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已陣亡,由於戰役還未結束,為了不破壞平衡您當前無法複活無法下線,您可以選擇進入修養空間修養或者到娛樂空間進行娛樂!”


    戀戀風情試了很多次,不管是下線還是複活,甚至連刪號都用上了,結果都是這麽一條紅通通的係統提示跳出來,最後他終於死心,看來光明頂一仗打不完是不會讓他出去了的。***,這都什麽事啊?連下線都不讓下線,把人關在這個虛擬空間了,這***不是侵犯人權是什麽?***遊戲公司膽子真大!


    “不行!迴頭一定要狠狠地告***一下,非告他個公司破產不行!”戀戀風情狠狠地想到,雖然連自己也不相信這種念頭的成功機率會有多高,但是此時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了。


    實在無法,他苦笑著選擇了進入娛樂空間,總不能真的跑去什麽修養空間睡大覺吧?不過你別說,這娛樂空間裏花樣還真多,現實世界裏能找到的娛樂項目都被搬進來了,不過,這一切可都是要花錢錢的,在付出五百個大洋請了一位虛擬美女幫自己馬殺雞的同時,戀戀風情不免又將遊戲公司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溫柔鄉是英雄塚,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錯。起初風情同誌還對光明頂下的龍騎大軍心存擔憂,可是在虛擬mm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的飄來蕩去之間,這擔憂便一絲絲地減弱、減弱、減弱……直至蕩然無存……


    龍騎打破腦袋都想不到自己手下大將現在正在享齊人之福,不過,若是被他知道的話,憤怒自不可少,但是羨慕恐怕就不會了,畢竟,人家沒有那功能嘛!


    風沙過後,夜幕也很快隨之降臨,戈壁灘上的氣候就是如此,白天能把你烤化了,到了晚上再把你凍硬迴來。此時龍騎的大帳篷裏擠滿了人,除了他和小舞蝶之外,還有各個千人隊的正副隊長,二十幾號人把偌大一個帳篷擠得滿滿當當,再加上帳篷中心那一大堆篝火,倒還溫暖,雖然寒氣依舊抵不住地從外麵侵進來,但始終不會讓人凍成冰棍了。


    人們七嘴八舌地相互談論的,話題無外都是關於今天下午出去的戀戀風情等人,現在已經入夜,距離他們出發已經足足四個時辰了,但是卻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傳迴,如此情況,讓每一個人都好像心頭被壓了一塊大石一樣。


    龍騎坐在最上首,眉頭緊皺,盯著那堆篝火發呆。在所有人之中,恐怕他心裏的擔憂最重了,此時此刻,他心裏不禁深深懊悔當時派戀戀風情出去的決定了。對他來說,折損了跟著戀戀風情的那二十來號人並不打緊,雖然都是高手,可是都已經掛了幾千個了,多這二十來個不多,少著二十來個不少。但是戀戀風情可不一樣,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小舞蝶坐在龍騎的右下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龍騎的表情被她盡收眼底。她心裏冷笑一下,吞了口吐沫潤了潤嗓子,提高聲調說道:“好了好了,都別吵吵了,幫主叫你們過來是商量行動方案的,都這麽長時間了,你們可想出什麽策略了沒有啊?”


    帳篷裏的嗡嗡聲一下消失的幹幹淨淨,一幫子隊長副隊長都斂起了剛才的眉飛色舞,個個直勾勾盯著那堆篝火,沒一個人說話。倒不是說他們都是一堆大草包,相反,這些人能坐在現在的位子上,除了武功厲害之外,那腦瓜子也活絡得很呢!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給你呱啦出十幾種方案,但是,心裏明白並不等於就要說出來啊!


    這次龍騎組織的這支隊伍主要構成來自三個方麵。


    一是他自己原鐵血的班底,有四個千人隊,這幫人裏以戀戀風情為首,可是還沒開戰,最精銳的一個千人隊就洗白了,現在戀戀風情更是生死未仆,龍騎真在火頭上,你說,誰閑得沒事跳出來出謀劃策?要是聽了自己的計策,打好了也就罷了,要是打不好?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削成根出氣筒往跟前送嗎?


    二部分就是來自仁者無敵的了,有三個千人隊。其實按理說,仁者無敵此前一直處於一個很良好的發展,幫會無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成員素質上比破而新立的鐵血都強了不是一點半點,這次圍攻光明頂,按天涯不歸路的想法是準備了六七千號精銳高手的,可是最後硬生生被龍騎砍掉了一半還多。這便罷了,結果連天涯不歸路本人都被扔下看家了,卻帶上了個小舞蝶當副統領?這小舞蝶是當副統領的料嗎?擺明了就是一個人質,用來告訴天涯不歸路:你小子看家就老老實實看家,不要給我玩什麽小動作,你老婆可是在我手裏呢!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是龍騎為了維護老鐵血的威信,害怕被仁者無敵搶盡風頭,對仁者無敵更無信任可言。這樣一來,仁者無敵一幹人等哪個心裏樂意?都巴不得看你龍騎的笑話呢,還給你出主意?做夢去吧您呐!


    剩下的第三部分就是六朝輪迴的人以及後來新收編的其他小幫會的高手了,這幫子人更不是省油的燈,先說六朝輪迴,大部分幫眾對於不戰而降本就意見頗大,所以新幫會成立之後但凡是留下來的無一不是抱著混日子的目的,在工作上自然沒有主觀能動性。而那些新收編的雜牌軍想得就更簡單了,本就是找大樹乘涼來的,人家嫡係正規軍都還沒說話,咱們瞎湊什麽熱鬧啊?


    各有各的心思,於是乎,這帳篷裏的軍事會議便冷場了。龍騎的沉思自然也被小舞蝶的話給打斷,他也想通了,就算沒有情報沒有戀戀風情,這光明頂還是要打的,現在要緊的是安排出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至於戀戀風情,唉!聽天由命吧!於是他收拾心情,準備好好聽一下手下們的建議,結果,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這都她媽過去十五分鍾了,滿帳篷裏二十來口子人就跟二十來隻鵪鶉一樣,除了圍著篝火打寒顫,竟無一人說過哪怕一個字!!


    龍盟主很生氣,心想這都***什麽人呐!虧老子委你們重任,權力、銀子、裝備、美女一樣都不少,可你們這幫王八蛋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都給老子掉鏈子!?此時他越發懷念起戀戀風情來。


    於是龍盟主一拍大腿(行軍帳篷裏很是簡陋,沒有桌子給他拍)站了起來,那清脆的一聲“啪”驚得在座諸人心裏皆是一顫,紛紛想到:完蛋,老板要發火了!個個都如若寒蟬地看著龍騎,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引起龍騎的注意被拉來當出頭鳥。


    不過,令他們詫異的是,龍騎居然沒有如他們想象的一般破口大罵,而是深出了兩口氣後,才沉聲說道:“諸位,這次任務的艱險程度遠遠超乎我們想象,對於在昆侖山中折損的那兩千弟兄,我深感傷痛,而且前方的光明頂不知還有沒有更為兇險的情況,戀戀風情至今音訊全無,恐怕已遭不測,不過,既然我們都已經來到這光明頂之下了,豈可未戰氣衰?”說到這裏,龍騎的聲調高了起來:“諸位隨便挑一個出來放到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想想你們當初縱意江湖的時候,哪個不是豪氣衝天?為什麽現在功成名就了就膽氣衰竭了呢?不就是一個光明頂嗎?亂兵營!長白老林!黔西毒窟!這些最險惡的地圖,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曾在裏麵殺過三進三出?現在,就被一個新地圖嚇倒了嗎?哼,虧你們好意思一天到晚都自以為是什麽……高手!”


    聽完龍騎的一陣責罵,在座的除了小舞蝶之外統統都將頭勾了下去,麵色表情各異。沉默了半晌,右邊下首一個男人跳了起來,大聲喝罵道:“***,盟主說的是及,都是五尺高的漢子,被一群怪給嚇得畏首畏尾算什麽樣子?什麽明教,什麽光明頂,說白了還不就是個練級打寶的新地圖?玩遊戲玩到不敢去新地圖,幹脆刪號算了!你們若是都不敢去,我**願意打頭陣,明天一早我就帶著自己的隊伍打上山去,還請盟主恩準!”


    龍騎看去,原來是自己鐵血的老部下——少林的**,他心中暗讚還是自己的兄弟靠得住,不過麵上卻不動生色地說道:“**的氣勢可嘉,不過咱們現在要討論的是行動方案,派兵遣將的事還是等方案定下來再提吧!”說完揮手示意**坐了下去。


    **剛一落座,他旁邊站起一個人來,卻是原六朝輪迴的副幫主破長空,現在任雄霸天下的一名堂主,此人向來詭計多端,要不也不能將六道逼下台了。他向龍騎抱一抱拳後說道:“說道這方案,屬下倒有一計,不過剛才考慮不周所以一直未說罷了。”


    龍騎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有什麽便說什麽好了,成熟的方案往往都是需要群策群力的嘛!你一個人考慮不周,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可以幫忙打補丁嘛!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破長空道:“那屬下就獻拙了,如有不周之處還望眾位兄弟不要見笑!”說道這裏他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而後朗朗說道:“今日下午風沙過後,屬下曾遠眺過那光明頂,雖然隔得較遠,但也能發現此山地勢險峻,實在是易守難攻,那明教隻要在那上山路徑上布下些許關隘並鑄以鐵柵石門箭樓,恐怕每上一層我們都要付出極大的犧牲。所以說,強攻實在不是咱們的首選!”


    這一番話聽得在座諸人連連點頭,誰都知道攻打山地最是困難,而現在這光明頂毫無疑問肯定是整個遊戲中難度最大的地圖,如果強攻的話肯定會損失慘重,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現在破長空正是說出了大家心中的憂慮。


    龍騎皺了皺眉,說道:“破堂主,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你也不要再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士氣了,你重點說說你想出了什麽辦法克服這個難題吧!”


    破長空微微一笑道:“盟主,不知您是否注意了一個問題,咱們此次並不是來打真仗的啊!”


    龍騎眉毛一挑,道:“哦?什麽意思?”


    破長空道:“打仗打仗,那是人和人之間的遊戲,可是咱們現在麵對的是什麽?一群npc啊!雖然說現在遊戲公司將npc的智能做得很高,但是再高他不還是npc?是npc就擺脫不了npc的習性啊!”


    龍騎眼睛一亮,聽出來點味道,看破長空停了下來,連忙催道:“繼續說繼續說!”


    破長空笑道:“所以說,大家都因為太緊張而忽略了這個問題了,咱們這次不是去打傲天海閣,不是去打西北聯盟,咱們打的是一群npc,說白了,就是新開了個地圖,大家合夥去打boss的,都是玩遊戲玩了這麽久的人了,有誰聽說過打不下來的地圖殺不掉的boss嗎?”


    眾人恍然大悟,暗道的確如此之餘不免心裏都有些愧然,又聽到破長空說道:“剛才我說了npc的習性,那麽npc的習性是什麽呢?”


    龍騎一拍大腿:“逢戰不死不休!”


    破長空哈哈一笑道:“盟主英明,確實如此,npc遇到敵人之後無外乎兩種結局,要麽殺死敵人,要麽被敵人殺死。敵人攻,他死守,敵人撤,他死追,完全不懂得先保存自己再消滅敵人的道理,大家都是闖過無數地圖的人了,以前都是怎麽打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抬頭看著他,問道:“你說的是,引怪?”


    破長空點了點頭:“不錯,就是引怪,哪怕他山上萬馬千軍,總不可能我們一露麵就全殺下來吧?就算他們固守關隘,咱們給他引到一個開闊地方,一次引一點,總能慢慢殺上山去不是?而且,就算這些npc比較聰明龜縮不出,那咱們也還有另外一招殺手鐧呢!”


    龍騎好奇不已,不知這狡猾家夥還有什麽殺手鐧,卻見破長空眼中泛過一絲陰毒,接著便聽到他陰森森地說:“此時正值深秋,天幹物燥,我今天看了,那山上的茅草樹木皆盡枯黃,實在打不下來,咱們放火燒他娘的,燒他個三天三夜,我就不信燒不光他!”


    眾人聽到這裏,心裏都打了個突突,包括龍騎在內,看著破長空的眼神都有點變了,帳篷裏再次陷入沉默,不過這沉默維持了不過幾息之後,突然從帳外傳來一聲冷笑:“哼哼,我以為敢到光明頂來找茬的會是什麽英雄人物,沒想到都是一幫鼠目寸光之輩!引怪火攻?可笑可笑啊!”


    “什麽人?”伴隨著一陣哐啷啷兵器出鞘的聲音,帳內諸人紛紛跳起來衝著帳門大聲喝問起來。而龍騎身後的四名護衛更是第一時間就拔出兵器圍繞在龍騎的前後左右。


    可是當這一片混亂過去之後,帳外竟然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息傳來,**一揮手中的九環刀就準備衝出去看個明白,誰知剛邁出一步就感覺身後一隻手緊緊地拽住了自己的披風,他奇怪地迴過頭去,發現拽住自己的竟然是龍騎。


    龍騎輕輕向**搖了搖頭,此時他已經損了戀戀風情這麽一員大將,可不想自己手下另一名大將再出什麽差錯,製止住**的衝動後,龍騎向著帳門高聲喊道:“不知是哪位高人駕到?如若是友,還望進帳一敘,如若是敵,那麽閣下有什麽招數衝著我龍騎來,還請不要傷害我手下的兄弟!”時間過了這麽久,帳外依舊沒有什麽動靜,估計門口的哨兵都交代了,而帳外守衛的都是龍騎精選的親衛,哪怕損上一人他也是心痛得不行的。


    “嘎嘎!沒想到龍大盟主如此體恤下屬,不過你放心,你這些親衛功夫太差,我可不稀得和他們見識,他們都還好著呢!”又沉寂了幾秒鍾之後,剛才那個聲音響了起來。


    龍騎暗暗籲了一口氣,說到:“既然閣下無傷人之心,那就是朋友了,龍某最愛和英雄人物交朋友,不知能否賞臉進來一敘呢?”


    “哈哈!龍大盟主好會蓋帽子!激得咱家這個自問還同英雄沾得上點邊的人不進來都不行了,不過能和武林盟主交個朋友倒也是件得意事,好吧!咱家這就進來了,不過還請龍大盟主讓你那些兄弟把手裏的家夥什收收,不要顯得這麽不友好嘛!”那人這一段話的聲音忽左忽右,最後一句卻是貼著帳門傳了進來。


    龍騎揮了揮手,眾人緩緩將武器插入鞘內,手卻緊握在武器柄上,顯然是準備一有異動就亂刀砍出。“好了,刀兵入鞘,閣下現在可以進來了嗎?”龍騎看眾人武器都已入鞘後沉聲說到。


    他話音剛落,那帳門唰地一聲就掀了起來,一股寒風湧進,帳中那堆篝火有了新鮮空氣,搖擺著升騰起來,光線也隨之亮了幾分。眾人目光都向帳門望去,隻見在那搖擺的火光照耀之下,帳門口肅立著一位大漢。


    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左右,肩寬腰細,身著一件黑色長衫,頭戴一頂寬大的鬥笠,鬥笠前沿壓得很低,將整個麵龐遮去了一大半,隻有一對薄唇露在外麵,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此人右手所拄著的一支烏黑油亮的鋼杖,那鋼杖前端纏著兩條黑鐵鑄成的黑蛇,蛇頭在杖頭出分成兩支,巨口大開,蛇齒泛光,端得是猙獰之際,饒是帳中這一幫自問見過世麵的人也都被那蛇頭上泛出的詭異氣息給激得打了個冷戰。


    龍騎壓下心中的驚駭,上千兩步,拱手說到:“不知閣下究竟是何方高人,夜入我軍大營究竟有何貴幹呢?”


    那漢子卻仿佛沒有聽到龍騎的問話,一言不發地大步踏進帳中,他剛一動,便聽得四周唰唰響起一片**兵器的聲音,龍騎手下俱都將兵刃抽出了一部分來。可是那人仿佛無知無覺一般,毫不停歇地繼續向帳內走來,一股強烈的氣息同時從他身上泛出,竟將周圍一幹人等壓迫的各個無法動彈,兵刃也隻抽出一半便再也抽不動了。


    那人腳步奇快,看在龍騎眼中他不過踏出了區區五六步,卻居然已經走到了最裏麵龍騎所處的位置,接著,那人竟然大大咧咧地盤膝坐了下來,而那枝鋼杖就橫放在兩腿之上。“坐啊!別一個個都傻愣著了,客氣什麽啊?難道真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嗎?”


    這話聽得龍騎心裏一陣氣苦,***,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別扭,活像他是這裏的主人一般,不過當前此人顯然是一位絕頂高手,若能拉攏最好不過,所以他也就忍住了氣,揮手示意眾人都坐了下來。


    “來,閣下請喝茶。”龍騎示意護衛倒了一杯茶親自放在那人麵前,此時他倒也不急於詢問對方的來曆和來意了。


    那人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就嘬了一口,然後長歎一聲:“好茶啊好茶,居然還是內安溪的鐵觀音,這便是雄踞東南的好處了啊!”


    龍騎哈哈一笑:“原來閣下也是愛茶之人,這內安溪的極品鐵觀音雖然難得,但是若閣下喜歡,在下還是能夠每年送上個百八十斤的。”


    那人噗嗤一口將剛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吐了出來,笑道:“龍大盟主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把式,百八十斤鐵觀音就想收買咱家嗎?又不是喂馬,要這麽多來幹嘛?”


    龍騎微微一笑道:“閣下這話就說得重了,我龍騎再愚鈍也不可能拿茶葉來招攬英雄啊!這小玩意不過是用來聯絡聯絡朋友之間的感情罷了!”


    那人輕哼一聲,並未答話,隻是低頭默默喝茶,而龍騎也同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起茶來,一時間帳內再次陷入沉寂,隻有篝火中不時響起幾聲柴火的爆裂聲。


    終於,那人吞下最後一盞茶葉,放下杯子之後,沉聲說道:“事成之後,我要一樣東西!”


    龍騎聽到這話,雙手不禁輕輕顫動一下,差點將杯中的茶水傾倒出來,他強按心中的喜悅,裝出一付淡若的聲音說道:“閣下此話什麽意思?”


    那人嘿嘿一笑:“卻沒想到堂堂武林盟主居然是如此不堂皇的人,罷了罷了,算我認錯了人,此時不談也罷!”說完便長身而起,邁步向帳外走去。


    龍騎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自作聰明居然弄巧成拙,連忙起身說到:“在下唐突了,還望閣下見諒,隻希望閣下能體會在下難處啊!”


    那人停下腳步,頭也不迴地說道:“你有難處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我欲與你合作,隻是為了各取所需,事成之後我拿了需要的東西轉身就走,從此各不相幹,你若願意,我助你攻下光明頂,你若不願,嘿!我隻能說你是個傻蛋。”


    龍騎還未答話,一旁的**就已克製不住了,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指著那人喝罵道:“你這家夥,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如此和我們盟主講話,信不信老子當場剁了你?”他口中明罵那人,心裏卻在暗怪龍騎:***,這老大不知道怎麽想的,這麽大一個幫會出來砸場子,帳篷裏連張桌子都不帶,這下拍得老子痛死了!


    那人冷笑一聲,轉過身麵對這**說道:“我當然算不得什麽東西,隻不過我知道明教的組織結構,知道光明頂上的防衛布局,你說,憑這兩點我能不能那樣講話呢?”


    “啊?”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龍騎更是毫不猶豫地搶前幾步來到那人麵前,拱手鞠了長長的一個躬,說到:“手下愚鈍觸怒了閣下,還望閣下大量。閣下有任何所求,龍某莫敢不從!還請閣下迴去說話!”說著上前挽住那人手臂,硬將他拉迴坐了下來。


    “哼!”那人坐下之後不滿地哼了一聲,直到龍騎再次敬上一杯茶後才算麵色少霽,悶聲說道:“那光明頂上有一件東西是我師門任務的必需品,做不成這個師門任務師傅就不肯交我本門絕學,其實我早在半年之前就一直在這光明頂來迴晃悠了,隻不過明教的守衛實在森嚴,盡管我前後數十次潛上光明頂,但還是拿不到那件東西,不過倒是將這光明頂上下探了個門兒清,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們,如果你不知道明教在山上的防衛布局,別說你隻帶了這萬把人,就算帶來十萬百萬都不夠明教吃的,知道你們今天下午派出的那幾十名探子怎麽樣了嗎?哼,連山都沒上就被人包圓了!”


    “哦!”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龍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不禁眼前一黑,禁不住叫出聲來。


    那人卻不管龍騎的感覺,自顧自地說道:“明教實力之強,遠超你們想象,不過如果有了我的指點,那麽你們攻上光明頂雖然還是會大受波折,但是已非不可能之事。至於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那件任務物品,其餘的一概不拿,怎麽樣?對了,光明頂上寶藏之豐同樣絕非你們所能想象哦!”


    龍騎並不說話,隻是暗自沉吟,雖然這人說得滴水不漏,但是他卻始終無法僅憑這一麵之詞就放下心來,怎敢隨便應允?與他抱有同樣心思的也是大有人在,破長空此時就站出身來問道:“閣下說得好聽,但是如何才能證明閣下所言非虛呢?你說你為做師門任務數十次上下光明頂,那你師出何門?所需任務物品又是什麽?你說那明教防衛森嚴,那你究竟如何才能上下數十次還安然無恙?你既然能夠數十次上下光明頂,又怎麽會拿不到一件小小的東西?”連番責問之下,帳中眾人都聽得疑心大起,甚至有人再次將手握向了腰間武器。


    那人嘿嘿一笑,說到:“看來不迴答好你這些問題,諸位恐怕不會讓我活著走出這個帳篷吧?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師門名叫白駝山,這個名字你們肯定是不知道了,因為這是一個隱藏門派,而隱藏門派的規矩就是每派隻收一名玩家弟子!至於我所需的任務物品卻不能告訴你們,要不到時候你們先拿到手了迴過頭來要挾與我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早在他說出“隱藏門派”四個字的時候,帳篷裏就響起了一片吸氣聲,隱藏門派,這可是傳說中的東東啊!官方透露說但凡是能夠加入隱藏門派的玩家,就算隻學個入門武功,放到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而如麵前這人所說他竟然已經到了學習門派絕學的階段,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麽此人武功之高恐怕已經超乎想象了,隻不過奇怪的是這樣的人為什麽不去參加武林大會呢?


    那人仿佛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冷笑道:“要不是門規規定,這武林盟主的寶座恐怕還由不得你龍大盟主來坐了!”


    這話已經說得不客氣之極了,可是在座諸人包括龍騎在內竟都未對此話做出什麽反應,顯然已經被隱藏門派四個字給唬住了。


    那人繼續說到:“我之所以能上下光明頂數十次,隻因我派輕功非常了得,獨身一人本就隱蔽,再加上輕功相助,上下光明頂並不困難,隻不過那信物的設置實在討厭,不管你取得多麽巧妙,隻要它一離開所處之地就會馬上引發遍布整個光明頂的警鈴,到時候四大法王五大散人齊出,再加上五行旗圍剿,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去,我又怎麽敢輕舉妄動?半年下來,辦法我想了不知多少種,可惜沒一樣有用,想來想去,除了將明教全滅之外,實在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將那東西拿到手,若非如此,我又怎會緊巴巴地跑來找你們幫忙了?這一下在這麽多人麵前暴露身份,就算拿到了東西完成了任務,迴去之後也免不了要受那五蛇噬身之刑了!”說到這裏,那人露在鬥笠外麵的小半張臉龐上竟露出了極度駭然的表情來,顯然是因為那個什麽五蛇噬身之刑定然殘酷之極之故了。


    看到他的表情,不知為什麽眾人打心底裏竟相信了他的話,更有人心裏對那人能夠加入隱藏門派所存的嫉妒也減輕了幾分,說起來倒也是,就算學成蓋世神功但是天天都要藏頭露尾,這樣的日子也著實沒有什麽好羨慕的。


    龍騎此時已經不疑有他,繼續問道:“剛才聽閣下說什麽四大法王五大散人又是什麽東西?”


    那人嘴角**了一下,突然指著龍騎哈哈大笑起來,龍騎被笑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說錯了的地方,但是看對方笑得幾乎要在地上打滾的樣子,又顯然是自己鬧了什麽笑話,急忙上下前後仔仔細細地在身上查視了一番,依舊是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這下才有點惱羞成怒地喝問道:“閣下究竟笑什麽笑?莫非龍某就那麽值得你可笑嗎?”


    “哈哈哈哈!”那人繼續笑了幾聲後才緩和下來,邊喘著氣邊說到:“四大法王五大散人是什麽東西?如果這話被這他們幾個聽到了,你這武林盟主便不要做了,改行去做武林浪人吧!”


    龍騎雙眉一挑“哦”了一聲,問道:“此話何解?”


    那人麵色一整:“明教等級森嚴,教主之下設左右光明使,再下設紫衫龍王、白眉鷹王、金毛獅王、青翼蝠王共四大法王,再下則是五散人,無一不是武功超絕之人,他們武功之高,實非你我能夠想象,這樣說吧!龍大盟主,我聽聞你師出華山,你認為你那師傅嶽不群武功如何?”


    龍騎沉吟了一下答道:“深不可測!”


    那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就那家夥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嗎?我告訴你,若將嶽不群放到上述這些人麵前比較一下,就好比一個三歲的赤手孩兒同一個三十歲的持刀壯漢!”


    聽完這話,帳中所有人的雙手都抬起來托住下巴。龍騎左手托住下巴,右手指住那人,瞪大了眼睛道:“這,這,這怎麽可能?”


    “哼!那你告訴我,這怎麽就不可能了?”那人說到:“武學之途,永無止盡,嶽不群修為不夠,比起這些真正的高手來自然不值一提!不過你大可以放心,雖然這些人物厲害非常,但是在光明頂上都各自管理的地方,一般來說隻要不踏入他們管轄之地的範圍以內,這些家夥是不會出來主動攻擊的。”


    龍騎聽完這話長出了一口氣,***,從這人話中聽來,那幾個什麽法王散人的哪還是人呐?分明就是神嘛!如果要同這樣的家夥正麵作戰,幹脆不要打了,直接打道迴府得了。不過他心中馬上又起疑惑:“既然不觸犯他們的轄地他們就不會殺出來,那麽你為什麽不敢下手去偷你所要的物品呢?”


    那人道:“這就要說說你們到底如何才能滅了明教了,照我看來,如果你想憑現在手頭這萬把號人在光明頂地圖上搞清場恐怕沒有多大的可能性吧?”


    龍騎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那人繼續說到:“你們若是想要成功攻下光明頂,其實並不需要將明教的人殺絕,隻需要撲滅光明頂峰上的明教聖火就可以了,但是那聖火周圍十米之內隻要有外人踏入,那幾個大boss便會立即離開自己守衛的地方趕去保護聖火,我曾經測算了一下他們同聖火的距離,以音速測算了一下,距離最近的一個趕到聖火需要2分鍾的時間,龍大盟主,隻要能避開那幾個大boss並成功殺到聖火旁邊,我想憑你手頭上萬人的隊伍,就算一人吐口吐沫也能在2分鍾之內把那堆火給澆滅了吧?哼,隻要火一滅,就算他是神仙,隻要是明教的人也得立馬死翹翹,到時候你我各取所需豈不快哉?”


    說到這裏,那人歎了一口氣:“唉!好死不死,我需要的那東西就在聖火的警戒範圍之內,我雖然可以偷入到聖火附近,但是畢竟隻有一個人,口水再多也沒辦法澆滅一堆火啊。所以隻有來找您龍大盟主合作了!”


    眾人聽到他那句“口水再多也沒辦法澆滅一堆火”時都不禁莞爾,沒想到這家夥也有風趣的一麵,不知覺間竟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變,龍騎也笑咪咪地說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咱們缺什麽也不缺口水,這個忙還是幫的上的!”


    那人聞言便站起身來,向著龍騎伸出手來說到:“既然如此,那就預祝咱們合作愉快,馬到成功吧!”


    龍騎也趕忙站起來,伸出手緊緊地同那人握到一起,高聲說道:“好!合作愉快,馬到成功!”


    再次坐下之後,龍騎張了張嘴,但是馬上就閉了起來,那人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笑道:“龍大盟主,現在咱們怎麽也算是合作夥伴了,有什麽不好說的呢?”


    龍騎道:“也沒有什麽大事,隻是相見這麽長時間了還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總覺得不能老是閣下閣下的稱唿,想要詢問卻又害怕犯了忌諱而已。”


    那人哈哈一笑:“我道是什麽事情,不過這名字的確也是師門規定不得外泄的,可是剛才連師門由來都說了,哪還用得著避諱這個?在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爵字,龍盟主及各位兄弟直接稱我歐陽便是了。”


    龍騎邊點頭卻又邊擺手,說到:“歐陽兄弟,你看你都冒著被師門懲處的危險將秘密泄露,現在還口口聲聲叫我什麽盟主,這不是打我的臉嗎?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兄弟相稱如何?瞧模樣上我應該是虛長幾歲,那就占個便宜,我喚你歐陽老弟,你叫我龍兄如何?”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紛紛傻眼,看著龍騎的目色多多少少都帶了一點異樣,誰不知道龍騎最是虛榮?就算從遊戲初期就跟著他的老弟兄在稱唿上也不敢拗了他的意思,皆以盟主相稱,可是現在居然對這個神神秘秘的歐陽爵稱兄道弟,這在熟悉龍騎的一幹人等看來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此時卻有另外一個人臉上未露出驚訝之色,這個人便是小舞蝶。


    關於龍騎的心思,小舞蝶把握的再清楚不過了。表麵上龍騎在稱唿上對下屬嚴格要求看起來是虛榮作怪,但是小舞蝶知道龍騎其實意非如此,他的真正目的應該是立威,尤其是在雄霸天下這個剛剛合並起來的幫會內,暗潮洶湧,不服氣龍騎的大有人在,所以龍騎要這些人稱他為盟主的目的便是提醒這些心存異想的人自己超然的地位,妄圖將自己是天下第一武林盟主的形象深深印刻在這些人的心裏,方便他今後的統領。


    當然,這手段也隻能對一些俗人庸物使使,對於有真正大本事的人,龍騎還是不敢過於造次的,就說小舞蝶,就是隻稱唿龍騎為幫主,哪一次龍騎都裝做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心裏火大著呢,為什麽不敢發?因為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小舞蝶幫忙,若有一天真被他將仁者無敵徹底吞並了的話,哼哼,小舞蝶若再稱唿他一聲幫主看看?


    而今天對這個歐陽爵,龍騎就更不敢造次了,首先這個歐陽爵出身隱藏門派,武功到底有多高沒人知道,龍騎恐怕心裏也沒底能拿下對方;其次便是這歐陽爵對明教知之甚詳,對龍騎大有用途;再次就是這歐陽爵剛才明顯表示出來不予加入江湖中的任何幫派,那麽與他打好關係就更顯重要了,就算不能拿來幫自己的忙,也不能讓他去幫敵人的忙啊!綜上三點,龍騎有如此表現也不足為奇了。


    歐陽爵聽罷,無半點猶豫,馬上站起身向龍騎抱拳躬身說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在這裏見過兄長了,龍兄,哈哈哈哈!”


    龍騎看對方如此給自己麵子,大喜過望,連忙站起身來攙著歐陽爵坐下,一張臉笑得跟朵牡丹花似的,他還以為對方以認了自己這個大哥而高興呢,豈不知歐陽爵最後的放聲大笑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龍兄?隆胸?哈哈,實在太有意思了,***你要真去隆了胸,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天子第一號人妖了,東方不敗也要羨慕你啊!至少他可沒有咪咪。”歐陽爵在心裏想得樂不可支。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隻得拚命忍住,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最辛苦的忍耐就是忍笑!


    此時的龍騎又怎麽會知道對方心裏的齷齪想法呢?他此時心裏的信任和懷疑雖然各占了50%,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好心情,無論如何,從各方麵的情況來看,這個歐陽爵對他來說總是利大於弊的,當然,這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看法罷了。


    不知覺間竟已是下半夜,雖然龍騎還有很多關於明教的問題想要詢問歐陽爵,但是為了明天能有更好的精神製定作戰計劃,所以還是安排下屬都去休息了,而歐陽爵也在龍騎的帳篷旁邊分到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帳篷。此時夜寒正濃,西北戈壁特有的藍黑色夜幕上沒有半點雲彩,隻有一輪圓月靜寞地掛在空中,偶爾有絲小鳳從帳篷的縫隙中鑽進來,拖拉著篝火搖擺不定……


    龍騎的大營此時一片寂靜,但是在光明頂上,卻還有一幫子人正在輕鬆愉悅地交談著。這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大廳之內除了擺在正中間的一張大石桌之外別無他物,石桌旁邊一共擺這十七把椅子,除了兩把椅子上無人之外,其餘的椅子上都坐著一個身著鬥篷的人,那鬥篷將這十五個人的麵容深深地遮擋了起來,在昏暗的大廳裏,每個人的臉龐位置都是一團黑暗。


    不過,憑著稀薄的月光你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十五個人的不同之處,那就是這十五個人身穿的鬥篷雖然都是一般式樣,但是顏色各不相同。麵對廳門的正位上所做那人,身上鬥篷乃是通體明黃,而他的左手邊八張椅子除了第三張空著之外,其餘幾把椅子的主人衣著顏色依次是:黑、白、(空)、淡黃、淡黃、淡黃、淡黃、淡黃;右手邊第一張椅子無人,後麵依次是紫、金、銀、綠、藍、紅、土黃。


    隻有一籠月光照射的空曠大廳,十五個看不清麵容的神秘人,這般景象無論任何人第一眼看到都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吧?可是,如果你在這大廳裏稍微多待那麽幾秒鍾,那麽你就會發現,這裏的氣氛並不是象你看到的那麽詭異,相反還有點其樂融融的味道,因為,那十五個人正以一種非常輕鬆開心的語調在交談著,不時爆出幾聲輕笑。


    “喂!我說你們幾個,願賭服輸,快點拿錢,快點拿錢。”右邊最後那把椅子上的人突然跳起來,邊大聲叫喚著邊將手指對著幾個人輪流點過去。這人身上穿的是一件土黃色的大袍子,胸口處繡著一團紅色的火焰的標誌,而火焰的中間則是用土黃色絲線繡著一個小小的“土”字!如果你細心一點便可以發現,這人的裝束同昨天埋伏戀戀風情的厚土旗一般無二,而他的聲音,則同那個最後感歎過戀戀風情幾句的男子一模一樣。


    他叫嚷完的時候手指正好點到石桌對麵正對著他的那人身上,那人苦笑一聲,將手伸進袍子裏邊掏邊抱怨道:“你說這不扯嗎?龍騎這小子不是挺精靈的一個人嗎?怎麽這麽容易就被歐陽給忽悠了?”


    他旁邊一位同樣一邊掏錢一邊接口說道:“是啊是啊,就歐陽那爛演技,在座的隨便挑出一位來都比他強啊!居然也能把龍騎給蒙住,他娘的,這下歐陽那小子迴來以後不定要牛成什麽德行呢!”


    “還能怎麽樣?大不了就是小母牛打倒立唄!”最上首的那人歎道,他已經將錢袋摸了出來,接著掏出一大把銀票,竟然都是一萬兩一張的大票子,他一張張地點著,從那顫抖的雙手來看,這一鋪肯定是輸得肉痛之極了。


    “小母牛打倒立?此話怎講?”討賭債的那位好奇地問道。


    上首那人已經點完,將居然有兩指厚的一摞銀票扔到討債人麵前,然後不屑地從鼻孔裏噴了股氣,說到:“連這都不知道?牛逼衝天唄!”


    大廳裏一陣沉寂,數秒之後爆出一陣哄笑,尤其是討債那位,好不容易才從桌子底下爬起來,指著上首那人笑道:“唉呀!哈哈,老大,哈哈,不愧就是老大,哈哈,這話你是怎麽想出來的?哈哈哈!”


    幾乎所有人都笑得東倒西歪,偏隻有身著紫色鬥篷那人非但沒有笑,居然隔著一張椅子將手探到上首那人的肋下死命掐扭起來。這一下本跟著眾人哄笑的上首那人,喉嚨裏就好像按著個閥門,笑聲瞬間變成了慘叫:“唉呀我的小姑奶奶,你下手輕點,輕點!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我,我錯啦~~~~~~~~~~”


    這下那人才恨恨地收迴手來,沒有說話,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怒氣衝天,但是那聲音卻非常清脆悅耳。


    上首那人倒吸著冷氣,將手探到肋下不停地揉著,過了半晌那股劇痛才算稍有緩解。而其餘眾人依舊嘻嘻哈哈地盯著他笑個不停。這人有點惱怒,重重咳嗽一聲,喝道:“好了,說正經的,現在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下麵商議下一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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