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上好的青色印花茶盞瞬間化為碎片渣,老夫人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我就知道那個小賤人肚子一點兒都不爭氣,隻能生個賠錢貨。”瞥了一眼坐在她座位下方的身著彩雲花錦的女子“幸好還有你,肚子爭氣,幫我兒子誕下一子。要不然,我哪有臉麵到下麵見列祖列宗啊?”


    艾苑身為一個女人,心中為納蘭馨感到不值。但礙於老夫人的權威,不敢置一詞,隻得默默低頭。


    見她沉默,老夫人心生不耐,“你啊,就是心太軟,難怪,你的兒子陌焱到現在還是庶子。”說完甩袖離開。艾苑久久凝望著老太太的離開方向,不能迴神。


    迴想幾年前,初見陌大將軍英姿颯爽的模樣,便一見傾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周郎不久就成了他人的夫婿。直到一年以前,知道自己有機會嫁給陌阡,便急忙答應了。可到了陌府才知道,整個陌府除了老夫人希望自己進門以外,幾乎沒人善待她。而且,老夫人這把她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並未真心待她。


    就連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也就隻在大婚的時候碰過自己,其餘時間都去正房那兒。我也恨過怨過。


    還好許是上天哀憐我,賜予我一個兒子,以後不用在漫漫長夜隻能與燭光作伴。有了上帝的恩賜,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縱使我兒非嫡子,但卻是家裏唯一的男孩。


    ——慶元皇宮內


    “來來來,陪朕喝酒。”慶文帝高舉酒杯,欣賞著歌姬舞奏,邀請堂下文武百官一起共飲,“可惜,陌大將軍沒來,否則朕定讓他喝趴下。哈哈哈。”


    座下官員臉色大多紅通通的,尤其丞相秦壽眼睛更是眨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衣著較少的漂亮的舞姬,嘴角流下可疑的液體。“臣聽說,陌阡陌大將軍並非抱恙在家,而是在家享受天倫之樂。”


    文帝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醇香的美酒都掩蓋不住他的怒火“你說什麽?他竟敢欺君!”


    “迴皇上,據臣所知,自上次與氺羽交手作戰後,陌阡一直傷勢未愈。”然而有一個人的臉不是因為喝酒而臉紅,而是因為看到皇帝的昏庸和丞相的狡詐加之為陌將軍氣憤而紅。他就是禦史大夫王錚。


    “兩位愛卿所言相差較大,這樣吧,朕就派個太醫去陌府給大將軍看看,若敢欺君,朕定要罰他喝酒,另外還要在百官麵前舞劍助興。”“皇上聖明。”


    “好了,愛卿們,讓我們一起共飲歡歌。”接著又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宴席散後


    丞相喝得酩酊大醉,先被人抬走。一些忠厚的官員拉住王錚“王大人,我們幾個有些話不得不說。”“眾大人辛苦了,若不嫌棄,還請到寒舍一聚。”


    ——禦史大夫府中


    一位身著藏青色官服的人先開口“王大人,如今我慶元屈於氺羽豐錦之下,一年前又被迫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的,國庫虧空。而今皇帝聽信那奸相的讒言,日日尋歡作樂,吹簫鼓瑟。這樣下去,國家就要滅亡了啊。”“就是就是,還請大人想想辦法。”


    王錚走到窗戶邊,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救,而是無能為力。今日要不是我幫大將軍辯護,皇上無疑馬上會治他的罪。大將一亡,國家亦亡。”


    官員中有一人突然說道“要是有八相圖,我們國家就有希望了。”“說的是,但要到哪兒去找?”“唉……”


    “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傳說陌大將軍府中小千金出生時有祥雲金龍顯世,再加上八相圖在一女子手裏,不知是不是……天有異寶,必生異象”一官員說。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了。”“還有我也是。”“還有我還有我。”


    王錚皺起眉頭,他不想傷害他最好的朋友陌阡,但是國難當頭,有些人和事不得不犧牲啊。“好,我們派點人手暗中觀察,再做決定。”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位相貌平常的官員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奢華的丞相府


    “你說他們認為傳說中的八相圖在陌阡那兒?”秦壽把玩手中精美的紫砂壺。


    “是,奴才剛才混進王錚的通行官員中親耳聽到陌府千金出生有祥雲金龍,不知是否可以作為八相圖顯世的依憑?”


    秦壽低頭思索“如果八相圖不在陌府還好,要是在的話,就別怪本相無情了。嗬。”“你叫一些人日夜看守陌府。一有異動,立刻匯報我”“是。”


    那個慶文帝坐在龍椅上也夠久了,該是時候退下了。慶文帝子嗣單薄,隻有一個兒子。而太子喜愛孌童,已是眾人皆知的事隻要我找到八相圖,天地不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那個時候我想怎樣就怎樣,不用再屈從於別人,看皇帝的臉色過日子了。


    ——陌大將軍府中


    老夫人臥躺在榻上,忠仆桂嬤嬤在旁扇著扇子“主子,今天皇上辦喜宴。小主子又以傷勢未愈為借口推掉了。”“他那是有病?,怕是冒著欺君的危險在家陪那個小賤人。但願皇兄別怪罪與他。”


    “桂嬤嬤,你準備點東西,明天隨我進宮探望我皇兄,”“是。”


    “相公,今天不去皇上不怪罪嗎?”納蘭馨望著正在樂此不疲逗弄陌妍的丈夫,焦急地問。陌阡將手指放在小陌妍的臉上來迴輕輕撫模“不會的,別瞎想了。你看咱們的女兒多可愛啊。”


    小陌妍睜著萌萌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象一把扇子一扇一扇,望著麵前留了一撇小胡子的父親,伸手去抓陌阡的頭發“哎呦,小寶貝的手還蠻有力的”。在小陌妍的不懈努力下,陌阡的頭發徹底在風中淩亂了。小陌妍,無良的笑出聲來。


    “妹妹,你智慧與帥氣並存的哥哥來看你了。”陌焱自戀的邊說邊向陌妍撲去“你看,哥哥我給你了好吃的。廚娘嬸嬸做的糕點,可好吃了”說著便想將點心給小陌妍吃,可憐的小陌妍差點就被噎死。幸好父親大人眼疾手快,讓小陌妍吐出來了


    “哇哇”小娃子放聲哭訴哥哥的暴行。


    納蘭馨嚇了一跳“焱兒,不要給妹妹吃,妹妹還小,不能吃。”陌焱抿著小嘴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既然妹妹你吃不了,哥哥就幫你解決了。”


    陌阡納蘭馨等注定是要死去的配角。祈禱,阿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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