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牛角看完了信裏的內容,也是做戲做到底,假裝不認識的問了問劉靖是誰?是一個什麽角色,為什麽會讓他一起同張德海上山談判。[]


    那李越也是竭盡所能的把劉靖給吹的天花亂墜,因為他想的是,他把劉靖吹得越牛,這張牛角才會明白縣裏對這場談判的重視程度。


    張牛角命山寨的師爺也書寫了封工整的書信,也說了一些和氣的話,叮囑李越一定把信親手呈給張縣尉。


    李越很是高興,領了書信便是樂嗬嗬的下山了,他心想著,這一趟上山,真是有驚無險,多虧了自己機智聰明,才把事兒辦成了,這迴去了還不得在張德海和張崇輝麵前狠狠吹噓一番,順便也讓那個賈周看看,他們兩個的差距到底是有多麽的大。


    李越下了崆山,便是快馬加鞭,一溜煙地消失在了大道上,那地麵上撅起的揚塵此起彼伏,跟隨者李越直奔那房子縣而去。


    劉靖此時也沒閑著,他正在籌劃布局他同張德海上山之後的事兒。


    在劉宅的大廳內,何桂、唐周、褚燕等幾個心腹俱在,就連剛剛加入劉靖核心的程遠誌也被允許參加了劉靖的小型會議。


    劉靖之所以這麽看重這個程遠誌,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程遠誌日後是個人物,而且他也是這房子縣的遊繳,專管治安,手裏有些個人馬,是個用的著的人。


    因為他性情耿直,不善談吐,不善攀附,手裏有沒有多少實權,故而既不受黃道林的青睞,更不受張崇輝的待見,所以一直都是鬱鬱不得誌。(.)


    而劉靖瞅準了機會,用那懷柔政策軟硬兼施,感動了程遠誌,使其甘心跟著自己幹了起來。


    劉靖看了看在坐的眾人,率先開口道:“要除掉張德海,隻需要我帶他上山,讓黑山軍來做即可,而這房子縣裏的後事,咱們也得安排一下,免得咱們前門得事,後門失火。”


    何桂是個有主意的人,他聽到劉靖如此說道,便是明白了劉靖的意思,他是把這後方的安全,交給在坐的人了,於是他接著話茬道:“劉公還有什麽吩咐,盡管安排,有什麽不放心的事兒,盡管說出來,咱們都是劉公的心腹,唯劉公馬首是瞻!”


    劉靖看了看何桂,又看了看唐周和程遠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道:“縣城裏還有一個人,必須隨著張德海的離去,而同時消失!”


    程遠誌湊過頭來,問道:“劉公但說無妨,到了這個時候,那些該消失的人咱們都讓他一下子都消失的幹幹淨淨,以免髒了劉公的眼,也省的他日後擋了咱們的路!”


    唐周也是附和道:“對,該殺的就殺,不能手軟,留下了後患,難受的還是我們!”


    而褚燕則是坐在劉靖身旁一直像個守護神一般,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那崇拜的眼光看著劉靖。


    劉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淡淡的講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隻有三個字:“南霸天!”


    那唐周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興奮道:“這個孫子,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想當初,咱們剛到房子縣立足的時候,張德海那個王八蛋要整我們,他不露麵,不就是這個雜碎出的麵嗎?哼,這下子可得好好地弄弄他了!”


    何桂卻是把眼那麽一眯,搖了搖頭,笑了笑未說話,這一舉動卻被劉靖看的正著,他好奇道:“何老還有什麽話要說?為何搖頭呢?”


    何桂笑道:“劉公,咱們隻顧著抓蝦米了,那大魚卻還是忘記了呢!”


    程遠誌立刻會意了,他補充道:“對,那張崇輝也得看緊了,別讓他趁亂給跑了!”


    劉靖哈哈大笑一聲,安然道:“各位不用擔心,我接下來就要安排此事了,這件事兒還得由程兄弟你出馬才行呀!”


    程誌遠被劉靖這麽一說倒是給說愣了,但是他聽到劉靖指明了要自己去,也不推辭,立刻抱拳爽朗道:“隻要劉公用的著,遠誌何懼哉?”


    劉靖看到程遠誌那一臉發愣的樣子,便是會然一笑,給程遠誌解惑道:“遠誌不必擔心,張府自有接應你的人在,當天你隻要借口維護張府治安,帶些人去把張府給圍了起來,別讓一丁點兒信息出了張府,等張德海同我上了崆山,張角那裏來了信兒,你再一舉把張崇輝一家一舉拿下!”


    程遠誌繼續問道:“那張府的接應人是誰?我該如何聯係他呢?”


    劉靖笑而不語,靠近了程遠誌耳旁輕聲道:“你隻管巡邏便是,到時候崆山來了信兒,你隻說‘事已成,拿奸賊’即刻有人出來接應你!”


    程遠誌便不再疑,抱拳道:“放心吧劉公,這事兒交給我了!”


    而唐周看到程遠誌有事兒幹了,而自己卻還沒有任務,暗道現在隻剩下除掉南霸天了,咋地也得正過來不是,他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立刻站起道:“劉公,我看收拾南霸天的事兒就交給我吧!對付這種人我最在行了!怎麽樣?”


    劉靖等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知道一個人主動求事做的心情,也知道這樣的時候這個人的表現欲極強,定會努力把這件事給做好,況且除去南霸天這件事兒也並不是個太難的事兒,這唐周本就是起於黑道,做起事兒來也順手些。


    於是他笑著對唐周叮囑道:“這件事兒一定要做的幹淨、漂亮!”


    唐周高興道:“您就放心吧,這事兒我在行,保準幹淨利落,不留後患!”


    事情就這樣安排好了,劉靖的心情也是舒暢了許多,此刻他隻有等了,等待著張德海的信兒。


    此刻,張德海父子倆正在家裏的大廳內焦急地等待著,那張崇輝穩坐太師椅,手裏還攆著一串佛珠,閉著眼均勻著吐納著。


    他手裏拿著佛珠,並不是因為他信佛,而是在當他遇到十分棘手的難題時,那佛珠才會出現在他的手裏,它的出現可以暫緩他的焦慮,使他能靜下心來考慮事情。


    想當年,那張五爺鬧出了亂子,他下決心平了一個村子的時候,手裏拿的也是這個佛珠。


    而張德海則還是年輕氣盛,沉不住氣,他時而坐下、時而站起,時而來迴踱著步子,嘴裏還不停的喃喃自語,心裏就如同有著無數個螞蟻在到處攀爬一般。


    突然,一個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他來到大廳門口作了個揖唱了個報,高興道:“老爺、海爺,李公子迴來啦,他帶著好信兒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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