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打碎牙也得咽下去
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孫 作者：借箭十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日後，陳懷來到鳳陽府衙，隻是這一次他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仆人，身後拉著帶著幾車糧食，。</p>
對於陳懷的到來，朱高熾和張虎沒有任何意外，大堂之中，陳懷對著二人拱手，十分恭敬。</p>
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這是妥協了，朱高熾笑道：“陳老果然守信，說三天就三天！”</p>
陳懷頗為無奈，說道：“老朽年邁昏庸，實不該阻礙朝廷改革大計，所欠稅糧以全部帶來補上，老朽有罪，願一力承擔，願以死謝罪，請饒恕老朽家眷以及其他士紳！”</p>
朱高熾剛要開口，張虎搶先說道：“我們隻答應饒恕你的家眷，什麽時候答應你放過其他士紳了，看來陳禦史當真是老了，這記性也比不上當年了！”</p>
陳懷一愣，隨即再次強調道：“老朽願一力承當所有罪過！”</p>
“我又不聾，聽見了！”</p>
張虎繃著臉問道：“這個事先不說，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了？”</p>
陳懷別無選擇，咬著牙說道：“老朽已向其他鳳陽士紳言明改革之事，推陳立新乃大勢所趨，鳳陽士紳願支持朝廷改革大業！”</p>
“是心甘情願的嗎？”</p>
張虎冷笑道：“聽你語氣好像是被逼的，我們可沒逼你什麽，你們支不支持那是你們的事，要是有人逼迫你們，你們可以說出來，我們錦衣衛替你主持公道！”</p>
陳懷哪裏還敢說什麽，就算打碎牙也得老老實實咽下去，雖有無盡的不甘和怨氣，也隻得說道：“確是心甘情願支持改革！”</p>
“那就好！”</p>
張虎走上前，笑道：“可別迴頭又罵我們錦衣衛的人是狗啊！”</p>
“不敢！”陳懷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p>
此時，朱高熾站了出來，笑道：“陳老如此深明大義，讓當今太孫殿下十分感動，太孫殿下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既然陳老一心支持改革，那之前所犯罪過就既往不咎了，迴家養老去吧，以後在這鳳陽還要仰仗陳老多費費心，多幫幫張大人做些造福百姓之事！”</p>
陳懷本著必死的心來到府衙，甚至已經提前交代了後事，讓家裏連夜定做了棺材，買齊了白布紙錢，就等人頭落地，孝子賢孫哭成一片了。</p>
現在得知自己不用死了，陳懷驚喜萬分，連忙道謝，他是不怕死，並不是想死，能活著為什麽就要去死呢。</p>
張虎接著說道：“其他被抓的士紳就沒有陳老這種知錯就改的覺悟，他們非要和朝廷對著幹，我們也沒辦法，隻能送他們全家去天上團聚了，哎，，，這人啊，怎麽就看不開呢，這錢再多，沒那個命去花，這又有什麽意義啊！”</p>
陳懷聽後麵無表情正要離開，張虎將其攔了下來，說道：“聽說陳老的孫子天資聰慧，是個讀書的好苗子，若是放在這鄉裏讀書實在浪費此等天賦，太孫殿下給你陳家一個恩德，讓你的小孫子去京城國子監讀書，那可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恭喜你了，陳老！”</p>
“這，，，”</p>
張虎的話讓陳懷驚喜的心再次沉入穀底，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這言外之意，這哪是什麽恩德，這是要拿他的孫子當人質啊。</p>
“別這那的！”</p>
張虎不耐煩的說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迴頭讓孩子收拾收拾東西，過兩天跟我們迴京城！”</p>
“對了，你迴去告訴鳳陽的士紳，七天之內讓他們把欠下的稅全部補上，不然，，，嗬嗬，，，”</p>
陳懷苦著臉，歎息一聲，無可奈何的走了。</p>
陳懷走後，張虎頓時大笑起來，朱高熾說道：“看來心裏還是有氣啊！”</p>
張虎笑道：“他有氣又能如何，還不得自己憋著，不想舍財，那就舍命吧！”</p>
朱高熾長歎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殺人的事，你們錦衣衛去做吧，我就不參與了！”</p>
“用不著你這位皇孫，皇爺早就交代了，你隻需要出麵，這種髒活累活交給我們錦衣衛做吧！”</p>
殺誰不殺誰，不是張虎說的算，也不是朱高熾說的算，而是朝廷說的算，洪武爺說的算，這些事老爺子早就安排好了。</p>
筆可以毀了刀，但卻碰不過刀，更何況這個持刀人還是當今太孫儲君。</p>
……</p>
這三日，朱雄英都是住在汪文家，吃的是孤莊村鄉親家家戶戶送來的飯菜。</p>
連續吃了三天，朱雄英有些不好意思，決定中午在村子裏擺宴，宴請村子裏所有的鄉親吃飯，以示感謝。</p>
縣裏個大酒樓的廚子都被邀請過來，帶上鍋碗瓢勺開始忙活起來，村裏的鄉親十分淳樸，不願等著吃飯，紛紛跟著忙活起來。</p>
朱雄英坐在院子裏和汪文，劉英聊起了家常，說起了這些年的遭遇以及宮裏一些有意思的事。</p>
此時，樸不了走了過來，附在朱雄英耳邊說道：“殿下，花千戶來了！”</p>
朱雄英點頭，說道：“讓他進來！”</p>
汪文看到太孫有事，立馬起身告辭。</p>
花煒來到後，將這幾日發生在鳳陽的事說了一遍。</p>
朱雄英聽到是朱高熾帶著錦衣衛辦的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p>
這已經是朱胖胖第二次替自己背鍋了，老爺子如此鍛煉這位大胖孫子，實在是用心良苦辦！</p>
也不知四叔知道後作何感想！</p>
話又說迴來，鳳陽改革之事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但同時，他這位太孫儲君也徹底得罪了鳳陽的勳貴和士紳！</p>
明年整個直隸推行，又會得罪無數的士紳，之後全國推行又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p>
朱高熾隻是背了明麵上的鍋，這些士紳又不傻，誰是這一切的“主謀”，那是心知肚明。</p>
都說打一巴掌要給個棗吃，士紳一體納糧和攤丁入畝已經不是打巴掌了，那是活生生的割肉。</p>
人家心裏肯定有怨氣，現在要想辦法把這口氣給他們散了。</p>
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士紳一體納糧和攤丁入畝的改革都要推行下去。</p>
於公，減輕百姓負擔，打擊土地兼並，迴收士紳特權，抑製貧富分化，擴大財政收入。</p>
於私，朱雄英確實需要錢去打仗，要想踏平倭國，就必須進行跨海作戰，這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需要大量的錢投入，打造戰船，訓練海軍，各種軍械甲胄，加上後勤糧草，都不是小數目！</p>
指望國庫那點錢怕是不行，老爺子雖說疼朱雄英，但也不會傾家蕩產的都拿出來讓大孫子去折騰。</p>
為了偉大的平倭事業，也隻能委屈這些士紳了！</p>
朱雄英不怕這些士紳在背後罵他，更不怕那些手持筆杆子的讀書人編排自己，反正有老爺子在背後給自己擦屁股，啥也別說，擼起袖子，幹就完了！</p>
明年該打仗去打仗，隻要這大明朝有洪武爺在，任誰也翻不起什麽浪花。</p>
再硬的人也硬不過老爺子手上的刀！</p>
要看到了中午，汪文走了過來，說道：“太孫千歲，飯都做好了，俺來問一聲，現在吃飯嗎？”</p>
“吃飯！”</p>
朱雄英吩咐道：“招唿鄉親們都入座，天冷，這飯得趁熱吃！”</p>
“得嘞！”</p>
汪文雖穿著官服，卻一點都不像當官的，言談舉止和老百姓幾乎一樣。</p>
正當朱雄英準備入座吃飯之時，樸不了走了過來，拱手道：“殿下，曹國公來了！”</p>
“誰？”朱雄英眉頭一皺，再次問道。</p>
樸不了又重複了一遍。</p>
“他不是在徽州嗎，怎麽來鳳陽了？”</p>
朱雄英嘟囔道：“還他娘的趕著飯點來！”</p>
對於陳懷的到來，朱高熾和張虎沒有任何意外，大堂之中，陳懷對著二人拱手，十分恭敬。</p>
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這是妥協了，朱高熾笑道：“陳老果然守信，說三天就三天！”</p>
陳懷頗為無奈，說道：“老朽年邁昏庸，實不該阻礙朝廷改革大計，所欠稅糧以全部帶來補上，老朽有罪，願一力承擔，願以死謝罪，請饒恕老朽家眷以及其他士紳！”</p>
朱高熾剛要開口，張虎搶先說道：“我們隻答應饒恕你的家眷，什麽時候答應你放過其他士紳了，看來陳禦史當真是老了，這記性也比不上當年了！”</p>
陳懷一愣，隨即再次強調道：“老朽願一力承當所有罪過！”</p>
“我又不聾，聽見了！”</p>
張虎繃著臉問道：“這個事先不說，交代你的事辦的如何了？”</p>
陳懷別無選擇，咬著牙說道：“老朽已向其他鳳陽士紳言明改革之事，推陳立新乃大勢所趨，鳳陽士紳願支持朝廷改革大業！”</p>
“是心甘情願的嗎？”</p>
張虎冷笑道：“聽你語氣好像是被逼的，我們可沒逼你什麽，你們支不支持那是你們的事，要是有人逼迫你們，你們可以說出來，我們錦衣衛替你主持公道！”</p>
陳懷哪裏還敢說什麽，就算打碎牙也得老老實實咽下去，雖有無盡的不甘和怨氣，也隻得說道：“確是心甘情願支持改革！”</p>
“那就好！”</p>
張虎走上前，笑道：“可別迴頭又罵我們錦衣衛的人是狗啊！”</p>
“不敢！”陳懷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容。</p>
此時，朱高熾站了出來，笑道：“陳老如此深明大義，讓當今太孫殿下十分感動，太孫殿下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既然陳老一心支持改革，那之前所犯罪過就既往不咎了，迴家養老去吧，以後在這鳳陽還要仰仗陳老多費費心，多幫幫張大人做些造福百姓之事！”</p>
陳懷本著必死的心來到府衙，甚至已經提前交代了後事，讓家裏連夜定做了棺材，買齊了白布紙錢，就等人頭落地，孝子賢孫哭成一片了。</p>
現在得知自己不用死了，陳懷驚喜萬分，連忙道謝，他是不怕死，並不是想死，能活著為什麽就要去死呢。</p>
張虎接著說道：“其他被抓的士紳就沒有陳老這種知錯就改的覺悟，他們非要和朝廷對著幹，我們也沒辦法，隻能送他們全家去天上團聚了，哎，，，這人啊，怎麽就看不開呢，這錢再多，沒那個命去花，這又有什麽意義啊！”</p>
陳懷聽後麵無表情正要離開，張虎將其攔了下來，說道：“聽說陳老的孫子天資聰慧，是個讀書的好苗子，若是放在這鄉裏讀書實在浪費此等天賦，太孫殿下給你陳家一個恩德，讓你的小孫子去京城國子監讀書，那可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恭喜你了，陳老！”</p>
“這，，，”</p>
張虎的話讓陳懷驚喜的心再次沉入穀底，就算是個傻子都能聽出這言外之意，這哪是什麽恩德，這是要拿他的孫子當人質啊。</p>
“別這那的！”</p>
張虎不耐煩的說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迴頭讓孩子收拾收拾東西，過兩天跟我們迴京城！”</p>
“對了，你迴去告訴鳳陽的士紳，七天之內讓他們把欠下的稅全部補上，不然，，，嗬嗬，，，”</p>
陳懷苦著臉，歎息一聲，無可奈何的走了。</p>
陳懷走後，張虎頓時大笑起來，朱高熾說道：“看來心裏還是有氣啊！”</p>
張虎笑道：“他有氣又能如何，還不得自己憋著，不想舍財，那就舍命吧！”</p>
朱高熾長歎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殺人的事，你們錦衣衛去做吧，我就不參與了！”</p>
“用不著你這位皇孫，皇爺早就交代了，你隻需要出麵，這種髒活累活交給我們錦衣衛做吧！”</p>
殺誰不殺誰，不是張虎說的算，也不是朱高熾說的算，而是朝廷說的算，洪武爺說的算，這些事老爺子早就安排好了。</p>
筆可以毀了刀，但卻碰不過刀，更何況這個持刀人還是當今太孫儲君。</p>
……</p>
這三日，朱雄英都是住在汪文家，吃的是孤莊村鄉親家家戶戶送來的飯菜。</p>
連續吃了三天，朱雄英有些不好意思，決定中午在村子裏擺宴，宴請村子裏所有的鄉親吃飯，以示感謝。</p>
縣裏個大酒樓的廚子都被邀請過來，帶上鍋碗瓢勺開始忙活起來，村裏的鄉親十分淳樸，不願等著吃飯，紛紛跟著忙活起來。</p>
朱雄英坐在院子裏和汪文，劉英聊起了家常，說起了這些年的遭遇以及宮裏一些有意思的事。</p>
此時，樸不了走了過來，附在朱雄英耳邊說道：“殿下，花千戶來了！”</p>
朱雄英點頭，說道：“讓他進來！”</p>
汪文看到太孫有事，立馬起身告辭。</p>
花煒來到後，將這幾日發生在鳳陽的事說了一遍。</p>
朱雄英聽到是朱高熾帶著錦衣衛辦的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p>
這已經是朱胖胖第二次替自己背鍋了，老爺子如此鍛煉這位大胖孫子，實在是用心良苦辦！</p>
也不知四叔知道後作何感想！</p>
話又說迴來，鳳陽改革之事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但同時，他這位太孫儲君也徹底得罪了鳳陽的勳貴和士紳！</p>
明年整個直隸推行，又會得罪無數的士紳，之後全國推行又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p>
朱高熾隻是背了明麵上的鍋，這些士紳又不傻，誰是這一切的“主謀”，那是心知肚明。</p>
都說打一巴掌要給個棗吃，士紳一體納糧和攤丁入畝已經不是打巴掌了，那是活生生的割肉。</p>
人家心裏肯定有怨氣，現在要想辦法把這口氣給他們散了。</p>
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士紳一體納糧和攤丁入畝的改革都要推行下去。</p>
於公，減輕百姓負擔，打擊土地兼並，迴收士紳特權，抑製貧富分化，擴大財政收入。</p>
於私，朱雄英確實需要錢去打仗，要想踏平倭國，就必須進行跨海作戰，這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需要大量的錢投入，打造戰船，訓練海軍，各種軍械甲胄，加上後勤糧草，都不是小數目！</p>
指望國庫那點錢怕是不行，老爺子雖說疼朱雄英，但也不會傾家蕩產的都拿出來讓大孫子去折騰。</p>
為了偉大的平倭事業，也隻能委屈這些士紳了！</p>
朱雄英不怕這些士紳在背後罵他，更不怕那些手持筆杆子的讀書人編排自己，反正有老爺子在背後給自己擦屁股，啥也別說，擼起袖子，幹就完了！</p>
明年該打仗去打仗，隻要這大明朝有洪武爺在，任誰也翻不起什麽浪花。</p>
再硬的人也硬不過老爺子手上的刀！</p>
要看到了中午，汪文走了過來，說道：“太孫千歲，飯都做好了，俺來問一聲，現在吃飯嗎？”</p>
“吃飯！”</p>
朱雄英吩咐道：“招唿鄉親們都入座，天冷，這飯得趁熱吃！”</p>
“得嘞！”</p>
汪文雖穿著官服，卻一點都不像當官的，言談舉止和老百姓幾乎一樣。</p>
正當朱雄英準備入座吃飯之時，樸不了走了過來，拱手道：“殿下，曹國公來了！”</p>
“誰？”朱雄英眉頭一皺，再次問道。</p>
樸不了又重複了一遍。</p>
“他不是在徽州嗎，怎麽來鳳陽了？”</p>
朱雄英嘟囔道：“還他娘的趕著飯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