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辦公室,我把花瓶放在桌上,在花叢中開始找卡片,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我把花從花瓶裏拿出來,把整捧花仔細地看了一遍,可是任何的紙片都沒有。


    我把花插迴花瓶,坐到椅子上開始琢磨起來。


    送了花來卻任何信息都不留,這人到底是誰?孤文騫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做的,剛才走進電梯裏我看到他瞥了一眼我手裏的花,這就說明肯定不是他送的。


    難道是孤子鶴?這就是剛才在我腦海裏跳出的名字。


    想到他,我才壓到心底的酸澀又泛到了心口。


    應該不是他,昨天他那樣傷心地離開,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我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到了孤子鶴的電話,卻猶豫起來是不是應該給他打電話。


    他已經下了決心放棄了,我不應該再這樣藕斷絲連地去打擾他了。


    可是我心裏卻又擔心,害怕他會不會因為太過傷心和痛苦而做出些傻事來。


    最後我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給他的想法,我發了個短信給他:“子鶴,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就怨我和怪我吧,可別傷害自己”。


    孤子鶴很快就迴了信息給我:“暖雪,不用擔心我,我說了我會永遠在你身後守護你,所以我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


    我的眼眶又是一熱,同時我也放下心來,我知道孤子鶴這樣說就不會去傷害自己。


    我的視線又投向了桌上的花,那到底是誰送的花呢?


    我又想了一會兒,決定不再想了,我相信總有一天答案會浮出水麵的。


    日子就像原本是一汪平靜的湖水,突遇風潮激了一波高浪然後又迴歸了平靜,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再發生些特別的事。


    對於那晚酒吧裏所發生的事,我特意關注了一下新聞,卻沒有找到一條報道。


    常薇是個消息通,很多媒體沒有報道過的新聞她也都知道,她說她有個閨蜜是媒體記者,她的朋友告訴她,媒體就是個喇叭,把大家都知道的事廣播出來而已,而真正的新聞要麽不報道,要麽就是經過改版後了才報道。


    常薇常能從她的朋友那裏獲知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而她又會把這些消息轉告給了我,不過對於那晚酒吧裏發生的事,常薇根本沒提過,她應該是根本就不知道。


    事後我仔細迴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才發覺那晚酒吧裏發生了那麽大的動靜,可是好像卻沒有一個人報警,因為隻到我和孤文騫離開,都沒有看到一個警察出現。


    我有些好奇,一天下了班我特意往那裏走了一圈,站在不遠處我觀察著酒吧的門口,看到時不時有人進出,說明酒吧應該是在正常營業。


    我不知道這事是雷鵬自己要息事寧人,還是孤文騫事後派人去處理了,那晚的事按理說是我將事情鬧大了,不過這幾天沒有人找到我要我承擔什麽後果,而這個叫“廢城”的酒吧也像是那晚什麽事也沒發生事,一切都很正常。


    既然如此,我也當那晚的事是個小插曲,不再去注意。


    這幾日我和孤文騫之間也算太平,不是我學乖了,是我和他除了晚上在一起,能有交集的時間並不多。


    最近他好像忙碌起來,比以往迴來的時候更晚,就算他早點迴來了,也是進書房繼續忙碌,而我會拿著我的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裏做我自己的事,累了就跟哈雷玩會兒。


    不過我一直帶著耳機留意著他書房裏的動靜,但沒有再獲取到什麽線索。


    hale用我們事先說好的聯絡方式發來信息告訴我已經查明了那個叫giles的身份,是個荷蘭人,不過活動區域主要在俄羅斯和非洲,他確實是個軍火交易商,通過線人查到近期他們確實有一筆交易要進行,隻知道交易地可能在南非,但交易時間還沒打探清楚。


    那天獲取的線索是有價值的,這讓我在心裏興奮了好一陣。


    如果說這幾天我和孤文騫過得完全平波無瀾也不是,有兩次我們之間就起了波瀾。


    一天晚上我洗好澡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看到孤文騫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個藥盒在看。


    我心裏微微一驚,已猜到那盒藥是我的。


    孤文騫騰出了一個床頭櫃讓我擺放我的私人物品,這盒藥我一直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一定是我剛才服用過後忘了把藥放進抽屜裏了,因為自從我把東西放進櫃子裏後,孤文騫從來沒有拉開櫃子查看過。


    我看到孤文騫的臉色不太好,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因為我服的是避孕藥。


    我去把那套公寓退租的當晚就去藥店買了藥,孤文騫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沒有采取防護措施,我可不想和他之間發生什麽孽緣,孩子都是無辜的,我隻想我們這一輩的仇恨恩怨到我這裏就結束了,不想再往下去延續。


    “你一直在服用這個?”孤文騫抬起頭望向我,眼神有些冷。


    我一臉平靜道:“是,我是個身理很正常的女人,采取這樣的措施你不覺得很必要嗎?難道你想我們之間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要的麻煩?”孤文騫的眼神更冷了一分。


    “難道不是嗎?我可不想做未婚媽媽,更不想因為這個去醫院”。


    孤文騫盯著我,沉默了好一會兒,麵色忽然恢複了自然,他把藥盒扔在了床頭櫃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他洗好澡出來,我已經躺在了床上,他在我身邊躺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把我攬進他的懷裏,而是將身體倚靠在床頭,不知在想什麽。


    我側著身背對他,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我能感覺的到,他一直在望著我,過了良久,他放平身體,伸過手來摟住了我的腰,從身後摟住了我。


    第二天晚上臨晚前他忽然遞給我一盒藥:“那個不要吃了,吃這個,這個更安全”。


    我拿過藥盒一看,藥是全進口,我聽過這個牌子。


    都說避孕藥對身體有傷害,我曾在網上查過一些資料,我看到過孤文騫現在給我的這種藥的介紹,不少服用的人對這種藥的評價挺高,確實說是安全度高而且對身體的傷害也小些,可是我去了幾家藥房都沒有賣的。


    沒想到孤文騫卻有渠道拿到這種藥,而且動作這麽快,是不是他本來就備著給他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吃的?不過藥盒看上去卻是新的沒有開過封。


    對這種事他竟然這麽上心,說明他也不想我們之間出現那種不必要的麻煩。


    我打開藥的包裝,當著他的麵吃下了一粒,然後把藥盒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原來的那盒藥我直接扔進了衛生間的垃極桶裏。


    當我返迴臥室,孤文騫已斜靠在床上,拿著一遝文件在看。


    我在他身邊躺下時,他忽然問了一句:“你會擒拿術?”


    他的眼睛仍盯著手裏的文件,語氣也似極其的漫不經心,可是我聽了心頭卻是一凜,那晚在酒吧裏他沒有來之前所發生的事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他既已知道我也不再否認,我故意糾正他道:“不是擒拿,是跆拳道,我練過三年”。


    “在美國練的?”他的眼睛仍望著文件。


    “恩,”我輕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轉過臉來望向了我,眼裏是不相信的神情。


    難道他開始懷疑我了?我心裏暗忖道,眼晴卻輕瞪著他:“怎麽不相信?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狼特別的多,尤其在美國,像我這種黃皮膚的年輕女孩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漂亮,最容易讓狼撲,我若不練點防身術,你現在怎麽能看到我?”


    孤文騫的嘴角揚了起來,他把手裏的文件扔在了床頭櫃上,側過身來瞅著我,眼裏也帶起了笑意,不過笑意中仍帶著不相信。


    他難道真是在懷疑我?我和他對視著,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想著如何來應對。


    忽然我的念頭一轉,我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雙手輕卡住他的脖子:“這迴你信了吧?對待狼必須下手要狠些,”我故意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孤文騫整張臉都笑開來,不過笑容裏卻帶著玩味和邪氣,好像我說的有多可笑一樣。


    我有些惱了:“你笑什麽?你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色狼相”。


    孤文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最後竟哈哈笑起來,就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樣。


    我還是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麽暢快,可是他的笑容卻讓我惱恨的心頭直發癢。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這樣笑真讓人討厭,”說完我想也沒想低下頭就往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當我抬起頭看到他嘴唇上的牙印,還有他臉上的玩味之色,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對他做了什麽。


    我的臉驀地一紅,身體也是一僵。


    我一下明白了孤文騫為什麽要這樣笑,因為我正姿勢曖昧地半趴在他身上,而且我就坐在他的敏感部位之上,我的樣子在他的眼裏看來絕對就是在故意挑逗他。


    我的整張臉都燙起來,我逃一樣的跳下了床,可是我還沒有站穩,孤文騫突然躍起來身一把將我撲倒,我們一起滾到了床下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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