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玄域輕聲念著這兩個字,萬年沉寂的心竟蕩起了一絲漣漪。胸口炙熱滾燙,心髒灼熱的似要蹦出來一般。他模上自己的胸口,想要壓抑住這奇怪的跳動。然而,迴應他的卻是更為激動的跳躍。玄域轉身背對著南宮玦,沉思許久後,冰冷而滄桑的聲音傳入南宮玦的耳中,“你想出去,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凝和溪墨來到白容閣的時候,這裏靜默的隻聽得見風聲。白凝徑直走向南宮玦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兩雙通紅的眼眸。“阿瑾,南宮叔叔,你們……玦呢?”白凝有種不祥的預感,急急出口道。


    “凝凝?你到哪去了啊?我派人找了你一天都沒找到。大哥……大哥他……”南宮瑾說著又不自覺地帶上了哭音。


    白凝眼中的南宮瑾時時刻刻都是陽光而爽朗的模樣,何時有過這般哭喪的臉。白凝的心“咯噔”一下,慌忙上前撥開南宮瑾和南宮雲清。玦!白凝傻傻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玦,他的整張臉連同脖子都染成了黑色,那緊皺的眉頭和滿頭的冷汗昭示著此刻的他承載著非人的痛楚。不然,依照玦的性子,斷不會露出這般痛苦的神態。白凝緊緊抓住被角,心口驀地一痛。


    窗外的夜色暗沉,月亮昏暈,星光稀疏,寂靜得仿若整個大地都已沉睡過去。房間內,靜謐壓抑的氣息直教人透不過氣來。白凝沒有再開口說話。她想起,這個叫南宮玦的男人,曾經鄭重地對她說他喜歡她;曾經誘導著她承諾隻與他合奏;曾經偷偷注視著她並悄悄地撫模她的睡臉;曾經親昵地用手指擦去她嘴角的粉屑甚至放入自己的口中品嚐;曾經霸氣凜然地向眾人宣布她是他喜歡的女人;曾經……白凝心口發緊,望向南宮玦的眼神盛滿了擔憂。


    拿起桌上放著的濕毛巾,白凝輕拭著南宮玦的額頭,反反複複地擦了三次,她才側身坐在了床沿上。三指搭上南宮玦的頸動脈,白凝的左手不自覺地越收越緊。脈搏漂浮不定,內力全失,甚至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他的體內衝撞。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就是造成玦那般反常的原因嗎?怎麽辦?她該做什麽才能救醒他?!


    白凝掀開被褥,正要解開南宮玦的衣襟,突然斜側方伸來一隻手阻止了她。“你想要做什麽?”溪墨一把抓住白凝的手,挑著眉毛問道。南宮瑾和南宮雲清這才發現了溪墨的存在,頓時驚詫萬分。


    “放手!我要救玦!”白凝甩開溪墨的手,固執道。


    “救?你要怎麽救他?他並無生命之憂,有什麽好救的。”溪墨倒也沒再阻止白凝,身子斜靠在床邊,淡淡地說道。


    白凝手上動作不停,沒一會就把南宮玦的上身剝了個精光,“我要把我的力量傳進他的胸口,幫助他一起抵抗那股奇怪的力量。”


    “嘖嘖……難道你那隻叫什麽若球的沒告訴過你,男女之間可是不能輕易坦誠相見的嗎?”溪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南宮玦的身體,唔……這身材還算和他有的一拚。


    “是嗎?若球沒有說過啊。”白凝一愣,隨即將手掌貼向南宮玦的胸口,“雖然玦的胸脯又平又硬沒有凝的模上去舒服,不過凝不會介意的。”


    南宮玦感到一隻柔軟的小手正輕撫著自己的胸口,那溫暖的感覺讓他舒服得不想睜眼。意識還有些混沌的他驀地聽到這麽一句話,原本準備睜眼的他立馬眼眸緊閉,而紅暈也迅速地蔓延上了他的耳根。


    原本緊張壓抑的氣氛因為白凝直白的無心之語瞬間變得輕鬆了許多。溪墨忍俊不禁,剛想開口調笑白凝幾句,卻瞧見南宮玦的睫毛微動了兩下。視線下移瞥見那通紅的耳畔,心下了然。


    “凝,你這樣傳力實在是太慢了些。”溪墨善意地提醒道。


    “是嗎?”白凝皺眉,這人類最重要的不是心髒嗎?“那要怎樣才能更快些?”


    溪墨正色道:“傳力自然是要從腳底輸進去才更有效。這人體的關鍵穴位可都在腳底啊。”


    “原來如此。謝謝你,溪墨。”白凝對著溪墨感激的一笑,立馬將被褥蓋迴南宮玦的上身。起身走到床尾,作勢就要月兌下南宮玦的襪子。


    南宮玦自知被溪墨看穿了把戲,為了避免凝這個小呆瓜真的去月兌自己的襪子,隻得施施然地睜開了眼。而他睜眼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瞪了眼溪墨,迴應他的是溪墨那得逞的一笑。


    “大哥!”


    “阿玦!”


    南宮瑾和南宮雲清時刻注意著南宮玦,在看到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異口同聲地喚道。他們倆人激動的心情自是難以言說,一個連忙跑到廚房叫人準備食物,另一個火速奔向祠堂去還願。


    南宮玦好笑地看著這兩人風風火火的背影,他醒了難道不應該先對他噓寒問暖關懷一番才對嗎?爹和阿瑾還真是……


    “玦?”白凝停下了正準備幫南宮玦月兌襪的動作,輕聲地喊道。


    方才吵著要救他的人兒就在麵前,胸前還隱隱約約有那雙小手柔軟的觸感。南宮玦看向白凝的眼睛,那雙眸子裏滿是關切。連幫他月兌襪的動作看起來都那麽自然,好像她已經是他的妻。


    妻子……想到這裏,南宮玦的心一沉,移開了目光。


    白凝起身替南宮玦蓋緊被褥,重新在臉盆裏浸濕了毛巾,走到他的麵前,輕輕地擦拭他的臉。“你沒事了嗎?可是你的臉怎麽還是被黑氣覆蓋?”白凝邊說著邊伸手向南宮玦的頸動脈探去。


    南宮玦側頭躲開,冰冷而疏離地說道:“我沒事。你別碰我。”


    白凝拿著濕毛巾的手一頓,隨即繼續擦拭著南宮玦的臉頰,但探向他脖頸的手卻收了迴來。


    “我說了,別碰我。”南宮玦重複道,聲音變得更為冷漠,甚至不耐煩地從被褥裏伸出手一把甩開白凝的手臂。


    白凝沒有防備,毛巾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掉落在了牆角。


    原本拿毛巾的手頓在空中,白凝滿臉驚訝。那受驚的眼神在南宮玦的眼裏放大,狠狠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玦,你難道……”


    南宮玦和溪墨齊齊豎起耳朵,“因為浴求不滿所以惱羞成怒了?”


    “噗……哈哈……哈哈……浴求不滿……哈哈……”溪墨捧月複大笑,原本斜靠在床邊的身子慢慢向下滑落。


    南宮玦的青筋狠狠地跳動著,那本來就發黑的臉蛋愈發濃黑如墨。他翻身朝裏,背對著白凝,冰冷的聲音傳進她的耳內,“白凝,離開這裏。”


    為了能讓我留在你身邊,離開這裏……


    啊啊啊!yu求不滿的yu是禁詞啊!不得不用錯別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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