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拿著包裹,掂量了掂量,感覺它輕輕地,好似裏麵並沒有裝著什麽,他了解劉靖的性格,知道劉靖不管做什麽事都不會太唐突,難道裏麵裝著什麽能夠輕易打敗張家的法寶不成?


    帶著疑惑,張鬆輕輕地將包裹打開,隻見裏麵裹著晶瑩剔透的一些小顆粒,他驚呆了,不禁失聲道:“這不是鹽嗎?不,這麽細的鹽?”


    驚詫之餘,張鬆也是趕緊捏起一點,輕輕送進了嘴裏,那細鹽入口即化,口感極佳,真個是沒有一丁點兒苦味的細鹽。[]


    張鬆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劉靖,嘴裏喃喃著:“這...這...劉公,你可真是好能耐呀,你是如何萃取製造出如此精細的鹽來的?嗬嗬,好、好、好,若是劉公有此等本領,那...嗬嗬,不錯...不錯呀!”


    聽著張鬆那滿口的稱讚,以及看著張鬆那驚喜的不要不要的樣子,劉靖心裏別提多樂意了。


    其實這鹽並不是多麽純的鹽,但是在這東漢時期,人們吃的鹽本就是粗劣無比的鹽,一旦嚐到更加精細的鹽,就如同一個平常隻能吃棒子麵窩頭的人,一下子吃到了香噴噴的饅頭一般美味。


    劉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對著張鬆輕鬆道:“子喬,你感覺如何?現在你還覺得我搶占張家的市場還沒有勝算嗎?”


    張鬆止住了內心的激動,從這一刻開始,他打心裏開始對劉靖佩服起來,論做事兒,這劉靖心細如針,穩重踏實。論做人,這劉靖謙虛有禮,沉穩大方,而且還很豪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在經商上,經常整些很不尋常的手段,總能出奇製勝,他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你絕對不會猜測的到。


    這樣的人在這個亂世將至的時代裏,可是不多見了,張鬆心裏暗道自己沒找錯人,這樣的人肯定會給郡裏帶來最大的迴報。


    張鬆二話沒說,給劉靖開了一紙官方文書,給了他開采鹽礦的權利,自此劉靖也是踏入了鹽商這一行業,那財富就如同滔滔江水滾滾而來。


    而在蒲元鐵匠鋪這邊,後來證明,劉靖的付出沒有白費,他也沒有看錯人,通過蒲元的多次試驗,發現動物的尿液作為淬火介質要比簡單的硬水強多了,而且如果把動物的尿液和動物油脂合起來使用的話,那效果更佳。


    劉靖之所以下這麽大的力氣去幫助蒲元,那是有原因的,因為不管是在哪個年代,武器是戰爭勝利的決定性因素之一,在冷兵器時代,兵器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誰的刀鋒利,誰就占得了一絲先機。


    因為兩軍交戰,大部分人都是拚砍刀的,交戰雙方士兵的體質基本上相差不大,誰的刀硬,誰的刀快,當然就會更勝一籌。


    而要造好刀,就要找好的師傅,當然要先找一個技藝純熟的好師傅,然後再給他添置些好行頭。工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想要打造好的兵器,好的行頭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劉靖用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來與蒲元交流,從淬火介質到家庭裏短,劉靖和蒲元都是無所不談,最後蒲元完全拜服在了劉靖手下。


    正在劉靖如沐春風,商場得意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也是隨之傳來了。


    時間飛逝而過,轉眼到了八月時分,炎夏早就已經轉淡,秋風踏著清涼姍姍來遲,秋高氣爽,風吹落葉,一時間整個山河大地一片蕭肅之意。


    這天上午,劉靖正在張鬆家裏同張鬆一起談論著閑話,突然唐周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


    劉靖見到唐周那慌張的樣子,便是心奇道好久沒見到唐周這個樣子了,於是他對著唐周斥責道:“慌什麽慌?有什麽事兒慌成這個樣子?”


    張鬆看著唐周那著急的樣子,也是把手一招,輕聲道:“有事兒不要著急,這大好的天的,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嘛,慢慢說,別著急!”


    唐周看了看張鬆又看了看劉靖,上氣不接下氣道:“劉公大事不好了,咱們的...咱們的貨...”


    劉靖聽到貨物,心裏猛地一緊,暗道難道那批貨出意外了?於是他眉頭一皺,著急道:“貨怎麽了?貨到底怎麽了?”


    唐周咽了口吐沫,喘息了一口,才把話給說完:“貨給城外的馬賊給劫了!”


    劉靖聽聞,嘴裏不禁啐罵了一句:“tmd,怎麽會出這樣的事兒?”然後轉過臉來對著唐周問道:“知道是那個山頭的匪賊劫的嗎?”


    唐周麵色鐵青地站在那裏咬了咬牙,從嘴裏蹦出了一個名字出來:“是個為首的名叫張的馬賊,我四處打聽過了,他便那張家養的那批馬賊!”


    劉靖聽後,右拳緊握,猛地在桌子上錘了一下,震得那茶碗蓋碗分離,茶水淌了一桌子,碗蓋都差點掉在地上。


    張鬆見到劉靖如此動怒,心裏也是一緊,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劉靖如此大怒,從情形上來看,這次那張羽翼劫的貨,對劉靖來說可能損失較大。


    張鬆思慮了一會,緩緩開口勸解道:“劉公啊,事情已經出了,咱們想辦法應對便是,犯不著跟那渾人動這麽大的氣,這張羽翼最近也是太過分了些,劫的貨都是價值不菲的物品,郡裏已經接到了十來個商賈的投訴了。


    看樣子是時候去想想辦法,解決掉這個一直隱藏在涿郡周邊的毒瘤了,要不然整的整個涿郡的商賈們怨聲載道,直接越級上報那就得不償失咯!”


    劉靖聽聞張鬆言語,心也跟著靜了下來,隨聲附和道:“對,子喬說的對,生氣對於事情是一點兒用也沒有的,既然這張羽翼如此張狂,也該是時候去收拾收拾他了。


    不過這張羽翼是張家暗中扶持的,郡裏也是知道的,貿然出動官府的人去剿匪,可能那張家會暗中設法阻撓,對於剿滅順利張羽翼不利,所以我們隻能出奇兵以克之才是上策!”


    張鬆聽了劉靖話語,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對,劉公說得對,此事錯綜複雜,牽連甚多,須謹慎行事方能成事,不過要想剿滅張羽翼這股不小的勢力,須得有一批可靠且信得住的人馬方可。


    可是除了郡裏的官兵之外,咱們去哪找這樣的隊伍呢?這才是解決張羽翼之前,擺在我們麵前的最最重要的問題呀,沒有人,那就一切等於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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