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輝也不敢多待,等到書房裏沒人了,他立即竄了出去。


    急急忙忙一刻不停的迴到了迴春堂,廖東輝衝進後院房裏,一眼就看到屋裏躺著的兩個人。


    “這......”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雖然有些恍恍惚惚的,但是也沒有倒下啊!


    這怎麽才不到兩個時辰,人就倒下了?


    廖東輝震驚的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鋪上的許修寧,那麵色發紅的模樣,還有一旁被人伺候虛弱的樣子,一看就是病了。


    阿唐早就聽到動靜了,那急匆匆的衝過來,他也放下手中的帕子轉過身。


    “軍師病了,方才好好的,突然就倒在桌上暈過去了。”


    說著,阿唐有些疑惑。


    隨後看著木納的走近屋的廖東輝才又繼續道:“我已經請周大夫瞧過了,說是急火攻心,大悲大喜,這才一下子受不住暈了過去。再則,近日裏軍師也未曾好生歇息,也是累極了。”


    說話的時候,阿唐不覺搖搖頭。


    軍師的擔憂他自然清楚,為了大將軍,軍師是一再拖延自己的私事。


    如今,看到軍師昏迷不醒的樣子,而大將軍的身體卻已然好轉,這讓阿唐不知該難受還是該高興。


    畢竟,若不是軍師留下相助,恐怕他們也不可能那麽快對付了南涼。


    但是正因為如此,軍師大人也將尋找親人的事情耽擱下來。


    說起來,倒是讓人覺得可惜。


    廖東輝木然的走到許修寧床鋪前,看著昏迷不醒麵色發紅唇瓣發白的模樣,是高熱的情況。


    “可有熬藥?”


    阿唐沒有多想,雖然聽著廖東輝的聲音有些微顫,他隻當自己是聽錯了。


    “沒呢,外麵的藥童在幫忙熬藥,等會兒送來!”


    又給許修寧擦了擦頭和身子,阿唐這才轉身出去倒水。


    屋裏隻剩下廖東輝和昏迷的兩個人,看著昏迷不醒的清雋男子,廖東輝唇瓣動了動,方才跪在了床前。


    垂在兩側的手有些微顫,若不是他故意隱瞞,或許軍師大人一家就已經團聚了。


    如今,看著那女子雖然將日子過得極好,但是也能想象她一個女子在外帶著孩子的艱難。


    再看軍師大人的樣子,廖東輝隻覺得自己這次打錯特殊。


    可是他不後悔,若是再來一次,他也會以大將軍的事情為重!大將軍的身份,已經不容許他有半點兒差錯了。


    “大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您的夫人和孩子都在半山鎮,夫人正是那位蘇大夫!您好生養病,屬下等大人醒來,自來請罰!”


    廖東輝磕了一個頭,便站起身來。


    屋裏頭沒有人給他任何的迴應,廖東輝就那樣站著,守著屋裏的兩個男子。


    那頭,又過了半個時辰,阿唐就接過藥童端過來的藥碗,走了進來。


    “軍師還昏迷不醒,恐怕這藥不容易喂下去!這藥,怕是要灌下去。”


    阿唐皺了皺眉頭,灌藥這藥的事兒,他可沒做過。


    廖東輝轉頭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吹了吹藥,然後攪動攪動走到床邊。


    “我來灌吧!”


    有時候,或許自己多做一點事,心裏會好過一些吧!


    阿唐並沒有看出廖東輝的異樣,他同廖東輝並不熟悉,隻是這人被主子看中才讓他在外奔走查探事情罷了。


    因為沒事,天色也不早了,阿唐便出去買吃的。


    廖東輝將湯藥吹到溫熱,這才便舀著黑漆漆的湯藥邊開口道:“屬下去看過,小公子長得極好,夫人教得也好。小公子每日十分用功......”


    說著頓了頓,廖東輝拿了勺子送到許修寧唇邊。


    隻對方嘴緊閉著,發白有些幹渴的唇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虛弱的感覺。


    不過剛遞過勺子,廖東輝就發現許修寧牙關緊閉,這可如何喂下去?


    放在唇邊的勺子拿了迴去,廖東輝又徐徐道:“屬下雖不知夫人超然醫術從何而來,但是屬下一路趕過去,發現夫人過得十分殷實。”


    “偌大的宅院,還有田地,甚至還有奴仆伺候,夫人和孩子都過得不錯,大人隻管放心!”


    “隻如今大人昏迷不醒,這般不喝藥不是辦法。大人若是能聽到屬下說話,便張開嘴喝了這些藥,早生好起來,也好同夫人和孩子相見。”


    廖東輝再次拿了勺子送過去,發現那唇瓣似乎動了動。


    隨後,就看到幹渴的唇微微張了一個小口子,廖東輝心頭一鬆,小心翼翼的將藥喂下去。


    看到這般說辭有用,甚至許修寧都聽得見他的言語,看來也不是病得十分重的。


    至少,人還沒有糊塗。


    “屬下不僅看到了小公子,還看到了小姐!夫人將小姐養得極好,小姐和公子都長得像大人!”說道這裏,廖東輝喉嚨感覺有些堵塞。


    “聽說,小姐是遺腹子,恐怕大人也不知曉小姐的存在吧?夫人為大人生下千金,大人也想看看吧?”


    越是這樣說,廖東輝發現,對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一副要醒過來的樣子。


    不過因為人還病著,廖東輝覺得刺激得差不多了,那藥也一碗都喝完了。


    雖然灑了點點,但是也不算什麽。


    鬆了一口氣,將空著的碗放在桌上,廖東輝拿了幹淨的帕子給許修寧擦了擦。


    “大人若是想見夫人和孩子,可好好生保重身體!屬下自知有錯,待大人醒來後,如何責罰,屬下毫無怨言!”


    最後的話說完,廖東輝最後發出一聲幾不可見的歎息聲。


    剛轉身,他的手腕突然被扣住。


    甚至對方的力道還不輕,惹得廖東輝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卻突然露出一抹笑意,猛的轉過頭去。


    床鋪上的人幽幽睜開了眼睛,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好半天,才虛弱無力的氣若遊絲般的道:“你所言,可全都屬實?”


    已經被廖東輝擺過一道,許修寧對廖東輝可談不上信任。


    甚至,對他除了提防以外,還有些排斥。


    但是這人清楚娘子的事情,所以許修寧才會開口。


    他聽到耳朵裏的那些話,讓他震驚的不知該如何是才好。甚至,若不是身子骨不爭氣,他真的很像立即飛過去,飛到娘子和孩子身邊。


    許修寧雖然病著,但是目光如燭的盯著廖東輝。


    廖東輝看著他醒來,高興一瞬後,立即點頭道:“屬下字字屬實,若有半句謊言,便叫屬下死無葬身之地!”


    聽著那誓言般的話語,許修寧定睛看了他兩息,抓住他手腕的手,這才放鬆。


    不等廖東輝高興,許修寧眼睛一閉,再次暈了過去。


    廖東輝緊張得上前,待發現對方唿吸均勻,這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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