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情形不對,順著孤文騫之前的話慌忙向警察解釋起來:“警察同誌,對不起,剛才是我……男朋友在鬧著玩,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確實是有急事要去辦,您看現在已經是綠燈了,要不您記下我們的車牌,讓我們先走,到時我們會去受理中心處理,否則後麵的車堵的越來越多了”。


    我說話時,孤文騫一言未發,整張臉已冷成了冰,而後麵的喇叭聲越來越響。


    警察瞥了一眼孤文騫,然後望向了我,語氣稍緩和些,不過仍是教訓的口吻:“有急事要辦還在路口胡鬧,一點交通法規的概念都沒有,這都怎麽開車的,”他邊說著邊拿出罰單快速地寫起來。


    寫完了警察把罰單遞給我們,孤文騫冷著臉根本不接,我趕緊接過罰單:“實在不好意思,”說著我輕拍了一下孤文騫:“快開車吧”。


    孤文騫看也不看警察,發動起車子快速駛過了路口。


    “孤文騫你可真無聊,”想著剛才的一幕,我惱恨地瞪了一眼孤文騫,卻看到他緊繃著臉,表情異常的陰鬱。


    這人還真是陰晴不定,臉色比天氣變得還快,看他這樣的表情,我也不想再搭理他。


    一路上我們兩人都沒再說話,大約十五分鍾後,我看到孤文騫把車子停進了一所高級會所的地下車庫。


    看他熄了火,我準備推門下車,孤文騫卻伸手一把將我摟了過去。


    “孤文騫,你要做什……”我隻說了一半的話,剩下的都讓孤文騫給堵了迴去。


    我瞪眼看著他,他也望著我,眸色深幽望不見底,我感覺出他的情緒和剛才不一樣,剛才他吻我更像是在玩鬧,現在卻異常的纏綿悱惻。


    這次我沒有掙紮,任由他吻著,過了好一會兒他鬆開了我,臉上的陰鬱之色已一掃而空,他伸手把我身上的貂絨披肩脫了下來,語氣溫和道:“裏麵很暖和,披肩不用穿了,一會兒跟著我,別亂跑”。


    他的情緒我實在捉摸不透,隻能順從地輕點了一下頭。


    下了車他牽著我乘坐電梯上到了一樓,走出電梯,他鬆開了牽著我的手,把胳膊彎向了我,我抬起手輕挽住了他的胳膊,他領著我走向了一間宴會廳。


    門口的兩名服務生看到我們伸手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孤文騫帶著我邁步走了進去,服務生又把門關上了。


    走進裏麵才發現宴會廳非常大,裝修的富麗堂皇,現場已雲集了不少賓客,每人都是盛妝打扮,男人們全是西服筆挺,女士們均身著鮮亮性感的晚禮服。


    這樣的聚會我還是第一次參加,不由有些緊張,挽著孤文騫胳膊的手也情不自禁收緊了些,孤文騫側過頭來,給了我一個寬慰放鬆的眼神,這樣看著他,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不少人看見孤文騫都走過來迎向了他,紛紛向他招唿,孤文騫輕點著頭迴應著。


    每個人看到我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而孤文騫隻是語氣淡淡向別人說:“這位是季小姐”。


    他不多說,別人也不好多問,不過每個人的眼裏卻都是了解的神情。


    他穿梭著不斷與人寒暄聊著,我微笑著跟在他身邊,心裏卻暗暗心驚,這些人裏麵除了集團總裁,還有本市的市長,財政局局長,甚至還有公安局局長,每個人對孤文騫的態度都異常的客氣,有些人甚至還刻意在巴結他,這足以說明孤文騫的人脈關係有多廣了。


    我的後背也在發涼,越發的堅信七年前母親帶著我遠離這裏的決定實在是太英明,而如今我這樣孤軍奮戰,到底能不能鬥的過他,我心裏的把握越來越低。


    忽然我看到了蘇翠蔓,她身穿一身亮紅色的低胸晚禮服,款式竟和我在榮可卿那裏試的第一條裙子一模一樣,她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頭發蓬鬆地盤著,舉手投足間透著說不出的性感。


    她確實很搶眼,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她的身邊也圍著好幾個男人,有兩人能明顯看得出來是在向她獻殷情,而她並沒有冷著臉拒絕,而是臉上掛著嫵媚的笑,不過卻又與那兩人恰到好處的保持著距離。


    這樣的場合對她來說一定是習以為常,她早已應付的遊刃有餘,看著她,我突然想到了榮可卿。


    這兩個女人都很美,如果把她們做個比喻,那蘇翠蔓就像金,用受很多人喜愛,可是喜愛的成份裏卻充滿了利欲,而榮可卿卻如玉,溫潤婉轉,令人愛不釋手的欣賞,別說男人見了會愛,連我見了她都很喜歡她,難怪孤文騫對兩人的態度明顯不同。


    蘇翠蔓也看到了我,當她看到我跟在孤文騫身邊時,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裏帶著明顯的仇視。


    孤文騫也看到了她,隻是淡冷地瞥了她一眼,帶著我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靠近窗戶的地方擺著兩張長方形的餐桌,上麵擺著各種食物,甜點,還有果汁和酒,孤文騫帶著我來到餐桌旁:“你先在這裏喝點東西,我去那邊打個招唿,”說完他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名身穿暗灰色西服的男人。


    我拿起一杯果汁慢慢喝了起來,沒有人走過來搭理我,這樣正好,我可以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聚會現場。


    我和孤文騫進來之後,又陸續進來了一些人,現場的人數還真不算少,和孤文騫轉了一圈,我已經大致了解到這個聚會應該屬於商務性質的,來的人大都是商界的名人和政府的要職人員,四周的安保措施也很緊密,門口和宴會廳裏麵我都看到了安保人員。


    我也終於知道蘇翠蔓的背景還真不簡單,她的父親是本地有名的地產商,舅舅是本市的副市長,離開盛佰後她進入到自己父親的公司,現在的身份是集團總經理。


    這樣資深背景的富家女,甘願跑去盛佰隻做一個公關部總監,看樣子她去盛佰還真是為了孤文騫,可是沒想到孤文騫卻這對她這般絕情。


    我看到她見了孤文騫根本就理會,一臉的冷若冰霜,可是當孤文騫走出她的視線,她的目光又會裝作無意似的去追著孤文騫,怨恨的眼神裏又帶著一絲癡念。


    哎,這個女人確實很愛孤文騫。


    我的視線又移向了孤文騫,現場氣度不凡的男人並不算少,孤文騫站在其中並不算特別搶眼的一個,可是不知為何,看著他,你的視線就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現在的他和進來之前完全不同,臉上的笑容並不多,始終透著淡淡的疏離之氣,,偶爾露出的笑容,也像是隻停留在皮膚表麵,身上慣常的冷峻之氣淡了許多,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有內而外地散發的著不帶鋒芒的銳氣和霸氣,他雖不是最搶眼的一個,卻是最無法讓人移開視線的一個。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裏見到這樣的他,看著他,我不覺得有些發愣,我有些懷疑之前在車裏暢笑的人和在路口眯彎著眼故意玩鬧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小姐,您還需要再加些果汁嗎?”一名服務生走到我身邊忽然開口道。


    “謝謝,不用了,”我拉迴望向孤文騫的視線,望向服務生謝道。


    服務生走開了,身後卻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季小姐,今天你可真美!”


    我轉身一看,是馮清槐,他端著一杯酒笑望著我,臉上的笑容也異常溫和。


    我的臉上也浮起了笑容:“馮總監,今天也很帥”。


    我說這話是由衷的,今天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服,儒雅中不失沉穩,整個人也顯得分外的神采奕奕,比平日裏所見又帥氣了幾分。


    馮清槐卻微皺起了眉:“季小姐,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說,”馮清槐的表情讓我有些不解。


    “以後能否別稱唿我馮總監,聽上去我像是十惡不赦一樣”。


    我微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馮清槐的意思,不由抿嘴笑了起來:“好,那你覺得怎麽稱唿你比較好?”


    馮清槐的臉上又恢複了笑容:“叫名字吧,我們已算挺熟悉,就叫我清槐吧,這樣也顯得不見外是不是?”


    我越發覺得馮清槐這個人很不錯,他的風趣和他對人的溫和態度總給人很舒服放鬆的感覺。


    我笑著點了點頭:“好,那你也直唿我的名字就好,這樣大家都不見外”。


    “暖雪,我這樣稱唿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


    “不過我們在文騫的麵前可不能稱唿的這麽親近,否則……”馮清槐忽然衝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把視線瞟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孤文騫。


    我也望了過去,看到孤文騫正好側過臉來看向我,而且還微皺了一下眉。


    我明白過來馮清槐的意思,臉不由微微一紅。


    馮清槐卻笑嗬嗬道:“文騫最近身上的人情味多了不少,暖雪,這應該是你的功勞”。


    我的臉越發的紅起來,心裏卻暗忖道,這個冷冰冰的家夥什麽時候有人情味了,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左彬和韓穀山也走了過來,兩人客氣地和我打了招唿,左彬的態度挺溫和,韓穀山的態度卻有些冷淡。


    自從孤文騫把我和他的關係挑明後,我覺得韓穀山對我態度不像之前那樣對我那般溫和,就像現在,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毫不掩飾的不滿之色。


    雖然我還不清楚韓穀山對我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什麽,不過我告訴自己,對韓穀山我還是避開遠之比較好,與他接觸下來,我覺得這個人比孤文騫還要精明,我越是想要他的命,就越是要謹慎行事。


    三人隨意和我聊了兩句,看到孤文騫向我走來,他們三人同時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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