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到了想要的太歲肉,白綾女鬼也沒有多逗留,見秦諾一個人喝酒,沒有搭話的意思,便無趣地鑽迴了工具欄內。


    喝完了一瓶烏蘇,秦諾就昏昏入睡。


    什麽時候睡著的,不知道,反正醒來的時候,還是清晨七點半,電視機開著,已然從晚間新聞,變成了早晨的文字天氣預報。


    秦諾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滿桌的狼藉,沒有收拾的意思,進衛生間內,洗刷過後,才出來簡單收拾一下子。


    拿起手機,打開備忘錄,上麵是一個地址。


    孟姐所在的醫院地址,昨天跟方老問了一句,避免忘記,就存放在了備忘錄內,現在看來,是明智的選擇,喝酒清晨醒來,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收起手機,下樓吃了個早餐,秦諾便搭上了公交,去往市中心的人民中醫院。


    醫院內,雖然是清晨,但大廳內依舊人滿為患,醫護人員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


    秦諾看著四周,拿著手中的地址,坐電梯上了樓。


    電梯門還沒關上,就有護士急急忙忙推著一個擔架進來,把他擠到了角落裏。


    擔架上躺著一個病人,身上不見什麽傷勢,眼睛瞪大,瞳孔渙散卻是空洞,隻是胸口起伏,明顯是還有均勻地唿吸。


    秦諾看著這個人,感覺有些眼熟。


    似乎是獵口村的病人?


    驚悚量域被攻克後,難道裏麵的居民都沒有恢複過來?


    秦諾麵色稍稍遲疑,獵口村的主線內,包括一條解救所有居民,這個解救,難道指的隻是從地底下救出來?


    “護士小姐,這位大哥是什麽情況?”秦諾開口問道。


    護士看了眼秦諾,剛想說話,電梯門開了,連忙跟著同事把病人推出了電梯。


    秦諾眨眨眼,隻能按下了關閉電梯門的按鍵。


    孟姐的病房在四樓,秦諾走出來,看著門牌號,來到了最末尾的507。


    敲了幾下門,沒有迴應,秦諾遲疑一下,擰開了房門。


    房間內不大,幾張病床都是空的,一個搖籃放置陽台邊,清晨的明媚陽光,剛照照在搖籃上。


    一旁趴著一個白衣牛仔褲的女生,睡的正甜。


    秦諾走過來,將手中的水果籃子放置一邊的桌麵,走到搖籃前,沒有去驚醒女生,而是看著搖籃內的嬰兒。


    這會兒,嬰兒已經醒來了。


    正睜著圓不溜秋的大眼睛,盯著搖籃內的滿天星,伸著一雙粉嫩小手,充滿好奇,小嘴巴內含著口水,不時發出嬰兒的呢喃聲。


    看著如今的嬰兒,秦諾神色複雜,低聲道:“孟姐,我來看你了。”


    “其實現在也挺好,至少你很開心。”


    秦諾說著,想伸出手,碰碰那小臉蛋,但這時,後麵忽然傳來門把擰動的聲音。


    接著是一聲暴喝:“你是誰?做什麽的,舉起雙手!”


    一旁的女生也被驚醒了,見著秦諾,卻是麵色一怔:“秦諾?”


    秦諾這會兒才發現埋頭睡著的女生是秋菱,而門口的男生是阿良。


    兩人見著是秦諾,都是有些意外。


    秦諾指了一下桌麵上的果籃,說道:“我是來看看孟姐的。”


    “你來就來,怎麽沒聲音呢?嚇死我了。”秋菱拍著小胸脯,說道。


    阿良皺眉看著她:“你為什麽不問問自己,為什麽睡的這麽死?”


    秋菱撇撇小嘴,看了眼搖籃,連忙起身:“呀,孟姐怎麽醒了?”


    阿良搖搖頭,滿是無奈地走到一邊,給水壺換了熱水。


    秦諾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孟姐,開口問道:“獵口村解封後,餘哥孟姐的事,你們看來都知道了。”


    秋菱抱起孟姐,拿著玩具,逗了幾下,聽到秦諾的話,眼眸不由黯然了下來。


    阿良到熱水的動作也頓了一下,接著平靜地說道:“我們都知道了。”


    “餘哥的葬禮放到幾天後,至於孟姐,後麵我們診所的大家,都會好好照顧她。”


    阿良走過來,將一杯熱水,放在秦諾眼前。


    秦諾拿起來,小小抿了一口,看著兩人說道:“挺好,這也是孟姐想要的。”


    秋菱拿著玩具,逗著懷裏的孟姐,顯得黯然神傷,自言自語地開口:“很奇怪不是麽。”


    “獵口村的驚悚量域解開後,裏麵的所有人都被送到醫院,但不見傷勢,隻是精神受創。”


    “而餘哥和孟姐,卻滿身是傷……”


    秋菱喃喃著,忽然抬起頭對秦諾問道:“你也進了獵口村,餘哥的死,沒有這麽簡單對不對?”


    秦諾沉默一下,才說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可是……”秋菱還想說什麽,就被阿良打斷:“別問了,問了又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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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讓我們好好照顧孟姐,不要再去牽扯別的事。”


    秋菱沒說話了,低著頭,用手指撥弄著孟姐的幾絲碎發。


    孟姐咿咿呀呀,小手抓著秋菱的手,笑的很開心。


    看到孟姐這樣,秋菱眼睛有些通紅,站起身說道:“我帶孟姐出去透透風。”


    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阿良拿出幾個水果,剝皮切開,排列在盤子裏,做成果盤,問道:“吃水果麽?”


    秦諾微微搖頭:“我隻是過來看看孟姐。”


    “順便問問,那些被救出來的獵口村居民,現在都是什麽情景?”


    阿良剝著果皮,說道:“聽報告,小部分居民都安然無恙醒過來了,大部分的,似乎精神受到了的創傷,輕微的少許影響,嚴重的有可能腦死亡,醒了也有可能成為精神病。”


    接著,又說道:“並且,他們對獵口村淪陷後,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了。”


    “也不說是忘記,他們都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很模糊,都想不起來了。”


    秦諾聽著,若有所思,也有恍然。


    其實阿良的迴答,跟他想的差不多。


    神經受創,是那些在夢境中淪陷的人。


    淪陷之後,他們成為肥料的同時,也成為了神樹的一部分,神樹死亡,這部份人自然也會受創。


    而擺脫淪陷,清醒的人,對他們來說,唯一影響的,就是做了一個很長,或許是美好,或許是驚悚的夢。


    類似謝芬這種的,更是擺脫了惡夢的牢籠,重獲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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