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有這麽一個繁榮的貿易天堂在,海邊的螺漁村肯定是商船雲集、帆檣林立,可看到路越來越狹窄就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忙打聽港口的情況。看著他們的比劃,胸膛中一顆火熱的歸心逐漸沉了下來,最大的船也該是舟山看到的小舢板,根本沒有可能遠洋。


    這也能叫船?一截讓老鼠給咬空的爛木頭也能叫船?我一看到事實頭腦就“嗡”一聲炸了,眼前一片發黑,心中頓時拔涼拔涼的。打魚的更可笑,一人劃著“爛木頭”在幾十米外撒開一頂比傘大不了多少的網,這就是漁夫了。我看著礁石下那湛藍不見底的海水,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突然記起公元873年的瑪雅應該處在古典文明末期,其文明的中心是在熱帶叢林的腹地而不是沿海,再過幾百年沿海的貿易才能逐漸發展繁榮起來。造船業的原始在情理之中,可歸心似箭的我該怎麽辦,難道真要自己造船迴家?那又要等到猴年馬月!


    我失魂落魄地在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鹹濕的海風吹來,彷佛把我的靈魂都吹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具活著的屍體。去他媽的羽蛇神!去他媽的瑪雅文明!去他媽的神的傳承者!這些狗屁與我什麽相幹?我隻是芸芸眾生中平凡的一個,為著渺小的目的而忙忙碌碌,我也願意這樣的平凡與渺小,從來就不想成為什麽救世主,更極度反感他人把所謂高尚的觀念強加給我!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造船就造船!雖然是白手起家,但憑著先進一千一百多年的人類文明,目標隻是一艘遠洋船應該不是登天難事。我希望某些鳥毛神也有這樣的覺悟,學會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無頭蒼蠅般“嗡嗡”亂撞著乞討他人的同情。


    現在我急需一筆巨額造船資金,看來靠街頭賣藝之類的肯定是不行了,煉鐵煉鋼好像太辛苦了點,最好是點石成金、變廢為寶。。。。。。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兀阿城裏那貴重的紙張,“造紙術”三個字清晰顯出腦海,雖然我不太清楚古代造紙術的詳細細節,但大致的工藝還很是了解一些的。


    那大體上就是把麻頭、破布等原料浸水使之潤脹,再用斧頭切碎並洗滌。然後用石灰水浸透並蒸煮,除去原料中的木素、果膠、色素、油脂等雜質,再用清水漂洗後加以舂搗。搗碎後的細纖維用水配成懸浮的漿液,再用漏水的紙模撈取紙漿,經脫水、幹燥後就成紙張了。應該說工藝很是簡單,原料也是隨處可得,但利潤肯定是大大的。


    大叔大嬸一直在旁邊看著,仿佛是在等待我們。我看天色已晚,準備先在村裏借宿一夜,就過去表達了這種意思。兩夫妻忙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們家,讓舉目無親的我一陣的溫暖與感動,畢竟我們非親非故。看來這裏民風淳樸得很,暫時寄宿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們又坐上晃晃悠悠的牛車,沿著狹窄的村道往炊煙深處而去。這是一個幾百戶人家的小漁村,看房屋與村民的穿著並不能說很貧窮,而孩子們雖然黑不溜秋,但沒有麵黃肌瘦的樣子。牛車彎入一個吊滿魚幹的小院,令我奇怪的是透過半合的門看到牆上掛有木棍與木劍,那應該不像小孩子的玩具,因為製作雖然粗糙,但材料都是堅硬沉重的榴木。


    老牛抬首一聲嗷叫,隨著歡叫聲從屋中跑出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那小女孩比茜丫頭大不了多少,看到我們都瞪大眼睛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本來兩兄妹已經燒好了飯菜,可好客的大叔大嬸馬上就是殺駱宰魚的一陣忙活。我看生活的操勞雖然已經提前刻上了他們粗糙的臉,但目光並不渾濁,應該還對生活有著相當的寄托。


    大叔殺完駱就陪我聊了起來,原來這裏果然是個三不管地帶,分別是西邊的阿茲台克人,東邊的托爾特克人與北邊的瑪雅人。因為以前經常發生戰亂,原先的居民如韭菜般被割了一茬又一茬,但苛捐雜稅還是逼迫不能生存的他們往這裏來了。好在這裏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發生戰爭,最近搬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他們本是遠離這裏的瑪雅人,十年前因為戰亂背井離鄉來到這裏的。雖然這裏因為沒有狠毒勝虎狼的苛捐雜稅而生活好多了,但一切如一個美麗的氣泡,隨時都有徹底破滅的危險,村民每天都提心吊膽著祈求不要發生戰爭。不過,大叔總覺得在求神之餘還是練些武藝傍身來得踏實,所以才有了我看見的棍與劍,他說雖然在戰爭中不能有什麽大的用處,但至少逃命多了幾分勝算。


    聽來大叔對神的信仰並不堅定,要不怎麽還留後路?這在根深蒂固的神崇拜文化熏陶下的瑪雅人來說怎麽也算是個另類了。果然!其他的村民就沒有這個習慣了,就是大嬸也不以為然,但我卻高度讚賞。我認為人首先得學會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求助他人,或是無恥地在毫不相關的他人頭上強加頂“傳承者”的帽子,從而推卸自己的責任。


    我認為越是和平時期就越是要有憂患意識,曆史告訴我們:戰久必和,和就必戰,戰爭與和平是人類永恆的主題。按考古所得的瑪雅曆史,近幾年應該還不會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但誰能保證不發生小規模的衝突?


    我決定在這裏安營紮寨,發家致富,造船遠洋。當然,口中出來的隻是想在這裏憑著祖傳秘術辦一個小作坊,還問能不能請他們幫忙。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說跑跑腿之類的事都交給他就行了。既然這樣我就開始布置任務了,首先自然是搞一些破布爛麻之類的原材料,雖然帶纖維的樹皮也能造紙,但破布爛麻幾乎已經是純纖維了,可以少去很多工序。


    這下連大嬸也奇怪地轉頭看著我,卻道:“兀阿城的垃圾堆到處都是!”有就好,有就好!有些人“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牛奶”,我“用的是垃圾,產出來的是寶紙”,應該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了。撿垃圾自然屬於跑腿的範疇,那我輪也難輪到了,因為剛才某些同誌已經信誓旦旦著承包去了。


    我稍微解釋了幾句,他們一臉的將信將疑。除了原料我還需要十幾麵長一米寬0.7米的精細麵篩、一個能平放入麵篩的大木桶,還需要蒸桶、搗臼等必要的工具。好在這些都是日常用品,定做價格也不貴,按照大嬸估計的,我身上剩餘的金幣足夠了。


    我幹什麽?我除了為造船長選址還得考慮方方麵麵的事情,你以為暴發戶是那麽容易當的?你想想:如果造紙術的發明還不算驚天地、泣鬼神之作,那什麽才算是?這能產生的巨額利潤根本無法估計,誰不眼饞得口水一瀉千裏?弄不好暴發戶沒當成,暴屍荒野倒是成了。所以,我還必須用拳頭來保護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私有財產。


    我們聊得很投機,特別是自釀的水酒三杯下肚後,我甚至還看到被生活牢牢壓製的豪氣。那叫嘟嘟的小女孩對同齡的茜丫頭很感興趣,開始是扳著桌沿靠近著相互看著,後來就拿出珍藏的自製小玩具來,但茜丫頭卻很是謹慎,隻看不動手。


    第二天,我們與大叔大嬸又去了兀阿城,然後分頭辦事。我首先得解決囊中的羞澀,這薄薄的玉佩實在是塊雞肋,換錢怕引來咬人的畜生,丟掉又很是可惜,而玉雕磨去雕痕倒可以換迴一筆小財,隻是可惜了一塊好玉。在石塊上磨去雕痕的玉可謂遍體鱗傷,賣相實在不敢苟同,但就算這樣我也獲得了千多盾的金幣。


    還是買輛馬車作為交通運輸工具,大叔的老牛破車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可這馬還真不是窮人能享用的,動輒就是幾萬盾,最低也要幾千盾。正心涼間,茜丫頭拉著我穿過熱鬧的人群往外走,眼前一亮,看到一匹咽咽一息的老馬。一問,加上個破車廂也隻要500多盾。好歹也是輛馬車,雖然隨時都有倒斃在地,讓我血本無歸的危險。


    我沒兩下就能使喚這匹已經沒有了哪怕是一點點脾性的老馬,看看時間還早就駕著去疏林取“易食”與腰刀了。馬畢竟是馬,隻要老得還有一口氣在,就總歸比牛快了些。迴來就看到大叔大嬸已經等在約定的地方了,牛車上還有一大堆東西,我駕著馬車在旁邊停下還真嚇了他們一跳,看來檔次這東西還真不是含糊的。


    雖然隻是匹行將就木的老馬,但它的到來還是讓村民一陣圍觀,有的還對著一陣亂摸,舒服得它不要就此仙去才好。我把一部分石灰石用水化了,再取石灰水浸了一麻袋的破布爛麻,然後背上弓帶著寸步不離的茜丫頭,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中到附近的叢林為造紙作坊選址去了。


    我用了三天時間,幾乎踏遍了方圓十幾公裏的每一寸土地。兀阿城所在其實是一個小麵積的河穀,朝西南是大海,三麵都是高聳的大山,溪水河流眾多,人跡罕至的森林很是適合搞些特務工作。我首先考慮的是造船,然後才是適合造紙與居住,找到的是一個靠海的平緩山坡,上麵都是茂密的叢林,清澈的溪流順坡而下的,奇特之處是山頂還有一個麵積並不小的天湖。


    如果山頂伐掉一部分樹木,那就是麵朝大海,背依天湖,春暖花開很是適宜居住。坡的西南麵將來可以開辟為造船廠,東麵就作為造紙作坊吧!雖然沒有什麽天險可以憑借,但我認為和平的關鍵是實力,不是做縮頭烏龜,況且還可以用陣法來彌補。


    我讓大叔幫我請伐木工開通道,請木匠搭建房子了。他們對我離開漁村差不多一公裏的叢林地帶搞小作坊很是不解,木匠師傅對我模擬雲南傣寨竹樓的構思更是直犯迷糊,我講得口幹舌燥才讓他們弄清楚了該怎麽搭建。我又把已經浸泡了四天三夜的破布爛麻取出,在清水裏漂足一天一夜,然後用斧子剁碎後放入草木灰水中蒸煮六個小時,再取出用清水漂洗後就放下了。


    “眾人撿柴火焰高”,在大家努力下房子很快就搭建完成了,雖然比較粗糙,但總算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傣族人聰明智慧的結晶果然不同凡響,站在地板上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帶雨林的潮濕,令他們一陣的嘖嘖稱奇。這個傣式木樓讓他們學去是肯定的了,估計布滿瑪雅大地也隻是時間問題。


    送走了閑雜人等,我們開始了造紙的關鍵技術——舂搗,也就是把纖維打斷搗碎。這完全是體力活,在我與大叔車輪般擊打下,濕潤的碎麻慢慢變成糊麵狀。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就用水稀釋著在巨木捅中調製紙漿,至於比例隻能憑著水的能見度自己摸索了。我小心地邊加紙糊,邊用水勺細細攪拌著,還放入了一些澱粉糊作為懸浮劑,書上說這樣能使短纖維分散得更加均勻,濕紙也更容易揭分。


    調製好的紙漿如一桶淡黃色的濁水,在直射的太陽光下可以看到無數細微的懸浮物。我把定做來的麵篩緩緩斜插入紙漿,大叔就奇怪地盯著,想知道究竟能撈出什麽來。成敗在此一舉!我一臉冷峻,沉穩一撈,麵篩浮出水麵,上麵赫然就是一片雪白勝雪,在陽下散發著絢麗的光芒。大叔兩顆眼珠子奪眶而出,怎麽也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半空懸著的心石以彗星撞地球之勢落到地上,一時熱血沸騰,不由仰天長笑起來,毒辣的陽光在眼中頓時化為滿天的希望之光,若藍的身影彷佛觸手可及。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紙張,可以按需要定製規格生產,可以用於打印、拓印、油印等等,還可以裝訂成冊方便攜帶,那些大大小小、既厚又重的樹皮紙根本比都沒法比,肯定會給我帶來滾滾的財富!


    我讓紙張在太陽下暴曬,準備檢驗成紙的質量。熱帶的陽光果然毒辣,還沒十分鍾就完全幹透了,但紙麵凹凸不平、厚薄不一、毛糙較多,取在手裏一陣揉搓折拉,仔細研究。看來除了柔性還勉強,韌性還大大不夠,與我們正常使用的紙張還有很大差距,但無論怎樣對美洲大陸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分析紙張不甚理想的原因有,看來首先是舂搗還不夠,沒有把纖維粉碎得更細密,導致毛糙較多;其次是紙液中澱粉量還可以適當增加以改善紙張的韌性,或者需要找到更適合作懸浮劑的粘液;再是撈紙工藝需要加強,這麵篩從什麽地方以什麽角度插入水,以多少深度往上撈,撈紙的速度、力度都有講究,具體需要在不斷實踐中摸索、總結;最後是曬紙還得學古人溫火培幹或是晾幹,這樣暴曬肯定導致凹凸不平。


    這一桶紙液大局已定,希望在於下一桶了。我們連撈了500多張才撈完紙液,都重疊著放在平直的木板上了,在上麵又覆蓋了一塊平直的木板,然後均勻壓上大石塊。我滿心喜悅地看著水從紙胚中不斷滲出、流落,在壓出大部分水分的同時也肯定加大了纖維的密度,從而減少厚度、加強韌性,並且對紙麵的光滑易寫很有益處。


    幹完活兒天色已晚,大嬸帶著小家夥們拎著食物來了,我就邀請留宿這裏,他們很快就痛快答應了。看他們忙碌著生火做飯,我就背上弓箭鑽進了叢林,很快就背著一串山雞出來了,做的自然是拿手的叫化雞。隨著夕陽一寸寸西斜,地下撲鼻的香味就飄了出來,阿蛋與嘟嘟貪婪地大口吸著,就是大叔大嬸也隻道“好香”。


    一頓叫化雞晚餐吃得他們讚不絕口,大嬸幹脆向我討教具體的做法,看來還沒申請注冊的叫化雞技術保偷走無商量了。我們圍著篝火邊吃邊聊,話題自然圍繞有決定性意義的紙張了,知道了事情的大嬸顯得特別是興奮,知道怎麽也可以沾點光了,而小家夥們隻關心什麽時候能再吃到美味的叫化雞。


    他們吃完都早早進屋睡下了,早睡早起是他們的習慣。不過,我認為他們實在是太淳樸、善良與缺少警惕性了。按我們現代公認的說法:人是趨利性的!這是在特殊的政治背景下一種蓋上麵紗的委婉說法,揭開麵紗來說就是:人天性就是自私與貪婪的!在巨大的“利”麵前能有幾人敢說自己還是人?橫空出世的“造紙術”是一個根本無可估量的“大利”,我想如果換個人,那麽今晚肯定又將產生一起滅門慘案。


    睡在塌上還真是舒服,聽著頭頂山風橫過樹梢、遠處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心頭一片清明。自從穿越時空來後那千年老妖婆倒真是沒再來騷擾,可我總覺得隱隱有什麽地方不對,對了!那幫佐羅蒙麵的畜生追蹤而來時怎麽沒有什麽清晰的感覺?雖然也曾經有過一絲不安,但很是模糊與微弱,難道神奇的第六感已經大大退化?


    我不由大驚,如果連第六感也退化消失,那在這個強權就是公理的社會憑什麽防身?不會是。。。。。。我翻身而起,盤坐著凝神平息進行內視,還真“看”到那麽一點點的內氣,雖然細微但意義實在深刻,因為那表明可以恢複修煉神奇的內功心法,並將重新獲得神一般的力量!我按捺住興奮,緩緩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讓細微的內氣在經脈中不斷遊走。


    光線一亮,我就知道又是新的一天了。一晚的努力好像沒有感覺有任何的進展,與以前清晰而微的壯大感明顯不同,但我不急!內氣既然能夠憑空產生,那就沒有道理在持之以恆的修煉下會沒有進展。


    經過一晚的壓紙,紙胚高度明顯下降,很少再有水滲出。到中午就打開紙胚進行鬆紙、曬紙的工序,每個房間都鋪滿了顯得微黃的紙張,定做的層層木隔就起作用了。成紙的質量比我估計的好多了,用山雞毛醮墨書寫字雖然有點滲,但也能夠勝任書寫,定論:這批紙張基本合格,準予銷售!


    就算按照樹皮紙規格與價格計算,那這一批紙張的價值也有七、八萬盾了,可算上材料、人工與工具折舊的成本也大概隻有十幾盾,算來也有半萬倍的利潤,看來“知識就是金錢”這話一點沒錯!我準備開足馬力生產個萬兒八千張的才進行“掃錢風暴”行動,要是沒有幾張就讓人給盯上,那就太弱智了!為保密起見,我讓大叔他們暫住這裏一同艱苦創業。


    茜丫頭與阿蛋、嘟嘟逐漸混熟了,不過她玩的時候少,倒是練散打基本功的多。阿蛋開始對這種奇怪的動作嗤之以鼻,但很快就吃了蹩,要不是仗著力氣大還真扳不迴臉麵。吃了虧才知道麵前的是高手,瞪著死魚眼死活磨上茜丫頭了,就連嘟嘟也是一個樣,可茜丫頭自己都是沒腳貓的水準,哪能勝任的?倒是大叔親自向我開口了,問我能不能傳授孩子一招半式的。弘揚中華武術,促進國際友好交流,這是師父開設武館的本意啊!


    我實在沒料到大叔竟會為我的舉手之勞感激得要磕頭,原來大凡稍微像個樣的把式以及其他的技藝,大家都是弊帚自珍、傳男不傳女。我聽著就一陣搖頭,這完全是建立在小農經濟之上的私利,它使得巨大的平民階層成為一盤散沙,永遠隻能受欺侮剝削,“農民終歸弄不好!”的論斷實在有其合理性!貴族搞特權壟斷,平民搞弊帚自珍,這與優秀民族的“留取精華,剔除糟粕”相差幾何?怪不燦爛的文明會變得黯淡,最後在一夜之間消逝!


    我個人認為:一個民族的觀念就是其生存與發展的基石,隻要這個觀念是先進的,那就算在廢墟上也同樣站成巨人。這個觀念變得陳舊落後了,那文明的發展就是日薄西山了,民族消亡也是屈指可待的事了。唉!信仰的凝聚力雖然可取,但一強必有一弱,極強肯定與極弱同時存在,某些糊塗神肯定是沒弄清楚這些,才導致瑪雅文明的最終消逝。本來哪裏跌倒那裏爬起也不失為一條漢子,但自己龜縮起來把責任推卸給別人,那就無恥了!


    茜丫頭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菜色已經悄然褪去,我抓著把量了一下,雖然還是瘦弱,但也不能再說是雞殼了。他們努力造紙,我則多出入兀阿城以弄清各股勢力,“有一利必有一弊”,發大財的同時肯定也把自己推到了非常危險的境地,但為了早日迴家,我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就算喪盡天良、壞事幹絕也義無返顧!


    對了,我每夜勤加苦練,但內氣居然隻是稍微變得靈活,沒有一點強大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就順其自然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練不練在於我,可練成什麽模樣、什麽境界就不是我所能控製的範疇了。


    經過近一個月的操勞總算有些存貨了,隨著不斷摸索紙張的質量也是大為提高,大叔大嬸已經是熟練的造紙工了,我也基本搞清楚了城裏的情況。兀阿城至少有13股大一點的幫派,小一點的勢力就難以計數了,還有不少是掛靠大幫派的。這裏對接壤的國家來說是戰爭的火藥桶,對周邊的國家而言也是興衰的風向標,各股勢力也就顯得錯綜複雜,有合作有競爭也有摩擦,除了淘金主要是為國家獲得緊缺的物資與信息。


    是夜,我找大叔、大嬸好好談了一談。等我把形勢分析完,他們才意識到這錢也不是那麽好賺的,也明白了為什麽他們幹活我卻每天往城裏跑。不過,我對第一次交易並安全脫身還是信心十足的,畢竟那是什麽奇物都不作為奇的兀阿城。但這我命名的“宣紙”號召力肯定大,估計很快就會震動整個貴族階層,並會對瑪雅文明的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那以後就得小心翼翼了!


    第二天,我獨自駕著裝滿炸開知識時代導火線的老馬破車出發了,大嬸臉上充滿了擔憂與希望,大叔眼中竟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蒼茫與悲壯,但幾個不知情的小家夥卻是一臉的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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