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白雨毫無知覺,聽瘋子說醫生檢查了之後他的身體一切正常,可就是沒辦法醒來。


    最後,在安沐的要求下,白雨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因為病因不明,很有可能隨時出現惡化情況,所以醫生很痛快的給了一間病房。


    “白先生,這件事我很抱歉。”


    安沐走到了門口長椅前,對著木然坐在那的男人道歉。


    江一鳴帶人去闖別墅那天,白風也被打的夠嗆。


    他頭上纏著紗布,胳膊也打了石膏。


    白風一直死死盯著病房內。


    幾天時間而已,白風整個人都失去了活力和神采。


    聽到聲音,白風稍稍有了些反應。


    他苦笑一聲,道:“哥說,他救了你,他才能活。”


    隻是看了一眼安沐,他的眼神又集中在了病床上躺著的白雨身上。


    “可是現在你安然無恙,為什麽他卻成了這副模樣?”白風紅著眼眶喃喃問道。


    “對不起。我會想辦法的。”安沐抿著唇迴答道。


    “嗬——”


    白風輕哼了一聲,便再也不理會麵前的女孩子,很明顯他根本不相信安沐說的這個保證。


    想辦法?


    這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有辦法的?


    如果是普通病症,他作為醫生早就“想辦法”了。


    從他聽到白雨的病況,又親自檢查之後,他推斷一定是哥哥用那種“異。術”出了問題。


    雖然他也姓白,不過他是白家的養子。


    在這上麵,白風無能為力。


    他現在隻能選擇相信哥哥的話,既然他救了的女孩子沒事,那他應該也可以度過難關的……


    安沐從重症監護室的走廊出來,問道:“黑牛那邊有沒有消息?”


    “三天前通了一次話,他們雇人在清理進山的路。”


    瘋子迴答道:“剛才我打了電話,還是沒辦法接通,應該還在山裏麵所以沒信號。這兩天安陽那邊一直在下雪,怕是出來的路又有問題了。”


    聽到這個迴答,安沐淡淡點了點頭。


    她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讓劉慧和影子用監控,在安陽周邊找尋白龍和樂行山的蹤際。


    雖然那天她處於離。魂狀態時,很多場景和事情都是模糊不清的狀態。


    但安沐還是依稀記得白雨叫那個男人為白龍。


    憑著零星的模糊記憶,安沐覺得白龍和樂行山應該是在安陽的附近躲著。


    功夫不負有心人。


    沒用多久劉慧就在監控上,發現了樂行山出現在安陽的足跡。


    追蹤著樂行山,一直到了安陽遠郊一座名為西行山的山腳下,這才斷了線索。


    安沐當機立斷,立刻讓黑牛帶人進山去找尋白龍的下落。


    雖然那天的事情很多都模模糊糊的,可安沐還記得最後出現在白雨身後的那個可怖的男人。


    也記得他抬起手,那憑空出現金光閃閃的刀刃。


    隻要找到那個叫白龍的“兇手”,那麽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救白雨。


    ……


    安沐交待完瘋子這些事後,打了一壺熱水心事重重的迴了病房。


    走到病房門口,安沐深吸了一口氣。


    她將所有的陰霾擔憂壓在了心底,然後嘴角上揚推開了門。


    “怎麽不睡覺?”


    安沐進去看到司徒軒正捧著一本書坐著。


    司徒軒舉起手上的書,說道:“剛才你看它都不理我,所以我也打算也看看。”


    剛才安沐是故意用看書掩飾窘迫,哪裏是真的看書啊。


    “是麽?那你看出什麽了?”安沐放下水壺,隨口問道。


    “嗯……這上麵說,關於x。從人的幼年就存在了……”司徒軒若有所思的迴道。


    安沐驚得手上的水杯差點掉地,幾步走過去一把奪過司徒軒手上的書翻過來一看——


    《x。學三論》!!


    “我剛才看的這本書?”安沐咽了口唾沫,滿臉通紅的睜大眼睛問道。


    “沒錯啊。”


    司徒軒掩著眼中的笑意,一本正經道:“弗洛伊德的這本書還是很有名氣的,親愛的,沒想到你已經開始研究了啊……看來,我也要跟上你的腳步才可以。”


    “跟什麽跟!傷口好了嗎?醫生剛才說的什麽?”


    安沐拿著書拉開病房門就塞給了門口的k。


    然後她關上門,紅著臉說道:“你現在要養傷!再胡思亂想,小心傷口裂開!”


    “我是腹部傷口啊。”


    司徒軒指了指自己的腰下位置:“這裏沒有任何問題呢。”


    “司!徒!軒!”


    安沐發誓,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家夥還掛著輸液瓶,臉色蒼白的很,她一定會上去給他倆拳頭。


    見她惱羞成怒了,司徒軒趕忙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親愛的息怒。”


    “這還差不多。”


    人家認錯,安沐立刻也就順勢不生氣了。


    再說她本來也不是生氣,而是徹底的害臊。


    雖說活了兩世,可是關於那方麵她是白紙一張。


    開一兩句玩笑她還能勉強應付,要是兩個人正式討論這件事,又或者被人拿來取笑,她的羞。恥。心一下子就全冒出來了。


    “喝不喝水?”安沐拿著杯子問道。


    “嗯。喝。”他應道。


    安沐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病床上的人卻是可憐巴巴,晃了晃輸液管,說道:“親愛的,我手拿不了杯子。”


    “那我找找吸管去。”安沐想了想說道。


    剛轉身手卻被握住了,安沐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嗯……”


    司徒軒輕咳了一聲:“吸管不太衛生……”


    “我會找個新的,放心吧。”安沐安慰說道。


    她和他在一起總是忽略他潔癖的問題。


    不過這個解釋並沒有讓司徒軒鬆開手,安沐不解問道:“還有什麽?”


    “其實不需要用吸管我也可以喝,不過要你幫下忙。”司徒軒快速說道。


    “嗯?我怎麽幫?”安沐傻乎乎的問道。


    司徒軒指了指她的唇,又看了看水杯,然後眸中帶著期待凝視她。


    “你……你……”安沐臉瞬間成了一片緋紅。


    “親愛的,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呢!拜托!”司徒軒眨了眨眼睛,可。恥的賣萌。


    安沐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起身道:“我去叫k進來,他肯定特別樂意幫你。”


    “親愛的——不是啊,喂——”


    司徒軒還沒反應過來,安沐已經拉開了門。


    然後他滿臉黑線的看著k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那本弗洛伊德的書問道:“軒少,您要喝水嗎?”


    “滾蛋!!”司徒軒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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