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父子和好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孫 作者：借箭十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朱標將朱雄英帶進東宮大殿的西閣之中，這裏是朱標以前的書房。</p>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然而當油燈亮起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堆積如山，各種顏色封皮的奏本條陳。</p>
“這……”</p>
朱雄英有些驚訝，隨手拿起幾本，借著油燈翻看起來，這些都是自己批改過的，然而在自己朱紅後麵還有另一個批紅！</p>
論政務，他和朱標之間有一個老爺子這大的距離。</p>
看到這裏，朱雄英什麽都明白了！</p>
“這是為什麽？”</p>
朱標艱難的說道：“雄英啊，爹是虧欠允熥，但爹虧欠你的更多！”</p>
“爹可以對不起允熥，但不能對不起你，因為爹的命是你救的！”</p>
這些話讓朱雄英心中一顫，他猛然迴想起了當年千裏救父的一幕幕。</p>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p>
朱雄英放下奏本，黯然道：“君臣父子，都是兒子應該做的！”</p>
朱標走了過來，想摸摸兒子的頭，卻又遲遲無法抬手。</p>
“你的頭發都白了，你皇爺爺早就知道了，爹也知道！”</p>
朱標歎息道：“你當年完全可以把呂氏淩遲處死，但你還是給爹留了麵子！”</p>
“這些爹都明白，都知道！”</p>
朱標的真情流露讓朱雄英心裏也是唏噓不已，問道：“所以你就在背後幫我？”</p>
“批奏本……我幫你皇爺爺批了二十年了，也習慣了，你皇爺爺常說我的病就是累出來的……”</p>
朱標神情落寞，碎念道：“讓我別再勞累了，安心養病，可我哪裏能閑下來……”</p>
“爹想幫幫你，把你推上皇位，以後你就安心當你的皇帝，你皇爺爺在明，爹在暗，幫你掃清一切障礙，讓你成為千古聖君！”</p>
千古聖君……</p>
朱雄英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不圖那些虛名，我隻想翦滅大明朝的隱患，讓天下的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遮風擋雨的地方！”</p>
“我再走一條前無古人的路，為了國泰民安，河清海晏，我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背負罵名！”</p>
朱雄英傲然道：“小洪武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p>
“千古聖君也好，昏君暴君也罷，虛名而已，我不在乎！”</p>
朱標坦然說道：“以前我在朝中輔政的時候，看似是你皇爺爺做的事，其實都是我一手辦的，但最後的罪名還是你皇爺爺背的……”</p>
“你皇爺爺說，他手上可以沾滿鮮血，但要我幹幹淨淨的，最起碼表麵要做仁德之君！”</p>
“其實我和你皇爺爺都是一種人，論殺伐果斷，我不下於你皇爺爺，這副仁義的麵具戴了二十多年，實在累了……”</p>
說著，上前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皇爺爺年紀大了，現在輪到爹為你保駕護航，為你掃清一切阻礙，成為你背後最鋒利的刀子！”</p>
“誰敢對我朱標的兒子不利，誰就是下一個胡惟庸，李善長！”</p>
朱標眼神之中透著一絲陰狠，這讓朱雄英感到十分陌生。</p>
這還是那個人人稱頌，仁義賢良的太子朱標嗎？</p>
簡直比老爺子還可怕，如果讓朝中的臣子看到大明太子爺是這副樣子，恐怕會當場驚掉下巴，喪失儒家信仰！</p>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和皇爺爺商量好的！”</p>
朱雄英苦笑道：“你們騙的我好苦啊！”</p>
“我還想抽出空閑，去武當山找師父給你治病，真是白瞎我一片苦心！”</p>
朱標微微頷首，欣慰道：“其實你心裏是有爹的，爹都知道！”</p>
“沒有，我心裏隻有皇爺爺！”</p>
朱雄英轉過身去，心口不一的說道：“別看你為我做了這麽多，就你對允熥那樣，我不想原諒你！”</p>
朱標聽出了孩子氣，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的說道：“爹會補償允熥的！”</p>
補償？</p>
朱雄英立馬說道：“他在的時候你不想著補償，現在人都走了，能補償什麽？”</p>
“天下一統了，你想起當兵了，虛偽啊，太子爺！”</p>
朱標沒有生氣，反而心中舒坦，嗬嗬笑道：“放心吧，爹會彌補他的！”</p>
“你把朱允炆宰了，就是對他最大的補償！”</p>
朱雄英問道：“成嗎？太子爺！”</p>
朱標：“……”</p>
見他不說話，朱雄英隻是笑了笑，情緒也緩了過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晚上光顧著和老爺子要錢了，涮肉都沒吃幾口。</p>
“你餓不？”朱雄英突然問道。</p>
朱標一愣，隨即說道：“有點餓了……要不讓兒媳婦去煮點麵條？”</p>
聽到此話，朱雄英立馬不高興了，說道：“我說太子爺……這都什麽時辰了，小月早就睡了，你省省吧！”</p>
“皇爺爺說了，以後不讓小月下廚做飯了，你竟然敢抗旨，小心皇爺爺明天抽你鞋底子！”</p>
朱標笑了笑，又變成了大家眼中那個溫順善良的仁善太子爺了！</p>
朱雄英咂摸兩下嘴，突然說道：“現在還沒到夜禁的時辰呢，出宮吃宵夜去不？”</p>
“走！”</p>
朱標答應的很爽快！</p>
“還叫你皇爺爺嗎？”</p>
“不叫，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晚上吃東西不消食！”</p>
“嗯，有道理！”</p>
自此，父子倆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p>
……</p>
宮外，身穿布衣的大明太子爺和皇太孫坐在路邊吃著熱騰騰的餛燉。</p>
朱雄英捏起桌子上的芫荽沫撒在碗裏，問道：“來點？”</p>
“不要！”</p>
朱標連連搖頭，說道：“受不了這味！”</p>
朱雄英直接順手扔他碗裏了，笑道：“你試試，香的很！”</p>
朱標和朱高熾都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吃，不過朱大胖是什麽都吃，不太挑食，還飯量大，朱標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p>
自從朱雄英一家人搬進東宮後，他是經常讓張月給他做好吃的！</p>
朱標笑了笑，此刻，能和兒子單獨坐下來吃頓飯已經很滿足了，哪裏還會在乎吃什麽！</p>
“老板，路上都沒人了，你這餛燉能賣完嗎？”</p>
朱雄英有個習慣，在宮外吃飯的時候總喜歡和周圍人聊兩句。</p>
中年老板悠悠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附近有好幾個青樓，這些達官顯貴在裏麵喝完酒後就喜歡吹吹風，吃口熱乎的！”</p>
朱標聽後頗為不悅的說道：“此地離皇宮甚近，竟然有如此多的青樓，真是有損顏麵，明個就讓錦衣衛查查，封了這些烏煙瘴氣之地！”</p>
“算了吧！”</p>
朱雄英吃著餛飩，突然笑道：“能在這地方開青樓，八成都是咱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p>
朱標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無奈！</p>
就在此時，對麵不遠處的青樓走出三個男子，一個中年，兩個青年，全都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來到餛燉攤坐了下來。</p>
中年一身酒氣，說道：“你們以後就跟著老子，老子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消遣的地……”</p>
“以後在衙門，就多仰仗大人了！”一名青年說著。</p>
“好說！”</p>
中年得意的笑道：“老子是皇親國戚，在這應天府就沒有老子擺不平的事，不就是兩個百戶的位子，老子一句話的事！”</p>
一聽皇親國戚，朱標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不認識此人，於是小聲問道：“這位皇親國戚是從哪蹦出來的！”</p>
朱雄英早就聽出了這人的聲音，吃著餛燉笑道：“朱允熥的老丈人，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趙思禮！”</p>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然而當油燈亮起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堆積如山，各種顏色封皮的奏本條陳。</p>
“這……”</p>
朱雄英有些驚訝，隨手拿起幾本，借著油燈翻看起來，這些都是自己批改過的，然而在自己朱紅後麵還有另一個批紅！</p>
論政務，他和朱標之間有一個老爺子這大的距離。</p>
看到這裏，朱雄英什麽都明白了！</p>
“這是為什麽？”</p>
朱標艱難的說道：“雄英啊，爹是虧欠允熥，但爹虧欠你的更多！”</p>
“爹可以對不起允熥，但不能對不起你，因為爹的命是你救的！”</p>
這些話讓朱雄英心中一顫，他猛然迴想起了當年千裏救父的一幕幕。</p>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p>
朱雄英放下奏本，黯然道：“君臣父子，都是兒子應該做的！”</p>
朱標走了過來，想摸摸兒子的頭，卻又遲遲無法抬手。</p>
“你的頭發都白了，你皇爺爺早就知道了，爹也知道！”</p>
朱標歎息道：“你當年完全可以把呂氏淩遲處死，但你還是給爹留了麵子！”</p>
“這些爹都明白，都知道！”</p>
朱標的真情流露讓朱雄英心裏也是唏噓不已，問道：“所以你就在背後幫我？”</p>
“批奏本……我幫你皇爺爺批了二十年了，也習慣了，你皇爺爺常說我的病就是累出來的……”</p>
朱標神情落寞，碎念道：“讓我別再勞累了，安心養病，可我哪裏能閑下來……”</p>
“爹想幫幫你，把你推上皇位，以後你就安心當你的皇帝，你皇爺爺在明，爹在暗，幫你掃清一切障礙，讓你成為千古聖君！”</p>
千古聖君……</p>
朱雄英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不圖那些虛名，我隻想翦滅大明朝的隱患，讓天下的百姓有飯吃，有衣穿，有遮風擋雨的地方！”</p>
“我再走一條前無古人的路，為了國泰民安，河清海晏，我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背負罵名！”</p>
朱雄英傲然道：“小洪武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p>
“千古聖君也好，昏君暴君也罷，虛名而已，我不在乎！”</p>
朱標坦然說道：“以前我在朝中輔政的時候，看似是你皇爺爺做的事，其實都是我一手辦的，但最後的罪名還是你皇爺爺背的……”</p>
“你皇爺爺說，他手上可以沾滿鮮血，但要我幹幹淨淨的，最起碼表麵要做仁德之君！”</p>
“其實我和你皇爺爺都是一種人，論殺伐果斷，我不下於你皇爺爺，這副仁義的麵具戴了二十多年，實在累了……”</p>
說著，上前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皇爺爺年紀大了，現在輪到爹為你保駕護航，為你掃清一切阻礙，成為你背後最鋒利的刀子！”</p>
“誰敢對我朱標的兒子不利，誰就是下一個胡惟庸，李善長！”</p>
朱標眼神之中透著一絲陰狠，這讓朱雄英感到十分陌生。</p>
這還是那個人人稱頌，仁義賢良的太子朱標嗎？</p>
簡直比老爺子還可怕，如果讓朝中的臣子看到大明太子爺是這副樣子，恐怕會當場驚掉下巴，喪失儒家信仰！</p>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和皇爺爺商量好的！”</p>
朱雄英苦笑道：“你們騙的我好苦啊！”</p>
“我還想抽出空閑，去武當山找師父給你治病，真是白瞎我一片苦心！”</p>
朱標微微頷首，欣慰道：“其實你心裏是有爹的，爹都知道！”</p>
“沒有，我心裏隻有皇爺爺！”</p>
朱雄英轉過身去，心口不一的說道：“別看你為我做了這麽多，就你對允熥那樣，我不想原諒你！”</p>
朱標聽出了孩子氣，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的說道：“爹會補償允熥的！”</p>
補償？</p>
朱雄英立馬說道：“他在的時候你不想著補償，現在人都走了，能補償什麽？”</p>
“天下一統了，你想起當兵了，虛偽啊，太子爺！”</p>
朱標沒有生氣，反而心中舒坦，嗬嗬笑道：“放心吧，爹會彌補他的！”</p>
“你把朱允炆宰了，就是對他最大的補償！”</p>
朱雄英問道：“成嗎？太子爺！”</p>
朱標：“……”</p>
見他不說話，朱雄英隻是笑了笑，情緒也緩了過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晚上光顧著和老爺子要錢了，涮肉都沒吃幾口。</p>
“你餓不？”朱雄英突然問道。</p>
朱標一愣，隨即說道：“有點餓了……要不讓兒媳婦去煮點麵條？”</p>
聽到此話，朱雄英立馬不高興了，說道：“我說太子爺……這都什麽時辰了，小月早就睡了，你省省吧！”</p>
“皇爺爺說了，以後不讓小月下廚做飯了，你竟然敢抗旨，小心皇爺爺明天抽你鞋底子！”</p>
朱標笑了笑，又變成了大家眼中那個溫順善良的仁善太子爺了！</p>
朱雄英咂摸兩下嘴，突然說道：“現在還沒到夜禁的時辰呢，出宮吃宵夜去不？”</p>
“走！”</p>
朱標答應的很爽快！</p>
“還叫你皇爺爺嗎？”</p>
“不叫，老頭子一把年紀了，晚上吃東西不消食！”</p>
“嗯，有道理！”</p>
自此，父子倆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p>
……</p>
宮外，身穿布衣的大明太子爺和皇太孫坐在路邊吃著熱騰騰的餛燉。</p>
朱雄英捏起桌子上的芫荽沫撒在碗裏，問道：“來點？”</p>
“不要！”</p>
朱標連連搖頭，說道：“受不了這味！”</p>
朱雄英直接順手扔他碗裏了，笑道：“你試試，香的很！”</p>
朱標和朱高熾都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吃，不過朱大胖是什麽都吃，不太挑食，還飯量大，朱標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p>
自從朱雄英一家人搬進東宮後，他是經常讓張月給他做好吃的！</p>
朱標笑了笑，此刻，能和兒子單獨坐下來吃頓飯已經很滿足了，哪裏還會在乎吃什麽！</p>
“老板，路上都沒人了，你這餛燉能賣完嗎？”</p>
朱雄英有個習慣，在宮外吃飯的時候總喜歡和周圍人聊兩句。</p>
中年老板悠悠說道：“客官有所不知，這附近有好幾個青樓，這些達官顯貴在裏麵喝完酒後就喜歡吹吹風，吃口熱乎的！”</p>
朱標聽後頗為不悅的說道：“此地離皇宮甚近，竟然有如此多的青樓，真是有損顏麵，明個就讓錦衣衛查查，封了這些烏煙瘴氣之地！”</p>
“算了吧！”</p>
朱雄英吃著餛飩，突然笑道：“能在這地方開青樓，八成都是咱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p>
朱標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無奈！</p>
就在此時，對麵不遠處的青樓走出三個男子，一個中年，兩個青年，全都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來到餛燉攤坐了下來。</p>
中年一身酒氣，說道：“你們以後就跟著老子，老子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消遣的地……”</p>
“以後在衙門，就多仰仗大人了！”一名青年說著。</p>
“好說！”</p>
中年得意的笑道：“老子是皇親國戚，在這應天府就沒有老子擺不平的事，不就是兩個百戶的位子，老子一句話的事！”</p>
一聽皇親國戚，朱標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不認識此人，於是小聲問道：“這位皇親國戚是從哪蹦出來的！”</p>
朱雄英早就聽出了這人的聲音，吃著餛燉笑道：“朱允熥的老丈人，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趙思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