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迴來,蔚丫頭就跑來了,眼淚汪汪說她爺爺不要她了。我還以為什麽事呢!原來現在除非師父出來,任何人都不可以踏入跨院了,包括她在內。看來是師父自認放不下親情而暫時在小樓修真了,這當然容不得半點打擾,我也隻能等他自己出來了。


    命名為“博泰風險投資有限公司”的我與師父合股公司低調開業了,沒有剪彩、沒有鮮花,普通得如同開了個小雜貨鋪。但疚叔說客戶資金己經超過5個億了,我估計師父一些親朋好友的閑錢都在裏麵了,師父商業投資的金字招牌可不是蓋的。


    當然,靈魂人物還是我!他交給我一個特別的手機,說是衛星加密電話,還約定了一些暗語。我隻要按那個特殊的黃色鍵,電話另一頭就有專門的人員24小時盯著錄音電話。好在不久前就是國內股市的崩盤與整個世界局勢的大地震,現在股市低迷得簡直遍地都是黃金,隻要你願意撿。那就撿吧!我看著網上的股市變動情況,一口氣報了10多個股,有些有進多少,什麽時候出貨的說明,有些就隻有一個股票名稱了,那隻有疚叔才看得懂了。


    如果說股票是我潛在的搖錢樹,那麽《神曲》的利潤分紅就是石骨鐵硬的金疙瘩了。程經理說包括中國在內好幾個國家的要求補償都獲得了滿意的結果,利潤也已經統計出來了,讓我有空去辦一下必要的手續。多少?能說哉?不能也!當然,他的酬勞是老樣子。


    錢是多了一些,但我有全盤的打算。馬上給若藍撥了個電話,問她道:“若藍,你畢業後會待在哪個城市?”


    “z市!”她想都不想道。


    “那假如對你事業……”我進一步確定道。


    “沒什麽假如的!我愛自己的家鄉。”她打斷我道。


    這樣?我心中有數了!接著問道:“在自己係裏麵你有沒有幾個誌同道合的同學?”


    “有好幾個呀!你問這個幹什麽?”她奇道。


    “不是說開個‘若藍服飾設計公司’什麽的嗎?”我隨口道。那可是她的夢想,在第一次去她家的路上就對我說起過,現在當然是我工作的一個重心了。


    “什麽?”她一驚道。


    “你不是說過要開個自己的公司嗎?現在我有了點小錢,你就幫我試試吧!”我道。


    “不……”她軟弱道:“待會讓你給虧掉了!”


    哈!考慮我虧錢?真是笑話!隻要不是一天虧一個億,估計虧一輩子都不礙事!我笑著道:“那我就投入幾毛一塊的。”


    這樣就算把事情定下來了,我剛要掛機,她突然又道:“對了,你沒把電話號碼告訴麗萍嗎?她剛才哭著說已經兩個多月沒看見你了,我還以為你早告訴她了。現在你的魔曲風暴都過去了,你難道還沒在學校上課?”


    想起那次對麵相見而不識我的情形,我幾乎可以肯定麗萍的境況,但她為什麽不向老媽問?也可以老早就問若藍呀!她知道若藍在我心中的地位,找到若藍也就是找到我了。我不給她電話號碼表示的隻是一種態度與暗示,不是真以為能夠不讓她知道的,看來定是有大原因的,還是到時問問吧。


    我小心翼翼道:“給她號碼合適嗎?”


    “……我也不知道!”她沉默了會,終於輕輕吐出一句。


    我不免暗歎一聲,世上哪會有給自己男人拉皮條的女人?要麽若藍根本不愛我!但麗萍實在是個特殊,特殊得也不知是哪世纏上的冤孽!剛要說話,手機聲音提示有電話等待接聽。


    我一看,這不麗萍的手機號碼嗎?不由歎了口氣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電話就到了!”


    “她實在很可憐的!”若藍輕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一陣發呆,但鈴聲馬上提醒了我,能不接這個電話嗎?果然!滿耳朵都是麗萍的嗚咽聲,連話也不說。“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不就沒告訴你電話號碼嘛!”我有點恍惚著安慰道。


    不說還好,我這一說她馬上哭出聲來了。唉!失敗!看來咱安慰小女孩是有一手,但安慰大女孩還真沒幾手。還是見個麵吧,也該見個麵了。我歎出一口氣道:“你認為有必要見個麵,那就說個地點吧!”


    “學……學校……外……麵的……咖啡廳。”這丫頭,有這麽哭的嗎?連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我馬上趕了去,咱可不是因被愛而擺架子的下等腳色,咱擺架子那定是拒絕的手段罷了!她早等在了那裏,一雙眼睛紅腫如金魚眼,看到我馬上就迎了上來。我一看情形不對,眼睛這麽一瞄,她就硬生生在幾乎貼上我的地方站住了。我帶頭走進咖啡廳,還真有點巧了!服務生帶我們進入的是我與程經理談判的包廂。


    我待她坐下就坐到她對麵,就像那天與程經理談判一樣。還是要了壺藍山咖啡,又點了幾樣甜點就把菜單交還服務生,可等我迴過頭她已經出現在幾乎就是貼著我的旁邊了,這速度還真令我甘拜下風。我忙移開,她立刻也移了過來。好了,好了!真怕了她了!我還沒開口,她眼淚又汩汩流出來了。


    我知道她淚水的特色,一開始了就沒完沒了,也不管了!道:“怎麽對你說呢……嗯!先問你個問題:既然想見我,為什麽不老早問我媽或者若藍?”


    “你說過……不讓我亂打探的,我就一直……忍著了,但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了。”她斷斷續續道。


    原來如此!能忍到今天?看來對我的警告還是大大放在心裏的,這是個良好的開端。我繼續道:“知道為什麽不告訴你手機號碼嗎?”


    “你……討厭我!”她開始嗚咽了。


    討厭?還真有一點!“那知道我為什麽討厭你嗎?”我問道。


    “我……太自……私!”她哽咽著道。


    還真有一點覺悟!自私是人的本性,這本身無可厚非,特別是在愛情這迴事上!就如若藍不也是同情著、苦惱著與猶豫著?但怎麽都要把握一個“度”!當然,若藍這種女孩是可遇不可求的,讓人不被吸引也難!“你知道就好!”我認真道:“如果你是若藍會不會與另外女人分享愛人?”


    她淚水更是可以用“湧”來形容了,卻不住搖頭。我看了她一會,道:“你是不是認為若藍很愚蠢?”


    “不!不~”她低叫著猛搖頭,淚水四處飛濺。


    我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著緊我,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你說要我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抬起頭看著我,豆大的淚水撲簌簌滑下她幼嫩的俏臉。


    迴答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也不能說是失望。我猶豫著道:“我實在不想傷害你,更不想傷害若藍,現在最好的辦法或者是緩一緩!”頓了頓,又冒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隻要心存良善,真誠待人,我想結局該不會是可悲的!”


    她是個聰明人,馬上全盤理解了我的意思,乖巧地點著頭。我把桌上的麵巾紙盒遞給她,她抽了幾張,卻又遞給我,又讓我幫她擦?本想拒絕,但轉一想就接過來了。她臉一紅,馬上把蓮花帶淚的臉湊近我,以方便我擦。唉!漂亮確實漂亮,但精明也實在精明!好在再怎麽著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我忽然覺得腰上多了雙熱唿唿的手。在沒有完全搞定若藍之前,我不想與她有任何的親密接觸,這個事情還是要說明的。我稍作提示,她馬上放開了,看來剛才的話還是落到心裏去了的。


    幾乎把整盒的麵巾紙用完,她才稍微止住了淚水,但一雙眼睛幾乎就是兩盞大紅燈籠了。本來準備送她到寢室的,但怕引起麻煩,就算了!一處理完這事,我馬上依胡律師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電話,才報上自己大名,他就連聲恭喜了。我與敦煌音像公司的合約他可是仔仔細細看過的,知道其中的奧妙。


    我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道:“有兩筆小生意讓你做,不知有沒興趣?”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他爽快道。


    我報了地址,讓換上一壺龍井耐心等待。他很快就到了,一進來就道:“世界動亂的源頭可讓我給找到了!”


    我一臉苦澀道:“我隻不過隨便吹個曲子,哪知道會搞成如此大的場麵!”


    “隨便吹個曲子?”他一臉驚詫,感歎道:“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吹什麽了,要不整個世界全讓你給吹灰飛煙滅了!”


    “別說笑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我道。


    “請問我能為估計已經是億萬富翁的易老板效勞什麽?”他笑著道。


    估計律師沒有一個不是油嘴滑舌、銅牙鐵齒的。我正色道:“我想在浙江z市開三個小公司,其中手續你熟悉一些,不知能不能委托你辦理一下?”


    “小事,小事!老實說這種小事連我下麵的小律師都不屑做,但既然是易老板吩咐,我當親自跑去處理。”他笑道。


    很會說話嘛!那應該有很強的處理事情的能力了,看來以後合作還是多多,就道:“你這稱唿我聽著很不舒服,你既然是大師兄老朋友,那我叫你胡大哥怎麽樣?”


    “好,好!”他笑道:“唉!做魔王的大哥感覺就是不一樣。”


    看來胡律師實在是個有趣的人,估計以後合作也會愉快的!我道:“三個公司分別叫‘若藍服飾設計有限公司’、‘楓樹灣實驗學校’與‘興裕房產有限公司’。”


    他正色道:“這個學校有些麻煩,那要經過省教育廳審批的。”


    “這個到時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先把所有好辦的手續辦好,然後給我個電話。”我道。


    他看著我道:“如果投資規模很大你最好迴去直接與市領導談,其政策優惠幅度應該很有不同!”說著他忽然笑了起來,道:“我估計你一迴去市領導就找上你了,魔曲的注可不是一般的注,那是魔注!現在全世界誰不知道中國的z市、楓樹灣、劉家村這三個地名?”


    “客氣話我也不說了。”我道:“差旅費50萬,酬勞100萬,公關費報銷。”


    他滿臉笑容,十分滿意,大大咧咧道:“既然魔王賞錢,那我也不客氣了!”


    我估計這個胡律師是個辦事與抓錢兩手硬的角色,但這事這樣就算定下來了。我心中一動,馬上想到一個事,就問道:“對了,別人是怎樣合法逃避個人所得稅的?”我就不信那些富豪像我般傻!


    他哈哈笑著道:“開個公司,讓所有資金流動都以公司名義進行操作,那就隻有公司收入沒有個人收入了,也就沒有所謂的個人所得稅了!幾乎所有大老板都是這麽做的。”


    高!實在是高!早聽說過越是懂法律,越是會鑽法律空子!不過這好像不是空子,怕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大漏洞吧?不禁奇道:“這不是說交個人所得稅的都是普通工薪階層了嗎?那不“劫貧濟富”嗎?法律怎麽會留下這麽一個大漏洞,還這麽多年也不糾正?”


    “國家的眼裏隻有“國強民富”四個字,其他一切為這個服務!鄧老不是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嗎?你說平白無故怎麽富?中國有這麽多的時間嗎?法律總得開個後門吧?”他開導道。


    如晴天一個霹靂,一下子擊中心底最深處,我幾乎是猛跳了起來,靈感狂湧而出!“國家的眼裏隻有‘國強民富’四個字,其他一切為這個服務!”什麽叫振聾發聵?又什麽叫醍醐灌頂?莫過於此!莫過於此啊!


    估計是幾十年的改革讓鄧老看清楚民營資本才是最活躍的資本,也隻有民營資本才能積極促進中國的繁榮富強,所以才有“黑貓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的絕世論斷。他除了為民營資本遍地開花打通關節,其實也已經赤裸裸說出了意識形態的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強民富”四個字!所以他很有創造性地在“社會主義”前麵加上了“有中國特色”幾個字,高明哪!


    但要民營企業自己老老實實地完成原始的資本積累要到什麽時候?中國最缺的是時間,最怕的是失去百年和平的機遇!那怎麽辦?專門給他們準備先“富”的大洞唄!當然,國家稅收還是要的。嘿~嘿!你說這種笑聲誰遭殃?


    力度還不夠大?行!咱國家親自幫上一把!怎麽幫?朱總不是電視上發布了全國進行企業改製的新聞嗎?除了自然壟斷與行業壟斷的國營企業都在改製名單中。什麽叫改製?不就把國家企業改成幾個或者一個人自己的民營企業嘛!你想想以前大家最多也是擺擺地攤、賣賣茶葉蛋什麽的,能有幾個像師父般身價上億的大款?但全國這麽多一個個龐大得看看都嚇死人的國營企業,個人憑什麽才能買過來?


    憑什麽?憑政策!憑國家給的模糊政策唄!你想想這改製是不是人操作的?是人就好辦!首先你得評估吧?你說這個煉鋼廠值十億?我怎麽看不就是一堆廢鐵嗎?按3毛8分一斤的爛鐵打斤量最多百來萬吧!你說年產值都上億了?停了不就沒產值了嘛!再說你就肯定一定不可以把小數點隨便往前移幾位?


    大家都沒錢,但你這國家下達的任務不能不執行吧?難道不可以先欠著股金,先轉過製來等企業“賺”了錢再“還”股金?要不技術股也不是一定不行吧?隻有幾個億的國營企業難道就一定不能一分錢不花而“合法”地改製成個人私有?


    這樣肯定造成社會無數下崗工人?這個分析對嘍!我估摸著過不了幾個月你隨便撿塊石頭往街上這麽一扔,扔到的十有八九是下崗工人了。對了,不要真用石頭,人家下崗工人已經夠可憐的了!再說萬一扔到小朋友怎麽辦?就是扔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吧?當然,讓警察叔叔逮著那就更糟糕了!還是撒把豆子什麽的來得安全些吧。


    那人民群眾連工作也沒有了,不是更貧窮了嗎?對!但這個結論顯然是錯誤的。什麽意思?說你“對”,那是指下崗的肯定是年齡大、技術差、文化層次低的富餘人員,在全國性的下崗浪潮中要想再上崗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了,原來就不富裕的他們貧窮得一塌糊塗是注定了。


    喂,喂!老兄,不要沾沾自喜,你還沒說對哪!對,就說你!不要頭轉來轉去的了,就說你!唉!農民就是農民,怪不得一輩子都不會進步!叫你不要老站在小老百姓的地位看問題了不是?有時也站站國家領導人的地位看看問題,行不?告你,國家領導人眼裏隻有“國強民富”四個字,懂不?改革總會帶來陣痛,但隻要大的方向是朝著“國強民富”的,那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你還問誰給忽略了?唉!怪不得你下崗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大人物”眼光了!以前改革力度不大的根本在於思想不夠開放,幸虧有了鄧老!而經濟不熱的根本在於體製不對頭,在原先老舊落後的經濟體製下中國永遠沒有強大的希望,幸虧出了個朱總!他正在以鐵的手腕打破“鐵飯碗”,建立現代企業體製。我個人認為這個政策絕對是卓有遠見的,當然,朱總他老人家注定了成為“千夫指,萬婦罵”的人物!但有人唱紅臉也總得有人唱白臉不是?他這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無畏舍身精神值得我們世代相傳哪!


    這樣一來,一部分人還不先“富”起來?那他天生就是下崗工人了!雖然社會輿論會很激烈,但咱們可以模糊“原罪”呀!雖然這種強取豪奪是國家允許的、合法的,但絕對不是公平與合乎道德的!這種陰損的錢還是讓別人賺去吧!咱已經有更好的投資渠道了,報紙不是不斷傳出要停止實物分房,改成貨幣分房的消息嗎?這是個巨大的商機,我估計今後十幾年內房價會飛速上漲。當然,這個剛才已經委托胡律師去辦了。


    什麽?你說整個社會性質都會從“姓社”向“姓資”轉變?連句話都不會說,還混什麽混呀混的!國家有兩個兜知道不?一個叫“公”,另一個叫“私”,錢從這個兜放到那個兜裏還不是國家的?這叫資本戰略轉移,懂不?這麽多老師傅在,不懂就虛心請教嘛!今兒個高興,就多教你一句:普通老百姓必須按照規則辦事,但大人物必須打破規則辦事。具體的你們課後好好揣摩揣摩其中的奧妙,趕明兒寫一篇心得體會交上來。


    咦!都想到什麽地方去了?迴神,迴神!我馬上收迴飄飛的思緒道:“胡大哥真是高見,讓小弟茅塞頓開!”他當然是一番謙虛。對了!老爸的廠裏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從咖啡廳出來,迴頭就給家裏撥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老媽,我才問了一句,她就道:“你爸還正為這事煩呢!市裏已經把他們廠確定為第一個改製試點,現在弄得人心惶惶的,不知怎麽才好!”


    “爸在嗎?我想跟他說幾句。”我道。


    老媽叫了聲,好一會老爸才過來接電話。“爸,你們廠也準備轉製了?”我問道。


    他苦惱道:“我們廠是市裏改製的試點,初步定下的改製方案是內部競拍、認購的方式。競拍得主占51%的股份,其餘的其他職工認購,認購多餘的歸競拍得主。說是說任何內部職工都可以參加競拍,但保證金都要一百萬!我們十幾個人湊起來也不夠保證金的,這怎麽競拍?並且市裏規定:廠領導競拍成功可以先欠著30%的股金,在三年內交清就可以了,這分明不是公平的!”


    公平?哈!老爸還真是天真可愛!搞技術他是信得過單位,但對政治、官場完全外行。對了,他說內部競拍?那就是說這個廠本身的價值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參加競拍的資金到底有多少!誇張一些,假如競拍的最大一股資金隻有一元,那結果就是上億的國家資產以一元的價格改製成私人的了。不過我從中嗅到了不同的氣味:已經有人插手想從中狠撈一筆了。


    “那現在情況怎樣了?”我沉聲道。


    “這種事情擺在眼前誰還能安心工作?廠裏到處有人串門想辦法的,但領導們好像定得很,跟往常沒什麽兩樣。”


    沒錢沒權有什麽辦法好想的?不過一群嗡嗡亂撞的無頭蒼蠅罷了!但廠領導的泰然自若、胸有成竹值得人深思啊!估計是什麽都定好了,隻不過履行一下程序而已。我絕對肯定其轉製的競拍價會遠遠低於實際價值,這也正是奧妙的所在!


    還可以認購49%的職工股?我問你,這個轉製後工廠是什麽性質的了?對!是民營性質的了。你說這個企業是聽51%股份的,還是聽49%股份的?如果51%股份說要高進低出與一個叫“51%股份”的公司做虧本買賣行不行啊?當然,要做就做大的!再把廠裏所有固定資產銀行來個抵押狠做這筆買賣,那49%股份有沒有權力阻止啊?你說最後誰才是慘淡收場?


    其他的我可以不理,但老爸的事我不能不管!就道:“爸,你還是自己單獨競拍吧,無論抬到什麽價位都給我壓下來。”我馬上想到老爸的性格,又道:“還是到時給我電話吧!錢我這裏有,你報個卡號給我,我先劃200萬給你做保證金與打點。”


    “什麽?”他一重喝,一定是大吃一驚了。看來對我到底有多少錢,還很是心中沒底。


    我小聲道:“最好不要讓媽知道太多,你就低調處理吧!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我掛了電話,心中就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渾身都散發著暴發戶的銅臭味?好在但咱有的是時間去洗滌,怎麽也得搞點高貴的王者之氣裝點門麵不是?


    師父的影子終於出現了。唉!雖然隻是隔個院子,但見他老人家一麵還真不太容易啊!與師父用不著什麽客氣,我抓住機會直接道:“師父,我十分想學你的‘九品相人之法’,不知能否指點一二?”


    他哈哈大笑起來,道:“原來你也信這鬼話?”


    “怎麽?”我一驚,奇道:“難道師叔說的也是騙人的?”


    “也不能說是騙你!”他露出緬懷的神色道:“我從小就有一點精神異常,那年被流彈擊中後就有了這種能力。那完全是一種主觀感覺,很難說得清楚,並且大多數時候這感覺很微弱,要很長時間才能具體起來。我花了幾十年功夫都沒有弄清楚究竟,估計是一種精神窺視能力吧!”


    我不禁一陣氣妥,那定是真的了!要不按師叔性格,再看他說到師父這個能力時那雙紅過兔子的眼睛,如果可以傳授而師父想私自保留的幾率幾乎為零。還有,疚叔好像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自然不會透露這是異能,就用大家都能理解的東西去解釋了。一次酒席上,我實在給逼得急了,就隨便編了“品臉、品額、品眼、品眉、品鼻、品嘴、品耳、品手、品心”,謂之九品。當場就有人歸納為“九品相人之法”,很快就傳開了。”


    那也沒辦法了,也有且隻有放棄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了。我馬上提出了想讓小師兄幫忙到浙江省畢業實習的事,師父二話沒說就拿起了電話,才說兩句,小師兄就一錘定音道:“這事我會親自與他們校長打招唿的,我也實在想見見他。”幾句話就把這事給定下來了。


    師父又為難地張了張嘴,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知道他想問什麽,本來不想說的,因為這對他的修行一點都沒好處,但還是簡單說幾句吧!就道:“她丈夫文革時就死了,她也在7年前離開人世了,她四個子女我已經合理安排了。”他歎了口氣,轉過頭去,我馬上退了出來。


    很快就該是期末最後三門課程的考試了,不要陰溝裏翻船才好!要不下學期就不能實習了,那才叫悲慘世界了!這幾周就集中力量解決這個事情吧!


    我正埋頭苦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真嚇我一跳。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老爸新買的手機。我乍一聽吵吵鬧鬧的還以為老爸在菜場買菜呢!雖然鬧哄哄的,但我還是嗅到了緊張的氣氛,原來是在市領導的組織下的內部競拍會現場。老爸說全廠2000多職工,真正競拍的包括他也隻有13個集團的代表,而旁邊近百個是廠領導與職工代表。


    100萬起拍?還真是賤透了!如果大家同心,100萬就可以瓜分國家上億的資產了,那簡直跟白送沒什麽區別了!或者是利益牽涉實在太大,一開始就是劍拔弩張了,手機上傳來的除了拍賣師與報價聲,還真是安靜。每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就問老爸他是什麽人?我要根據廠領導的反應來此判斷這個廠子到底值多少?因為隻有廠領導才知道這個廠子真正的價值。


    原來前麵10個叫得歡的都是職工代表,屬於“翻跟鬥、敬禮”什麽的角色,那就是說廠領導也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利益團體了。聽他們按兵不動、鎮定自若的樣子,我推算廠子遠遠高於這個價格。那幾個醜角拉鋸般來來去去,去去來來還真勤勞,但這麽長時間還不到500萬?我還聽到已經啞掉2個聲音了。


    “1000萬!”終於有陌生的聲音出現了。原來是廠裏書記的聲音,看來不想磨蹭下去了,他知道對手是另一個還沒發出的聲音。老爸的聲音估計被忽略了,按照老爸的性格,在這種場麵不被忽略也難!尚有的8個職工代表聲音馬上啞掉了5個,老爸發出的聲音馬上變調了,不要臉色發綠才好!


    “2000萬!”在僅存的三個職工代表嘰嘰歪歪的聲音中最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凸了出來。原來是廠長的聲音,看來各代表不同的利益後台!職工聲音馬上徹底啞掉了。


    老爸聲音都顫抖了!大頭鬼嚇人?老兄!嚇人之前先睜開眼睛看看是誰行不?世紀魔王啊!你這不自己找死嗎?唉!也該是咱露一手的時候了。反正注定要一鳴驚人的,還不如徹底斷絕他們的指望好了。“一億!”我鎮定給老爸發出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命令。


    “一……一……億”老爸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


    “爸!舉牌,報價啦!”我輕鬆道:“我心裏有底呢!還能讓100萬保證金給罰沒了不成?”


    他終於顫顫抖抖報出了價,一下子鴉雀無聲,老爸一定成為注目的焦點了吧!拍賣師呢?怎麽不問“還有沒有出更高的”這話?給他們時間商量?行!咱暴發戶最高興的就是這種地方、這種方式、這種手段跟我鬥“牛”。


    還有人競拍?奶奶的!還真嚇我一跳,看來咱小小的z市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要不能有幾個人自信能調集一億的流動資金?不過,這說明廠子還是遠遠超過一個億的價值。哈!這種場麵我最喜歡了,讓老爸直接再翻倍!他機械地開口報價,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這下沒有任何聲音了吧?2個億的70%,整整1.4億的流動資金啊!就是市領導親自插手,隻要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也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籌集的,況且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看來老爸這匹黑馬是墨裏擦擦黑了!


    我道:“爸!估計沒有什麽問題了,有什麽特別是事情給我電話,付錢給我銀行賬號。”然後就掛機繼續學習。老實說現在2個億在我心裏的價值遠不值高中時候的2元錢。對了,到時問問老爸要不要向疚叔借一班人馬過去幫著清算一下。


    很快的,該是弟弟高考了。他一從考場出來就把胸脯拍得烏青墨鬥的,但實際成績還得看實際不是?他的理想是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飛機設計專業,如果分數不夠,我能不盡全力幫他?就是砸幾個億,也要把他砸進去!到時看情況去這個學校一趟吧!


    接下去就是我進入考場了,當然,我不是馬,還能有失前蹄的道理?我一走出考場就把下學期畢業實習的申請遞交了上去。那就早些迴家吧,該很有一些事情要我迴去處理的。


    在飛機上我就看到不少的老外,下了飛機才知道原來咱們小小的z市還能有如此的繁榮!到處都是遊客,高鼻深目老外也是隨處可見,街上飄蕩的到處都是《夕陽下的楓樹灣》與《山野小曲》的樂音。看來《神曲》的注雖小,但魔力不小啊!估計現在z市是中國最有名氣的城市都不一定。


    剛進小區迎頭就碰上若紅,隻見她眼睛一陣發亮,大叫著“姐夫”衝上來,才到麵前又連叫三聲姐夫。我一陣發暈,厲害,厲害!若紅這丫頭還真有兩下子!我剛要開口,她就連珠炮似的道:“原來姐夫就是世紀魔王,世紀魔王就是姐夫!對了,對了!趕快給我簽名,除了自己的我還給你準備了100多本同學日記本……”


    我隻覺得恍恍惚惚的,雖然還沒倒下,但東南西北什麽的就不要問我了。這丫頭!自己追星就追星嘛,幹嘛還幫別人追?100多本?也太狠毒了吧!好不容易才抓住她吸氣的瞬間切入道:“若紅妹,我現在還沒迴到家哪!待會我過來如何?”


    她一急,馬上笑著道:“也好!抓牢姐姐還怕你逃了不成?”唉!被一個小丫頭都吃得死死的,還世紀魔王來著?失敗!真是失敗!


    告別若紅,我三步二步就到家了。還沒進門就聽到弟弟與阿毅狼哭鬼嚎的唱卡拉ok聲,一對公雞嗓子聲嘶力竭don‘tdon‘t地breakmyheart著。我皺著眉直搖頭,但他們自己估計還自我感覺良好吧!那就是說老爸、老媽還沒迴來了,要不還能容兩魔狂嘶亂叫的?我上樓才知道他們還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深深自我陶醉著。


    我重重幾聲咳嗽才驚醒了自以為是竇唯第二的兩位仁兄,弟弟一把關掉聲音,一臉獻媚著道:“哥,這次肯定給你弟弟準備了什麽特別的禮物,是吧?”阿毅則露出一副崇拜的神色道:“阿翔哥,原來你這麽厲害啊!”


    我對弟弟道:“用你高考分數跟我來說,不是嘴皮子!”迴頭又向著阿毅道:“怎麽厲害來著?是不是頭上多了一個角?還是我一跺腳,地球就要抖三抖了?”


    “你厲害的不是腳丫子,而是嘴皮子!一曲招魂曲,幾乎把整個地球給超度了!”弟弟笑著道。阿毅也附和著道:“對呀,對呀!你這《神曲》還真神了!”


    那可是一場全球性的大災難,雖然國內並沒有大的動蕩。唉!還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雖然我也沒長他們幾歲,但我成熟、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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