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越發激烈,饒是雪域的玩家再勇猛,人數上的劣勢卻是不容更改的,六大幫會的人本就要多過雪域數倍,此時源源不斷地湧上來。而雪域駐守在城牆上的人隻是一部分罷了,在大殿內複活的幫眾出來之後又要同已經湧入校場的敵人纏鬥在一起,於是城牆上的人便是死一個便少一個。終於,麵對越殺越多的敵人,半夜也是無能為力,體力上巨大的消耗讓他已經連手都幾乎無法揮動了,而內力更是早已透支,如此頻繁地發招,就算是紫星給他的藥也是補不過來了,而他身邊的親衛更已死得幹幹淨淨。


    伸手再次拍死一個敵人,半夜再也無法堅持,騰騰騰地連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喘氣粗氣來。圍著他的玩家看到他已經是燈枯油盡,歡唿一聲,便欲上來將他亂刀砍死。


    “慢!”半夜抬起雙手大聲喊道,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但是動作卻也停了下來,怎麽?這家夥要投降了嗎?


    “你們如果能殺了我,你們老大會給你們什麽獎勵啊?”半夜問道。


    “四萬兩白銀啊!”一個家夥傻乎乎地迴答道,心裏卻奇怪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哦?”半夜一挑眉毛:“媽的,龍騎這家夥太看不起人了,我才值四萬兩銀子嗎?娘的,不過……”說到這裏他詭異地一笑:“不好意思各位,就算是四萬兩銀子,恐怕你們也得不到了!”話音剛落,他一掌便劈在自己天靈蓋上,在周圍一堆目瞪口呆之中化成白光迴大殿去了。而城牆上的如潮咒罵他也聽不見,即便聽見了也不關他的事不是?


    六大幫會的玩家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在這次衝鋒的時候,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廝殺給激得失去了理智,以至於他們忘記了一個最根本的東西,那就是他們攻打的最終目標是城堡內的大殿。


    可是當城門和城牆被攻破的那一刻,他們便過早地以為勝利到手,進攻的隊形頃刻間就被自己給搞得亂七八糟,每一個人都在拚命地向裏擠著,每一個人都恨不能成為第一個踏上城堡土地的英雄。可是,這不過是三個狹窄的窟窿罷了,又怎麽能順暢地讓這數萬人通過呢?


    而可怕的事情也最終發生了,不同於城牆上方的戰鬥那麽順利,地麵部隊在穿過門洞和牆洞進入城堡之後驚駭地發現,他們麵對的是一排排好像防風林一樣的箭樓,每個箭樓之上都有近十把的強弩在對準著他們,距離之近,讓他們能夠清楚地看到強弩之上利箭的寒光以及寒光後麵那一雙雙猙獰的眼睛。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反正這些第一批進入城堡的玩家發瘋一樣地轉頭就跑,可是他們哪裏退得迴去?隻能是被後麵湧上來的人浪不停地向那箭樓下麵推過去罷了。噗噗噗,箭矢沒入人體的聲音響成了一片,血花四濺,慘叫聲響徹天際。


    這些慘叫聲的響起傳到外麵,更讓那些還在城牆後麵的玩家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知道這些慘叫是由被自己戰友屠殺的敵人還是由被敵人屠殺的戰友發出的。而這一切讓他們變得更加瘋狂,拚命地往裏擠著,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這一擠,不過是將更多的戰友往敵人的箭口上送罷了。


    雪域的箭樓是按照階梯狀排列的,也就是第一排最低,而往後的每一排都逐漸升高一點。這樣一來,湧入內城的玩家遭受到的就是複合式的攻擊。在如此進的距離上,強弩發揮出了最大的功效,往往是穿透一個人體之後便帶著一蓬血雨再穿透緊接著的下一個人體。這種淋漓暢快的殺戮刺激得每一個箭樓內的射手都是血脈膨脹,內啡肽加速分泌,此刻,他們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唯一知道的,便是不停地搭箭、發射,搭箭、發射,搭箭、發射……手指被弩弦給勒得血肉模糊也毫不知曉。


    六大幫會的玩家在遭受了一陣近乎單方麵的屠殺之後終於醒悟了過來,畏縮後退隻有死路一條,唯一的活路就是向前衝,拆了這堆箭樓!他們轉過身來,嘶嚎著撲向第一排箭樓。第一排倒下、第二排倒下、第三排、第四排……終於,有人貼近了箭樓……越來越多人貼近了箭樓,平日裏被他們視如珍寶的寶刀寶劍,此刻無一例外地都變成了廉價的伐木斧。


    木屑橫飛之間,轟,第一座箭樓倒下,裏麵的箭手被摔得頭暈腦脹,搖搖晃晃地剛爬出來便被瘋狂的敵人給剁成了肉泥。緊接著,第二座、第三座……。箭樓的被毀讓六大幫會的玩家再次找迴了希望和信心,三個入口不斷地湧進人來,城牆上的人也和螞蟻一樣攀爬而下,他們此時早已經忘記了該怎麽打仗,唯一的心思便是“砍倒這些箭樓,把裏麵的雜種拉出來剁成肉泥!”


    就在他們專心一致地攻擊著箭樓的時候,校場周圍的房屋裏突然如潮水般湧出無數雪域的玩家。半夜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將敵人徹底地擋於城牆之外,所以,除了城牆上和箭樓裏,剩下的一半人都被他放在了城堡內的建築物中。現在證明他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在環境複雜的城堡之內,有了箭樓的幫助,這幫憋悶了許久的生力軍,立刻迸發出強大的殺傷力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每一個人都為了勝利而奮勇廝殺。激烈的混戰,往往你剛殺死一個敵人還沒來得及將目光從他的屍體上移開的時候,便會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胸口透出一把寶劍來。


    而武技在這一刻也第一次暴露出了它的無力,管你是哪一派的高手,管你是練了九十級的奪命連環三仙劍還是三十級的黑貓劍法,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你的目光是否瑞麗、身手是否矯健、是否能在第一時間用手中的武器刺透身邊敵人的身體……


    半夜從大殿的複活點中走出來,並沒有投入戰鬥,他看著麵前混亂一片的校場,說道:“已經僵持住了嗎?”


    泉清流站在他身邊,迴答道:“不錯,已經僵持住了,對方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城內,城外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唔!好吧,那就抓住他們下一波攻擊還沒有到之前,將裏麵清理幹淨吧!天涯,城牆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快啊!”


    “哈哈!沒問題!今天就讓你這個學掌的垃圾看看我們用劍一脈才是武當正道!”天涯不歸路豪爽地大笑一聲,不過這話聽到半夜耳朵裏卻是尖刺得不得了。


    天涯不歸路招唿一聲,帶著一股兩百多人的隊伍向城牆的方向衝殺過去。這兩百多人是雪域和仁者無敵中最精銳的一幫高手,全部都排在各大門派的前三百名之內。象這種一流高手的集合體,隻要不是刻意地讓自己陷入纏鬥,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人能夠阻止住他們的。所以,在他們向城牆衝殺的一路上,六大幫會的玩家倒下一片,而狹窄的城牆上方,由於地勢所限,更讓這些高手如魚得水,隻見六大幫會的玩家一個個不停地向城牆下麵載去,不一會時間,城牆便又重新迴到了雪域的手中。


    這個時候,就看到天涯不歸路帶著六個人來到左邊的城牆破洞上方,而右邊的破洞上方站著的除了亡氏三賤客還有何人?


    天涯不歸路將手裏的寶劍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布陣!”便見他身後的六個人急速地圍繞著他跑動起來,刷刷刷數聲過後,這六個人左三右三地立在了他身邊。


    “真武七截陣,呔!”七個人一人擺出一個poss,或揚劍指天,或垂劍問地,倒也瀟灑不凡,居然讓正在拚死搏鬥的交戰雙方同時動作一滯!繼而響起驚唿讚歎無數。


    “切!!!!”一個極不合拍的聲音冒了出來,自然是右邊的那三個和尚了。


    “媽的,你們武當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個臭屁的毛病改了?鄙視你們。”亡之魂斜著眼睛說。


    “就是就是,娘了個x的,這裏是戰場不是t型台,幾個大老爺們矯情什麽矯情?惡心不惡心?極度鄙視你們!”亡之魄翻著白眼說。


    “唉!我不鄙視你們!”亡之靈閉著眼睛緩緩說道,立刻引來他兩個兄弟的怒目相向,不過他緊接著又說:“看你們一眼都覺得褻瀆了我的眼睛,我的鄙視,你們可配不上!”這番話聽的魂魄兩人大喜過望,連連拍著亡之靈的肩膀誇讚道:“老三,真有你的!”


    天涯不歸路本來正陶醉在萬人的讚揚之中,聽到這話,立時大怒:“靠,少林的禿驢,自己長得難看還要嫉妒別人嗎?沒本事比帥就哪涼快哪呆著去!!”


    三個和尚一時語塞,沒辦法,這三兄弟的長相說實話真不咋地,比帥的話肯定是一萬個輸,不過卻也不能就此示弱啊!


    亡之靈脖子一梗:“日!帥能用來打仗嗎?有本事比比誰殺的人多啊!”


    這話正合天涯不歸路之意:“死禿驢,比就比,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武當絕學陣法的厲害,兄弟們,打起精神來,讓這幾個和尚開開眼!”他身後六個人齊聲吼了一聲。一時間城牆上的殺氣無比高漲起來。


    而亡之魄則好像還嫌火頭不夠旺,扯起嗓子向六大幫會駐地的方向大聲喊道:“雜種們,爺爺們要和武當的賊道士比殺人了,快點多派點人來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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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如果我再說什麽,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心胸狹窄了,可是……


    今天中午好好睡了一覺,本來是興趣勃勃地想要趁下午好好寫一點,結果看了書評之後,心情一落千丈。我不是什麽聖人,雖然我很想做到視若無睹一笑而過,但是對於我勞盡心血的作品,姑且不說它好是不好,就算再不好,在某種意義上我真的當這書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我不知道,如果總有人對你的孩子指指點點你會是什麽樣的態度,反正我是平靜不了,也開心不了。


    其實我這書寫到這裏也有40多萬字了,40多萬字啊!看書的朋友,你們知道四十萬字需要寫多久嗎?為什麽總有人揪著幾十個字幾百個字的東西不放呢?對此我真的很想不通,也很迷惑。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吧!


    感覺真的很累……勉強寫完了這章,自己都不怎麽滿意,大家將就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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