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孤文騫一臉笑意,我心裏卻是非常不爽,沒好氣地迴了他一句:“吃太飽,撐著了”。


    我是餓著肚子發神經,居然買了這些東西迴來,而且還被他給發現了,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我撈起一筷子麵剛要送入口,孤文騫卻一把從我手裏搶過了筷子,把麵碗也拿到他自己的麵前,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孤文騫,你要吃自己去煮,”我生氣地瞪著他。


    “你不是已經吃撐了嗎?正好我沒有吃晚飯,”孤文騫笑著斜睨了我一眼。


    不爽加生氣讓我脫口而出:“誰吃撐了?我到現在也沒有吃晚……”


    我突然卡住了口,我怎麽又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光”?


    我惱怒地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往樓上走,卻聽到身後孤文騫笑出聲來。


    進了臥室,我洗好澡換上睡衣躺在了床上,腦子裏開始盤算起一件事。


    下午的時候hale打了電話給我,說已經探查到了新的線索,這次的軍火交易規模很大,但消息封鎖的很嚴實,具體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還沒有探查出來,隻知道交易時間就在最近幾日,地點可能在俄羅斯或是南非。


    hale讓我留意一下孤文騫這幾日的行蹤,他說很有可能孤文騫也會參與交易,這讓我想到了孤文騫說他明天要出差,難道他真是要親自前往去交易?


    昨晚孤文騫隻說了句要出差,並沒有說去幾天和去哪裏,我怎麽才能從他嘴裏套出些信息呢?


    我正在想著,孤文騫走了進來,手裏端了一杯牛奶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坐起身滿臉狐疑地看著他。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周到地為我服務過,我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裏,他雖然也下廚,那也隻是偶然的一兩次,大多時候都是我煮飯給他吃或是熱牛奶給他喝。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地要為他服務,我隻是不喜歡在外麵吃東西,飯菜總會多燒些,他總是一點也不謙虛地就享用了,而熱牛奶的時候我擔心牛奶開封了會變質,順口幫他多熱了一杯,他喝著牛奶從來也沒對我表示過感謝。


    今天他居然主動為我服務,難道今天不隻是我一個人精神不正常?


    “吃太飽了,這個有助消化,”他滿臉都是笑意,笑容裏卻帶著一抹揶揄,他的心情好像非常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接過了牛奶:“你以為那些是給你買的?”


    看到他笑,我心裏剛散去的不爽又冒了出來。


    “不是嗎?”孤文騫笑著挑了一下眉梢。


    “當然不是,我買給常薇的,她明天去參加婚禮”。


    “她穿男裝去?”


    “不是,送給新郎”。


    “你和新郎很熟?”


    “不認識”。


    “那你那麽大方,送他幾千塊的東西?”


    “誰說幾千塊,那可要兩萬多……”


    我一下住了口,本來我想要氣孤文騫的,可是怎麽又被他繞了進去?我看到他睨著我笑,眼裏竟露出一絲小得意。


    我氣惱地把牛奶杯放床頭櫃上一放,重新躺下身不去理他。


    他走過來拿走了牛奶杯出了臥室,一會兒又返迴進來,然後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知道他應該是去洗澡了,往常他這麽早迴來肯定直接去了書房,至少要忙到十一二點才會迴臥室洗澡睡覺,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要睡了?


    很快他便洗好走了出來,然後在我身邊躺了下來,不過他是斜靠在床頭,拿起一本放在床頭櫃上的書翻看了起來。


    這算是他的一個習慣,睡前總要翻看點東西,不是書就是文件。


    我的腦子裏還在想著之前想的問題,應該怎麽開口從他嘴裏套出些信息來。


    如果繞著彎去問他,他可能反而會懷疑我有什麽企圖,幹脆直接問。


    我側著身背對著他,故意讓語氣顯得漫不經心些:“明天什麽走?”


    “一早,”孤文騫迴答的真簡單。


    “去哪兒?”


    “開始查我行蹤了?”


    “我哪有資格?和你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還從來沒送過我什麽禮物,問你去哪裏,隻是想讓你帶禮物迴來給我,這你應該想的到,怎麽非要讓我自己說出來?”我故意生氣道。


    孤文騫放下手裏的書,伸手把我的身體扳過來朝向他,笑著問:“想要什麽?”


    “女人還能想要什麽?珠寶啊,首飾啊,服裝啊,總之越貴越好,”什麽也沒問出來,我隻能順著繼續往下說。


    孤文騫笑著輕點了一下頭。


    這點頭算是什麽意思?真要買禮物給我嗎?我可不要你的禮物,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從哪裏?怎麽多說一句話都不肯?我心裏懊惱地想著。


    “什麽時候迴來?”我換個問題問。


    “你有什麽打算?”孤文騫仍是一臉笑意。


    這個渾蛋,說話真是滴水不漏,我暗罵了一句。


    “當然有打算,如果你去的時間長,我可要好好規劃一下,”我故意道。


    “規劃?”孤文騫揚了一下眉角。


    “情人節馬上要到了,都說情人節的時候很容易找到男朋友,我要規劃一下找個男朋友約個會,吃個飯什麽的”。


    什麽線索也套不出來,我這樣說是成心想要氣孤文騫,不過這些話對他來說可能並不會起作用,我們怎麽都不像是情侶,說這些話他怎麽又會在意?


    果然,笑意仍掛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還浮起一抹嘲意,完全是一副好像我在說胡話他覺得異常可笑的樣子。


    我暗惱起來,不理會他的表情繼續說道:“對了,每天送花給我的人留下紙條,說情人節那天會出現在我麵前和我一起約會,你可千萬別迴來的太早了”。


    連著幾天有人送花給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前兩天孤文騫也忍不住問我誰送的,我說不知道,他就沒再問過,我想不出拿什麽話來氣他,就想到這件事。


    “還有,常薇讓我明天和她一起去參加婚禮,她說把伴郎介紹給我,我覺得這個建議挺好,現在這些情況我都告訴你了,到時你別說我沒跟你說過,”我繼續說道,不過說完我就馬上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我知道這些話說給他聽沒用,我說這些就是順順自己心裏的懊氣吧。


    不過我心裏明白了一點,我說這些話是在打探他行蹤的意圖他不可能聽不出來,他什麽都不透露,可以說明一點,他這次出差肯定和那筆軍火交易有關,否則他不可能這麽謹慎。


    孤文騫靠近我,俯在我耳朵低聲問了句:“我還滿足不了你?”


    我還在想著腦子裏盤算的事,沒注意他問的話,隻是隨口應了一聲。


    他把我的身體扳過來,盯著我微眯起了眼睛:“看樣子我下手的還太輕,讓你這麽不安分”。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問了句什麽,我的臉一熱,剛想開口,他已低下頭吻住了我。


    他吻的一點也不溫柔,又狠又重,不隻不給我說話的空間,連唿吸的空間都不給我。


    我一定又自食其果了,我的那些話不是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他又把我折騰地筋疲力盡後才罷了手。


    早上醒來的時候孤文騫已經走了,我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時,看到他留了一條消息給我:我去南非,一周後迴來。


    這個渾蛋,昨晚我費了那麽多口舌他什麽信息也不肯告訴,我不問了,他到都說了,我猛地反應過來,昨晚他就是成心的。


    我坐起身,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這一行字,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早上我睡意朦朧中好像聽到他俯在我耳邊說了句:“手感還不錯”。


    當時太困他出了臥室我就又睡著了,現在想來他這句話算是什麽意思?


    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他幫我買衣服時我曾問他怎麽知道我的尺碼,他戲謔著說,手感就夠了,我一下明白過來他肯定是說我買給他的衣服尺碼正合適。


    我跳下床,穿上睡衣,快步下了樓走到客廳的沙發前,昨晚我放在沙發上的那幾個拎袋還在,但裏麵的東西全沒了,說明他今天出去的時候身上穿的是我買給他的衣服,他把其他的東西也帶走了。


    我奔迴到樓上臥室,打開他的衣櫃,發現他經常穿的那件大衣不在櫃子裏,我記得這件大衣前兩天送去店裏熨燙後拿了迴來就一直掛在櫃子裏,這兩天他都沒有穿。


    南非那麽熱,他要是去南非,不可能穿這麽厚,難道他是在騙我?他實際去的是俄羅斯?


    我重新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他發信息給我的時間,推算了一下應該是他去機場的路上,他如果特意要告訴一個假的信息給我,那說明他已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但這陣子和他在一起,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並沒有懷疑我。


    那就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先去俄羅斯,之後再去南非,他告訴我他去南非,那說明他的目的地是南非。


    我迅速調換了手機卡,撥打了hale的電話,把我知道的情況和我的推斷都告訴了他,hale說接下來的事他會處理。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又恢複成了我的常用卡,剛重新開機,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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