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文騫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發覺自己竟一直還記得她,雖然七年前隻見過她一麵。


    她身上的清稚和活潑之氣沒有了,變得沉穩中還隱著一絲憂鬱,她已不再是一個小女生,而變成了一個女人了。


    她比以前也更漂亮了。


    她說她進行盛佰工作,他覺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慣常的警惕性提醒著他需要防範,可他卻還是一口答應了。


    公司業務的擴展正好需要一位財務分析師,他跟韓穀山說子鶴推薦了一位同學來公司,特意讓韓穀山去親自麵試,他其實是想讓韓穀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勝任。


    韓穀山麵試結束後告訴他,子鶴推薦的這位同學很不錯,韓穀山說他直接跟人事部說了直接錄用,韓穀山這樣爽快的動作讓他有些意外。


    他知道她已經進入了公司,不他總是把自己陷入在繁忙的工作中,這樣讓他覺得無趣的生活還充實些,有幾次他看到了她,不過他隻是匆匆望了一眼就避開了她。


    在電梯口遇到了她,又恰巧看到她在韓穀山的辦公室門口差點暈倒,看到她身體軟下去的那一瞬,他的第一反應是抱住了她,等他抱著她走進了電梯裏時,他自己都對自己的舉止有些不明白。


    那天晚上他的心情不算好,一個人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喝著酒,望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火,他的心頭忽然有些迷茫,打拚了這些年,該有都有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體會到開心的感覺,生存的意義是什麽?生活的樂趣又是什麽?他隻覺得空虛和無趣添滿了整個心。


    突然辦公室的門輕輕被打開了,他的警惕心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異常情況,他放下酒杯敏捷地來到了門旁邊,在看到門口那個人一臉驚慌地又要關上門的時候,他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他沒想到她居然膽大地跑到十八樓他的辦公室來了,她的舉動讓他再一次懷疑她進盛佰的目的。


    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逼她說實話,他沒想到她說在心裏已經記了他七年了,他有那麽一瞬相信了她,為了驗證,他故意親了她,他看得出她在極力保持著鎮定,可是還是有些無措地滿臉通紅,這個時候的她又像個清純的小女生一樣。


    他鬼使神差地吻住了她,她拚力地反抗起來,這讓他知道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這讓他有些惱怒。


    她想和他玩心計,那他就奉陪。


    他故意帶她離開了公司,沒想到她坐在車上突然安靜下來,他要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帶她迴別墅,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原因,他還從來沒有帶過女人來過別墅,哈雷居然還認得她,這讓他也有些意外。


    當他要帶她上樓時,他看出了她的驚慌,她想逃離開,但她卻不像很多女人那樣,直接大哭大叫或是破口罵人,她反而費著心思說了不少義正言辭的話。


    他忽然覺得有趣起來,他想看看接下來她還能怎樣。


    他把她抱進了臥室開始吻她,她再一次開始反抗,可是用的方法反而在不斷地挑起他的欲念,他看出了她根本沒有經驗,這讓他的興致反而越來越高。


    碰觸到她柔軟細滑的身體時,他身體裏已經沉睡了許久的衝動仿佛瞬間被喚醒,他一個沒忍住地要了她,當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時,男人心底那點卑劣的想法竟讓他有一些欣喜,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陌名地軟了下來。


    她竟以為他對她做的這些是想要阻止她和子鶴在一起,望著她受傷和憤怒的眼神,他心裏陌名的不舒服。


    七年前子鶴把她帶迴家他就知道子鶴喜歡她,那天子鶴再次把她帶到自己麵前,他就明白子鶴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可是現在他卻要了子鶴愛的女人,他知道子鶴若是知道了,一定不能原諒他。


    他突然有些煩燥起來,這個世界上他隻有子鶴這一個親人,母親臨終的遺言是要讓他一定要好好對子鶴,他做到了,他不但沒有再讓子鶴餓肚子,還是讓子鶴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沒有人再看不起子鶴,也沒有敢欺負子鶴,可是子鶴卻變得越來越孤僻,甚至對他也生疏起來。


    他知道子鶴是因為不能接受他做的那些事,但他也明白,在子鶴的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沒有人可以破壞。


    可是她卻說了那些要破壞他們兄弟之間感情的狠話,他雖然知道她是因為太過憤怒才說的,可是他又覺得她很可能真會那樣做,他能確信,如果她真那樣做的,她的目的完全可以達到。


    子鶴太單純,對她也太癡迷,她若真要去挑撥,子鶴肯定會因為她和自己反目,他絕不允許她去傷害子鶴。


    他把她留在了身邊,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反抗,反而同意了,而且很識趣地沒有張揚他們的關係,這讓他對她又產生了懷疑。


    我派人去調查她在美國的情況,反饋的結果並沒有什麽異常,他開始試探她,她的態度卻由最初的抵觸漸漸變得順從,他有些迷惑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接受了現實還是另有目的?


    他繼續試探她,可是漸漸卻發現了一件事,每天下班迴往別墅時,因為知道有她在,他的心裏竟陌名地愉悅起來,夜裏擁她入懷,看著她沉靜的睡顏他心裏竟感到很踏實。


    她外表那樣嫻靜,可是脾氣卻很烈,和他在一起總顯得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帶著怨氣,對他別說像別的女人那樣柔情似水,就是給他一個溫和眼神和舒心笑容都沒有。


    有時她表現的好似心機重重,有時卻又傻氣的可愛,她可以惹的他開懷大笑,卻也能激的他怒火滿胸,已經很少有人能這樣左右他的情緒,這讓他突然有些生氣,可是他又說不清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她的氣。


    看到她對著哈雷那樣毫無心機地笑,他才知道原來她笑起來不但很美還很溫暖,他突然想擁有她這樣笑容的念頭。


    他不願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子鶴還是知道了他和她的關係,雖然他早已預想到這一天,不過看到子鶴像是遇到重創一樣的受傷神情,他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解決結果,他留下她獨自麵對子鶴,他不是要把難題扔給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會怎麽做。


    他也沒料到子鶴對她的感情竟這樣深,更讓他意外的事,她並不是他以為的也愛著子鶴,她竟然根本不知道子鶴愛她,他的心裏竟泛起一絲欣喜,這絲欣喜雖然讓他有一種罪惡感,可是也讓他打定了主意,絕不讓她離開自己。


    他知道自己避免不了要麵對子鶴,心裏也早已預想過麵對子鶴的情景,不過當子鶴站在他麵前那樣義正言辭地說要帶走她時,他竟無法理直氣壯地說出拒絕的話。


    子鶴一定認為是自己的哥哥竟搶了他深愛的女人,連他自己也曾這麽認為,可是在知道她並不愛子鶴時,他絕不肯再放手。


    那天下班他看到子鶴來公司門口找她並帶走了她,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後,他的心緒總有些不安寧,當天已黑透時,他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她,她在電話裏吼著在對他說話,這些年已經沒有人敢用這些的語氣和他說話,但他並沒有生氣。


    他聽出來她聲音裏的悲傷和難過,還聽出來她已有些微醉。


    聽到她把電話掛斷的聲音,他收起了電話,本不想再管她,可是腦子卻控製不住地在想她會不會出事,忍不住還是又打了個電話,這迴她聽出來她遇到事了。


    看到酒吧裏一片狼藉的現場,而她卻毫發未傷,他想像著她發怒起來像頭烈豹一樣的樣子,心裏不覺莞爾,不過她能空手收拾了好幾個人,這讓他對她不由刮目相看起來。


    子鶴的放棄讓一切仿佛歸於了平靜,她的情緒也平靜下來,她就像個居家小女人,下了班很少外出,也不像他總在外麵吃飯,她總是自己動手做,他開始準備時迴去晚飯,吃著她親自做的飯,他覺得比外麵任何一家飯店的飯菜都好吃。


    看著她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我一下想到了七年前走出書房時就看到一個小女生在廚房裏開心地忙碌著的情景,原來七年前他已把她印進了腦海裏。


    吃她做的飯,穿她買的衣服,因為有了她,這幢別墅第一次讓他有了家的感覺,子鶴以前和他住在一起,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出差的前一晚,她旁敲側擊地想打探他的行程,這個女人想問什麽總是不直接問,讓他覺得又好笑又有些可氣,他故意偏不告訴她。


    她說應該送她禮物,他就想到了幾個月前曾在一個珠寶展上看到的那根“天使之淚”的項鏈,其實幾天前他看到一則報道說這條項鏈將在俄羅斯進行拍賣時他就想到了她。


    在她熟睡中他離開了,他從這幢別墅出出進進不知道已有多少次,不過那天清晨,他第一次在車子開出別墅時,他迴頭望了一眼二樓的臥室。


    第一個晚上因為她不在身邊,他竟整晚都沒睡踏實,早上他忍不住打電話給她,鈴響了半天卻沒人接聽,他不覺得有些煩燥起來。


    我掛了電話想著不再去管她,但心裏鄧陌名地開始擔心起她來,鬼使神差地竟繼續撥打起她的電話來。


    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他總算放下心來,可是聽到她的聲音裏一點開心之意也沒有,他突然有些惱怒,他不在,這個女人難道一點也不想他嗎?


    她從來都不會說一句甜言蜜語,反而像是巴望著他不要再迴來一樣,他的心情卻陌名的愉悅起來,他早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離開她一個星期,她在他的腦子裏盤環了一個星期,迴來後他直接進了公司,竟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見她,他打內線想叫她來他辦公室,可是卻沒人接聽,我突然想起來她無意中曾提到過樓梯口的風景很不錯,他猜她肯定在那裏。


    她不知道在出神地想什麽,連他走到她身後都沒有察覺,看到她,他是滿心喜悅,可是她不但沒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還露出不滿的情緒,他不由地又是一陣氣惱。


    這個女人怎麽總能讓他的情緒這樣波動,他必須要懲罰她。


    本想看看她驚慌而又害羞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可是當吻上她時,他竟發覺得自己竟那樣想念她溫香的氣息。


    是自己太過專注,被偷拍了也沒留意,但他並不在意這些,他並沒有想要隱瞞和她的關係,但左彬通過電腦把她和齊楓的照片發給他看時,他雖知道這些照片被人動過手腳,可是仍然怒火中燒,不,應該是妒火中燒。


    齊楓眼裏對她的愛慕之意太過明顯了,這個女人難道看不出來嗎?她沒有避開反而給人家機會,而且還是在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膽子也真是太大了。


    他那樣對蘇翠蔓,是他早已厭倦了蘇翠蔓,蘇翠蔓對他的心思他豈能不知曉,隻是他不但不喜歡而且很厭惡這樣的女人,同意蘇翠蔓進入盛佰,隻是因為蘇家對他的生意有利。


    蘇翠蔓在公司裏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眼而已,這幾年下來,蘇翠蔓得罪了不少人,是該到清理的時候了,蘇翠蔓既然要用那樣的方式讓她難堪,那他就讓蘇翠蔓更難堪。


    他已料到蘇翠蔓不會善罷甘休,特意安排人暗中保護她,可是還是出了意外,當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車沉入河底時,從來都沒有過恐懼感直擊他的心。


    守著她一天一夜,看到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的那一刻,他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重新擁她在懷裏,她就像是失而複得的珍寶,他無休無止地要她,仿佛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了一樣,他明白自己已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韓穀山扔給他的一份調查資料讓他的心如墜冰底,原來她肯委曲求全留在他身邊隻是想要找他報仇,這讓他意外其實又可算是意料之中。


    他曾懷疑她,試探她,還派人調查她,他之所以沒有讓人對她進行徹底的調查,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並不想過早的知道結果。


    背叛感和憤怒感都抵不過他心裏的深重的悲哀,他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卻愛上了一個恨他還想要他命的女人,這也許就是他的宿命,他早就明白自己不會有好的結果,幸福更不會降臨在他身上。


    他帶著一身酒味去了榮可卿那裏,榮可卿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無法忍受,他轉身就要離開,榮可卿卻一把抱住了他。


    “文騫,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你,你為何還要為她這樣心傷?你知道我愛你,這些年一直在等你,你為何不願意接受我?”榮可卿哭道。


    懷裏的人不再有平日裏的堅強,也失去了平日裏的優雅,隻剩下讓人心疼的柔弱。


    他承認從各方麵相比,榮可卿都比她強,他對她說,榮可卿就像他的妹妹,他對榮可卿的感情就像是對子鶴,隻有親情,他沒有對她說謊。


    在酒吧裏看到榮可卿被人欺負,他就有了一種想保護她的感覺,他出資讓榮可卿成立了工作室,並資助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和榮可卿在一起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卻從來沒有對榮可卿產生有非份之想。


    可是對她的感覺卻不一樣,他隻想擁有她,占用她,想把她牢牢留在身邊永遠不要離開。


    就像此刻,他知道她不愛她,而且還恨她,可是他還是發瘋一樣地想見她。


    迴到了別墅,坐在床邊看著她沉睡著的安靜容顏,他忽然有些懷疑,韓穀山的調查資料是不是假的?


    他知道韓穀山在發覺他已愛上這個女人時就一直反對,韓穀山認為她會幹擾他的想法,韓穀山去調查她也是想讓他徹底離開她,他還知道暗中幫助蘇翠蔓想要除掉她的人就是韓穀山。


    他沒有去責問韓穀山,他知道韓穀山這樣做的目的隻是要掃清他們的障礙,韓穀山和他在一起多年,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似兄弟,他知道他的立場,他不去指責他,不過他也不允許他再傷害她。


    其實他的心裏矛盾異常,他逼問她,她卻始終不肯說實話,他想讓她親口說出來,卻又怕從她從口裏說出事實。


    如果真要讓她死,那就由他來吧,讓她永遠都恨著自己也記著自己,伸手掐向她的一瞬,他真有那樣的想法。


    他終於聽到她說恨他,可是卻傷心地哭了起來,那一刻他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又愛卻又恨,他發瘋一樣地要她,不帶一絲溫柔,看到她咬著牙忍著,他更加的憤怒。


    第二天他還是照常進了公司,可是一整天的情緒都是冰點和怒火中交混,下午的時候,馮清槐來找他,說常薇找到他說她可能病的很嚴重,希望他能迴去看看。


    他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昨天那樣傷她,他心裏其實也有一點擔心。


    “你為什麽那麽關心她?”他問馮清槐。


    他好幾次看到她看著馮清槐笑得很溫柔,這讓他心裏極不舒服。


    馮清槐的身份在一年前他已知道,他早已厭倦了現在的生活,他正想著方法擺脫,他覺得可以通過馮清槐來達到目的,他找了馮清槐說明了意思,馮清槐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兩人還達成協議。


    現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難道她和馮清槐是一起的?他這樣問是想試探馮清槐。


    “我說我愛上她了,你會不會把我殺了?”馮清槐卻笑道。


    他眯起眼睛望著馮清槐,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是在故意激他。


    他忍不住還是迴去了,看到她倒在雨中,他第一個反應還是衝了過去。


    聽到醫生說送的再晚一點她就有生命危險了,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看到她了無聲息地躺在病床上,他終於明白,無論她是什麽身份,也不管她有多恨他,他都想看著她好好地活著。


    她再一次醒來,這一次她對他真像是對待仇人,她眼裏的厭惡和對他的抵觸都讓他無法忍受。


    他從來沒有輸的這麽慘過,如果這是一場局,不能隻讓他一人陷入局中。


    他帶她去了他的家鄉,還有那座小島,小島是他多年前暗中買的,除了身邊幾個親信的人,沒有人知道那裏,他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世,他把自己心裏的傷疤揭給她看,他不相信她還能冷漠的無動於衷,不相信她對他就沒有絲毫的感情。


    看到她再次接受了他,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覺得真正擺脫他厭倦的那種生活的時刻到了,他決定帶著她離開那些事事非非。


    他公開她的身份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故意透露線索給她,借她傳遞線索和馮清槐暗中的合力,把那些早已想除去的人一一清除了。


    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在進行,不過還是有了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她懷孕了。


    雖然這個時候她懷孕並不是最適當的時候,不過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他還是欣喜若狂,但她的反應卻讓他異常失望和痛心。


    韓穀山也知道她懷孕了,明裏告訴他想要除掉她,他把她禁足在別墅裏就是想要保護她,她卻一直想要逃開。


    為什麽她就不相信他,不相信能保護她的隻有他?


    當她拿著槍對向他,他一點也覺得意外,隻是心裏很痛,自己是不是能安然迴來,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第一次向她說了自己的心裏話,他心裏卻在想,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


    當她攔著他不讓他離開時,他知道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欣喜異常。


    看到鮮血從她的雙腿間流下,他第一次慌了神,就算是賠上他的命,他也要保住他的孩子和她的命。


    他把子鶴從倫敦叫迴來,隻有把她交給子鶴照顧他才最放心。


    上天也許沒有給他開一扇門,不過還是給他留了一扇窗,他順利逃脫,按他計劃去往了國外的藏身地。


    他知道她和孩子在島上都安然,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他對上天說,他的罪孽用下輩子來抵償吧,這輩子就給他一次幸福的機會,讓他用餘生守護著她吧。


    他抬頭仰望,看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看到的美麗星空,耳邊仿佛傳來海浪溫柔輕擊海岸的竊語,他知道他的愛人正在那裏癡癡等他,他要去迎接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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