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的態度很是決然,不行就是不行,必須讓陳前這小子到兩位長輩的麵前來磕頭。


    他不讓陳前來給琴棋磕頭就已經算是給麵子了,要是給同輩人磕頭那才丟人呢。


    陳章看何洛的主意已定也是有些懊惱,但是卻也不能做出什麽來,這位不知道什麽來頭但是卻狂得驚人的家夥,他不一定能惹得起。他心裏是很糾結的,要是被騙了,那麵子就丟得大了。而何洛顯然是不願意跟他說自己是什麽來頭,你要磕就磕,不磕也行,迴頭往死裏整也別怪咱不給麵子哈!


    “行,這事情本來就是犬子的錯,一會兒我讓他上來給李家夫婦磕頭,那這事就此揭過去是唄?”陳章問道。


    “嗯。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關鍵是你那兒子觸了底線,不狠狠收拾一頓,不長記性。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清水縣,要是我走了他再去找我女朋友一家的麻煩,釀成什麽災禍,我迴來可就晚了。說句實在話,其實我挺想動手殺人的,這信不信由你。”何洛很平靜地說道。


    說到殺人的時候那股風輕雲淡與隨意,聽得陳章是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要是一般人說要殺你要殺你的時候,那鐵定是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的,但何洛這麽風輕雲淡,就好似要殺的不是人,簡直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一樣。這才是那種手握大權,殺人已成司空見慣的表現。


    陳章感覺背後一片雞皮疙瘩炸了起來,涼意從腳板底竄到頭皮上去了,險些連頭發都豎起來。


    何洛道:“這不是不給你這位縣委書記麵子,而是你那兒子在丟你的麵子!話就到這裏,再多的我也不想說了,剛才在樓下都已經給你說清楚了,現在還有二十分鍾,你讓他自個兒來磕頭道歉吧。”


    他也沒再說什麽威脅的話,畢竟火氣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情緒也就淡定了下來,這件事的後果還沒有釀成,所以不值得他再去做更加過份的事情,如果釀成了後果的話,何洛還真不介意讓陳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說完這些話,何洛就直接進病房裏去了,陳章也隻能迴到剛才的醫務室去找自己的兒子,讓他上來道歉。


    何洛進了病房裏之後,楊柳急忙問道:“小何,沒問題吧?你剛才這麽動手……”


    何洛笑了笑,道:“楊姨,沒事兒的,一會兒那小子過來給你們兩位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


    楊柳和李琛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縣委書記的公子被何洛給暴打了一頓,然後還要過來道歉?


    “這……解決了就行了,沒必要讓他再過來給我們道歉了吧?這件事就算了吧。”楊柳有些不安地說道。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道歉嘛!楊姨你不用擔心什麽,有我在這裏呢,那小子玩不出什麽花槍的。一會兒你就大大方方接受那小子道歉就得了,你要是不肯原諒他,跟我說一聲,我幫你徹徹底底給他收拾了。”何洛大咧咧地說道,反正收拾一個陳前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嗎,給他爹一擼到底也不是什麽難事,反正他也是難得當這麽一迴紈絝。


    這聽得夫妻兩都是一陣發愣,這何洛到底是個什麽來頭?真就是在外麵賺了點小錢?那能把陳前這麽整?不過,兩夫妻也沒什麽好多想的了,反正就是女兒給父母找了個好女婿,現在好女婿來幫老丈人家出頭來了,就是這麽簡單。


    李琴棋對此還是有些火氣的,嘟囔道:“這麽原諒他太簡單了吧?”


    何洛笑了笑,道:“琴棋想怎麽弄,告訴我就行了,我按你的話做。”


    楊柳急忙插道:“算了,算了!他也就隻是放話出來說要整我們,也沒能做成,我們也沒吃到什麽虧。琴棋你也別糾纏這件事了,他肯來道歉就行了,隻要以後他們不來繼續打擾我們的正常生活就可以了。”


    李琴棋也並非是得理不饒人,隻是陳前拿著她爸的安危來威脅她,這就實在是太過份了一點,聽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都有息事寧人的想法,李琴棋也就隻能就此作罷,而且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仗勢欺人的人。她知道何洛很厲害,但是卻不知道厲害到什麽程度,今天算是勉強探到了些許底了,竟然連縣委書記的兒子都說收拾就直接給收拾了。


    “好啦,聽你的了!這件事就這樣吧,讓他過來誠誠懇懇道個歉就行了。不過,親愛的,你可得好好警告一下他,要是他以後再敢來煩我家人怎麽辦?”李琴棋問道。


    何洛點了點頭,道:“讓他老子管好他就行了,他要以後真敢使什麽絆子,我肯定饒不了他。”


    陳章在下麵找到自己的兒子,然後讓他上來磕頭道歉,陳前直接就不幹了,這太丟人了。


    “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就去一下!我先告訴你,這估計是京城來的大少,你老子我是惹不起,你老子我的靠山估計也惹不起。人家放話了,你要是不道歉,他就直接宰了你,到時候你命都沒了,還要麵子幹什麽?”陳章這話說得也是有些嚴重,不過這也是怕陳前不肯上去道歉才說的。


    陳前一聽,不由一愣,然後身上也生出了一股寒意來,問道:“爸,你說真的?他想殺我?”


    陳章蹙眉,吸了口煙,說道:“他說你必須上去給李家的夫婦跪下磕頭道歉,不然的話,他就直接動手,他還說我就算拿著他殺人的證據也奈何不了他。這次你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你不想死,或者是下半輩子坐輪椅,那就去道歉去吧。”


    陳前也是見過點世麵的人,以前也見過一些省裏的那種公子哥,那些才叫囂張和狂呢,他拿自己跟人家一比,什麽都算不上,人家都不帶拿正眼看他的。但是,看到這麽囂張的公子哥,還是第一次了。


    陳前苦著臉道:“那好吧,我就上去給李琴棋的父母跪下磕頭道歉好了。不過,爸你要好好查一查這個人的來頭,要是他真是裝逼的話,我少不得要報這個仇的,這次的臉丟得也忒大了。”


    陳章聽後,不由怒了起來,罵道:“你他媽的也知道這件事丟了大臉啊?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老子的名聲這麽欺男霸女的是吧?也不怕你老子的名聲讓你搞臭了,紀委的把你老子抓進去?我就操了你個媽了,你以後再幹這種事情,別怪老子把你掃地出門。”


    陳前一聽,得,連報複的想法都直接被自己的老爹一下掐滅了,不過,他在道上還是有些朋友的,就算是不能動用官方力量,那動用道上的力量就可以了,報複的手段又不止是一種,咱們慢慢來嘛!


    父子兩談好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陳章就帶著陳前往樓上的病房門口來,叩了叩門,何洛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讓他們進來。


    於是陳章就領著被打成了豬頭的兒子進來了,楊柳和李琛一怔,這還真來了,而且還是縣委書記來了。


    “陳書記……”楊柳就想站起來,看到這位大官,心裏還是有些畏懼的。


    陳章笑嗬嗬地說道:“這位……楊大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家兒子這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帶著他來給你們兩位道歉來了,還希望你們能原諒一下這小兔崽子。”


    陳章眉頭一皺,喝道:“臭小子,還不進來給兩位長輩道歉?!”


    陳前忙不迭進來,直接就跪在了楊柳和李琛的前邊,然後連連磕頭道:“叔叔,阿姨……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我一時間鬼迷了心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


    李琛是個心底比較善良的農民出身,微微歎了口氣,道:“算了吧,都是孩子,做錯點事情也是難免的。別磕了,起來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們也不會追究什麽的,畢竟也沒吃到什麽虧不是。”


    楊柳點了點頭,道:“行了,行了!孩子你起來吧,做錯事難免的,知錯能改就是好的。”


    陳前是滿麵通紅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陳章沒放話,他也不敢走,就這麽低著頭在旁邊杵著,也不敢去看何洛跟李琴棋,心裏怕得要死,萬一這位狂少衝上來又給自己一頓狠拍,那該怎麽辦?


    何洛慢條斯理地削著一個蘋果,忽然將精氣神一提,對著陳前就是狠狠一瞪,用上了目擊的功夫。


    國術高手的目擊功夫是能把膽子小的人活活嚇死的,聲打、目擊,都是功夫,當年張飛可不就是一聲大吼把人嚇得膽都破了嗎?


    何洛這一瞪眼,雖然陳前沒能跟他對上眼,但是感覺到那可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不由腿腳發軟了起來,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一頭老虎給盯上了,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口咬死似的,立刻就雙股戰戰,竟然有了一股便意,險些就直接尿出來。


    何洛一瞪眼之後,也就收迴了目光,依舊風輕雲淡,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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