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瀘州才子張驀凡,他沒有王石風那樣的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但是他卻是瀘州最有名的對子王,然而張驀凡才氣雖有,但是人品卻是不怎麽樣,驕傲自大不說,且還恃才淩人。


    張驀凡得意的看了一眼對麵的才女,然後拱手朗聲對眾人道:“在下張驀凡,素聞揚州眾才女才藝名動天下,方才聽的一首琵琶語,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不才,此來想與諸位才女們比拚一番。”


    張驀凡?瀘州的對子王張驀凡?


    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後不由得一驚,他們都是聽說過張驀凡其人的,自然是知道他的文采厲害之處了。


    楊焉也是一驚,她沒想到這名動天下的張驀凡竟然也來了。看來這一次的賞花大會引來了不少的有名才子呀!


    全場都寂靜了下來,都在愕然的看著張驀凡。第一時間更新


    張驀凡滿意的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得意一笑後,清了清嗓子說道:“下麵我出一個對聯,不知諸位才女們能否對的出來。”


    好大的口氣!眾才女頓時心裏一陣不悅,她們都是聽說過張驀凡的傲氣淩人的,雖然對他的文采的確佩服,但是聽這語氣也太過自大了,還沒出對聯呢,怎就說能不能對出來?這不是拐著彎說你們一定對不出來嗎?


    沒有人迴應張驀凡的話,靜靜的等待他所出的對聯會是什麽。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張驀凡昂揚頓挫的笑著麵對眾才第一時間更新


    切......


    中才女一陣鄙夷,這麽簡單的對聯還用那麽大的口氣說出來,也不怕丟人了。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張驀凡話才說完,對麵頓時就站起來了一個才女,脫口而出接上了張驀凡的對聯。


    “不錯不錯,揚州才女果然名不虛傳。”張驀凡笑著稱讚道。


    眾才女頓時又是一陣不悅,感情這張驀凡是耍著她們玩兒呢,出這麽簡單的對聯來,這是在懷疑她們的智商?


    才子一邊卻是咕咕的偷笑了起來,對張驀凡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第一時間更新


    張驀凡清了清嗓子,嘿嘿笑了兩聲後說道:“那我再出一題。”


    張驀凡偏著頭,沉思了一下後說道:“一杯土,問魏然,問他銅雀荒台,何處尋漳河疑家?”


    這一對聯比之先前稍微要難一些了。


    不過眾才女在略一沉吟後就立即有人站起來了,朗聲說道:“三足鼎,今安在?剩此石麟古道,令人想漢代官儀。”


    好......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為此女對的工整而喝彩。


    張驀凡笑了笑,顯然並沒有為才女們對上他的對子而不悅,因為這些也不過小意思而已,而且都是前人們所對出來的對聯。第一時間更新


    “但以詩書教子弟。”


    “莫將成敗論英雄。”


    張驀凡才剛說出上聯,頓時又有才女接下來了。


    “壯士奮揮錐,報韓已落秦皇膽。”


    “大王煩借箸,興漢終函項羽頭。”


    對子出的快,對的也快,看來才女們的才情可也不是蓋的。


    張驀凡深吸一口氣,沉思了一下後又出題道:“未上台,誰是我,既上台,我是誰,謝觀眾,須知是我原非我。”


    此聯一出,才女一邊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眾人也是麵麵相覷,看來張驀凡是要發飆了呀,出的對聯也是越來越難了。第一時間更新


    張驀凡不無得意的看著眾才女們,看著她們怎麽對下去。


    眾才子們也都微微低著頭,在心裏默默的想著怎麽對出此聯來。


    “不認真,難做人,太認真,人難做,囑諸生,牢記做人要像人。”


    就在眾人都在為此題思考時,楊焉霍然站了起來了,朗朗說出了她的下聯。而且這下聯的含義還是教育著眾才子的意思為題的,不免狠狠的打了張驀凡與眾才子一巴掌。


    眾才女們一陣叫好。而才子們則是微微低下了頭,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張驀凡嘴角微微抽搐


    “佳山佳水佳風佳月,千秋佳境。第一時間更新”


    “癡聲癡色癡夢癡情,幾輩癡戀。”


    楊焉不假思索的頓時就接上了,對的那叫一個快字。


    “風定花猶落”張驀凡繼續出題。


    “蟬噪林愈靜”楊焉也是應對神速。


    張驀凡臉色微微有些陰沉,隨即陰笑著出題道:“床上尖叫聲,聲聲動聽。”


    此題一出,全場頓時嘩然,而且爆笑聲四起,但都是男人的笑聲。而女子們則都紅著臉恨恨的瞪了一眼張驀凡後微微低下了腦袋。


    張驀凡這一題出的可謂是猥瑣無比,令眾才女們紛紛皺眉,鄙夷的目光都紛紛投向了他。


    楊焉小臉一紅,恨恨的瞪了一眼張驀凡後,惱怒道:“船中狗放屁,屁屁難聞。”


    這一下聯已經是在罵人了,楊焉實在也是生氣了。


    妙呀!哈哈哈......


    眾人頓時又大笑了起來,為這下聯對的實在是工整有趣。楊羽也緩緩搖頭笑著,這怎麽對著對著就到這種對聯來了,實在讓人無奈。


    張驀凡臉色一沉,黑著臉冷哼一聲道:“妓女門口迎,全身一絲不掛。”


    又是這種題!女子們已經聽不下去了,殺人一般的眼神全都望向了張驀凡,恨不得生生扒了他的皮去,實在是沒想到一個才子居然能下流到這種地步。


    湖中,兩岸四周的男子們都笑的前仰後合了起來,對於張驀凡的猥瑣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楊焉胸膛一起一伏,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張驀凡,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收場了,最後才硬生生擠出了一句:“張驀凡,你簡直是有辱斯文。”


    “這怎麽能說是有辱斯文呢,對對子嘛,消遣作樂而已,用詞方麵自然也是不拘一格了。”張驀凡嘿嘿笑道。


    楊焉怒,措詞許久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小臉也氣的通紅。


    “你娘榻上睡,對象不是你爹。”


    眾男人的大笑聲頓時戛然而止,張驀凡得意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所有人都紛紛轉過臉,去尋找那聲音的主人。


    眾女子們雖然為這下聯臉紅,但是卻都讚賞的轉臉看了過去了。


    隻見那說話的人沉著臉,冷冷的盯著張驀凡,顯然剛才的下聯是他對出來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羽,由於實在是看不慣這張驀凡的作風了,惱怒之下就對了那麽一個下聯來。雖然他不懂對聯,但是已經聽了這麽久了,自然也有一些弄懂了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字數相當,意思相近或者相反而已。


    楊焉感激的看著楊羽,楊羽及時的對接讓她下了台來。


    這人誰呀?竟敢與張驀凡對著幹?而且還是帶罵人的。


    知道張驀凡的人都知道,他不僅僅是瀘州的才子,更是瀘州一霸,也並不是說他會武功神功蓋世什麽的,而是他老爹是朝廷的大元,所以才霸道。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敢隨意的得罪人,才情是有了,卻是沒有人品!這也是令人不喜的地方。


    看到是楊羽後,張驀凡陰沉著臉緩緩走了過來,站在楊羽身前,看了一眼淩雪煙後冷聲對楊羽道:“你在罵我麽?”


    楊羽聳聳肩,冷笑一聲後很是平靜的說道:“這是你出的對聯,難不成我對出來了你不高興?”


    張驀凡聽聞此話,咬牙切齒的深吸一口氣後,微微點著頭說道:“高興,我怎麽能不高興呢。”


    張驀凡說完後,上下盯著楊羽來迴的走了幾步,站定下來後嗤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根本不是個讀書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條畫航今天隻有讀書人才有資格上來的嗎?”


    “是麽?莫非這條畫航是你家的?”楊羽冷眼看著他問。


    張驀凡笑了一聲道:“當然不是我家的。”隨即轉身指了指四周的才子才女們後,對楊羽說道:“隻是今日上到這條畫航來的人都是文人墨客,且都是為了比拚才藝而來的,既然你也上來了,而且剛才還對的那麽工整,不如......我們來個比試?”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隨後興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小湖的四周。才子才女們比拚琴棋書畫時都太過文雅禮貌了,而如今張驀凡要與楊羽比拚,那意味可就不同了,看張驀凡樣子,這是要楊羽出糗,要將他羞辱的意思呀。


    楊焉秀眉微皺,從剛才楊羽對的對子來看,楊羽並不會對對子,隻是胡亂編出來的罷了,現在張驀凡要為難楊羽,楊焉竟然有些替他擔心了起來。


    “你說比就比呀?你算哪根蔥?”淩雪煙很是粗魯的對張驀凡撇嘴說道。


    見楊羽不說話,反而是淩雪煙來說,張驀凡一陣鄙視,說道:“你這是靠女人來出頭?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連書都沒讀過的低賤小民?”


    張驀凡這沒有一點素質的言語讓那些才子才女們都微微撇過臉去了,張驀凡這種措詞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楊羽冷眼看著他,卻是沒有說話。


    “你說誰是賤民?你全家都是賤民,廢物。”淩雪煙大怒罵道。


    然而張驀凡卻是不去理她,而是看著楊羽冷笑道:“怎麽?不敢麽?真是個孬種哈哈哈......。”張驀凡說著說著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叫一個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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