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齊哈爾鐵路西局宅,舊中國有個附屬醫院,解放後改為齊齊哈爾市鐵路中心醫院,正對西門有一條通往家屬區的小路,對著醫院西門那條路是工程學院,而距離工程學院門最近的是我姥爺和舅舅的家。那是紅磚瓦房,屋裏有地板和隔斷玻璃拉門,靠西麵的床上懸掛著櫃子,除了南窗下的那張床就是北屋了,而就在這不到60平日本留下的屋子裏,竟然住著十口人,也許這是建國初期的結果吧?


    我的姥爺姥娘已經六十多歲,我的大舅孫麟圖死於戰爭,二舅孫麟景在鐵路中心醫院是藥劑士,他是孫家文化素養最高的人了,也許他受我父親是鐵路醫院院長的影響才走進醫院的。雖然我父親已經遇難,而我的母親在經過牙克石深山老林與繼父的艱辛洗禮後,她也把我繼父、姨夫都通過關係從農村辦到鐵路工作,而家裏卻住不下那麽多人,他們也隻有去住鐵路的宿舍。


    庚武是我的表弟,給他起名叫,兩個人每天幾乎是形影難離,晚上都要睡在一個被窩裏。當我三舅在車輛廠有工作找了對象結婚時,我母親在鐵路南局宅要了房子,也和姨夫家一同搬進那趟青磚大瓦房了。


    我的二舅工作突然調動,調到佳木斯鐵路醫院,在那擔任藥劑師工作,在藥劑發明中取得成果,各報紙也刊登提出表彰。後期擔任了副院長,萬沒想到1958年隻是因為“外行領導不了內行言論”他被打入右派,也許是一個知識分子提意見的結果吧。但是他還是迴齊齊哈爾來探望姥娘,在經濟困難中,他給車站和影院寫廣告、畫風景影視宣傳畫,從中掙得錢做為路費以解決當時之難。


    1957年我借學校放暑假,以鐵路職工子弟的名義要了鐵路列車免票,前往佳木斯去看望姥爺和二舅一家人,那時候我隻有12歲。也許是舅舅的寵愛和器重,他讓舅媽給包餃子,餃子餡有全肉餡的,也有素餡的,可肉餡的是專門給我和姥爺吃的,而大家卻吃著素餡的餃子。


    二舅的業餘愛好是狩獵,他有一把俄式雙筒掘把子獵槍,他自己裝藥盤槍。這一天是星期六,晚上他帶著我和小五子去野外打獵,從佳木斯車站坐火車去勃利縣車站下車。天還漆黑一片,一行三人深一腳淺一腳走著,走向那荒蕪人際的三江平原。


    當天即將放亮的時候,二舅發現前麵有一個動物,好像似狼在珊珊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二舅敏感的讓我和小五子立即趴在一個溝坡下,並迅速的端起獵槍瞄準溝沿上的那個土包,這也是動物見崗上見坡下的經驗所致。


    那個動物來了,它真的上了那個小坡,那隻有幾米的距離它停下了,而它就趴在那不動,似乎看到了什麽?二舅開槍了,第一槍是啞炮,接著是第二槍,怎麽還是啞炮?二舅有些緊張了,我和小五子更害怕,眼看到那個動物還揚起脖,看見從它嘴下胸前全是白色的,可二舅怎麽也掘不開那個掘把槍。


    東方以泛出魚白肚,瞬間一縷霞光襲來,二舅與我和小五迅速站立起來,為了防止那個動物的襲擊傷害,二舅拔出匕首防身,那個動物也站起轉身走了,在霞光的照耀下,它全部背身是金黃?色,二舅一遍又一遍的掘著槍,嘴裏叨念著:“狐狸…這是個狐狸。”


    二舅帶著我和小五子來到肖家窩棚,那裏就是狩獵槍手的家。肖老大擺上酒菜與二舅正在喝酒,我與小五子卻擺弄著緊靠炕沿邊的那把俄式獵槍,我在槍口往裏看,小五子卻要去用手擺弄勾死鬼,一旦勾火我就沒命了。二舅大喊一聲:“小五子!”接著二舅走到跟前把小五子拉到酒桌前。


    肖老大問:“怎麽你沒把保險關了?”


    二舅說:“別提了,早晨我以為是隻狼呢,打了兩槍全啞炮,再怎麽也掘不開槍了,更奇怪的那是一隻大狐狸。”


    肖老大說:“聽說這一片確實有隻狐狸,幾個炮手怎麽也找不到它。”


    二舅說:“看起來這隻狐狸不能打,以後打個兔子、野雞和大雁什麽的。”


    說著他與肖老大又喝了起來,我和小五子也上炕吃飯了。那天還真的沒去打獵,吃過早飯二舅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中午了,在臨與肖老大分別時他拿起槍,不知為什麽卻把俄式槍掘開了。他奇怪的看到那槍彈和炮子都沒問題,而撞針也完好無損,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過於慌張沒有勾動扳機?


    二舅帶著我和小五疑惑的走了,去勃利車站準備迴佳木斯了。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把槍卻惹出了大麻煩。


    原來在遇到動物的當時,二舅開始把它看成是一隻狼,就把原來十三粒中砂換成獨彈了。而在迴到家有朋友向他借槍,他連槍帶彈都給了朋友,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朋友在去野外開的第一槍,用的就是那十三粒的中砂而炸鏜,槍炸斷,人的半個臉炸開受傷,險些沒要他命還是萬幸的。


    二舅感到當初如果不是遇到那隻狐狸,不去把中砂換成獨彈,那他就要用中砂彈炸膛,想到這,他真的預感到不寒而栗,難道這是自己裝多藥了嗎?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每次裝藥都是有標誌的,而且也去盤槍了?


    所謂盤槍就是帶著那些裝好藥的槍彈,去沒人的地方,找一個兩麵付樁木電線杆子,走出30米外開始盤槍,就能看出藥量大小了。這根本就沒有問題,為什麽還要發生這次事故呢?也許是個人的一時疏忽吧。


    疏忽過去也是有的,有一次他在裝槍藥時,放上了炮子,當在遁藥時,炕沿有個釘子帽撞響了炮子,火藥帶火穿了出來,把二舅的手燒傷,從此留下了曆史性傷疤,二舅想到這打消了疑惑。


    這也是我第一次來佳木斯二舅家所遇到的,那以後我又來兩次,又發生了什麽?請看第41章:第41章:狩獵隊伍中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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