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前,必須要加強對北方的防範。從團部通往大山裏的那條路,在日本侵華時期就是鐵路線。抗戰勝利後,所有的鐵軌早已經被蘇軍以防禦給拆除搶走了,隻留下了那些被遺棄的水泥碉堡。從此那條鐵路,完全變為了通往中蘇邊境運輸路了。要想軍事打擊越南的*侵略,為了防備蘇聯的軍事侵略戰爭,所有路口全部是軍事警戒。大批的軍事輜重、用綠色帆布蒙著的軍車,順著那條路朝著北方邊境駛去。


    一個邊防檢查站民警把軍車隊劫住檢查,這也是恪盡職守的例行公務,軍方盡管再三說明軍事武器的保密性,而民警堅持必須要查看。首長無奈答應讓他看了,但為了國家的安全,當場把看過軍車武器的人被押上軍車,限製了他的一切自由,並有兩名軍人代替軍事管製。那位邊檢站的民警所以被看押,那也是軍事武器保密性所致,這也是在特別時期的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自珍寶島軍事衝突,蘇修在邊境已經重兵壓境,現在蘇修助長越南的囂張挑釁氣焰,要想對越自衛反擊戰,中*隊能不以特殊的秘密武器應對北方嗎?那位邊檢站民警的執著,也是為了責任,為了恪盡職守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為之被管製也是值得的。


    為了守住那條生命路,大鵬和清林的工人們停止了山上的工作,每50米一個人,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手拿著洗臉盆和木棒是作為突發事件警戒的工作,不分晝夜的守護著。


    解放軍僅用17天打到河內城邊,也許是首都不能再打了,如果攻占就等於亡國,已經給越軍嚴厲的懲罰,中央軍委是在忍無可忍發動戰爭,也是在有理、有利、有節中開始撤軍。一個多月對越反擊結束了,由於撤軍中傷亡很大,但終究還控製著老山,為掌控戰略大局修建了貓耳洞。


    中國人民解放軍對越自衛反擊戰,振奮了全民族的精神氣節。尤其是蘇聯人沒敢動武,這與當年孫立國在珍寶島戰役有關吧,中國已經再不是像清朝廷那麽軟弱了。


    國家的戰爭就是人民的戰爭,為了那些光榮獻身的烈士,為了還在冒著生命危險守在貓耳洞的士兵,工人隻有用實際的工作成績獻身。平地抬大原木是有講究的,八個人抬不動的六個人抬,六個人抬不動的四個人抬,目的是為了步調一致。這天頂著小雨裝車,沒有跳板踩著原木往上抬。大鵬穿著解放鞋喊著號子拉二扛,前麵的人走到跳板盡頭有些晃了,大鵬用號子裏的髒話罵頭扛,前麵那個被罵的硬咬牙挺上了車。雖然安全的完成了裝車任務,大鵬迴宿舍向大家道歉,為表誠意並講了個故事。


    “從前,有一次爺倆與另外六個人抬木頭裝火車,兒子喊號子老爹拉頭扛,木頭雖然隻有六米長,直徑可過超80公分,太粗太大八個人抬,當走上二節跳板老爹腿發抖,兒子用號子罵祖宗,老爹被罵得狗血噴頭,一股激勁挺上去了。否則,肩上的嘎杠一晃就會下餃子,人們會被大原木砸滾死的。兒子下了火車給老爹跪下,堅決不再抬木頭。雖然兒子罵老子有失天理,可他是為了救命不得已而為之。”大家理解了大鵬的苦衷。


    拉原木的大掛車後輪胎掉進了大坑,一車的原木傾斜到坑裏,那個坑有一米八深,是木工鋸房為停電專門人工拉大鋸用的。上麵的木頭還很好抬,就是最後坑下的那棵犯了愁。挖好運道八個人抬不動,坑小人多還斜憋著身子,換成六個人還是抬不動,大鵬喊號子四個人抬,可當把原木從坑裏抬上來,大鵬的肋骨疼痛難忍多少天,難道他是在出風頭嗎?他沒有去衛生室拿藥看醫生,也不敢把真情告訴任何人,為什麽?自衛反擊戰中的烈士們,又能和誰去說呢?正在貓耳洞裏受苦受難的戰士們,又能和誰去講呢?


    夏天,全團工人要考試,成績單要裝入個人檔案。大鵬開始參加農業科目考試,結果考了個百分。一連的木工要去團部考試,組長王成非讓大鵬也去會考。理論五道題30分,主題15分大家都蒙住了。


    內容是木料的強度與水分的關係?大鵬憑著分析答題:木料含水量越大材質越“軟”,木料含水量越小材質越強“硬”。大鵬理論27分,即使組長王成照著抄,也隻得了23分,而其他老木工卻不及格。


    現場做窗扇大鵬可不行,雖然取了料也用線勒子放好線,按著規程刨子刨、鋸鑿水卯,盡管按時間組裝成功,但質量不如木匠,70分隻得了57分。但總成績84分排列第二,幾十年的老木工張玉祿說:“神了,張大鵬你沒學過,這可真是奇跡,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就是天才。”


    大鵬要求拜師,雖然他答應,可確實也沒有學藝的條件。自那時起,木工師傅給大鵬一些舊工具,利用那些下腳料,晚上在家自己學著幹,炕琴、寫字台、茶幾、飯桌、椅子,不管好賴自己做的,也算是半個木工吧。


    大鵬和嶽父正在吃飯,廣播報道早新聞:“…要撥亂反正,曆屆政治運動的冤假錯案要正本清源……。”大鵬的眼前一亮,他帶著激動的心情問嶽父:“爸,你是為什麽被判刑?被判了多少年?”


    嶽父說:“富農搗算,被判了五年。”


    大鵬問:“戶口上寫著中農?這與案情不符,怎麽能判刑呢?咱們得申訴。”


    嶽母說:“那不就是他得罪人了嗎?”


    嶽父說:“已經二十多年了,那申訴不就是告狀,能行嗎?”


    大鵬說:“國家有政策,你把案情經過說說,我寫材料郵給法院。”


    嶽父把案情說了一遍,大鵬寫了二十二頁申訴狀,用信皮封好,封皮寫著:山東省東城縣人民法院收,把申訴信交給嶽父讓他郵了。於當日大鵬帶領數百人上山清林。幾個月後大鵬下山迴家,才知道嶽父居然還沒有把那封信郵出去,他還是經運動的洗禮而害怕?他還是不相信國家的政策?為了爭取時間他重新寫了申訴,讓嶽父親自迴原籍按章法辦。


    大鵬為自己也向齊齊哈爾鐵鋒區人民法院寫了申訴狀。而大鵬不知為什麽,鬼使神差的向團部黨委、39師黨委寫了兩封合理化建議,也許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感召下,要為兵團的生產建設做份貢獻吧,可它將影響到大鵬的知青返城,也影響到他與全家人幾十年的人生命運。


    請看第55章:三中全會後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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