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有些愣,好消息,什麽好消息?淩至景嘴裏出來的會是好消息,完全就是天大的笑話。


    “嗬嗬,不相信呢。”淩至景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


    “淩至景!你到底想說什麽?”淡水恨恨的瞪著他,看著他的笑就恨不能撕裂他的嘴角。


    “本王的名字很好聽吧,不過你會更喜歡我告訴你的這個好消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淩至景無視淡水咬牙切齒的表情,也自動過濾掉她不雅額話語,輕笑道:“本王願賭服輸,讓你出這禁院。”


    淡水一聽,便笑眯了眼睛,她道:“算你有賭品!”終於可以出禁院了,終於自由了!她覺得今夜是如此的美麗,原意為淩至景肯定還會刁難一下自己,沒想到他卻親自來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好消息!突然她覺得淩至景並不那麽討厭了,不再是個蛇蠍美人。


    “不過本王還想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要認真聽哦。”淩至景伸出修長的手指勾起淡水剛剛滑落的緋紅舞衣,淺笑道。


    “我早就把耳朵洗的很幹淨了!”


    “嗬嗬,很好!”淩至景把舞衣放在鼻下輕輕的嗅著,那神情看上去如同窗外的那株開的正豔的桃花一般妖嬈,但是卻又讓人覺得是如此的幹淨。


    淡水有些呆住了,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就是世上的禍害,長的如此俊美,妖嬈,卻又讓人覺得他幹淨無比。


    正在淡水有些出神時,淩至景再次俯身,那張如同上了胭脂般紅潤的薄唇,緊緊貼在淡水的耳朵上,並伸出粉紅的舌輕輕舌忝了舌忝,見淡水打了個顫,他滿意的笑笑:“明日起你便是我景王府的粗使丫鬟!”


    粗使丫鬟?淡水一把推開淩至景,滿臉怒氣的瞪著他,道:“你說什麽,粗使丫鬟!淩至景你怎可出爾反爾!”


    “我何時出爾反爾了?”他笑著走到屋裏唯一的一張凳子上坐下,狹長的眼睛半眯著看著淡水。


    “我們打賭明明說好的,我贏了就讓我出禁院,放我自由!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對呀,我已經準你出禁院了啊,而且你放你自由了。”


    “粗使丫鬟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讓你出禁院,出了禁院便是放你自由,在景王府裏自由的生活!”


    “你……!我們明明說好了的,你會放我離開景王府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放你出景王府了,看來你真的應該好好的洗洗耳朵了!“


    “淩至景你這個小人!”


    “哈哈哈,”淩至景笑著站起身來,無視已經怒火中燒的淡水,他走至門口時,轉過身道:“啊,本王忘了說,肚兜很漂亮。”然後大笑著出了禁院。


    淡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隻身著一件肚兜,她狠狠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上,對著已經出了門的淩至景,恨恨道:“淩至景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虧你還是王爺!你這樣跟地痞流氓有什麽區別!啊!”


    “我就沒見過你這個可恨的男人!你怎麽能用一個醜字形容!”


    淩至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禁院的門口,淡水有些挫敗的跺了跺腳,她忽然計從心上來,狡黠的笑了笑,淩至景!你死定了!


    淡水扯開嗓子就開始大喊道:“淩至景,你個老**,偷窺女孩子月兌衣裳!你是偷窺狂,暴露狂!”


    剛剛是誰說他賭品好來著?誰誰說他不討人厭了,不是蛇蠍美人了?通通都是騙子!騙子!


    淩至景剛剛出了院子,還能清晰地聽見淡水的話語,腳下便不小心的一滑,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便聽見淡水一口一個偷窺狂,一個暴露狂的。


    按照她的這個音量,即使禁院再怎麽偏遠,怕也是有不少人聽見。


    這個林淡水越來越有趣了,她不再是那晚的那個嬌弱的女人,現在的她似乎更“可愛”,嗬嗬,那他就和她好好的玩玩!


    他勾起一絲笑,把玩著手裏的碧玉扳指,現在的日子是越來越有趣了。


    天剛剛朦朦的亮,有著白寥寥的光線。


    淡水還在那張如鐵板的床上睡的香甜,一個中年女人帶著兩名穿著統一翠綠宮裙的婢女悄聲走了進來。


    中年女人見淡水裹住被子睡的正香,她冷笑了一聲,揮手讓兩名婢女上前掀開淡水身上的被子,怎奈雖是陽春三月,但是夜晚還是有些涼氣,淡水更是怕冷之人,睡覺時便緊緊的裹住被子。


    兩名婢女在用力拉扯了許久都不見把淡水身上的被子掀起,她們都傻眼了,更本沒有見過這樣睡覺的人。


    中年女人見狀,掃視了一圈屋裏,便讓兩名婢女退後,自己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地上摔去。


    “嘩啦”一聲,茶杯便已經四分五裂了。


    淡水“噌”的一下便從床上坐起來,睜開依舊朦朧的眼睛,茫然道:“怎麽啦?地震了?”


    “你終於醒了!”中年女人見淡水已經坐了起來,很滿意自己剛剛的動作。


    她看著淡水身穿一件粉紅的繡花肚兜,一頭到達腳踝的青絲柔順的披在身後,雖然還有些睡眼朦朧,但依舊不影響她身上的那種明媚的氣質。


    淡水聽到這個聲音終於有絲清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中年女人那張不再年輕卻又上了許多粉的臉,她整個人便使勁的往床裏麵縮:“你是誰!”


    “老身奉王爺之命來送你去浣洗房!”


    “去那裏做什麽!”


    “這個隻有你去了才知道!”說完便示意兩名婢女上前將淡水從床上下來。


    又經過一番的力氣較量,淡水最終輸在人數上,她被拉下床,白皙瑩潤的腳就這樣踩在冰涼的地上,她跺跺腳,抬眼瞪了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也不計較,隻是道:“還不快給她把衣服穿好!”


    “是,蘭嬤嬤。”兩名婢女低聲應道,並上前開始給淡水穿衣裳。


    淡水一看她們手裏拿著的衣裳,就傻眼了,這衣裙?翠綠色的衣裙上繡著繁密的花紋,煞是好看。這景王府的待遇也太好了吧?一個粗使丫鬟也能有這麽好的待遇?


    “走吧。”蘭嬤嬤見淡水已經穿上了衣裙,麵無表情的說道。


    淡水跟著蘭嬤嬤準備出門了,看見阿奴也穿著同樣的衣裳的站在門口,就納悶了,問道:“阿奴,你穿這身做什麽?”噫,景王府還統一了工作服?


    “小姐,我是定要跟隨你的。”阿奴一臉堅毅的神情,說道。


    “阿奴,你湊這個熱鬧做什麽?”淡水不想阿奴跟著她去浣洗房,那裏想想也是很辛苦的!她轉頭怒視著蘭嬤嬤等人,道:“淩至景罰我也就算了,幹嘛連阿奴也罰?輸不起就別賭!”


    這時蘭嬤嬤拉住淡水的手便朝外麵走,道:“這是她自己要求的!王爺也批準了!”


    “阿奴,你自己要求的?”淡水有些跟不上蘭嬤嬤的腳步,踉蹌著迴頭問阿奴。


    阿奴點點頭,她不想離開小姐,再說了即使林府再怎麽落魄,素姨也從未讓小姐做過這些活,她不跟著去,小姐怎肯能受的了?


    “走快點!你們要主仆情深還是等到了浣洗房再說!”蘭嬤嬤冷漠的話再度傳到淡水的耳朵裏,淡水有些不滿的撇撇嘴。


    一到浣洗房,淡水就看見三、四名婢女正在勤奮的洗著衣裳。


    “還不去幹活!愣著做什麽?”蘭嬤嬤冷聲吩咐道:“紅娟,給她們兩個一個盆子,分配活給她們幹!”


    紅娟應了一聲,便起身給淡水二人拿了盆子和一堆得衣物。


    蘭嬤嬤哼了一聲:“這要在餉午之前通通做好!不然不準吃飯!”說完便轉身帶著兩名婢女離開了浣洗房,她還得趕著去向王爺複命呢。


    淡水看了一眼盆子裏那堆高高的衣物,都快發瘋了,這大堆衣裳要餉午前做好,當自己是神仙麽?不準吃飯,不準吃飯!她最討厭這句話了,讓她想起以前在21世紀時,母親讓她做事就會說這句冰冷無情的話!


    再看看這衣物,對熟悉啊!這不是李冉嫣的那件碧錦緞衫麽,哼哼,讓她再看看還有誰的衣物,伸出手指輕輕一勾,又看見了淩至景的天青色文士衣衫,天殺的淩至景!居然讓她為他們洗衣裳!


    “小姐,你去一旁休息,我來洗!”阿奴推推淡水,示意她到一旁去休息。


    “不用啦,我會洗的!”淡水笑道。


    “哼,你們倆誰也不準休息!不但盆子裏的衣物,還有今日浣洗房的衣物都要統統洗完!蘭嬤嬤說了,不然不準吃飯!”此時紅娟冷笑著道。


    “剛剛你明明說的隻是讓我們洗著盆子裏的衣物!”阿奴一臉不平衡的說道,蘭嬤嬤的意思也讓她們洗完這盆子裏的才可以吃飯,根本就沒讓她們洗浣洗房一日的衣物。


    淡水冷眼看了紅娟一眼,這個落井下石的女人,但她依舊對著紅娟笑道:“是!敬遵姐姐的命令!”


    紅娟拍拍手,冷笑道:“這還像句話!”然後招唿其他人進屋去了。


    她們邊走邊瞧瞧淡水,細細碎碎的道:“這就是皇上賜給王爺的那個女人?也不怎麽樣嘛!”


    “長相很普通!聽說還是不潔之身!”


    “真的?”


    “王爺新婚之夜是在蕊娘娘那裏歇息的,而且聽翠屏說這位呀,還是不潔之身,所以王爺才把她關在禁院!”


    “現在又貶她來浣洗房,這分明會汙染我們浣洗房嘛!”


    “對了,你們聽說沒,她昨晚罵王爺是偷窺狂,暴露狂。”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敢這樣說王爺!”


    “……”


    這些難聽的話陸續傳入耳朵裏,淡水倒是無所謂的笑笑,無論在那裏,在哪個時空,愛說人是非的人處處都在!


    阿奴卻紅了眼眶,眼眸刺痛中就有溫熱的的液體湧出來,一瞬間便落在地上。她可憐的小姐,命怎麽這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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