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拂曉,地平線上已然能看見半個太陽。天色微亮,飛魚山魚尾處的數個高地上彌漫著薄薄的霧氣,雖是夏日,卻是非常的寒冷。


    不少沉浸在睡夢中的承天士兵被這寒冷漸漸的凍醒了。畢竟,他們身上隻穿著一件很單薄的夏衣以及不怎麽厚實的鎧甲。魚尾的某處高地上,一名矮個子的承天圖長正一邊罵著娘,一邊哆哆嗦嗦的跳著腳,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寒冷凍的夠嗆。


    “他奶奶的,今天早上怎麽這麽冷啊。昨天老子還熱得被這飛魚山上的蚊子盯了好幾口。怪了,那些蚊子怎麽不見了?”正自言自語著,這名承天圖長看著自己部下一片“懶洋洋”的樣子,頓時有些火冒三丈,便想拔出自己的圓月彎刀嚇唬一番。隻見圖長右手握在了彎刀的刀把上,一使勁,彎刀卻並沒有被他拔出來。


    圖長又試了幾次,還是拔不出來,於是便低頭一瞧,隨即兩眼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冰,怎麽結冰了?冰……”從疑惑到驚恐,短短的數息時間,這名承天圖長的右手永遠的握住了他的彎刀,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座白色的冰雕。而在他的四周,他圖下的士兵們也都化身成各種各樣的冰雕,無論躺著的,還是站著的。奇怪的是,魚尾高地上的花草樹木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仿佛這些人本就不在此處。


    “碎!”天地間,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突然響徹在整個飛魚關中,駐守在魚尾陣地處已經變成冰雕的五萬多承天戰士忽的粉碎,繼而化成了涓涓細流,水聲嘩嘩。而察和不花和速不台也終於被凍醒了。因為此時的魚腹穀內,溫度突然低的非常可怕。


    “速不台,這他媽到底是怎麽迴事?大熱天的,怎麽突然比冬天還冷上十倍。”說話間,察和不花竟全身裹著一張大毛毯,瑟瑟發抖,紫色的聖賢之力環繞全身,顯然是有點吃不消這溫度。


    速不台也忙裹上一張毯子,嘴巴張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道:“元,元帥,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這麽冷了,這肯定不是老天爺幹的,這可是夏天…”說到這,速不台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臉色霎時就綠了。


    一看速不台臉都嚇綠了,察和不花便沒好氣的說道:“你想到什麽了?怎麽嚇成這幅德行了?”


    “完了,元帥。咱們好像算漏了一個人了。”


    “誰啊?難道是鬼啊?”察和不花不耐煩的跳著腳道。


    “元帥,您忘了。咱們奪下了飛魚關,又殺死了夢蘭軍團的副軍團長柏輝冰將,您說,那白石難道不會連夜親自趕來嗎?”


    “白石?白石!”連著念了兩遍白石的名字,察和不花也一下子愣住了,隨即走出帳外。隻見許多士兵抱團取暖,甚至爭先恐後的點燃帳篷生火,一些年老體弱的士兵永遠的躺在了地上,依舊沉沉的睡著,臉上帶著微笑。


    “本帥有令,各圖長,十圖長立刻率領自己的部下撤出飛魚關。快!”察和不花陡然大喝一聲,不少承天的軍官頓時反應過來,連忙開始組織部下向著魚口通道撤退。


    速不台也從中軍大帳走了出來,隨即向察和不花說道:“寒冰神衣啊!那白石乃是北海寒冰神,又擁有第九級銀白色聖賢之力。據說在某種限製下,可短時間內激發寒冰神衣中隱藏的陣法,改變某一處的溫度環境,甚至能夠達到傳說中的地獄冰度----絕對零度。元帥,以你目前的傷勢,除非你立刻痊愈,否則的話,咱們必須趕緊跑啊!”


    “走!”察和不花也不羅嗦,轉身上馬,便欲逃走。他知道,自己即使在飛魚關外派出的數千騎兵,隻怕早已被白石凍成了人形冰雕。雖然打下這飛魚關極為不易,但是眼下若不逃跑,自己連同手下的數十萬將士肯定會被白石活活凍死的。


    然而,就在察和不花和速不台準備躍馬而逃之時,一道白色的冰柱擊中了察和不花*的戰馬。戰馬發出了一嘶悲鳴,便被這冰柱刺穿了身體。


    “殺我同胞,屠我隨州,今日就想這麽一走了之?”。聲起人現,一道高貴的白衣出現在了察和不花的眼前。緊跟著,遠處突然響起了衝天的喊殺聲,仿佛天兵天將一般。


    不用說,察和不花也知道來人是誰了。那種強烈的壓迫感,除了更高級別的聖賢之力之外,幾乎是不會出現的。電光火石之間,察和不花一咬牙,轉頭對還在馬上發呆的速不台說道:“軍師,你立刻突圍,並讓黑鷹部隊通知草益穀及以西的部隊分散開來,就近尋找城池進駐。特別是圍困斜王山的二十萬大軍立即向尖竹峰轉移,違令者嚴懲不殆!至於這兒,本帥就留下來替你掩護!”


    速不台聞言,吃驚不小,但情勢緊急,也就來不及多想,隻得揚起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亡命西去。雙方尚未接觸,飛魚關中數十萬上黨軍團的大軍便徹底失去了戰鬥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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