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模了模腦袋,迴頭朝女子望去:“潑婦,你到底想怎麽樣?”


    女子又撿起一顆石頭朝天罡擲去:“你罵誰潑婦?”


    天罡靈敏的躲開了飛來石頭:“明知故問。////”


    “你才是潑婦,你全家都是潑婦,就沒見過你這麽沒教養的無賴。”


    女子氣急敗壞說出的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天罡的心。


    “我看也沒人願意娶像你這種潑婦,不跳崖也沒什麽用處了!”天罡罵罵咧咧道。


    天罡沒料到,女子竟停止了罵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喂,你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救我,反正也沒人願意娶我……”


    “這麽仔細一看,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應該還是會有人會願意娶你的。”天罡勸慰道。


    “沒有,沒人會願意娶我的。”女子一臉委屈地說道。


    “為何?”天罡好奇地問道。


    “誰會願意娶一個……”女子欲言又止。


    “一個什麽?”天罡逼問道。


    “一個棄婦!”女子淚流不止。


    “棄婦?你成過親?”天罡疑惑道。


    “算是成親了。”女子歎了口氣。


    “算是?”天罡不明白女子的意思。


    “結婚當天就被丈夫拋棄了。”女子解釋道。


    “為何?”天罡疑惑不解。


    “沒人會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女子痛哭流涕。


    “不清不白?難道你背著丈夫與別的男人做出苟且之事?”天罡問道。


    “呸,我豈是那種不要臉的蕩_婦,自小爹就管教得嚴,教我三從四德……你的麵相倒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笑話,我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十年如一日,又怎麽能夠做出此等苟且之事。”天罡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口口聲聲地把苟且之事掛在嘴邊,我沒做過苟且之事……”女子氣急敗壞。


    “既然你並未做出苟且之事,又何來不清不白?難道被豬拱了?”天罡對女子所說存疑。


    女子哭訴道:“就是被豬拱了!成親當日,拜堂之後我便在閨房靜待夫君飲酒歸來。過了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我認為這時候來敲門的必定是夫君了,便讓他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吹熄了蠟燭,一句話都沒說,也未等掀開蓋頭就餓虎撲食般把我按在了床上。我對此有點反感,但轉頭一想,既然都成親了就是他的人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可過了一會又有人來敲門了,莫非是來鬧洞房的?可門外傳來的竟是夫君的聲音。我的思緒徹底淩亂了,而就在這時候喝得醉醺醺的夫君破門而入,月光從門縫照了進來,我這才隱約看到躺在我身邊的並不是我的夫君,而是一個滿臉胡渣猥瑣至極的中年男子……”


    剛聽到重點,女子卻停了下來,擦拭著眼淚。天罡心急想知道結果:“那個中年男子是誰?之後又如何了?”


    “中年男子是集市上賣豬肉的,成天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如何混進來的。夫君認定我與其**,當場就把賣豬肉的殺了,也果斷把我給休了。此後街坊鄰裏全都傳開了,說我被夫君抓奸在床!父親本是個有頭有臉的大英雄,卻因為我被外人恥笑,最終父親也未能敵得過無盡的流言蜚語,以有辱家門、敗壞門風之名將我趕出了家門。我已生無所戀,所以……”女子把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天罡。”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自尋短見啊。”天罡對女子的遭遇十分同情。


    “女人的一輩子最幸福的事便是相夫教子,但如今我的身體已被玷汙,夫君棄我而去,父親也不要我了,也不可能再有人願意娶我,我活著還有何用!”女子絕望地說道。


    “誰說女人就一定得相夫教子?”


    “這是女人的本職,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


    天罡突然想到造仙觀中就有不少漂亮師姐:“你目光太短淺,女人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說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不比相夫教子有意義得多?”


    “你說的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情,女子哪能做這些事情……”


    “有何不能?”


    天罡的一番話仿佛點醒了女子,自尋短見倒不如真如他所說,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即便是我想做,也沒有這個能力,我半點武功都不會。”


    “你剛剛用石頭丟我,倒是挺有天賦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為徒。”天罡拍著胸脯說道。


    “那不是比你矮了一截?以後都得中聽你指揮?不行,不行!”女子搖頭,堅決地說道。


    被女子一口迴絕,天罡覺得丟盡了麵子。


    “喲,你還不樂意了?我還不願意教你呢。”天罡欲找迴些麵子。


    “做搭檔還差不多。”女子說道。


    “搭檔?你又不會武功,又沒有什麽一技之長,有什麽資格做我搭檔?”天罡傲慢地說道。


    “好,既然沒資格做你搭檔,你又不肯教我武功,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罷,女子便又裝模作樣地朝懸崖邊走去。


    “好,好,搭檔就搭檔,教你武功也可以,為期三天,三天之後各奔東西。”天罡說道。


    女子不解:“為何隻有三天?三天能學出什麽武功,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三天之後我便要做我自己的事情。”天罡如是說道。


    “什麽事?”女子追問道。


    “報仇,殺父之仇!”天罡麵露殺氣。


    女子深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十分好奇其中原委,但又不敢多問。


    “你教我武功,我幫你報仇。”


    “武功豈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我教你三日劍法,你起碼得苦練幾年,才可小有所成,再說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幫我。”


    “你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對,我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但我記得他們的相貌和聲音,從他們言語中得知,他們應該就住在這個城裏。”天罡指著遠處的城池說道。


    “在那個城裏?”


    “對,就在那個城裏。”


    “那你就更應該帶著我了,我對這個城市了如指掌,我十歲之前都隨爺爺住在城裏,後來才隨父親來到了這裏。”


    天罡心想:這樣也好,有個向導總比自己盲目尋找要強得多。


    “我叫天罡,你叫什麽名字?”天罡還不知道女子姓甚名誰。


    “慕容馨,你叫我馨兒就可以了。”


    天罡帶著馨兒來到殺父仇人所居住的城池,可沒想到的是,這裏已經變成了空城,城牆上結滿了蛛網,城內塵土飛揚、空無一人。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說對它了如指掌嗎?”天罡質問道。


    馨兒也是疑惑不解:“我已經十年沒來過這裏了,十年前這裏還繁榮昌盛,人來人往,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座繁榮昌盛的城池,怎麽會成一座空城?這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麽?這座城池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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