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堅持查賬,誌願兵佟孝順和馮力學不同意,應該給磚廠廠長個說法吧?


    佟孝順說:“要想查賬得經過法院,有問題處理我,沒問題處理你。”


    大鵬說:“難道廠長沒有審賬的權?這是誰給你的權力?”


    佟孝順說:“徐才厚站長給我的權力,我們這還有吳廠長呢,有問題你找站長去。”


    確實該見站長談談了;為什麽機營股停電、停油又停煤?僅架台幾十萬幹坯就不怕風吹雨淋嗎?沒有煤怎麽點火燒磚?成品隊沒活幹,每人一天補五角錢,時間長了他們不造反嗎?李冠英賒來的苫具炕席款5000元、陳仲在商店賒欠的電器、工具款5000元、大鵬在衛東廠賒欠機件款5000元怎麽辦?鐵路勞教所工費17000元怎麽還?辦公人員的工資6000元怎麽辦?磚廠出現財務問題應該怎麽辦?


    誌願兵馮力學又拿來四件飛行員皮夾克,據說每件是157元內部價買的,他是私自做主偷給磚廠他們三個自願兵各分一件,怕大鵬不要是讓華英把夾克捎迴家的,大鵬堅持不給報賬怎麽辦?尤其是幾個誌願兵在磚廠晝夜打牌賭博不務正業怎麽辦?


    大鵬在家整理了兩天材料“新磚廠1985年的總結報告”,是讓張玉春遞交給黨委的。在會議上張玉春強調要把新、老兩個磚廠都交給大鵬管理,迴來說是黨委的決議,報告所提問題沒給答複。大鵬再次以三萬字“入黨書”列舉了五個階段;吳新等偷盜公章非法訂立五年合同時期、張大鵬被聘任軍工扭轉磚廠開機時期、劉存成五名軍隊人員強行接管時期、張大鵬找來鐵路勞教所生產時期、現在磚廠出現的主要問題,並親自交給站長。於當日晚在場站大樓會議室;有站長、政委、參謀長、佟孝順、馮力學和大鵬參加黨委擴大會議。


    站長說:“我收到了你的總結報告,通過黨委研究準備把兩個磚廠讓你負責。”


    大鵬說:“我不配,不把磚廠的問題說清楚我無法管理磚廠。首先我請在座的各位首長為我來部隊提意見?我是不是軍工?戶口怎麽辦?”


    站長說:“黨委研究肯定了你的成績,要不怎麽要把兩個磚廠都讓你負責呢?


    我和政委答應你是軍工,家已經搬到部隊這是全場站都知道的。關於你全家戶口包括你的檔案都交到派出所正在辦理呢,這還有什麽懷疑?”


    大鵬說:“自從我被迫來到部隊,沒拿部隊的一分錢、一塊磚,全家妻兒老小沒糧食供應怎麽生活?而為什麽我拚命的幹你們還變本加厲的迫害我?”


    穀俊山政委說:“老張,今天是黨委擴大會議,你要冷靜,怎麽能說是迫害你呢?”


    大鵬說:“在座的都是黨員,我找來的陳工程師、李廠長都是黨員。因為磚廠始終存在問題,總結報告你們沒有重視,所以我寫了三萬字的入黨。吳新偷公章定合同時我還不存在,當我知道他們的野心坑害部隊,而且是在要給我三萬元報酬的時候寫的檢舉,穀俊山政委你在黨委會檢查以後會不會心有餘悸?在我把磚廠救活,徐才厚站長又為什麽命令在磚廠有過曆史問題的五個軍方人員強行接管?他們在吃喝盜竊導致了磚廠癱瘓,我再次檢舉,站長驅逐了五個軍方人員,為什麽讓吳新向我賄賂三萬元?再讓他承包磚廠會有什麽結果?他不僅要用得到的軍用煤電做買賣,還要倒賣重建機場3700萬元的合同,難道是我阻止了場站幹部與他的同流合汙嗎?要知道那是犯罪。”


    後期站長在你求我找人恢複生產,是你和政委與鐵路管教所談的,現在為什麽不給工錢?不還外賬?不供應用電、煤怎麽燒磚?為什麽把有問題的已經被你解除的會計、出納再派迴磚廠,不讓查賬?與王廣蕊利用空頭支票詐騙十萬紅磚?並利用支票在賬麵虛擬報賬兩萬多元?為什麽盜竊倉庫物資?為什麽私買計算機、航空飛行員皮夾克?為什麽軍方誌願兵不管磚廠死活晝夜賭博?為什麽……?”


    穀俊山政委說:“佟孝順!馮力學!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馮力學趕快過來給政委倒茶,被政委一怒之下把茶水杯打翻了,並大聲的怒吼:“你倆要給我寫檢查如實的交代問題,黨委要根據情況處分你們。”


    政委、站長和參謀長離開會議室去研究什麽,時間不長他們都迴來宣布。


    穀俊山政委說:“經過我們研究決定,根據你剛才的介紹,尤其還有外欠賬,決定給你推土機、翻鬥車、五千元和三十萬紅磚,這些大約是四萬元由你處理。”


    李雲龍參謀長說:“這對老張不公平,我對不解決問題有異議並保留自己的意見。”


    大鵬問:“什麽錢?是對我的賄賂嗎?把問題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接受的。”


    穀俊山政委說:“錢由你支配,今天太晚了,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會議的第二天,不僅三個誌願兵再加上張玉春在磚廠宣揚:“場站給老張三十萬紅磚,有欠賬的拉磚啊!”據說成品隊那十幾個人還真有搶磚賣的。


    晚上佟孝順和馮力學來到大鵬家,一進門把匕首往床上扔,打開背包拿出單據讓大鵬簽字,如不簽字不能在財務股報賬,他們會要行兇的。那把匕首是大鵬沒收工人鎖在保險櫃裏的,他們是帶兇器夜闖民宅,大鵬家妻女老小六口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大約有三萬多元沒有根據的單子,大鵬在脅迫下要求看賬,否則不給簽字。過去大鵬為防備會計、出納,他把自己的名字編成一筆仨字,是任何人也照寫不了的。為了得到賬證,大鵬抄一半賬簽一半字,有問題的單據大鵬橫簽反字“被迫簽字”和少點字樣。通過簽字兌賬發現,一個空頭支票會計四次貪汙兩萬兩千元,大鵬並讓李冠英以要賬為名把空頭支票要到手作為罪證。佟孝順為了討迴支票,並從財務股拿來真支票,而且承諾在財務股還可以要支票,大鵬可以用那些支票把外欠款都還清,然而他不能那麽作。


    大鵬多次找站長和政委提出磚廠問題、會計出納帶匕首脅迫問題、和空頭支票等問題?他們似乎研究好並異口同音:“那天會議不已經答複了嗎?”大鵬說:“答複什麽?四萬元財產賄賂?如果我提出的問題不解決隻有上告。”


    一怒之下大鵬坐上車來到師部大土山,那裏離齊齊哈爾場站近千裏,所有飛行員大隊在那裏每天七十二駕殲七駕機飛行,是為了等待齊場站的機場建設,而為什麽齊場站幹部對機場建設耿耿於懷?這不單純是經濟掠奪,更為嚴重的是蘇聯軍政的虎視眈眈,那七十二駕殲七是保護祖國的邊疆,身負著對大慶油田重點保護,案件存在著政治問題。是秘書科魯科長收的材料,他收了材料看過後急著上了樓,他一定是向師長去匯報了。


    魯科長迴來帶大鵬去師幹灶吃的飯,不僅菜肴豐盛,幾乎是節日宴席,饅頭都是白糖和的麵,又特意安排在招待所單間住下,並轉告明天上午與輝師長談話。據說三十九師師長隻有三十七歲,他在三個飛行大隊中一定有著飛行的智曆。


    大鵬過於勞累,有可能是因坐近千裏的火車,再加上寫那72張紙四萬多字材料緣故,癱倒在床就昏睡至清晨。


    吃過早飯大鵬來到師部,魯科長似乎對材料的內容有些恐懼,他是非常慎重的說:“老張,你的材料內容把我們的師和軍的首長都給告了?”


    大鵬心裏一驚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要求麵見師長。魯科長還沒來得及答複,大鵬已經上二樓推開師長辦公室的門,見到四個首長正在分看材料呢。


    大鵬說:“聽魯科長說問題很嚴重,我是在火車上寫的材料還沒來得及審閱,為了慎重起見,讓我看一遍後再給首長。”


    大鵬收了所有材料也沒打招唿就下樓去乘車並來到沈陽,首先到皇姑屯派出所才得知,王廣蕊的那個皮包公司隻有三人,是跨省詐騙公司,完了,錢款是要不迴來,但足以證明馮力學和佟孝順的問題?尤其王廣蕊是場站徐才厚站長同意去拉磚,這不是同流合汙搞貪汙嗎?在他的眼前一片渺茫怎麽辦?


    晚上來到小河沿空軍司令部,紀委晚間正在開會,是沈空紀委丁主任親自接待。因為大鵬遞交的是副本,丁主任看過材料說:“問題嚴重,你可以去空一軍找仁老板嘛。”


    可見問題的複雜性,看來一定與仁老板有關了?他可是兩次越級提升的軍政委,案情應該怎麽辦?關於大鵬的控告結果--請看第85章:報複追殺檢舉控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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