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苦搖搖頭說到:“不行,絕對不能繞道,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後麵會不會遇到什麽麻煩的事情,現在能擠出來的每一秒鍾說不定在最後時刻都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所以一定要從這條路上過!你們兩個對情況比較熟悉,你們先說說,有什麽想法?”


    撓撓摸了摸下巴,頗為苦惱地說道:“說實話我暫時還真想不出辦法來,那條路本來就不寬,現在被那三個營地給堵得水泄不通。先不說地麵上那密密麻麻的守衛,就說天上吧,隨時都有好幾個魔法師漂在半空中,方圓好幾十裏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要被發現,想要潛行過去,難度真的太大了啊!”


    說到這裏,撓撓突然轉過臉去向泉清流問道:“小子,你打洞不是很厲害嗎?幹脆給咱們挖條地道?”


    “呸!”泉清流輕輕啐了他一口,罵道:“你這混蛋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們的確能夠在土裏就像在水裏一樣竄行自如,土遁技能的作用就是把土像水一樣朝兩邊排開罷了,可是挖地道是要把土搬出來的,那麽長一條地道,你狗日想累死我啊?再說了,現在這地方已經是玄武精魄的領域範圍了,我一個人在地底下鑽鑽,隻要輕手輕腳還勉強可以不觸動領域,但是挖地道這麽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玄武的。”


    撓撓“嘁”了一聲,一臉不屑的樣子,立刻引得泉清流準備暴走,小苦見此情形連忙開口:“好了,什麽時候還在這裏鬥?都給我閉嘴!”兩人互相狠瞪一眼,同時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緘口不言。


    小苦低頭想了一下,說道:“現在看來走地底是不太可能了,不過這個方法要是可以,咱們早就一條地道挖到玄武城,哪還會有現在的困擾?既然地底不能走,大家又不能飛,隻能走地麵了,撓撓,你先說說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帶大家過去。”


    撓撓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麵色為難地說道:“如果沒有天上的魔法師,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但是那幫混蛋在天上盯著,我真的不敢保證了,頂多百分之十吧!”


    小苦不禁大感奇怪,問到:“你的木遁不就是迷惑別人的眼睛嗎?我看那幫魔法師飛得那麽高,看地麵肯定不是很清楚,怎麽會相差這麽大?”


    撓撓苦笑一聲,歎道:“唉!就是因為他們飛得太高了啊!這個木遁什麽都好,惟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效果和距離有關,距離越近效果越好,距離遠了,行動的時候引起周圍植物的晃動是很容易被察覺的,偏偏這裏今天一點風都沒有,如果來場大風該多好啊!”


    “大風?”小苦心中一動,問道。


    “是啊!”撓撓點了點頭:“如果來場大風把這滿山的樹木都吹個搖擺不定,咱們自然可以不怕被看到,而且天上的魔法師也會受到大風的影響導致觀察力下降的!”


    泉清流聽到這裏突然一拍大腿,興奮地叫道:“對了,我剛才在第二座營地下麵聽到兩個老外在說話,其中一個是這個地方魔法師的首領,正好是什麽什麽風係的魔導師,不知道這種高級貨色夠不夠吹出一股大風來呢?”


    小苦雙目一亮:“你的意思是抓把那個風係魔導師抓來,逼他吹風?”


    泉清流得意洋洋地邊點頭邊說:“不錯不錯,以我泉掌旗的實力,偷偷摸摸鑽進去,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魔法師還不是五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情?”


    小苦點了點頭,說:“不錯,這個方法確實可行,但是就算抓住他之後你怎麽把他帶出來呢?”


    泉清流奇到:“當然是從土裏鑽迴來啊!暈死,難道你想我抓著他跑迴來?我還沒活夠呢!”


    他剛說完,撓撓就叫了起來:“我靠,你這個大白癡,你既然能帶著人土遁,幹嘛不直接帶著我們遁過去?費這麽半天勁幹嘛啊?”同時所有人都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目光望向泉清流。


    泉清流被這些目光刺得臉上通紅,他雙眼一瞪:“靠,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的土遁每次隻能帶一個人啊!”


    癢癢也插口進來:“那就一個個地帶啊!我們不怕麻煩的!”


    泉清流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比喪氣地一垂腦袋,說到:“問題,問題是帶人土遁一次之後要等兩天才能帶下一次,你們,你們等得起二十多天嗎?”


    “靠!”眾人紛紛豎起中指,撓撓更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用非常鄙視的口氣說道:“簡直就是垃圾技能!”


    泉清流忽地抬起頭來,張牙舞爪地作勢要朝撓撓撲過去,還好被小苦一把拉住按在地上。“好了好了,既然這樣,就按照這個計劃行事吧!小狗去抓那個魔法師,大家原地待命!小狗你要注意,一定要逮他落單的機會抓他,千萬不能暴露行蹤,我隻能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行就馬上迴來,明白了沒有?”


    泉清流沒有說什麽,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敵營方向去了,眾人神情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撓撓也不例外,看著那背影的眼神比別人顯得格外關切,他嘴裏小聲地嘟囔著:“小子,你千萬要給我活著迴來啊!要不我一個人沒人鬥嘴可要悶死了呢!”


    泉清流按照原路再次來到了第二座行營的下方,他不敢把腦袋探出去察看,隻能浮在距離地麵隻有薄薄的一層泥土的地方靠耳朵仔細地聽,好幾次有條頓騎士在他的頭頂上走過去,這些大塊頭的腳步聲格外響亮,就好像打雷一樣差點讓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就要保不住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可是他始終沒有再聽到那個風係魔導師的聲音,便連和那個魔導師有關的談話也沒有聽到,至於其它雜七雜八的聲音倒是聽到了不少,其中有很多是外國玩家在談論打下中國服務器之後要如何劫掠和享受的,讓他聽了之後怒火中燒,恨不能當即跳出去把這些家夥大卸八塊。


    眼看著時間過去了一半,泉清流開始著急起來,他暗咐自己不會那麽倒黴,正好碰到那家夥上天巡邏了吧?而就在此時,他終於等到了夢寐以求的消息,一個估計是那魔導師手下的外國人走到他頭頂處停住:“嗨!格羅索,你這小子又在這裏偷懶打盹了,你小心被休斯先生抓到,再讓你當一次風箏。”


    “唔!”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奧菲斯,你這個專門喜歡看別人倒黴的小人,勞你費心了,那個老家夥剛剛去了第三營,一時半會可迴不來呢!”


    “哦?他去第三營幹嘛?我還專門來向他討教魔法上的問題呢!”那個奧菲斯遺憾地說道。


    “切!”格羅索鄙夷地說道:“行了吧!奧菲斯,你這個就知道顯殷勤的家夥,這番話能哄得了誰呢?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不過是借著討教問題的借口來拍那家夥的馬屁罷了,你一個火係魔法師來問一個風係魔法師怎樣才能烤熟一隻野雞嗎?哈哈哈哈!”


    “住口,你這個笨蛋!”奧菲斯惱羞成怒地罵道:“難道你不知道各係魔法之間有著緊密的相互聯係的嗎?”


    對話到了這個時候就從泉清流的耳朵裏麵中斷了,他早已經朝著第三營的方向遠遠地鑽了出去,邊鑽邊感歎自己的運氣好,要不是遇到這個叫奧菲斯的馬屁精,自己恐怕得一直在那個鬼地方等下去呢。


    人生是一件很奇怪的過程,在某一階段,好運氣和壞運氣會接踵而至,根本不去考慮那個人是否有那麽大的容量。泉清流就是如此,由剛才好運所帶來的開心還沒過去,另一件能讓他興奮到爆血管的好運氣就接著來了。


    他剛剛鑽到兩個營地中間的地方,就聽到一個孤零零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也許那個理論是正確的,人在失去了一項感官功能之後,其他的感官功能會得到補償。他此時正在黑暗無光的泥土中,完全沒有視力可言,而他的聽覺卻變得非常敏銳,他馬上就分辨出來,這個腳步聲和他第一次來到第二營查探時聽到的那個聲音簡直就是一般無二!


    “***,運氣不會這麽好吧?”泉清流停止前進,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心中突突地打起鼓來,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麽好的運氣。可是,等那個腳步聲從他的頭頂過去後,他輕輕地把腦袋探出地麵這麽一看,高興地差點當時就叫出聲來。那個穿著件大袍子,提著根魔杖一搖三晃的家夥不是他的目標還能是誰呢?


    泉清流已經無暇去考慮這個家夥為什麽會放棄使用風係魔法師最擅長的飛翔術而用兩條腿來量地皮的原因了,他在心裏暗罵著這位魔導師同誌太不給麵子,讓自己精心準備的許多套綁架計劃就因此集體宣告流產,同時手上毫不耽誤,飛快地潛到魔法師同誌的腳底下一躍而起,在魔法師驚恐的眼神中舉起劍柄狠狠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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