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嗬!”


    領頭那哥們,也沒個防備,再加上真喝的有點大,手腳動作緩慢,頓時被秤砣子一下拍到了額頭上。


    這一下鑿的可是夠實在的,登時就見了紅了,他捂住麵孔就是一歪。


    同時破口大罵:“你個小娘們,敢出手傷人!”


    他的同伴一見,自然趕忙上來扶他,但是他們是來扶人的,已經被嚇得半瘋的羊銘可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下意識就認為,他們是要來揍自己的。


    頓時揮舞手中的秤杆子胡亂戳了過去。


    戳得距離她最近的那小夥子直翻白眼兒。


    羊銘也是嚇慌了,就是亂戳的,秤杆子又不是啥利器,自然不至於戳傷人,但是別說,照肚皮來上幾下子,那也挺疼的。


    而且羊銘下手亂戳間,正好戳中了這倒黴哥們的肚臍眼兒,噗嗤一聲。


    這位頓時就雙眼圓睜,疼的哎呦了一下,額頭上青筋都綻起來了。


    抬起巴掌就朝羊銘抽去。


    你說他動手打女孩兒不對,是不對,但是忍不住哇。


    肚臍眼兒那到底是個皮膚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冷不丁的被戳一下子,這誰特麽受得了?


    就那份疼,已經足夠叫人下意識的就發瘋動手了。


    所以這事情,到目前為止,還都可以說是一次意外和事故,但是很快,性質就越發的嚴重惡劣。


    不幸的事故,就出現在這一瞬間裏。


    “你敢動手?踢死你!”伴隨一聲嬌叱,趙瑜從後麵直接躥了出來,對準那要抽羊銘的小子屁股就是一腳。


    “啪!”趙瑜那可是練過的,這一腳下去絕對非同小可,一下就把那人給踹得朝前頭一撲而出。


    一下撞到了前麵水果攤上,發出一聲悶哼聲。


    隨即趙瑜一卷,擋在羊銘身前,看著已經被嚇到麵色蒼白的羊銘,趙瑜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伸手握住羊銘冰冷的小手:“銘銘別怕,我來了,這群混球不夠我一扒拉的。”


    她是一副囂張的德行,其實要真說起來,這麽十好幾個年輕後生,又都是從事建築行業的,那正經是身強力壯。


    她也沒有把握能夠全部擊倒。


    但是她的靠山已經過來了,所以她底氣十足十。


    張一凡被透明左手激活的健壯身體,一扒拉兩扒拉,已經將人群輕鬆分開,扒拉的這群後生一個個的東倒西歪。


    他走到趙瑜身前,把她一擋,看著一群小夥子怒道:“你們是故意找事是嗎?信不信我報警?”


    領頭那位如今滿頭流血,捂住自己的腦袋氣急敗壞道:“你還報警?我還要報警呢!看看我的頭,我們不就是要和她們聊一聊嗎?至於下這樣的毒手不?”


    張一凡皺眉道:“你要和人家姑娘聊,人家就必須陪你聊嗎?你是誰呀?你這是騷擾懂不懂?羊銘還手,那是正當防衛,這事情,說到哪,都是這麽個理兒。”


    “我是……啊?張總……”那人正想牛x幾句,結果就看清楚了張一凡的長相。


    頓時酒可就醒了。


    他正是這支建築隊的包工頭,也正是正在擴建的鎮醫院建築隊之一。


    來的時候,簽署合同就見過張一凡,也知道他正是這平安鎮背後的大老板,萬萬不能得罪的。


    這一下他十分火氣頓時滅了十分。


    乖乖,這可是一出手就能建起一家那麽大醫院的大老板,他能招惹得起麽?


    張一凡在王見林趙恆旭這個級別的巨商麵前,那確實不算什麽。


    但是在他一個包工頭的眼中,就已經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了。


    他趕緊道:“哎呦哎呦,不知道是張總您的人呐,都是我眼瞎了,我眼瞎了。”


    張一凡見他不再犯渾,自己也就收了怒容:“恩……今天這事情是你們喝酒胡鬧引起來的,但也不算什麽大事,你的傷,這就去鎮醫院處理一下,醫療費用和營養費,我都出了。”


    那人趕緊道:“哎,不用不用,我們糙漢子,這點小傷不算啥。”


    張一凡皺眉:“那不成,一定要去查,明天把醫院的診斷書帶到全球獵手公司給我看,不然破傷風出什麽毛病了,那可不好。”


    那人趕忙道:“哎,成,成吧,成吧,張總您厚道,厚道啊。”


    “不好了,小陳斷氣了!”


    正在矛盾彌合的時候,一聲低乎把幾人都聽得傻住了。


    張一凡和那個工頭一起迴頭,隻見幾名工人正攙扶那個被趙瑜一腳蹬到水果攤上的倒黴蛋兒。


    這人果然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沒了氣息。


    這特麽怎麽鬧的!?


    張一凡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壞了壞了,這要真的是鬧出人命來,事情可就沒法收場了。


    再怎麽是正當防衛,你也不能把人家打死不是?


    張一凡頓時看向那個小陳的額頭,沒傷。


    這,這就不對了,腦袋上沒受傷,怎麽能說死就死了?


    結果在一朝下看,臥槽。


    張一凡都臥槽了,那個倒黴的小陳肚皮上,死死的插著一根秤杆子,已經深深的戳進他肚子裏頭去了。


    這會還在微微的晃搖著。


    說起來,也是這個小陳背興。


    撐杆本身就不是利器,雖然尾端的部分是有一個小小的尖銳凸起,但是想用這東西插進人的肚皮裏,那不可能的。


    然而羊銘之前亂戳一頓,正中這個小陳的肚臍眼,結果就戳上去了。


    所以他才疼的要大嘴巴抽羊銘。


    結果還不等他把秤杆子薅下去,趙瑜的腳就到了,那麽一踹,在水果攤上一撞。


    再加上肚臍眼兒是人身上皮膚最薄的一處所在,說白了,那其實就是一個閉合的傷疤,就一層薄薄的皮膚,裏麵是直通腹腔內的。


    這麽一撞擊,沒有戳不進去的道理。


    結果就鬧出人命來了。


    這不是完了麽?趙瑜和羊銘,弄不好就要擔個誤殺的罪名了。


    最輕,也是兩年起步。


    張一凡趕忙衝到那個小陳身邊,周圍的工人們這會也嚇的基本都醒酒了,驚慌失措的子襖那看著。


    也有人已經掏出手機來報警。


    這會就算是囂張的趙瑜,也已經徹底麻爪了,鬧,鬧出人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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