組不給文件結論,由於打擊報複才來落後的山東農村,這才是導致小立盲目婚姻的根本原因。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關鍵是如何去挽救的問題。


    為了安撫嶽父母能見到小立,大鵬隻能去找大隊幹部開證明,望小立登記結婚,能早日的迴來見到她的姥爺和姥娘。由於大隊出小立未婚證明,不僅非法取消了她的戶口,並堅持因大鵬是城市戶口而不給落實。這不單純是會計華大群因宅基地矛盾的報複,也是看到了大鵬給鄧主任等中央領導的案件信函,涉及經濟案之大、職位之高,由於幹部自身問題,才是不敢給大鵬落戶口的原因。


    華子陽自1955年被以反革命罪判刑5年,本來的中農成分為什麽是“富農倒算?”如果沒有村幹部的偽證能夠判刑嗎?在過去的32年中,導致華子陽不僅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在1970年下放後仍以四類份子挨批鬥。現在不僅平反而且帶迴的姑爺一家,大鵬為大隊寫過狀子,官司打贏幹部分得了七萬元,為村民也要迴了土地。村幹部看到了大鵬給中央的七封信函,也看到了轉來的“藍天下的詐騙”那本書,他敢跟將軍打官司威脅著他們,村幹部問心有鬼的不敢給大鵬落戶口。


    大隊隻分給了五口人的地,過去曾把地承包給華子輝,他是退伍軍人**員,也擔任過小隊長,居然抗交公糧引起大鵬的反感。這一天在棗行的那塊地,大鵬和院裏的三哥華大清閑聊,華子輝也來了。


    華子輝說:“張,咱們倆是真對脾氣。”


    大鵬說:“大叔,你是**員,為什麽不交公糧?”


    華子輝說:“你三哥在這,能抗交公糧那是本事。”


    大鵬說:“抗交華子陽的公糧算什麽本事?你為什麽不抗交你自己家的?”


    華子輝說:“現在大隊也不追查了你還那麽認真,事過去了就算完。”大鵬說:“那可不行,這是道德品質問題,現在我把地承包給華大河了。”


    華子輝雖然嘴裏沒說什麽,從臉上可以看出不悅的麵容。華大河也是轉業兵黨員,他是在大鵬家後麵住隻隔一處宅。大鵬把地承包給他,並說好除交公糧,每畝地一年付給180斤麥子。


    小立離家出走是與**廣場事件有關,顧及**大鵬惦念老人才搬家,她不願再迴這貧困的山東,雖然是被大賭徒綁架,可與她拋開學業離家出走有關,並背叛家庭私定了婚姻。現在她已經有了孩子,一家人都為她擔心,大鵬與華英帶著孩子再次返迴大同。不僅搬家攜帶行李和生活用品,大鵬還背著那17寸的大電視,再次像逃荒一樣奔赴山西,尤其小華又得辦轉學了,這能不影響她的學習嗎?


    彥波和媳婦孩子搬進哥哥蓋的那個房,他有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叫“國慶”,除了賣肉串收入他還有工資,一家人生活也是很好的。大鵬在彥波住的南側花七百元買了獨門獨院的兩間房,雖然又*起舊業烤肉串,但是他與彥波侄兩家幾乎不相往來。


    小立生了個女孩,起名叫“古月芳”,她才幾個月就送到新填堡雇人看護,她從小就處於沒爹沒媽沒人管的孩子。她的爹古影晨還是以賭為生,日夜都埋藏在賭桌上多少天不迴家。小立除了給孩子喂奶,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隻能跟著古影晨在賭場,她還借口為了看著古影晨。小月芳的爺爺奶奶更絕情,一心買賣水果掙錢,不管他們的外孫女,把所有糧食、蔬菜藏起來不讓吃,幾乎跟古影晨他們三口斷絕了關係。


    自從大鵬買了房子又開始賣肉串,小立經常抱著孩子來家吃飯,也讓她弟弟皓亮看著小月芳。皓亮比月芳大三歲終究是個孩子,這一天突然出門走丟了,他與鄰居家孩子順著鐵路玩,一路走向二電廠,那離家有十幾裏遠,直到傍晚才把他們找迴來。


    芮華更可憐,她是學校班幹部,有的同學聞到她身上的羊羴味,諷刺、挖口成了口頭禪,她本應該考中學,卻突然輟學在家穿肉串。頭暈、惡心、嘔吐,她還是堅持穿了七萬多串,七百多元的報酬她分文不要,這是為什麽?


    通貨膨脹、工人下崗、賭博成風、烤肉串的人也增多了。大鵬起早貪晚的忙碌,拚命的攢錢為迴山東家。古影晨來借錢、賒賬吃肉串,小立餓了來吃肉串成家常便飯,芮華饞了也想吃,大鵬隻好拿自己的孩子出氣,一腳把芮華踢倒在地,委屈得她哭啼,而她怎能理解大鵬內心裏的痛苦。


    機車廠又名428,要在蓋起的那趟打工房門前建樓房,並限期民房工全部搬家。大鵬在大牆上寫了標語:428還是731?強烈要求搬遷補償!,開發商來人談判了,所有住戶每間房按300元給予補償。


    大鵬的兩間房補償600元,不單純是沒房住要迴山東家,哥哥沒晝夜打麻將來借錢,古影晨賭博輸錢也來借,逼得小立到處因借不到錢挨打跳樓未遂,她與孩子月芳也不知下落。大鵬犧牲了帶保值的定期存款一萬六,全部取出搬家再迴山東。在車上大鵬想起無辜的小月芳,他內心似乎在向這個世界唿喊:“宏立!小芳!你們在哪裏?”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流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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