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了!”


    朱雄英坐在春和宮大殿,悠閑的喝著茶水,難得休息一陣子!


    “父皇,您還沒睡呢!”


    太子朱文玨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拿起茶壺往他老子茶杯裏添了杯熱茶!


    朱雄英笑嗬嗬的問道:“吃飽了嗎?”


    “肯定飽了,在家裏吃飯用不著客氣啊,太爺爺都恨不得拿手往我嘴裏塞吃的!”


    說著,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喝了起來!


    “你太爺爺都給你說啥了?”


    朱雄英漫不經心的問著!


    “也沒說啥啊,就是我問在西北過的如何,還有三叔爺的情況,大部分都是家長裏短的小事……”


    朱文玨突然說道:“對了,父皇,太爺爺讓我給你捎句話!”


    “說!”


    “太爺爺說,讓你和母後都搬去乾清宮住,把東宮騰出來讓給我,以後我就住春和宮了!”


    “我過兩年就娶媳婦了,娶媳婦就是分家了,可咱們是皇室,您是皇帝,我是太子,家國一體,是分不開的,那就索性分開住,反正早分晚分都要分,還不如現在提前就分了!”


    “爹,這是太爺爺的意思,我就是重複一遍!”


    朱雄英聽後卻是咧嘴一笑,說道:“你太爺爺現在整天胡思亂想,這才哪跟哪就分開住,我住乾清宮了,老頭子住哪裏啊!”


    朱文玨抿著嘴笑道:“太爺爺說,他去臨安大姑奶奶家住去,去曹國公家也行,去哪住都不能受了委屈!”


    “拉倒吧!”


    朱雄英擺手道:“這哪有住閨女家的,這要傳出去,還以為是咱們爺幾個不孝順,把老頭子趕出去的,這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嗎……”


    “不行,你迴頭給你太爺爺說,現在分家還早,等你娶了媳婦再說!”


    朱雄英嘟囔道:“就這麽大的地方,幾座房子幾座殿,分這麽清楚作甚,一家人住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不好啊,分家……分個屁!”


    朱文玨有些尷尬的問道:“父皇,那兒臣現在迴來了,要住哪裏,總不能再去乾清宮吧,不行兒臣也住春和宮吧,等到……”


    “你住尚書房去!”


    朱文玨一愣,問道:“啥……父皇,你說啥,我住哪?”


    “沒聽見啊,朕……說……你……住……尚……書……房!”


    “這……”


    朱文玨為難道:“尚書房能住人嗎?”


    “什麽話!”


    朱雄英質問道:“不能住人,那你爹是怎麽住的,你爹不是人了?”


    朱文玨撇撇嘴,說道:“父皇,那也不用這麽急吧,也要等我歇兩天再幫你幹活吧!”


    朱雄英站了起來,手臂搭在兒子肩膀說道,走了出去,說道:“你幫我幹活……那我幫誰幹的活?”


    “你是太子,難道不是我在幫你幹活?”


    朱文玨苦著臉說道:“是……是兒臣說錯了,都是父皇在幫兒臣治理江山社稷,不是……這麽晚了,父皇這是要帶兒臣去哪裏啊……”


    “去尚書房幹活,明早跟著去上朝……”


    ……


    河南,南陽府的官道之上,一匹快馬快速疾馳而來,看到前麵熟悉的馬車,立馬大喊道:“停下,都給小爺停下,他嗎的,小爺讓你們停下!”


    走在前頭的馬車之上,朱允熥聽到喊聲,挑來簾子迴頭看了一眼,心中頓時一緊。


    “籲!”


    緊趕慢趕好幾天,終於在河南追上朱允熥的隊伍了。


    “小爺讓你們停下,耳朵塞驢毛了是吧!”


    這些身穿黑衣的人全部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朱高煦。


    “朱允熥,你死哪去了,下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小爺弄死……”


    話還沒有說完,幾把刀已經頂在他的麵前。


    為首的刀疤臉說道:“郡王爺,請你自重!”


    “去你嗎的,你算什麽東西,滾開,小爺找朱允熥!”


    朱高煦毫不在乎,說著就要衝到馬車之上,他怎麽都要揍朱允熥一頓。


    可他隻移動了一步,周圍的黑衣人手中的刀子全部抵在他身上,刀疤臉手中的匕首已經觸碰到他的咽喉前。


    “郡王爺,你要再敢辱罵徐王千歲,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刀疤臉冷聲道:“我早已是死人,動了你不過是再死一次!”


    朱高煦卻全然不在乎,指著刀疤臉說道:“來,你捅死我,你要不敢動手,你就是王八犢子……”


    “狗東西,瞧把你們能的,拿把刀嚇唬誰的,小爺是被嚇大的啊!”


    “罵朱允熥算個屁,我連他大哥永興都敢揍,誰能管的了我,你去問問朱雄英,在宗人府,他是不是被我……”


    話還沒有說完,刀疤臉的手掌已經抽在了他的臉上。


    身後的黑衣人對著他的小腿踹了過去,朱高煦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黑衣人扯住他的雙臂一個反擒拿,將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刀疤臉冷聲道:“辱罵聖君,我今天殺了你都不為過,尊你一聲郡王爺,那是看在陛下和徐王千歲與你同族兄弟的份上,不是所有人都會慣著你!”


    “你再敢罵一句陛下和千歲,你看我敢不敢把你舌頭割了!”


    這個刀疤臉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殺氣,那眼神好像沒什麽感情,像個毫無感情的機器。


    朱高煦有些虛了,他也殺過不少人,隻要自己再罵一句,這個刀疤臉真敢殺了他。


    “朱允熥,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對我是吧!”


    馬車上的傳來朱允熥的聲音:“放開他,高煦,你上馬車說話!”


    黑衣人沒有遲疑,立馬鬆開了朱高煦!


    看到朱允熥像個沒事人似的,朱高煦指著他,氣憤道:“你給我一個解釋!”


    朱允熥正色道:“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


    “別的不說,就說陛下,我大哥這個人……”


    “你留一大半財物,給朝廷一小半,你覺得我大哥會同意嗎?”


    “我大哥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你們不是經常說他刻薄寡恩,婚喪嫁娶不給錢,俸祿都不願意給,這些財物至少是國家兩年的賦稅,難不成都給你了?”


    朱高煦不服氣的說道:“這可是我帶迴來的財物,當然歸我所有,我要不帶,朝廷一個銅板都沒有!”


    朱允熥淡然一笑,說道:“高煦,你雖然立下了大功,但你要明白,這樣的大功可以給你,也可以給別人!”


    “沒有你奇襲撒馬爾罕,也有吳忠,也有鄭和,我大明最不缺的就是想建功立業的人!”


    朱高煦冷哼一聲,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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